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耳室
這下我真不敢東張西望了,緊跟著悶油瓶后面,他在前面帶路也十分謹(jǐn)慎,每走一步,都會用槍頭敲敲地磚,就這樣一步一步,短短的甬道竟然花了我們半個小時的時間。
在甬道的盡頭終于看到一個圓弧形的石門,這會應(yīng)該沒機關(guān)了,因為這石門壓根就沒關(guān)上,門戶大開的像在歡迎我們。
我們高度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長長吐了口氣,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
胖哥更像進自家倉庫似的,一馬當(dāng)先的跨了進去。
吳邪輕聲說了一句:“是間耳室。”
一進去,瞬間有種進入了博物館的感覺,因為眼前一排排陣列的東西隨便拿件出去都是鎮(zhèn)館之寶,單單堆著的青銅戈,青銅篡,青銅萵就放了一大堆,還有架子上的觥、蟬、罄等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喂喂你們快來看啊!”胖哥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招呼我們過去。
我們朝他走了過去,只見墻角上依次擺了幾個半人高的青銅鼎,我笑著問:“胖哥,這有什么好看的啊?”
“這這墓主人恐怕真是個皇帝啊!”胖哥已經(jīng)興奮的臉紅脖子粗的。
“這怎么說呢?”我疑惑的問。
“在等級森嚴(yán)的古代,達(dá)官貴人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所用的用具都是有嚴(yán)格的規(guī)定,不能僭越,像這種陪葬的九鼎八篇的確只有皇帝才能用。”悶油瓶解釋道。
“天啊!竟然是座天子墓。”吳邪情不自禁的發(fā)了聲感嘆。
“我們這趟要發(fā)大財了!”胖哥已經(jīng)興奮到臉部肌肉都有些扭曲,兩眼泛著金光,仿佛已經(jīng)看到一座金山了。
“看看鼎上有沒有銘文吧?考古節(jié)目不都是這樣說的嗎?”我建議道。
“對對對,看看這位土豪是哪個即將要被我搬家的倒霉蛋。”胖哥說著也湊了過來。
一排大鼎上各自都刻著不少帶狀花紋,形似波曲紋重環(huán)紋等,上面還密密麻麻刻著不少字,但是這銘文跟現(xiàn)在漢字相距甚遠(yuǎn),連半個古文字專家的吳邪都搖搖頭說看不懂,我們沒轍了,最后我們走到最后一個鼎的面前,這個鼎和其它幾個似乎不太一樣,不但體積巨大,高度也比人還高,鼎身上的文字似乎也比之前的鼎刻的都多。
胖哥看的眼珠子都快跳出來,喃喃感慨了一句:“我的天啊!簡直是個‘鼎王’!”
“鼎王?”我似乎記得歷史上有位皇帝曾經(jīng)特制了一種巨大的鼎,而且他是唯一制作了這種大鼎的人,說著激動的細(xì)細(xì)打量著鼎身上的文字。
“真真的是他。”我興奮的開始結(jié)巴,示意他們湊過來看,我在鼎上的銘文里找到了一個很特別的字,終于可以證明墓主人的身份了。
“是這個字,這是墓主人的名字了。”我指著銘文上一個害和夫合起來的字,念道:“這個字念fu,同夫音,歷史上還真有這么一號人物,這個鼎王也是他發(fā)明的。”
我咽了下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xù)說道:“西周皇帝中叫fu的人死后謚號叫做厲王,人稱周厲王,是西周第十一位君主,是歷史上有名的暴君,后因為民眾反叛逃到山西霍縣,只是他怎么也不可能葬在這里啊!”話已至此我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也不敢再下結(jié)論。
“哎呀,管他奶奶的是誰,咱搬東西吧!”胖哥說把背包東西一倒,準(zhǔn)備給隨葬品騰地方,騰完胖手就準(zhǔn)備抓兩支離他最近的酒觥。
“等等,你不怕這些東西都淬了毒么?”悶油瓶低聲呵道。
胖哥悻悻的收了手,我看不過去,哪有看到寶貝不讓拿的道理,從口袋掏出了手帕遞給他說:“哥,墊手吧!”
胖哥感激的朝我豎了個大拇指,笑著說:“還是我妹懂事,放心,回頭哥給你開個手帕廠。”
我樂了,笑著說:“我可不想當(dāng)手帕廠的廠長,聽上去很奇怪的。”
“哈哈對對對。”胖哥一晃腦袋,手卻沒停,把兩支酒觥扔進包里,又抓了兩支放進去,朝我們笑笑說:“以后咱喝茅臺就用這東西喝,倍拉風(fēng)。”說著又拿了個解嘀咕著說:“喝酒怎么能沒壺呢!”
