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童年經歷
張導先拍沐景扮演的18歲阮從烈復仇的過程。
王佳怡把陳嘉佑帶走,張導一聲令下,沐景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
破曉時分,遙遠的東方天際漸漸泛白,四周的景色仍然有些模糊,晨風吹過,陣陣涼意襲來。舉目遠眺,但見一道曙光在天際亮起。
新海市,郊外的某條河畔,一位老太太在來回徘徊,口中不斷念叨著:“女兒我知道錯了……”
一名穿著純黑兜帽衫、淺藍色牛仔褲戴著純黑口罩的的帥氣少年,也就是阮從烈,沿著河畔行走,不斷轉身,四處張望,仿佛在尋找什么。
最后,來到了老太太的身旁。
老太太不斷念叨,阮從烈望著老太太,低頭看向手機,喃喃道:“現在是新海時間,七點五十九分零一秒,七點五十九分零二秒,七點五十九分零三秒”
老太太下意識地朝他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老太太愕然發現,阮從烈摘下了口罩,露出五官,寒意瞬間浸透了老太太的全身,
她下意識地想要喊叫,然而卻被阮從烈捂住嘴巴,根本發不出聲。
阮從烈望著波濤起伏的河流,轉頭看向老太太,微笑道:“媽,你還記得這條河么?”
這位老太太就是梅姨。
梅姨曾經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因為覺得拐賣人口利潤大,半路出家,伙同團伙在各地流竄作案,光口供內容顯示,就至少拐賣了一百余名孩子,其中有六十余人至今下落不明。然而由于梅姨并非團伙主謀,只是從犯,而且認罪態度良好,積極配合工作,主動供出她所知道的上下線,獄中也安安分分,只蹲了十年牢就被放了出來,讓她自己回家。
阮從烈平淡地說:“今天,我以你女兒的名義把你找了過來。正與我所料,你果然在我的安排下來了!”
被毛巾捂住口鼻的梅姨開始發抖。
她蹲了十年牢出獄后,留在鄉下的兩個女兒不肯認她,在梅姨蹲監獄的這十年里,兩個女兒受盡了村里人的白眼辱罵,將她掃地出門。她只好四處流浪,乞討為生,出獄的這段時間里過得凄慘無比。只能去找以前的熟人,找了之后才發現,自己以前認識的所有人都死了!隱約有些精神失常,堅定認為有個連環殺手在一個一個地獵殺她曾經的同伙,把他們的死都弄成意外或者自殺。所以今天這位阮從烈安排一下,梅姨就興高采烈地赴約,口中練習向女兒道歉的腹稿。
梅姨面容扭曲,渾身顫抖,捂住口鼻的她口中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是你殺了他們!
“是我做的。”阮從烈笑著頷首,“你看,你們這些該死的人販子永久地摧毀了我和被拐賣小孩的人生。如果你們全部被判處死刑就罷了。但很可惜,除了幾個主犯外,你們其他人所付出的代價只是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的牢獄之災而已。單從生命的等價交換的原則來看,這似乎并不公平,不是么?”
“我當然知道,法律對于普通人而言最重要的意義就是維護社會的正常秩序,讓人類社會長治久安,讓它穩定有序地長久運作下去!
“我也知道,沒有任何一個法律體系是完美的,絕對的公平正義在人類社會的現階段以及未來長久階段是難以實現的!
“我更知道,如果是其他普通人的話,也許就會這么自我安慰著過去了,但我不偏不想將就!
阮從烈露出一個完成滿足多年愿望后,如同孩子般的笑容:“畢竟,我有天賦,有決心,有耐性,也有足夠的——能力。法律和社會給不了我的公正正義,我完全能夠自己找回來!
阮從烈伸展雙手,擁抱著太陽。
唯有太陽和人心不可直視。
而他阮從烈——要同太陽一樣,照亮和湮滅黑暗險惡、不可直視的人心。
他的笑容像春日里的和風飄渺的柔波,是一道令人永不厭倦的風景。不過老太太對這個笑容卻萬般驚恐。
“一開始的時候,還真挺困難的。首先,我看了很多書,也在網上查了很多相關資料,學了很多知識。其次,我擁有豐厚的理論之后,又在腦海里精心計劃。最后,我反復實踐。我演練了很多回,踩點觀察、制定計劃……為了掃清嫌疑,我還得清理現場,并制造不在場證明。隨著年齡的進步,知識的增長,我所學到的刑偵知識越多,就越是對現如今的刑偵體系感到敬畏。那時,命案必破的口號,對于我而言有著莫大的威懾力——盡管我當時作為一個未成年人,犯了事兒也未必會直接死。但是如果我的計劃一旦暴露,可就沒辦法清除掉你們這些垃圾。這些我所列下死亡名單上的所有人。一個不考慮失敗和退路的策劃者只是一個愚蠢的賭徒罷了。所以我必須并且一直都謹慎行事!
