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仙君不打工二十九
第三日還有下半場,便是八進四的比試。
殷不疑的病快好了,但在唐玉斐的要求下,他并未前來觀比,而是繼續(xù)待在房中休息。
照唐玉斐的話來說,她贏是板上釘釘的事,也沒什么懸念看頭。
只不過,唐玉斐竟然抽到了修陽,太初秘境那位火劍男修。
唐玉斐沒想到這雙子竟然真是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不愧為白玉京內門弟子。只是,他們只有二人在一起時才能發(fā)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單打獨斗的話,威力要減弱許多。
“終于等到你了。”修陽抽出火劍,目光灼灼,戰(zhàn)意高昂,“上次讓你逃了,這次我們就正面較量一番!
唐玉斐勾唇:“正面較量?不是要把我抓去問罪嗎?”
修陽面色微惱:“這里就是白玉京,我還抓你干什么,峰主都在上面看著呢!”
“再說了,當日的事情我們都已上稟,之后也自有峰主們定奪。既然峰主們沒給我們下指示,我今天只需安心參比就好!
他說著往看臺某個位置看了一眼,可沒看到想看的人。
修陽有些失落,他們其實早就注意到唐玉斐和她身邊酷似不疑仙尊的男子了。這幾日他們實在好奇,瘋狂揣測這人到底是誰。
只是,他今日沒來。
“你知道的,我已經突破了!碧朴耢成裆ǎZ氣意味深長,“更別提當初在秘境中,你二人聯(lián)手也沒打過我!
“只是讓你僥幸逃了!誰知道你會用這種神經病法子!”修陽皺眉,對唐玉斐的話很不服。
當時對方顯然已經力不從心,肯定是接不住他兄弟二人的聯(lián)手一擊的。
可一想到對方如今已是元嬰境的修為,修陽凝了神色:“既然站在這里,我白玉京弟子便不會退縮,無論如何都要打上一場!”
“不過,你要讓我先出招!”
唐玉斐:“......”其實你直接出招就好了,不用事先打個招呼的。
這話出口,修陽的臉有些紅,卻還是色厲內荏地瞪著唐玉斐。他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畢竟他二人都不在一個境界!
“等等,你的劍呢,你應當也是個劍修吧?”
唐玉斐微微一笑:“我的劍還落在你們白玉京呢!
修陽不理解唐玉斐話中意思,但他已不再回答,干脆地提劍出招。
火劍雷霆一動,勢如長虹,嘹亮的龍吟聲響起,火紅蛟龍朝著唐玉斐的面門襲來,熟悉的炙熱高溫讓唐玉斐面上的汗毛都微微卷曲。
唐玉斐卻已熟知修陽的攻勢,她同樣抽出短劍“死的妙”,靈力催發(fā)之下,“死的妙”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散發(fā)出幽幽寒氣。
對唐玉斐來說,無論是對上修陽還是修寒都無所謂。
若是火劍,她只需用寒意來破;若是霜劍,她也會用更寒的寒意來壓制。
蛟龍靠近領域的那一刻,唐玉斐手執(zhí)“死的妙”正面相迎,靈力在空中凝結出無數冰刃。這是她曾在無生城對付那魔狐的劍招,只是沒有靈劍,用“死的妙”威力會小上許多。
但在仙門大比上,足矣。
蛟龍與冰刃相撞,炎熱與深寒相撞。
盛大的光芒在場內迸發(fā),看臺上修為稍淺的修士根本看不透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唯有龍吟聲響徹不絕,仔細聽去還有些痛苦。
半晌過后,光芒減弱,場內的情況再一次顯現。
修陽身上被冰刃劃出無數個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血口子,原本梳的一絲不茍的發(fā)髻散落,弟子服也損壞的不能看。
蛟龍已經縮回他身邊,顏色已經淡化到幾乎看不見,近乎奄奄一息。
唐玉斐氣定神閑地站在修陽身前,那柄短劍就凌空架在修陽的脖頸處。
“澗山宗,唐玉斐,勝!眻髠鋺(zhàn)況的白玉京弟子表示,他已經麻了。
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女修竟然連修陽師兄都打得過,速度還這么快。
這澗山宗究竟是個什么來頭,出來的弟子比他們白玉京還要質量嗎?
唐玉斐喊道:“死的妙。”
修陽愣了愣,險些罵出聲:“我都這樣了,你還咒我死?”
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劍慢悠悠地飛回唐玉斐手里,唐玉斐將它收回劍鞘,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誰咒你了?”
修陽呆了:“......”
那柄短劍叫“死的妙”?什么鬼名字啊。
看臺上倏然爆發(fā)出熱烈的笑聲,更有性格灑脫的修士沖著唐玉斐吹起了口哨。
“好名字!以后我的劍就叫‘打不過’!”
唐玉斐嘿嘿一笑,趁著這會兒人多,讓她的“死的妙”也亮個相。反正現在殷不疑不在,根本不會知道她所謂“一劍封喉”的秘密殺招都是胡謅出來的,其實澗山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短劍叫“死的妙”。
“白玉京那位修陽竟然敗了,他可是金丹后期啊,他和他哥哥修寒在桑晚菀來之前可是白玉京天賦最強的弟子,唐玉斐使的究竟是什么招?”
“這唐玉斐了不得,仙界何時竟出了這樣一個絕頂天才,還不是白玉京弟子。若不是仙門大比不讓超過三十歲的修士參加,我都要以為是什么高手來欺負新弟子了。”
“她看著跟桑晚菀倒是差不多年紀,你們說,若十年前那場仙門大比她也參加了,不疑仙尊會選誰做弟子?”
