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確實是我的孩子
被時渡抱著的那個寶寶,眼睛濕噠噠的,兩只小手還抱著個小奶瓶在嘬。
只是未等藺煙仔細看清楚那小家伙的臉蛋,小家伙便將腦袋鉆進了時渡懷里,被時渡帶上星艦離開了。
藺煙在上空停留了片刻,推動操縱桿,盯著前方離去的那一艘星艦,接入星電下令——
“章副,鎖定剛剛從基地離開的那艘星艦編號,跟緊了。”
以為是要執行什么重要軍務的章一瑾立即于指揮室鎖定目標:“是!
“盯好這艘星艦的動向,必要時候我會直接下達命令。”
“屬下收到!
掛掉星電,藺煙直接掉頭開回府。
智腦加尼檢測到藺煙的惱怒值正在飆升,惴惴不安地冒出來企圖平息:“殿,殿下,您冷靜一點!
藺煙面無表情地抵著唇齒:“我、冷、靜!
“……殿下,超超速了!”
然而藺煙充耳不聞,以至于星艦最終電掣風馳般回到了藺府。
由于速度過快,沖擊波甚至掀倒了莊園的大片植被。
整個藺府上下一時人心惶惶,誰也不敢湊上前。
只見藺煙目標明確進入時渡的房間,不稍片刻,便扔出了幾個行李箱出來。
而就在這時,藺府大門再次開啟,是時渡回來了。
陳安原本帶著人在樓下守著,一看到時渡回來,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上前迎接。
“先生,您快上樓看看殿下,殿下大概是嗜血發作了,這會兒正在您房間發火呢!”
時渡神色不虞應下,啟動外骨骼助行器上了樓,在房門外的走廊邊上,發現了他的行李箱。
房門大敞著。
時渡進了屋,輕輕帶上房門轉身進去。
出乎意外的,藺煙很冷靜地坐在他的床邊,并且不知在什么時候打開了他藏在抽屜里的盒子,將綁在那一枚勛章上面的發帶抽了出來,攪握在指間細細打量。
“我今日一早先后收到了陳叔和章副官的星電,殿下要我簽下那一紙離婚書是嗎?”
藺煙把迷彩發帶翻了一面,不緊不慢道:“這個先不急。”
藺煙將發帶拿回來,擱下了那一枚勛章,終于緩緩抬起冷眸直視過去——
“我給你如實交代的機會,時渡,那個狐貍精是誰?”
時渡:“……”
沉默了少頃,時渡眉角微微挑動,像是明白過來了什么。
藺煙見他一時緘默,語調更是冷若冰霜。
“你可以不如實交代,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時渡,你安置孩子的地方現已被我監察!
“現在,你的孩子在我手上,你最好是選擇跟我說實話!
說著,藺煙從床邊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男人這張清雋溫雅的臉龐,卻只覺得面目全非。
她指尖微微蜷縮下來,抵住了指節。
開口的聲音也刻意壓得平穩:“我就想知道,時渡你心里裝著一個我,是怎么還能做到,瞞著我跟別的狐貍精生了個孩子的?”
時渡垂下眼眸看著她,薄唇輕輕動了一下:“殿下就斷定那是我的孩子?”
藺煙涼涼地掃向他:“還想騙我?行啊,需要我讓人給你們父子做一次親子鑒定嗎?到時候不就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了?”
話音落下。
時渡停頓了幾秒,承認了:“……他確實是我的孩子!
緩緩倒抽了口氣,藺煙猛地上前拽住時渡的衣領把他壓向門板,狠狠仰視他,聲調幾乎發著顫:“你怎么敢的?”
“那只狐貍精是誰?”
時渡輕輕扶住她的后腰,眸色輕淺,坦然地凝視著她:“我現在帶殿下去看?”
以往溫情脈脈的親昵觸碰,此時此刻卻讓藺煙感到無比抵觸,她用力甩開時渡的手,眼眶通紅地呵斥:“別碰我。”
她深深吸了吸氣,逼迫自己平復住情緒。
又往后退了一兩步,警惕地盯著他,沉下聲道:“你剛剛說,現在就帶我去看那只狐貍精?”
