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復仇者
第781章:復仇者
石溪說:“我可以回答你們的所有問題,但我有個條件。”
江微微示意她說說看。
石溪道:“一人做事一人擔,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干的,你們不要牽連其他人。”
江微微看向顧斐。
顧斐道:“這得看你要做的是什么事?”
石溪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緩慢吐出一句話。
“我來汴京城,是為了給我爹報仇。”
江微微問:“你爹的仇人是誰?”
石溪抿了下唇才道:“是當今天子。”
江微微立刻來了興致,追問道:“你爹跟天子有什么仇?”
石溪很意外,一般人聽到她要找天子報仇,不是害怕恐慌就是憤怒驚愕,可面前這個女人卻像是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一臉的興趣盎然。
這反應(yīng)也太不對勁了!
江微微還在催促她快些回答。
石溪特意看了一眼顧斐,見他也沒有什么太大反應(yīng),這才開口:“我爹以前是顧家的人,但是顧家被滿門抄斬,我爹僥幸逃脫,但卻成了個啞巴,右手食指也沒了,他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隱姓埋名,躲到了距離汴京城很遠的羅玉府,他在那里遇見了我娘,然后生下了我。”
江微微聽到這里,臉上的興致已經(jīng)褪去,她下意識看向了顧斐。
顧斐微皺眉頭,神情凝重。
石溪并未注意到兩人的神情變化,繼續(xù)自顧自地往下說:“我爹因為顧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他畢生的愿望就是能夠為顧家報仇,我經(jīng)常會看到他對著汴京城的方向發(fā)呆,像是在緬懷什么,神情很悲傷。直到去年,羅玉府來了個新太守,那個太守因為水土不服生了重病,請我爹去給他治病。我爹去了太守府,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新太守曾經(jīng)是顧家的一個管事,如今顧家倒了,可那人非但沒死還加官進爵了,我爹覺得這事兒很蹊蹺,正好那個新太守也認出了我爹。我爹那時候就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了,他決定臨死之前再搏一把,他綁架了新太守,并逼迫他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說到這里,石溪的眼眶已經(jīng)泛起淚光,似乎是想起了極其不愿想起的事情,神情極為悲痛。
“原來當初顧家之所以會被滿門抄斬,那個新太守就是幫兇之一,他聽從當今天子和徐一知的命令,悄悄將龍袍和玉璽藏入顧家,讓它們成為了顧家謀反的鐵證。事成之后,顧家在一夕之間徹底覆滅,而那個叛徒卻趁機謀得官職,并且一路平步青云。強烈的恨意讓我爹徹底失去理智,他殺了那個叛徒,殺完了之后,他用一把火燒掉了整個太守府。”
顧斐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石溪吸了吸鼻子,聲音仍舊帶著些哭腔:“我爹平時出門給人看病都會帶著我,那天也不例外,我爹在太守府中做的一切,我全都看到了。我爹原本是想帶著我一起逃出去的,可是太守府中重兵把守,光靠我們兩個人肯定沖不出去,于是我爹便想出了縱火的主意。他在太守府中到處縱火,讓我趁亂逃出去,我不愿意,可我爹說,若是兩個人都死在太守府中,我娘肯定沒法活下去。為了我娘,我最后只能聽從我爹的安排,趁亂逃出了太守府。我連夜帶著我娘離開羅玉府,回到了蠻疆,蠻疆雖然也在南楚境內(nèi),但那一帶生活的全都是少數(shù)民族,那些少數(shù)民族有自己的規(guī)矩,官府根本插不進手。我娘本就是蠻疆人,她在那里得到了宗族的庇護,縱使官府的人想要抓她也沒辦法下手。”
江微微問:“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千里迢迢跑來汴京?你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抓起來問罪嗎?”
“在那場大火中,我跟爹分別的時候,我曾問過我爹這輩子還有什么愿望?我爹說,他就只有兩個愿望,第一個愿望是希望我和我娘能平安健康,第二個愿望是希望殺掉當初迫害顧家的仇人。我娘只要待在蠻疆不出來,下半輩子就能平安無憂,我爹的第一個愿望算是完成了一半,而我來汴京城,就是為了完成我爹的第二個愿望。”
“那你娘怎么辦?你不怕她擔心嗎?”
石溪眼眶紅紅地笑了下:“我娘支持我來汴京城,她說自從她認識我爹以來,我爹心里就一直藏著事兒,她還說了,我爹生前過得不痛快,如今他死了,怎么也得讓他得償所愿。”
江微微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石溪父親的執(zhí)念,不僅影響了他的人生,還影響到了他的妻女。
一家三口,都在為復仇而活。
顧斐問:“你爹是不是姓顧?”
石溪先是一怔,隨即反問:“你怎么知道的?”
“你爹全名叫做什么?”
石溪原本不想說的,后來想著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現(xiàn)在也不差這一點了,她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坦然說道:“我爹沒有名字,他說自己在家排行老七,所以就叫顧七郎。”
顧斐道:“果然是他,九個人之中,只有老七會醫(yī)術(shù)。”
石溪察覺到他的態(tài)度很古怪,忍不住問道:“你難道認識我爹?”
“若你爹還活著的話,他應(yīng)該會認識我的。”
石溪盯著他:“你到底是誰?”
“我叫顧斐,你爹以前喊我少爺。”
石溪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那表情,就好像是被雷給劈了。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憤怒地質(zhì)問:“既然你是顧家的少爺,為何還要給天子賣命?您難道不知道你一家人都是被天子給殺了的嗎?”
顧斐道:“當年的事情很復雜,天子并非真正的仇人,他也是被人給利用了。”
“被誰給利用了?”
“徐一知。”
顧斐沒有說的是,利用天子的人除了徐一知,還有已經(jīng)故去的顧崢。
當年那場權(quán)力的博弈,顧崢和徐一知才是真正的執(zhí)棋之人,而尚且稚嫩的天子,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而已。
結(jié)局看似是天子贏了,可真正的贏家其實是徐一知。
但這些事情,沒必要說給石溪聽。
……
最后一天了,大家要是還有月票,請投給微微,月票再不用就要過期啦。
(https://www.dzxsw.cc/book/42900664/2530605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