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夏之往事(二)
“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嗎?我可以為你分擔些壓力嗎?”杏子輕輕拂去夏的眼淚,隨后握住夏的雙手,關切得問道。
看著杏子真誠的雙眼,溫柔的話語溫潤著夏受傷的內心。
夏輕輕點點頭。一段陳年往事在此拉開了序章。
那件事距離現在已有三百年的歷史了。那時的夏還是個尚且沒有名字,單純是個把擊殺擾亂人間秩序當成全部的如同機器般毫無感情的火霧戰士。
直到那一日,一位名為秋的少年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秋身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干干瘦瘦的,看起來大概也不過十六歲而已,正在被幾個當地的小混混毆打,但他只是蜷縮著身子,將一個半饅頭死死地抱在懷里。
當那些人走后,秋頂著一身的紅腫,迅速地跑到一處狹窄的小巷之中,在這不起眼的小巷里的兩堵墻之間,有著一個用廢棄的鐵棍,木棍和破瓦搭起的簡陋的小屋。隨后秋將這一個半饅頭盡數給了屋里的一個小女孩:“冬,哥哥已經吃飽了,給你剩下了一個半饅頭,吃吧!”這個名為秋的男孩露出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說道。
這個名為冬的女孩看起來大概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看到了饅頭,眼睛里似乎有光點不斷閃爍,顯然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吃東西了。接過饅頭后,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饅頭啃掉了。吃完后,冬揉了揉肚子,發出了咕咕叫的聲音,似乎并沒有吃飽。
“哥哥那里還有些零食,我去給你拿回來,你乖乖的在這里等著哦!”秋對冬說道。
“嗯!哥哥早點回來,不許偷吃,我們一起吃!”冬無邪地笑著說道,露出那兩排干凈的牙齒,但似乎缺了幾顆的牙齒,大概是到了換牙的年齡了。
很顯然,二人的生活十分窘困。
看到這個場面的夏,看了看在斗篷里裝著的隨手撿來的巧克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吃不吃東西對于火霧戰士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在秋跑過了兩個街頭之后,夏開啟空間之門來到秋的面前。
奔跑著的秋沒剎住車,一頭撞到了夏,竟然把夏給撞倒了,微微的疼痛感從夏的身上傳來,而秋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撞倒在了地上。夏詫異地看著摔倒在地上的秋,畢竟他可是火霧戰士,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撞倒,甚至會感覺到隱隱的疼痛,這是十分不可思議的。
秋慢慢爬起來,拍了拍膝蓋,趕忙把夏拉了起來。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夏,他撓了撓自己凌亂的頭發,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道歉道:“你沒受傷吧?我的頭挺硬的,磕到地面,地面都得有裂痕,如果你有事的話,我雖然沒有錢賠給你,但我可以給你做長工,不要錢的,別看我這樣,我還是挺能干的!”
夏看著如此虔誠的秋,感覺有些不明所以:“你的頭那么硬,身體的爆發力那么強,為什么剛剛被打不還手?”夏有些疑惑的問道。
“啊?你是說我偷饅頭的事情嘛,雖然他們已經吃飽了,不要了,但那也不是我的東西,我要是拿了人家的東西還還手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啊,被他們打幾下,反正也打不出來毛病來,就當是還偷他們饅頭的債了。還能解決他們浪費食物和我們缺少食物的困境,我覺得這頓揍挨得很值。”秋把手交叉在腦后,慢慢踱著步子為夏講解道。
“你不會是為他們來討饅頭的吧!我撞了你,是我不對,但我現在急需找點零食,等我找到零食給我妹妹送去,我一定回來找你,為你干活!所以對不起了,我要逃了哦!”秋露出和冬近乎一樣天真無邪的笑容。只不過秋的牙齒并不像他的妹妹一樣整潔,有些牙齒消失了一半,很明顯是被打斷掉的。
“等等!”夏從斗篷中拿出巧克力,遞向秋。
“那個…請問…你為什么要給我巧克力啊?需要我為你做什么活啊?”秋疑惑得問。
“我不需要,這個東西,對你們更有用。”夏僅僅只是平靜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謝謝你,今天起,你就是我秋的兄弟了!走,我把你介紹給我妹妹!”夏單純得笑著說著,拉起夏的手就往回走。
“我叫秋,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的妹妹單名一個冬字。我會讓她也記住你的,雖然現在我們還沒有什么出息,但將來,如果我們有出息了,一定會不會忘了你的!”秋在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講著。
“我沒有名字,兄弟是?”夏露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看著夏迷惘的眼神,感覺并不是像說謊,有些驚訝得說:“啊?怎么感覺你就像是一個外冷內熱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啊。”接著便為其講解道:“所謂兄弟啊,就是有福共享,有難同當的人,既然我們是兄弟了,我叫秋,我妹妹叫冬,你看起來比我們都大,就叫你夏吧!”
