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想起女人畏畏縮縮的模樣,她再次發了條消息:【如果那個女人一起撒了謊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若宿芊芊為了兒子不愿意揭發自己的丈夫呢?他們家也搜過了嗎?】
【之前想過,搜過了,也沒有找到。附近的下水道、水管、湖泊都找過了,真就和人間蒸發了似的。】
【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的,他們家的花圃下面有沒有地下室?】
一大段的沉默后,再次發來消息:【我立馬帶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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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集團。
楊奧捧著一沓文件,畢恭畢敬地呈遞給謝與淮。
“謝總,關于研究記憶的藥,有了最新的突破。現在M國那邊的一個實驗室,研究出了一類抗抑郁的藥物,可以麻痹神經,讓人忘記感到痛苦的事情。藥物在臨床上已經推行實施,服用藥物的患者其中有近百分之八十會逐漸忘記反復折磨自己的事情。”
“副作用呢?”
“主要的副作用是嘔吐、腹瀉、過敏性紫癜以及記憶功能減退,服用藥物的人群中,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會有后兩者不良反應。”
謝與淮終于笑了,像是漂泊在沙漠的浪客看到水源和綠洲般煥發出新的生機。
“太好了,太好了。”他喃喃自語著,骨節分明的手情不自禁地去撫摸辦公桌前裱在相框里的照片:“我就知道上天不會讓我和綿綿就這樣錯過。我就知道,不會讓我們錯過的,不會錯過的。愛可以消失,也可以重新再來過。”
站在一旁的楊奧看著男人微紅的眼角和瘋瘋癲癲的模樣默不作聲地低頭。
自那場風波以后,謝總平時看起來還算正常,可一旦只要碰上蘇小姐的事情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有時候,甚至他都忍不住出聲規勸。有些事情做了,就是沒有回旋的余地。
任何一個正常的女子碰到這樣的事情,只會想要將施暴者除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會產生愛意?
自他有了小女兒以后,這樣的感覺便愈發濃烈。
但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拿薪水辦事的打工人,上司的事情,他豈敢多加妄議和揣測?
胡思亂想間,楊奧聽到了男人難得帶笑的聲音:“有沒有把藥帶過來?”
他慌忙上前一步,將裝藥的袋子遞過去:“帶過來了,一天三次,一次一片,三天就會漸漸產生效果。”
“嗯,你先下去吧。”
謝與淮雙手拿起袋子,腦海里不自覺回想夢境里的美好。
他和綿綿,一定可以白頭到老、生死相依。曾經許下的誓言,滄海桑田,也一定要實現。
一直工作到深夜,謝與淮難得回了五千兩百平的別墅。
自綿綿離開后,辦公室和醫院就成了他的家。綿綿走了,花園的花開的再好,也只不過是一處荒原。
他抱著藥袋子,冬日的寒風直往臉上刮。
冷風刺骨,花瓣凋零了大半,干枯的樹枝迎風搖擺。
他徑直上了六樓的房間,里面的布置還是和從前一樣。
謝與淮難得沒有失眠,抱著蘇綿綿曾經睡過的枕頭入睡。
再次醒來時,他聽到了冷冰冰質問聲:“你就是蘇綿綿?”
陽光刺眼,他愣愣地揉眼睛,看清了眼前少年高高大大的模樣。
是他自己——校園時代的謝與淮。
從前他不覺得,現在他才發現少年時的自己竟然如此高大,竟足以遮蔽整片天日。
少年一頭紅發,微啟唇,嘲諷笑到:“原來是個啞巴。”
輕蔑的眼神里帶著濃烈的鄙夷,謝與淮忽然覺得這副賤兮兮的模樣真的很欠揍。
想到往后的磋磨,他想開口說出棉花糖的真實身份。
唇瓣微啟,解釋的話語卻怎么也說不口。
他妥協,終于回復:“我是。”
少年笑容中的嘲諷更甚:“就是你跑去警察局報的警?”
謝與淮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面目如此可憎。
他攥緊拳頭,身體卻綿軟無力,曾經使不完的力氣隨著軀殼的瘦弱也一并消失。
少年身后,還跟著三個穿著校服的女生。
想到后續蘇綿綿即將面臨的遭遇,他出聲解釋:“是我,你們這樣做本來就是犯法的。如果是你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你也會像我這樣做。”
少年仿若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犯法?你跟我談法律,我都覺得可笑。蘇綿綿,你覺得法律會對我謝家有用嗎?你們底層的賤民,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本來就應該忍氣吞聲的受著。以為告到警察局去,就會有用了嗎?要是真有用,那警察局怕是人都塞不下了。”
身后,滿頭金發的女生還在旁邊幫襯著:“果然是底層爬上來的狗,連這個世界的本質都看不清楚。遇到事情就找警察,還真以為找警察有用啊。”
謝與淮咬緊牙,恨不得一拳把兩人都打死。
“你們這樣欺負人就是對的嗎?”
少年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般,稀奇地掃了他一眼:“你在搞笑嗎?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蘇綿綿,你比傳聞中的還要豬腦子。”
韓嘉熙適時開口:“謝與淮,你說,我們今天該怎么玩兒她呢?”
少年滿不在乎地輕飄飄開口:“扔進廁所里關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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