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地底樹妖追魂塔
悶油瓶讓我們后退了一些,然后拔出龍吟劍就是一陣砍,這龍吟削在鐵上都跟切豆腐似的,何況是植物的根莖,不多時,已經清理出了一條可供人經過的小道,還好通道的出口也并沒有多遠,不久便聽到悶油瓶吹了聲口哨,意思是道已打通,我們毫不猶豫的也鉆了進去。
一出通道才發現又似乎進入了另一個奇異的世界,借著火把的光亮視線實在有限,看不清楚這個洞穴到底有多大,只感覺空氣中好像有輕風細淌著,有新鮮空氣對流似的,抬頭望了望,遠遠地,也不清楚到底多高處,有一個圓盤大小的出口,白晃晃一片,那是通往外面世界的出口嗎?
我已不敢再下定義。
“小哥,那是出口嗎”胖哥興奮的指著頭頂那圓盤問悶油瓶。
悶油瓶搖了搖頭,表示離的太遠他也不確定,只能先想辦法爬上去看看。
這時悶油瓶手里的火把突然“噗!”的一聲像被噴了汽油似的,火苗漲了老高,幾乎把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悶油瓶神色一變,把火把往胖哥手上一塞,脫下了身上最后一件t恤,然后扯了一段一段遞給我們,說:“把它綁在臉上吧,空氣里有助燃性的氣體,不知道有沒有毒性,預防一下。”
我接過悶油瓶遞來的布條,而后下意識的去偷偷瞄了一眼他上半身,臉一紅,趕緊低頭把臉綁上,掩飾心里的小鹿亂撞,暗罵自己都什么時候了還有空犯花癡啊。
吳邪爬到周圍去打探了一圈回來,發出不可思議的嘖嘖聲,罵道:“你們猜怎么著,這里簡直是魯王宮的翻版,不過說像又不太像,因為這巨樹里面竟然還纏繞著一幢房子。”
“那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一座塔。”悶油瓶簡單地補充了一句。
這時火把的光又上竄了起來,照亮了周邊的一片,我這才看清,眼前出現了一棵巨大的樹彎彎曲曲的向上蔓延,它的根莖幾乎像鐳射光線一樣,四處發散出來,無處不在,有些直直延伸在兩邊的壁墻上,有些則長成了像另一顆樹的主干似的直直伸在到地下,又粗又壯,而中間的主干體我們已經無法分辨它到底是個藤蔓還是像根大管子似的,把包裹在中間的那座塔擠壓成嚴重變了形。要不是依稀還能辨別出破敗的大門窗框,誰也不敢相信一座那么大塔竟然會被毀成這個樣子。
悶油瓶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后指了指那棵怪樹說:“我們只能試試從它里面的塔里爬到頂端,看看上面有沒有出口。”
這時我又抬頭望了望那個白色的圓盤,心里暗暗祈禱它就是出口,必須是出口,現在它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我們現在無論是體力還是干糧都已山窮水盡,光靠喝水能頂多久呢,很快就會脫力,甚至連路都走不動,那時候還談什么尋找出口。
其實現在的我們已經快頂不住了,全靠毅力在硬撐,我看著這漫天蔽日的根莖面露難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撐多久,只能暗下決心絕不成為大伙的負擔就知足了。
我們沿著一條水桶粗的根莖朝中間的主枝桿走了過去,往下一看,下面也是密密麻麻的盤根交錯,根本看不見洞底,也不知道還有多深,這棵巨樹加巨塔不知道在這洞中相處相纏了多少年,他們的相愛相殺,終究還是被我們這一群陌生人打破了平靜。
我們走的這條根莖又硬又堅實,幾個人走上去也一點兒也不晃,悶油瓶很快的走到主干上,用龍吟推了推那張嚴重變形的塔門,只見“匡噹!”一聲,那門竟然直接掉了下來,散了一地,看來已經腐敗透了,我真懷疑它里面的地板樓梯還能經得住人走在上面嗎?