吳邪看不過去了,笑著罵道:“死胖子,你別那么貪心了,既然是天子墓,肯定不會只有這些東西而已的,好的都在后面呢,你現(xiàn)在把包塞滿了到時候怎么辦?”
這句話仿佛很有用,胖哥再次伸出去的手就收了回來,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你小子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別在這里耽擱時間了,應(yīng)該快點找子琳的父親比較重要。”說完一本正經(jīng)的收拾東西。
我們?nèi)嗽谶吷蠠o奈的相視一笑,不拆穿他得了,貪財又有什么錯。
耳室另一頭還有個石門也是開著的,其實我一直不明白,藏著這么多珍奇異寶的地方怎么可能門戶大開,按理說應(yīng)該機關(guān)重重才對啊,墓主人在前面煞費苦心的布下機關(guān)不就是為了保護這些東西不被外人拿走嘛!真讓人越來越想不通墓主人的用意。
“跟上!”悶油瓶看了一眼發(fā)呆的我,提醒道。
“嗯!”我知趣的趕緊跟上去,我們走出那間耳室,又進了一間耳室,這間結(jié)構(gòu)跟剛才那一間完全一模一樣,要不是擺放的東西不同我們又會有回到了那里的錯覺。
這里擺放的是大多是用獸骨刻制精美的藝術(shù)品和一些玉器,石貝,陶俑,珍珠等,也有少許的金器,看來珍貴的東西總是亙古不變的,沒想到在幾千年前這些值錢的東西在幾千年后依然值錢。
“咦,你們看這里擺了十二個壇子,里面不會是珍藏了上千年的好酒吧!”胖哥饞的就差沒流口水了。
“幾千年了,早過期了吧!”我忍不住的說。
“過期了哥也要嘗嘗皇帝喝的酒,到底是啥味。”胖哥說著就揭開了其中一個壇子。
我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子異樣,自紂王酒色誤國后,在西周建立時,為免重蹈覆轍,周武王頒布了一系列的禁酒令,所以這里忽然冒出幾個酒壇實在不合時宜,想到此時我正欲阻止。
“別動!”可惜太遲了,悶油瓶話音還末落,只見壇子里蹦出一只血淋淋渾身長毛的怪物,飛速的蹦起來張嘴就往胖哥臉上咬去,悶油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閃到胖哥身邊,一腳把那東西踢到了一邊。
那東西外表堅硬的像一塊石頭,沉悶的落地后又迅速跳了起來攻擊旁邊的吳邪,吳邪心一慌,迅速開了兩槍,可惜那東西動作十分靈活,沒打中還把后面兩壇子打破了,又同時竄出了兩只。
“我靠,天真我真服了你。”胖哥簡直無力吐槽的罵了句。
吳邪也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子琳,你到我們?nèi)说闹虚g,我們用最安全的y字形戰(zhàn)術(shù)來保護你。”胖哥朝我大聲說。
我看著那東西漸漸朝我逼近,手里又沒有防身的家伙,識相的迅速閃到他們中間,一入安全區(qū)域,他們?nèi)送瑫r開火,朝那些東西一通掃射,可惜那鬼東西仿佛并不怕子彈似的,不但靈敏的躲閃著,還不斷的逼上前來。
關(guān)鍵時候吳邪的槍一卡殼,竟然開不了了,有一只瞧準(zhǔn)機會就撲了上來,咬著吳邪的手臂,吳邪手一吃疼,槍也丟了地上,隨即跟那東西滾在一起,不斷撕扯,我看身后兩個人已自顧不暇,只能迅速撿起吳邪的槍,朝吳邪大喊按住那東西。
吳邪死命的翻了個身,把那東西死死壓在身下,我端起槍頭朝那東西頭部用力掄了下去,硬綁綁的像打在一塊石頭上,震的我虎口發(fā)麻,我又用力砸了幾下,那東西突然凄厲的嗷了一下,終于他的頭殼像破殼的雞蛋,被我敲碎了,那東西腥臭的血濺的我和吳邪的滿臉,聞著都反胃,我惡心的癱在地上。
后面兩只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悶油瓶和胖哥迅速的圍了上來,問我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但吳邪受傷了。”
悶油瓶從包里迅速翻出藥給吳邪止了血,傷口雖不深,不過應(yīng)該有些毒性,齒痕處有些泛黑,只能再給他吃了幾顆解毒丸也不知道有用沒用,吳邪看起來精神還好,只是手臂上的傷讓他疼的臉部肌肉微微抽動。
突然地上另外幾個壇子的封蓋動了動,里面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的撞擊聲,悶油瓶臉一沉說道:“不好,這些東西仿佛都被喚醒了,想要出來,我們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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