“夏…嗎?感覺不壞。”剛剛得到名字的夏擠出了一個微笑。
看著努力擠出笑容的夏,秋不禁笑出了聲。
“夏哥,前面就是我和我妹妹暫時居住的地方了,雖然有些簡陋,但起碼遮風擋雨還是可以的。”秋有些興奮地為夏介紹著。
但很快,原本興奮的面孔被眼前的一幕僵住了,眼淚混合著鮮血瞬間從秋的雙眼中流出,嘴唇和雙手止不住顫抖著。“冬!”秋丟下手中的巧克力,奮力沖向前方的人群。
夏一眼便認出了那群人與毆打秋的是同一群人。
在那群人面前,躺著一個少女,身上一絲不掛,她的雙眼睜得很大,面頰之上有很明顯的淚痕,滿臉通紅,口水流滿了下巴,身體上隨處可見的傷痕,身體的下面十分污濁,很明顯是被這群人渣所糟蹋完后殺害了。
那個年代,和現在不同,并沒有完整的法律,殺一個低階的窮人就像是碾死一只螞蟻一樣,不會引起絲毫波瀾。
秋一頭將中間那剛剛提上褲子的人撞飛了出去。一拳便把左邊一個人的肩膀打骨折,一腳又把右邊一個人的腳踩骨折。
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被秋撞飛的人在兩個人的攙扶下重新爬起來,很明顯,胸部必定是骨折了“小雜種,你拿了爺的饅頭,爺玩死你的妹妹也沒什么不行的吧,還想反抗老子?”那人一臉不屑地謾罵道,一口痰吐到秋的臉上,接著惡狠狠的說道:“給爺玩死他,先把他的肋骨全打斷!”
還未等那群人下手,夏便迅速出手,手指點在其中一個人的頭上,瞬間,那個人的頭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另一個人的手上,接著,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那被夏折斷頭顱的人的身體中不斷噴涌。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受到了驚嚇,瞬間驚恐得四散而逃,但普通人怎么可能逃得過火霧戰士的獵殺呢?攙扶著混混頭子的兩個人甚至都沒回過神來呼吸,直到窒息得坐到了地上才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其他逃竄之人的前方,突然出現了空間之門,而空間之門的另一端,自然是夏的身旁。
眾人亡命逃竄的速度完全剎不住閘,皆入了夏的空間傳送門傳送了回來。
“你…你是什么人!他雇你來的嗎?…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不…五倍…不…十倍!”
但夏似乎并不為所動,將指尖輕輕放到那人的心口。
“你自己開價也行,要多少錢我都…”那人話還尚未說完,他的心臟瞬間就出現在了夏的手中,當著剩下的人的面,將其捏碎。
“這簡直是個魔鬼啊,贏不了的…”眾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夏慢慢走到秋的身邊,“你,不害怕嗎?還認我這個兄弟嗎?”夏用印著那幫小混混鮮血的手撫摸著秋的臉龐,毫無感情波瀾,十分平淡的說道。
“怕,但若是你能幫我將他們都殺死,就算是把我拉下地獄,我也會在九泉之下感謝你。”秋用被鮮血浸染,充滿怨恨的雙眼看著那地面上的兩具尸體,和被嚇得失禁絕望的一眾小混混,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
“想親手去了結他們復仇嗎?”
“想,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你有覺悟陷入無休無止,隨時喪命的戰斗嗎?”
“妹妹被他們糟蹋了,我一個人活著已經沒有了意義。”
二人一問一答得接著話。
隨后,夏將手放在地面上,空間之門開啟。只見夏將手伸入空間之門,從地下不知幾百米處拿出一個盛滿鮮血的酒杯。
酒杯一出現,便吸引了秋,仿佛那本就是屬于自己的東西。
秋拿過酒杯,將其中的鮮血一飲而盡。很快,存在之力便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攀升。又一位火霧戰士就此誕生。成為了日后一段時間里夏的戰友。
“閻帝的奈落嗎?沒想到居然是你。”潘多拉說道。
“空間之潘多拉嗎?你倒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好種子啊,以后回到紅世我再還給你這個人情。”這個叫做奈落的紅世之王回復道。
“這些人你打算如何處理?我的復仇者啊。”奈落問道。
“除了這個頭子,其他人都吃掉吧。”秋說道。
瞬間幾個小混混的腳底下便出現一片黃黑色的泥土,逐漸被泥土吸入其中,呆滯的眾人甚至沒有一絲反抗,在絕對性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隨后,秋轉身來到那個混混頭子面前,絕望籠罩著他,看著同伴悲慘的死去,他知道,單獨留下他來的目的不是放過他,而是為了折磨他。
只見秋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漆黑的長刀,隨后以一種看待垃圾的眼神看著他,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
“我曾經并不想對任何人動手,只希望我和我妹妹能夠活下去,但你們竟然…竟然把我的妹妹就這樣糟蹋完殺死了,即日起,我已經不再是人類了,我也沒有繼續保留人性的意義了。”這些話讓那混混頭子止不住顫抖。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我會改邪歸正,做個好人!”這個混混頭子知道,沒有什么條件能夠打動夏和秋,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
“嗯,好啊,我本來就沒打算殺掉你,所以才把你留下來的呢,你就在對我的感激中活過一輩子吧,哈哈哈!”秋的眼神變得陰森起來。
但聽到饒他一命的混混頭子,不禁感到又驚又喜,趕忙道謝:“謝謝您的大人大量,我今后一定感謝您一輩子!我也會讓我的子孫后代繼續感謝您的!我會在家里建一個您的雕塑,每天供著您!”
只見他剛剛話音落地,秋的長刀便手起刀落將其作案工具沒收。然后將一團烏黑的東西塞入了他的嘴里。
“你不是喜歡做這種事嗎?我好事做到底,馬上你就能感覺到了,你會越來越想做,止不住得想去做,但你已經沒法去和女人做了,你剛剛吞下的東西會讓外人看起來你是個低賤卻十分漂亮的女人,你的思維已經被我改造了,你無法自殺,好好體驗著我妹妹所承受的痛苦活過一輩子吧,哈哈哈!妹妹,你的仇,哥哥替你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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