阮從烈停頓了一下,欣賞著對方臉上的絕望表情,慢慢開口說道:“推理里面那種暴風雪山莊式的懸疑謀殺,由于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的存在,再聰明的罪犯也沒辦法保證不留下任何痕跡。你知道在刑偵體系里,最難辦的案子是什么嗎?在現代刑偵技術面前,做的越多,錯的越多。真正難破的案子,是那種線索極少,幾乎沒有調查方向的案子,比如——意外。就像路邊倒,水里漂。
阮從烈補充道:“對于我而言,復仇并不是我的最終目的。復仇的主要作用,只是讓我能夠開心一些,輕松一些。其實,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殺死你們這些人也不是我的終極目標。我的最終目的,并不是解決一些人,而是審判一類人。但是現在嘛我只是一個18歲的少年,還小呢!”
倏然阮從烈噙著笑的嘴角頓時徹底收回了笑容:“可是,一想到你們這些罪無可恕的社會渣滓,還能堂堂正正地行走暴露在陽光之下,毫無代價地隱匿在人群之中,美美地享受自己的美好人生,我就感到莫名地不痛快。我的這顆心要被憤怒填滿,所以,我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金錢,去學習知識,掌握技能,親自動手,來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來實現這一切……”
老太太那本就蒼老而丑陋的臉龐,由于過度恐懼,而變得更加難看,她身體顫抖:“你……你不能這么做,他們當時畏罪潛逃,逃過了制裁,他們沒坐過牢,這完全是他們罪有應得的。我卻不一樣,我坐了十年牢,早已償還了一切……你不能找我!”
阮從烈目光冷淡地搖了搖頭:“抱歉,那只是你這么覺得!
從阮從烈的平靜目光中,老太太卻感覺到了那平靜的殺意,她哀聲道:“小明你就放過我吧,把你扔進河里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媽,你怎么忘了,”阮從烈笑道,“我不是小明啊!
“什么……”老太太的大腦倏然停頓了一瞬間,她死死盯著阮從烈的臉龐,臉上的絕望表情瞬間被詛咒和怨毒所取代,“是你!把你像親兒子一樣養了五年!你就這么對我?”
“哼,”阮從烈鼻腔噴出一口氣,不屑道,“都這個時候,你就別演什么媽媽滑稽劇了。我的父母為了錢在我三歲的時候把我賣給了你——你帶著我的這五年時間里,只是單純地沒找到好的買家罷,畢竟我既聰明又會裝傻子……”
阮從烈的臉上露出認真回憶的表情:“其實我也根本沒有那么早慧,如果那個時候繼續跟在你身邊,我也許還得再花個一兩年的功夫,來慢慢弄清楚自己的狀況,然后才會試圖去殺死你。可惜啊,你和李叔他們遭到了追捕,把不停哭鬧的小明丟進了河里!
阮從烈感情復雜地嘆了口氣:“小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咬了你一口,掙脫了你的束縛,一同跳下河去,卻沒有幫到小明。你知道他不懂水性,所以就把小明推進水里,我想拼命救他,可是由于水流湍急,我那時候并沒有什么在湍急水流里救人的經驗。最后,我還是和小明分開了。我活了過來,回到岸邊卻沒有發現小明!
你出獄一年,正好,今天也是他的忌日。”
阮從烈微笑著,朝著老太太一點一點走來。
“救命啊!殺人啊!救命!”
老太太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然而河畔空無一人,只有悄愴幽邃的晨風和嘩嘩流動的溪水。
她轉過身,扭動肥大臃腫都身軀,可是她早就被阮從烈囚禁了,根本逃不掉,任憑她涕淚橫流,手指拼命地刮在草地,也無法阻止自己被阮從烈慢慢處刑……
河水浸一點一點地浸沒了她的身體。
河畔邊終于只剩下阮從烈一人。
他閉著眼睛,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深吸了一口氣,將郊外清新的空氣深深吸入肺中,再緩緩吐出。
皎潔的露珠在草尖上閃耀著光芒,清香幽幽的樹木碧綠如新,婉轉動聽的鳥鳴聲陣陣傳來……
金燦燦的陽光依舊慵懶地灑在大地和河水上,像是沒有見證過剛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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