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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仙君不打工十九


終年覆雪的不疑峰上金光漫天,仙樂齊鳴,通天坦途落于殷不疑身前,然而階梯盡頭,九天之上的那道門卻緊閉著。

        殷不疑站在天道下,意識有些恍惚,直到那道威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汝之宿命。”

        他眼睫低垂,容色倦怠,脊背也不復以往挺直,似乎是覺得累了。可他動了動唇,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屈服的話。

        天道的聲音一遍遍催促著,似乎是因為他的猶豫生出不滿。

        殷不疑掙扎無果,干脆神情冷淡地閉上眼睛,可他卻突然想到另一個人曾說過的話。

        “我為天道,只管一人。”

        是了,如果因果已經(jīng)更改,那么這天道應該束縛不了他才對。

        他睜開眼睛,眸中是流轉(zhuǎn)的輕柔微光。

        “不愿。”

        唐玉斐抱著殷不疑泡在泉水里,聽到他說出這兩個字,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早知道就數(shù)到三了。

        可不去白玉京,她該如何救他?

        唐玉斐再度往他體內(nèi)注入一道靈力,卻猛然想到自己身體在喝下太初真水后產(chǎn)生的變化,她的血液中至今還有那淡綠色的霧氣。

        曾經(jīng),她是親眼看著這霧氣將魔氣祛除的,那她的血是否也能有些太初真水的效果?

        一想到這里,唐玉斐的心緊張地加速,她將殷不疑扶好,往自己手腕上劃出血痕。

        趁著血珠滴落之前,唐玉斐將手腕貼在殷不疑的唇上,于是血液順著他的唇落進他嘴里。

        一滴兩滴三滴。

        殷不疑的眼睫似乎動了動,唐玉斐欣喜地看著他終于睜開眼睛,可他的眼底卻仍是一派茫然。

        “殷不疑,醒醒。”唐玉斐聲音很輕地喚他,卻沒能驅(qū)散他眸中的迷霧。他動了動微涼的唇,似乎是貪戀那一抹溫熱,停頓半晌才無意識地探出舌‘尖輕舔了舔。

        唐玉斐被他的舉動驚得差點將手縮回來。

        他知道自己正在喝她的血嗎......

        可殷不疑并不給唐玉斐抽回手的機會,他攥住她的手腕,修如梅骨的手指在她腕間留下一片濕漉漉的水漬。

        他抬了眸,用空茫的眼神盯著唐玉斐,飲她的血。溫熱的呼吸一陣陣落于她手臂上,原本淺淡的唇沾染鮮血后殷紅一片。

        不僅如此,殷不疑的眼尾、耳垂都開始透出淡淡的紅。

        這別樣的顏色讓他看起來低落且靡麗,像是梅花瓣被風吹落在地上,被塵土染臟了,與他清醒時清冷自持的模樣全然不同。

        唐玉斐覺得自己該死,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能想偏。

        可當她再一次對上殷不疑那雙脆弱無辜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竟然將靠近他臉側(cè)的手撫上了他的耳垂。

        殷不疑的身體輕輕一顫,耳垂的溫度瞬間燙的像著了火。

        他的眼神也隨之恢復清明。

        此時兩人泡在水中,身體挨得極近,如同相擁,濕透的衣服緊貼在皮膚上。殷不疑發(fā)覺自己攥著唐玉斐的手腕,正在......

        “我們這是......在干什么?”殷不疑嗓音低啞,問的有些艱難。

        他想要退后,后背卻已經(jīng)抵著石壁邊沿,他松開唐玉斐的手,卻注意到她腕間落下一串血跡。

        殷不疑的腦子混亂一片,他氣息不穩(wěn),動作罕見地出現(xiàn)幾分慌亂。

        唐玉斐急忙向他解釋道:“殷仙友,你被毛毛抓傷了,有魔氣侵入你的體內(nèi)。”

        “魔氣?”殷不疑覺得他此時的大腦分外遲鈍,他怔怔地回想。

        是了,他被抓傷了,隨后就失去了意識,應該是她發(fā)現(xiàn)后將他帶來靈泉,她說過這靈泉的泉水能壓制魔氣。

        可他......他為什么......

        “喝了太初真水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血液里留有幾分太初真水的靈力。”唐玉斐輕聲道,“這靈泉水并不能徹底祛除魔氣,所以,我就用我的血試試。”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

        原來如此。

        殷不疑似乎松了口氣,他閉了閉眼睛,失衡的心跳卻無論如何都平復不下來,呼吸也早就亂的一塌糊涂。

        半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我還好。”

        可唐玉斐并沒有被糊弄,她輕皺起眉毛:“還好是什么意思?我不確定我的血是否與太初真水有一樣的效果,若只有一兩分,那恐怕不夠,你再看看你手臂上的傷。”

        殷不疑卻沒有動作。

        指尖唇上還有她皮膚的溫度,鼻尖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想讓她稍微離他遠一些,他們?nèi)缃竦木嚯x有些太近了,可他卻不知怎么將這些話說出口。

        對方的言語中滿是關(guān)切,似乎根本沒有多想,唯有他心猿意馬,落入窘境。


        他實在......難以啟齒。

        唐玉斐眼睜睜看著殷不疑的耳垂逐漸紅的像要滴血一樣,就連疏冷白皙的臉也慢慢紅了。

        他眼尾輕顫,胸口微微起伏。

        “你真沒事嗎?”唐玉斐嚇了一跳,不確定對方是害羞了還是太難受,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果然,燙的厲害。

        唐玉斐心中仍有些忐忑,她本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不知道她的血能否有用。難道殷不疑雖然清醒了,但情況反而更加嚴重了?