“小哥,這樓都能當柴燒了,我這身材那里面地板恐怕經不住吧!不然我干脆從這主千枝上爬上去得了。”胖哥盯著那門,對里面的木地板也沒了信心。
“不行,這干枝太粗了,不好著力,而且外面很危險,你們有沒有覺得,周圍安靜的有點不正常,我們一路走來,甚至連只活蟲都沒見著。”悶油瓶說的很嚴肅,這種表情讓我們心里都不安了起來,覺得這里等會肯定會有事發生。
胖哥見悶油瓶都這么說了,也不敢再搞獨立,只能踮著腳,輕輕的邁了進去,那年代久遠的木地板果然發出巨大“咔吱咔吱!”的響聲,聽的讓人心驚肉跳的捏把汗。
吳邪示意我走在胖哥前面,他抿嘴一笑,說:“等會地板被你胖哥踩塌了你就過不去了。”
我還來得及回他,胖哥轉過來,一抹腦門上的汗,罵道:“你倆再嘰歪,小心胖爺一跺腳,干脆都別走。”
吳邪一聽緊張了,連忙說:“別介別介,開個玩笑,胖子,你冷靜點。”
“呵呵!”我可不理他倆,徑直加快了步子跟在了悶油瓶后面,還是離他近一點有安全感。
果不其然,木頭的樓梯早已經爛光了,根本爬不上去,還好里面也延伸進來了許多根莖,可以借著這個往上爬。
走在最后的胖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拽著吳邪說:“天真,你還記不記得魯王宮的那大樹的根莖是活得,胖爺我還逗過它們跳過舞呢,這兒的根莖都是死氣沉沉的,看來不會作啥妖啊!”
“放屁,死胖子,你給我閉嘴會死嗎?你……你一胡說八道等會準沒好事,所以你最好別說話。”吳邪看來也快累癱了,所以沒好氣的兇了胖哥。
胖哥也不計較,呵呵一笑,繼續說:“我怎么胡說八道了,本來就是,要論起誰是烏鴉嘴衰神轉世,那除了你天真同志這逢開棺必起尸的體質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啊!”
我正攀在樹莖上,悶油瓶已經爬上了去了,正把手伸下來想拉我一把,這時被胖哥的這句話逗笑了,一分心手上的勁也松了,止不就往下滑了一段,差點又摔了下去,還好悶油瓶手快拉住了我的手臂往上一提。
不過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我腳上似乎也有一股力量把我向下拽,我一驚,以為是胖哥跟我開玩笑拉著我腳呢,所以甩了甩,笑著說:“別鬧了,我手疼撐不住了。”
只見胖哥和吳邪還在下面遠遠的站著問我:“子琳你在跟誰講話呢?”
