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易逝的生命(七) (求推薦~~)
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因為第一次殺人,有些過度緊張的話,宇智波刃是不會想到這么不合邏輯的情況的。
伊邪那岐,宇智波一族的禁術。
按照宇智波帶土的說法,伊邪那岐是要集齊宇智波與千手的力量,才能使用的終極幻術。
但按照宇智波鼬的說法,伊邪那美是用來制約伊邪那岐的濫用,沒道理如此苛刻的條件卻能達到濫用的地步。
所以伊邪那岐究竟需不需要千手之力,宇智波刃也不清楚。
但現在少年高度緊張,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站在原地不動,盯著宇智波永也的尸體。
伊邪那岐雖然太過逆天,但也有三個印的前置動作,并且只能持續一段時間。
帶土算是柱間細胞移植的成功品,能堅持五分鐘以上;團藏靠移植貨和實驗品能堅持一分鐘;宇智波永也就算是原裝寫輪眼,也不可能超出太長時間。
估計兩三分鐘差不多了。
回想剛才的戰斗,宇智波刃只發現了兩個結印時間。
一個是戰斗開始前,另一個則是土流壁被破壞,煙塵遮蔽視線的時候。
就算是后者,現在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突然,宇智波永也睜開眼,怨毒的盯著宇智波刃,隨即化作一道紫煙散去。
伊邪那岐,發動!
見鬼!
宇智波刃暗罵一聲,全身肌肉緊繃。
老子得罪人,倒把兒子害慘了...
伊邪那岐你也敢隨便傳?
不過對方肯定對伊邪那岐了解不深,因為這個忍術自身的查克拉消耗是不會補回的。
憑宇智波永也的查克拉量,就算用出來,也不過是個抽干查克拉的廢人。
果然,宇智波刃轉過身來,發現宇智波永也正在猛嗑兵糧丸,臉蒼白得比剛才還嚴重。
宇智波刃毫不客氣,已經殺過“人”的他現在正處于一種癲狂的狀態,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了。
“去陪你哥吧!”
沖上去就是一刀,宇智波永也脖子噴血,一臉震驚的倒下了。
他到現在還沒明白這個少年為什么站在他旁邊一動不動的守尸。
也不明白他為什么看到尸體化成煙霧還能鎮定自若的回身反殺。
宇智波刃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冷哼一聲。
苦無毫不留情的射出,直接將宇智波永也露出的寫輪眼射穿。
站在原地,看著宇智波永也的鮮血淌了一地,少年安靜的讀秒。
足足過了五分鐘,宇智波刃實在到了極限,直接跌坐在地上。
這時他才發覺鮮血和汗水已經把衣衫浸透,在臉上肆意縱橫...
流進腥紅的眼睛...
......
警備部成員姍姍來遲,等到他們趕到時少年正盤坐在宇智波克也的墓前,旁邊是宇智波永也的尸體。
眼睛已經被完全損毀,也談不上什么死不瞑目了。
族長宇智波千山也來到了現場,看到眼前驚駭的場面,只是略微瞇了瞇眼。
只能說,在這樣一個家族中擔任族長,他見過的慘案實在是太多了。
老人走上前,看了一眼眼睛被洞穿的宇智波永也,聲音沙啞地說
“小刃。”
說著,他把枯槁的手放在了少年頭上。
“看來你已經自己解決了襲擊...”
宇智波刃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墓碑。
宇智波克也笑得很陽光,即便是黑白的遺照,也透出一股積極向上的熱情。
宇智波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覺得心里很不自在。
這明明是個陌生人,不認識的人,毫不相干的人。
他卻好像比母親死的時候還要難過。
他轉頭看看宇智波永也的尸體,很狼狽,入殮師估計要多費一番心思了。
不過他也沒有了別的親人,或許直接就草草燒了了事。
這些,明明都與他無關。
甚至他應該冷眼看待,在不知道多少年后,功成名就的在墓地里悼念戰友,碰巧看到一個古板的制式的墓碑,上面刻著“宇智波永也”五個字,雜草長滿了四周,連照片都沒有,然后發出一陣冷笑,或是慈悲的低下頭,假仁假義的幫他清理一下。
那樣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聽到老人的聲音,宇智波刃感覺到恢復了一點元氣,離這個迷茫的境界遠了一點,慢慢回到了現實。
“族長大人...”
宇智波刃緩緩抬起頭,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顫抖。
“我做得對嗎...”
“呵...”
宇智波千山笑著搖搖頭,他對這個回答滿意又不滿意。
滿意在于,這很宇智波。
不滿在于,這太宇智波了。
“你做得對,孩子...”
“這是逼我開眼,對么?”
少年回過頭,兩枚漆黑的勾玉在眼中緩緩轉動著。
“有人想逼我開眼,有人想害我...”
“別想太多,孩子...”
宇智波千山凝視著面前這對眸子,輕輕撫摸著少年的短發。
“這只是一次瘋狂的襲擊...”
“并且再也不會有了...”
“...”
宇智波刃沒有回話,轉頭又看向墓碑。
宇智波克也笑得太陽光,太燦爛了。
讓他不自覺想到別人的笑
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
這種笑容,與那種笑容。
都多少帶著些悲涼...
......
在警備部接受了很完整的治療,做完了筆錄,大家對宇智波刃都挺和善的。
一來族長已經明確表示報復到此為止,二來宇智波刃也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
七歲的雙勾玉,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謝絕了熱情的同族們送自己回家的好意。
少年走出警備部,知道他們并不是奉承巴結之類的,只是單純出于對一個優秀后輩的自豪與愛護。
但他謝絕也絕不是因為對之前放水的厭棄,只是單純的渴求安靜。
天色已經漸漸晚了,宇智波刃看著橘色的晚霞,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說到底,一個文明人,初次接觸死亡,初次接觸殺戮,初次接觸殘忍的忍界。
少年有些不安起來,他熟知劇情、先知先覺的優勢,似乎并不是那么牢靠。
對自來也的忍道,對宇智波佐助的忍道,對漩渦長門的忍道,對宇智波斑的忍道,對旗木朔茂的忍道...
他的觀點動搖了,他游戲人生的態度,出現了裂痕。
“小刃...”
宇智波千山跟著從警備部里走出,站在了少年的身旁。
“有些事情,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些...”
“...”
宇智波刃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面對橘紅色的彩霞。
“我這個老頭子,也沒什么...”
老人正打算說些什么,突然看向了前方,釋然的笑了。
“不管怎樣,你還有一群同伴,不是么?”
聽到老人的話,宇智波刃抬起頭。
臉上畫著油彩的少女氣喘吁吁地跑著,旁邊是戴著護額的白毛少年。
他們前面是戴著橘紅色護目鏡的小鬼,他跑得比少女還要快,還要狼狽,臉上的笑容卻像朝日一般耀眼。
在他前方,少女抿緊嘴唇,黑色的長發在空中舞動,已經跑到了少年身前。
“砰!”
少年只覺得一陣柔軟重重的沖入了懷中,帶著自然的清香。
宇智波璃用力箍住少年的腰身,宇智波刃只覺得傷口又重新被撕開,疼得齜牙咧嘴。
雙手下意識地撫上了少女的后背,宇智波刃感覺到幼馴染微微的顫抖。
“刃君...”
“我沒事啦!”
“刃君...”
“真沒事!”
“刃君...”
“...”
少女反復呢喃著,少年閉上了嘴,緊緊摟住少女。
帶土,卡卡西,琳三人趕了上來,都看著相擁的一對少年。
夕陽是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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