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救命稻草
溫言雙手環(huán)胸,俏皮的勾唇,三分玩笑,七分譏誚。
謝一霆看著她,微微皺眉:“不要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幼稚……”溫言低頭淺笑,“我知道答案,就是想問問你,謝一霆,我對你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好好管好謝秭歸,她和那個霍晏庭不是省油的燈,要是讓我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對不起家人的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對謝秭歸已經(jīng)夠仁慈,但不代表她能一直縱容。
謝一霆定定的看著她,手指微動,啞著嗓子說:“放心。”
謝一霆知道,這是她最后的底線。
只要幫助霍家起來,謝秭歸就不會對謝家做什么。
這一點他還是能保證的。
“你們先去看父親,我去做檢查了。”謝一霆走到樓梯間,打算去找剛剛那個主任醫(yī)師。
既然決定了要捐腎,不如早點檢查配型,也可以早點讓父親的病好起來。
謝一霆離開后,溫言也收到了一條消息:老大,搞定了。
搞定什么呢,當然是姜柔兒的事。
溫言想到朝自己呼救的姜柔兒,有些若有所思。
沒想到姜柔兒會向她求救。
當時的她已經(jīng)聽到姜柔兒的聲音,也看到了金書衍。
她簡單按了一下手表上的按鈕,保鏢們很快就上門了。
謝家這個手表很好用,這些保鏢們像是幾百個混在了各個地方,每十幾個人管一個區(qū)域,她順便還夾雜了自己團隊里的人進去。
“W”里的能人異士眾多,以前沒有機會把這些人放出來,現(xiàn)在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姜柔兒怎么樣了?”
“她受到了驚嚇不敢出門,還說想要見你,非說要見到你了才肯走。”
見她?
溫言挑眉。
她可不會覺得姜柔兒是想當面感謝,以姜柔兒的性格,多半是想尋求她的保護。
她翻轉(zhuǎn)了一下手機,朝謝一哲看了一眼。
謝一哲見她看手機知道她要去忙,溫柔的說道:“爸這邊有我們,你放心去辦你的事。”
謝一野正想和溫言一起離開,卻被謝一哲拉住:“你留下。”
謝一野撇撇嘴,只能愁苦的站在原地:“大哥,你不要太偏心。”
“爸現(xiàn)在身體不好,總得多幾個人手照顧。”謝一哲笑而不語,柔和的面上看不出其他情緒。
謝一野聳肩,只能耷拉著頭走進了病房。
得到了謝一哲的批準,溫言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她本就對謝懷遠沒什么感情,再說這邊人手也夠了。
她想去看看,姜柔兒到底要和她說什么,以至于金書衍要滅她的口。
她前腳剛離開,謝懷遠就醒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找溫言,眼睛一掃就掃到了自己的妻子。
“羽彤,你來了?”謝懷遠抬起自己的手腕,看到上面的手環(huán),有些愣神,“我這是怎么了?”
戴上這種東西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你得了尿毒癥,晚期,活不長了。”謝一野大踏步走進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接下來的日子,你好好珍惜吧。”
聽到“尿毒癥”幾個字,謝懷遠的臉迅速慘白。
這樣的病就算沒得過也聽過,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就什么病都了解了。
上一個他認識的同學(xué)就是因為尿毒癥過世的。
尿毒癥,腎衰竭,幾乎就相當于判了死刑。
“尿毒癥……臭小子,你在胡說什么!你不會騙我吧?”
他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尿毒癥了?!
他前半生奮斗,后半生還沒來得及享福,怎么就要掛了。
“羽彤……羽彤,你快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在騙我,嚇我對不對?”謝懷遠當即就想起來,然而才剛剛坐起來,就無力的倒了下去。
見到這樣的他,李羽彤強忍住心軟狠狠別開臉:“你自己喝了一個月飲料的事自己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活了這么大年紀是怎么生存的,把飲料當水喝,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聽到這里,謝懷遠的臉色青紫交加。
“醫(yī)生說我是喝飲料得的尿毒癥?”想到自己這一個月的放縱,謝懷遠一時有些后怕。
他的確頓頓都在喝甜的東西,唯有這樣,才能解決他的焦慮。
不光如此,自從家里發(fā)生了變故,他就不太愛喝正常的水。
豪門圈里的人都不能理解他,但只有他知道,生活太苦,唯有喝進去的東西才是甜的。
見他一臉豬肝色,李羽彤哪還能不了解他。
當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愛喝甜的。
“醫(yī)生說不能完全斷定就是你生活習慣導(dǎo)致的,這種病得了有多方面的原因。”李羽彤嘆口氣,見到謝懷遠這樣,她心底也不太好受。
好歹也是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哪怕變渣了,見他得了這種病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來。
“尿毒癥……哈哈哈……尿毒癥啊……”謝懷遠忽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角都含了淚。
他看了一眼手腕,嗤笑著嘆息:“生死有命,看樣子我裝病了幾次,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要收了我。”
“羽彤,我同意你和我離婚了。”
“我命反正不長了,和你在一起反而拖累你,你早點去尋找你的幸福吧。”說完這話,謝懷遠難過的低下頭,沒忍住用衣角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沒想到耗費了幾天都不答應(yīng)的事,這會卻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李羽彤皺眉:“你先把病治好再說吧。”
“治好?”謝懷遠愣了下,“這病還能治好?”
“換腎的話還能活,一霆已經(jīng)去做檢測了,如果沒問題,他會把腎捐給你。”李羽彤說得輕飄飄,實際上心疼得在滴血。
一霆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現(xiàn)在卻要為謝懷遠拿掉一個腎。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哪能不心疼。
但一霆也是謝懷遠的兒子。
子女前世的債,她怕阻止了,以后孩子們會怪她。
“給我捐腎?一霆他……”謝懷遠的眼圈當即就紅了,“我平時對這個孩子放養(yǎng),很少管他,沒想到他還愿意為我這個老父親捐腎,這個孩子……我愧對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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