        “我?guī)慊匕子窬!彼龘鷳n道,這次語氣分外篤定。

        然而殷不疑垂著眼,輕聲說道:“不必,我很好。”

        “你別騙我,如今你沒有修為,即便是極微小的一縷魔氣也難以抵抗。”

        殷不疑總算同她對視,他的眼睛再次回復到了以往的平靜冷徹,只是,在某個深處似乎壓抑了些令人看不透的情緒。

        他輕嘆口氣,從水里抬起手臂,露出那道小小的傷口。

        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但魔氣并沒有被完全祛除干凈,或許真如她所說,血液中的靈力只能達到太初真水的幾分效果。

        但殷不疑無論如何都繼續(xù)不下去了。

        唐玉斐卻已經(jīng)看出他的遲疑,恍然道:“果然沒有痊愈,但確實是有效果的對吧?”

        “要不你再喝兩口?”她說著又往他的唇邊湊了湊自己的手腕。

        殷不疑:“......”

        “開玩笑的,你都醒了,我也不用這么喂你了。水冷,我先拉你出去。”唐玉斐飛出泉外的瞬間就用靈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將殷不疑也拉出來,順帶烘干了他的衣服。

        如今他看著依舊很沒精神,唐玉斐扶著他瞬移回小院,關(guān)切道:“你睡會兒?”

        殷不疑點點頭。

        天已經(jīng)亮了,唐玉斐自是不用睡,卻盯著殷不疑乖乖躺下。

        他靜靜地看著她,黑眸澄澈且剔透,似能折射出柔和瀲滟的微光。

        唐玉斐心念微動,她不知道殷不疑曾經(jīng)是什么樣子,但她在他的心魔幻境中見過他常待的不疑峰,他孑然一身站在皚皚白雪中時,冷冷清清的模樣似要同那片天地融為一體。

        昔日驚才絕艷、劍術(shù)卓絕的不疑仙尊,應當符合所有人心中對“修仙界第一人”的想象。如今修為盡失,卻反倒擁有了更多的煙火氣。

        唐玉斐替他攏了攏頭發(fā),又替他掖好被角,這才輕聲道:“睡吧。”

        之后起身,替他熄了燭火,悄聲離去。

        殷不疑很快沉沉睡去,幾百年來,他本只在四五歲時做過一個夢,卻又在這時做了第二個夢。

        夢中他和唐玉斐走在熱鬧的街道上,他們混跡于人群中,就像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畫面一轉(zhuǎn),他們坐在屋檐上,頭頂是皎潔浩大的月亮,腳底下是煙火人間。唐玉斐正笑著說些什么,神采飛揚,眉目如星,可他卻并沒有太仔細聽,只微微笑著、專注地看著她。

        直到,他在她略顯驚訝的目光下,在她的眉心落下輕輕一吻。

        殷不疑心跳微亂,隨后睜開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是做夢了,可心跳并沒有平復下來,反而越發(fā)熱烈與雀躍。

        他深吸口氣,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卻不知道這樣的情緒叫什么。

        曾經(jīng)的夢能預知未來,那么這一次呢?

        落入房內(nèi)的光已是橙紅一片,殷不疑往窗外看去,發(fā)覺自己竟一覺睡到了黃昏。他目光一轉(zhuǎn),被桌上的食盒和陌生小瓶吸引了注意力。

        他起身披了外袍,行至桌前,拿起小瓶后打開。

        暗紅色的液體帶著血腥味,這是唐玉斐的血。

        殷不疑盯著小瓶看了許久,這才仰頭將它喝下,甜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

        然而,他腦中卻不可控制地想到他們在泉水中的那些畫面。

        唇邊的瓶子......立即不對勁了起來。

        殷不疑將瓶子放回原處,這才去碰一旁的食盒。東西不知是什么時候放的,里面的飯菜被靈力溫著,依然冒著熱氣,看著俱是顏色清淡。

        唐玉斐知道殷不疑清醒后肯定會感到尷尬,更不會愿意當著她的面喝下她的血,于是趁著他睡覺把東西都一并送過去了。

        順帶......她自己也有些心虛。

        畢竟當時她趁人不備摸了人家的耳朵,這不是擺明了輕薄人家、占人家便宜么。

        唐玉斐打算躲殷不疑幾天,她將自己關(guān)在小院里修煉,并每天告誡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于是一連幾天,唐玉斐趁著殷不疑休息或是不注意時將飯菜送過去,再把原來的食盒帶出來,她仗著自己修為高,愣是沒有露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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