時渡一如既往用那雙漂亮含情的眼眸瞧著她,柔聲應了一聲“嗯”。
而后,打開了房門。
藺煙幾近是臉色鐵青地跟著時渡進了電梯。
本以為時渡是要帶她出門去見那只狐貍精,結果,卻看到時渡按下的是負一層。
藺府的地下密室……
藺煙出車禍失憶以后,自從她聽說她曾經把時渡拖入這地下密室關了整整三天讓時渡受盡凌辱的事情后,藺煙就一直沒來過這里。
但現在時渡卻親自把她領到了這里來。
在時渡將地下密室門開啟之際,藺煙冷厲攔聲道:“時渡,你別告訴我,你把那狐貍精藏在了家里?”
時渡輕輕推開她攔過來的手,“殿下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用指紋打開了地下密室的門。
藺煙是積攢著怒意踹開了門。
然而,等進去一看,里頭卻并沒有什么狐貍精,反而是這地下密室的擺設,觸目驚心的,讓藺煙一時脊背發涼。
地下密室四面墻都是黑色的,上面嵌有一排排的機械架,架子上面分門別類、整整齊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用具。
藺煙手心有些滲著汗,卻不由自主走進其中,拿起靠左邊那一面墻上最近的架子上的一捆特殊繩索。
繩索末端上……還系著有些奇怪的拉緊扣。
正當藺煙困惑著這繩索的用處,時渡跟了過來,側眸瞧了一眼她手里的東西,不疾不徐淡道。
“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在殿下出車禍之前的前一個月,有一回我去了西區回來,不巧趕上殿下嗜血發作。”
“可能是我回來得太晚,那次殿下發作的癥狀加重,把藺府上下鬧得厲害,為了更好的安撫殿下,所以,我把殿下帶到了這地下密室,然后——”
時渡一邊低緩地講著,修長的手指撈起藺煙手里的繩索,慢條斯理地解開上面的拉緊扣。
再握過藺煙的手腕,描摹著她的手腕尺寸,輕輕捆了一圈,接著剛剛的話,壓低聲音開口。
“然后啊,我就只好把殿下捆了起來!
短短幾句話,卻因為時渡的身體靠近,冷杉木的氣息好像輕輕拂落在耳邊,勾著人,讓藺煙逐漸面熱。
她猛地扯落手腕上的繩索,推開了時渡,瞪著他道:“時渡,你放肆!”
時渡微微笑了笑,也沒否認,只是把扯亂的繩索重新整齊收起,放回了架子上。
藺煙直覺這些架子上的用具非同尋常,仔細查探了一番,果不其然,在第三面墻的機械架角落邊上發現了一副鐐銬。
她將其抄起拿到時渡面前,就跟找到了什么證據似的,仰頭質問:“這又是什么?”
時渡垂目打量著藺煙手里的手銬,回答:“是手銬!
“廢話,我當然知道它是手銬,我是問你你把這種東西偷藏在這里,是何居心?”
這次,時渡靜默了好一會才輕聲開口,“兩年前,按照殿下尺寸偷偷定制的手銬,但是,”
頓了一頓,長指散漫地摩挲著藺煙手上的手銬圈口。
大概是自己也覺得這事兒有些丟臉,略有些自嘲似的,輕輕扯了一下薄涼的唇:“但怕會嚇著殿下,所以,一直沒舍得拿出來過,只是用來過過眼癮!
藺煙聽完,面色又是一陣紅一陣白。
加上時渡那修長的手指還在手銬上摩挲,這樣的舉動,讓藺煙很難不往不該想的地方想……
她臉頰通紅,猛地拽回了手銬背到身后,手指冰涼偷偷比劃了一下自己手腕尺寸。
發現那圈口還正好就是……自己的尺寸。
藺煙深深吸了吸氣,徹底繃不住了,又羞又惱地剜著他,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力擠出來地:“時渡,你……變態,禽獸!”
時渡溫柔應承:“嗯,是吧!
“……。!”
藺煙用力攥著那冰冷的手銬,氣得直發抖。
她以前怎么就沒發現,這家伙表面上看著溫文儒雅的,怎么撕開了面具卻是這么個斯文敗類的德行!
藺煙幾乎快要被氣瘋了,但很快她又及時拉回心神,強作鎮定:
“你等等,我是讓你帶我來見那只狐貍精的,誰讓你跟我胡言亂語扯這些不要臉的東西!”
時渡瞳色柔潤似玉,就這么注視著藺煙。
而后,長腿慢慢地靠近她。
俯首貼近藺煙的耳尖,輕輕呵出灼熱氣息,語調溫存撩人:“不是告訴殿下了嗎?”
“我的狐貍精,就藏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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