“澗山宗宗主何在!我要報名加入澗山宗!”
隨著某位修士這么喊了一聲,在場頓時有無數灼‘熱的目光投向澗山宗眾人的位置,看起來已是蠢蠢欲動。
老頭:“......”老子只是想讓徒弟出出風頭,沒想擴大宗門啊,他哪里會管理弟子。
冷明遠:“......”把宗里的韭菜割完都不夠給這幫人包頓餃子的。
丹翠:“......”這么多人,下山一趟得買多少食材?
蕭明珠:“......”好煩哦,他們是不是想拐跑我的毛毛啊。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默契的同時起身,火速遁了。
他們澗山宗廟小,養(yǎng)這么幾個人已經很吃力了,如今又多了個贅婿,吃不消吃不消。
而另一邊,被丟下的唐玉斐頓時傻眼了。
到了晚上,丹翠禮貌送走第三十幾個意欲加入澗山宗的修士后火速鎖上了院門。老頭立即軟了骨頭般靠在椅子上嘆氣,老臉又滄桑許多,他今晚連飯都沒吃香。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澗山宗地偏物貧,哪里養(yǎng)得起這么多人?你們看到方才那男修沒有?生了這么大一張嘴,肯定很能吃!崩涿鬟h深表贊同的點頭:“還有那五十多歲的女修,只有筑基期修為,靈根也是最低等,估計壽數都不長。”
蕭明珠小心翼翼地開口:“師父,我看他們不會死心的,估計還會再來,要不我們收拾收拾,連夜回宗吧?”
唐玉斐指指自己:“那我呢?”
她還沒參比完呢。
“你就留著繼續(xù)參比唄。”蕭明珠說著指向殷不疑懷里的毛毛,“先說好,毛毛也得跟我走。”
丹翠幽幽跟了句:“父母和離后,孩子要跟誰!
殷不疑聞聲抬頭,給毛毛順毛的動作也頓住了。
而接觸到對方視線的蕭明珠心尖打了個突突。
師姐!這笑話太冷了吧!
“慌什么,明天閉院不出,只需最后一天到場看乖徒拿下魁首就行,之后我們就立馬回宗,再也不來這個晦氣的白玉京,正好帶來的東西也都吃完了!崩项^拍板道。
于是第四日就真的只有唐玉斐御劍往大比場地飛去,就連殷不疑也被留下了。
為此,殷不疑只能對唐玉斐投來一個無奈至極的眼神。
而唐玉斐表示,她一定會速戰(zhàn)速決,并且絕不會把麻煩帶回來的。
今日參比的四人逐個抵達場地,各個都引發(fā)不小的轟動。如今的比試已到白熱化階段,看臺上的人比前三日還要多,顯然許多人都只看大比的后兩日。
“快看吶,唐玉斐來了!你們說她今天還會不會贏?”
“場內只有四個人了,估計至少都是金丹后期,誰能勝還真不好說。”
“除了唐玉斐外,其余三個都是白玉京內門弟子,那唐玉斐也極有可能會進入白玉京了吧。”
“說到這個,白玉京我或許進不去,但是澗山宗我認為我有機會!昨日我可是特地登門拜訪了,那澗山宗宗主可真是仙風道骨、老當益壯,不愧是能教出唐玉斐這般徒弟的修士!”
若是唐玉斐聽到有人這么評價邋遢老頭,估計會當場笑出來,可惜她現在在抽簽。這場四進二的比試,她的對手是修陽的哥哥修寒。
唐玉斐有些無奈了,兄弟倆挨個跟她碰啊。
修寒顯然比修陽要沉穩(wěn)許多,落入場上后,他沖唐玉斐態(tài)度鄭重地抱了抱拳:“唐仙友!
于是唐玉斐也向他回禮。
誰知對方下一句話就是:“昨日‘你和修陽的比試我看到了,我打不過你!
“所以呢?你要認輸?”
“不!毙藓畵u搖頭,“比試還是要比的,只是我想問問唐仙友,你可有意愿加入我白玉京?仙友這般天賦,只有白玉京的資源和庇護才能讓你以最快的速度安全成長。”
感情這是個推銷打廣告的?
唐玉斐見對方神色認真,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將吐槽的話都吞回肚子:“這件事,等我贏了比試后再議不遲!
修寒點點頭,也不再廢話。
對方是個聰明人,知道在這里不能議論殷不疑的事。
唐玉斐看著他抽出那柄結霜的長劍,周圍的溫度便瞬間低了幾分,蛟龍也同時出現在他頭頂。
他的招式路數和修陽本就是相輔相成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修寒知道自己對付不了元嬰修士,所以一上來就用出了自己最強的招式。
而唐玉斐心中謹記速戰(zhàn)速決的原則,周身瞬間爆發(fā)出更為強大的寒氣,幾乎要將修寒的蛟龍都凍僵。
狂躁剛烈的寒風刮過,蛟龍結冰,隨后寸寸破碎。
修寒的頭發(fā)上、臉上、衣服上和劍上都結滿了冰晶,他金丹后期的身體竟也忍不住瑟瑟發(fā)抖起來。
“你,你......有必要一上來就這樣嗎!彼f話打著哆嗦,眼神罕見地露出幽怨之色,方才的冷靜淡定全無。
他只是想輸的體面一些而已啊!
唐玉斐默了默,知道自己有些用力過猛了,這才道歉道:“抱歉,我有點趕時間。”
修寒:“......”
簡直狂妄!簡直欺負人!
他跌跌撞撞的轉身,險些沒讓劍飛起來,憤憤然御劍走了。
ps:上次把死的妙寫成死的快了哈哈哈,給整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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