聽到這話,我瞬間渾身一涼,暗罵道:“誰拽我腳啊!”說著我往下一看,不是有人拉著我腳,而是兩小腿上全纏滿了細小的細莖,越纏越緊,疼的我喘不過氣來。
悶油瓶看見也臉色一變,不敢再硬拽,只能先穩住身形示意下面的人動手。
胖哥見此情形,大喝一聲:“哎呀,還真開始作妖了,看我的。”
胖子話落,就立馬掏出刀子上來割那些莖,但是別看這莖又細又小,硬的跟鋼絲一樣,我只感覺腳上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大,終于悶油瓶的手一滑,我“砰!”的一聲就被迅速拉了下去,重重甩在了地上。
這時悶油瓶也跟著跳了下來,拔出龍吟就砍,那些樹莖穿過塔墻直把我往外拉,我臉上綁的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蹭掉了,一股子鼻血就涌了出來。
“咳咳!”我咳了兩聲,動彈不得。
“不好,這些樹沾血就活了!”胖哥和吳邪一人拉著我一只手跟那樹莖僵持著,
悶油瓶忙不迭地砍掉了所有束縛在我腳上的莖,然后迅速從背里掏出一截繩子扔給吳邪說:“快先上去。”
吳邪自然心領神會,一個靈活的翻身,危急關頭總會逼迫出許多潛能來,就算餓得軟手軟腳的人也會像回光返照一樣,精力充沛。
我一陣頭暈眼花的,但還是只有一個念頭,不能拖你們后腿啊,我掙扎著起身,一抹鼻血,搖搖晃晃地就抓著吳邪扔下來的繩子。
這時外面響起“唰啦唰啦!”的聲音,整棵怪樹像是瞬間被激活了似的,那些蔓延在壁上的樹莖也立了起來,在空中亂舞了起來,那場面真是堪比鬼片。
巨樹一動,塔跟著也震了起來,揚起一陣粉塵,胖哥一搓手汗,罵道:“我的姑奶奶,你的血為啥有時候能當天堂的鑰匙,有些候又開得了地獄的大門啊!”說著托了我一把,上面的吳邪使勁把我拉了上去,悶油瓶守在樓梯邊上,只要樹莖伸進一支就砍一支,這樹仿佛對悶油瓶手里的龍吟劍還有點忌諱,勢頭也漸漸弱了些。
我使勁喘了口粗氣,望著胖哥滿是歉意的笑了一下,說:“如果還有命出去,到時把我抓去實驗室化驗一下吧!”
胖哥瞪了我一眼,說:“呸!別亂說,有我們在,就你這條小命怎么樣也會把你拖出去。”
“唔……”這時我的頭又一陣暈眩,心里感覺很奇怪,不就是摔了一下,難道摔成腦震蕩了?
這時悶油瓶也翻了上來,他看了看我,還活著,頓時便放心了,扶起我,吳邪早就又爬上了一層正往下扔繩子,悶油瓶和胖哥合力把我托了起來,這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一股大蒜味,我忍不住問:“你們誰是不是放屁啦?”
吳邪頓時伸過來的手就愣在半空中,然后瞪了我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命都快沒了,還管屁的事,你真成啊!”
我臉一紅,也覺得不好意思,被拽上去后,又聞了聞,空氣里還是有那種味道,而且似乎越來越濃郁,但是我也不敢再啰嗦了,只能當作沒這會事。
頭越來越暈,還有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心里暗叫不好,這一摔恐怕真摔成腦震蕩了吧,那些癥狀我都有啊!
悶油瓶再次扶起我時,我已經雙腳都發軟了,感覺越來越沒力氣,我艱難的扯了扯他臉上的布,認真的說:“真的有股大蒜味,你聞聞,沒騙你!”
他把臉上的布拉下來,吸了兩口氣,突然臉色大變,朝吳邪和胖哥大聲的說:“快走快走,這里面的空氣有毒。”
說完扯下臉上的布一把捂住我的鼻子,急切的說:“盡量少吸呼,少說話。”而后后背著我,又開始往上攀去。
我雖然四肢無力,但是頭腦卻還十分清醒著,悶油瓶背著我又爬上了幾層樓,下面的樹莖雖然不敢再伸進來,但是整座塔卻被纏繞的變形的厲害,那樹稍稍一動,里面就跟七八級地震似的,我也不記得我們爬了多久,只感覺到身上越來越熱,像被火燒了一樣,不知道是我發燒了,還是悶油瓶運動過度流汗了,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先放我下來。
他似乎也累了,就算他不累,吳邪和胖哥也爬不動了,癱倒在地還捂緊了鼻子不敢大口喘氣,悶油瓶輕輕地放下我,我突然就感覺肚子翻江倒海的一惡心,干嘔起來,也吐不出什么,只有一些酸水,摻雜了一些血絲。
“為什么會有血絲啊?”看著吐出來的東西,我無力的問悶油瓶。
他沒回答,只是臉色變得難看到了極點,突然對我嚷了聲:“不準你死。”
說完又背起我開始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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