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沈曼被厲云霆囚禁
沈曼背對著大海,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么,隨后,閉眼向后倒去。
薄司言的瞳孔急速緊縮,心中的恐慌如潮水般翻涌,他掙扎著,踉蹌向前跑去,可看到的只是沈曼已經(jīng)墜落海底的一幕。
“沈曼!”
薄司言失聲。
就剛才那短短的一瞬,他的心口像是被撕裂了。
兩個雇傭兵冷漠的看著這一幕,隨后無趣的轉(zhuǎn)身離開,他們其中一個對著對講機冷漠的說道:“Boss,人、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薄司言跪坐在地上,眼前仿佛變成了一片血紅。
他沒有忘記沈曼臨跳崖時對他用口型說的那句話。
‘替我報仇’
薄司言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雇傭兵,冷冷的說道:“告訴厲云霆,我薄氏和他不共戴天。”
雇傭兵看向薄司言,薄司言一字一句的說道:“I'll kill him(我會殺了他)。”
兩個雇傭兵看了看對方,臉上都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顯然是不相信薄司言能夠殺了厲云霆。
而就在兩個雇傭兵拿著槍靠近薄司言的時候,洞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兩個雇傭兵朝著外面看去,很快就聽到了大部隊急促的腳步聲。
兩個人準備逃,但還沒有跑出去多久,就被人擒住了。
蕭鐸和傅遲周帶了很多的人過來,傅遲周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狼狽的薄司言,他連忙喊道:“蕭鐸!薄司言在這兒!”
聞言,蕭鐸立刻跑向薄司言:“沈曼呢?沈曼在什么地方!”
“她在下面。”
薄司言的聲音干澀沙啞。
當(dāng)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蕭鐸愣住了。
傅遲周著急的在一旁說:“什么叫在下面?什么在下面?”
“我說,她人在下面。”
薄司言的眼神已經(jīng)黯淡無光。
蕭鐸立刻沖到了崖口,一望無際的大海一如既往地波濤洶涌,卻不見一個人的影子。
“你怎么保護她的……你怎么保護她的!”
蕭鐸緊緊地拽住了薄司言的領(lǐng)口,那雙腥紅的眼睛里滿是怒火。
“蕭鐸!你冷靜一點!”
傅遲周想要拉開蕭鐸,但薄司言卻已經(jīng)沒了力氣,他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保護她的?
他眼睜睜的看著沈曼從崖口跳下去,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前那個沉著冷靜的薄司言去什么地方了?
為什么,為什么他沒有保護好她?
“蕭鐸,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人趕快去找沈曼!”
“對……對,找沈曼……”
蕭鐸此刻一片混亂,他的腳下虛浮,他從沒有這樣的感覺,好像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你和薄司言在這里,我去讓人救,另外……叫醫(yī)生過來。”
傅遲周注意到了薄司言小腿上的血跡,這怕是中彈之后的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很容易感染。
與此同時——
沈曼感覺胸口被劇烈的按壓著,喉嚨中咸腥的海水一股腦的被按壓了出去。
“咳咳——!”
沈曼猛地醒來,才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片刺眼的藍天,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躺在了一個甲板上,男人慵懶的聲音很快傳到了她的耳中:“沈小姐,好久不見。”
這聲音讓沈曼的背脊發(fā)寒,她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下,卻被人按住了雙手的手腕。
厲云霆近在咫尺,那雙淡色的瞳孔里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怕我?”
“怕你大爺!”
沈曼的力氣奇大,很快掙脫開了厲云霆的雙手,隨后,她猛地抬手給了厲云霆一巴掌,這一巴掌將她胸口的憤懣,怨懟,全都發(fā)泄了出來。
這混蛋竟然把她當(dāng)做獵物,玩了一場緊張刺激的追殺游戲。
“厲總!”
一旁的鄭經(jīng)理臉色一白。
只見剛才沈曼打他的那一下,厲云霆的半張臉頓時紅了,嘴角也溢出了血跡。
他不以為然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看了看。
“這么多年,能讓我出血的,你是第一個。”
沈曼的語氣里透著嘲諷:“是嗎?我還能讓你第二次出血,要試試嗎?”
厲云霆起身,饒有興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沈曼,他隨意招了招手,便有兩個男人上前按住了沈曼的手臂。
“手挺好看的,只可惜……”
厲云霆抽出了腰間的小刀,說道:“你說,如果我砍掉你的兩只手,一只手送給蕭鐸,另外一只手送給薄司言,他們會不會發(fā)狂?”
厲云霆的笑容仿佛是地獄的魔鬼,那雙眼睛里透著的全都是刺骨的涼意。
沒有人性,喪心病狂,這些詞匯都不足以描述厲云霆。
這種以人命取樂的垃圾,就應(yīng)該下地獄!
“你試一試,看看他們會不會發(fā)狂?”
沈曼的語氣冰冷,仿佛根本沒有懼怕。
看到沈曼那雙毫不懼怕的眼睛,厲云霆的笑容逐漸斂了下去。
他沒打算真的動手,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跪地求饒的樣子。
可偏偏,她的那雙眼睛里卻什么都沒有。
厲云霆半蹲下了身子,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朝著沈曼的一只手落下。
可沈曼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仍然是冷漠的盯著厲云霆。
刀尖落在了甲板上,根本沒有傷到沈曼分毫。
“有膽色,我喜歡。”
厲云霆起身,對著兩個雇傭兵說道:“把人帶進去。”
“是!”
沈曼被兩個雇傭兵押送離開,當(dāng)背對著厲云霆的時候,沈曼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剛才并不是不緊張,實際上她的背脊都已經(jīng)冷汗浸濕了。
她只是在賭。
賭厲云霆對她產(chǎn)生了興趣。
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是沈曼卻注意到厲云霆是一個內(nèi)心極度變態(tài)扭曲的男人。
如果對他服軟,他就會失去興趣。
太過倔強,又讓他想要摧毀。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激起他想要征服的勝負欲。
看來,她賭對了。
“進去!”
沈曼被推到了一個漆黑的房間,這里四面都是墻壁,但房間里卻有一個很大的鏡子鑲嵌在墻壁之上。
沈曼累極了,于是靠在了角落的墻壁上。
困倦和疲累將她席卷,她現(xiàn)在沒心思顧及其他,哪怕現(xiàn)在她被關(guān)進小黑屋,也只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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