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秦爺：夫人，我回來了
巷子外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了。
扶九卿掃了一眼暗中的黑影，轉身欲離開。
“殺、殺了你——”
魂體蜷縮在地的上野巖，嘴里發出虛弱的聲音。
面臨如此局面，他還敢放狠話。
扶九卿冷意逼人的臉色，瞬間消融。
她容顏綺麗的臉龐，綻放出一抹再溫柔不過的笑意。
扶九卿回首，骨骼纖細的左手，朝虛空探去。
她把地上狼狽不堪的上野巖，隔空吸附在掌中。
魂體一入手，扶九卿用力甩了一巴掌。
“啪！”
上野巖被打得魂體輕顫瑟縮。
即便如此，他還在放狠話。
“不、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報仇！”
上野巖翻涌血霧的怨恨雙眼，沉沉地盯著扶九卿。
他恐怖陰森的目光，恨不得把人給掐死。
扶九卿紅唇勾起，露出嗜血的邪戾笑容。
少有陰魂敢跟她當面叫板。
不讓對方知道怕字，豈不是顯得她很沒用。
扶九卿手掌用力按向上野巖的前額。
一股磅礴力量，自手心彌漫而出，快速涌入上野巖的魂體。
“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
上野巖嘴里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凄厲哀嚎聲。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睜大惶恐不安的雙眼。
眼眶爆裂，眼珠子都要脫落而出。
“你服還是不服？！”
扶九卿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身上的窒息壓迫感肆溢彌漫。
上野巖示弱求饒，顫聲道：“我錯了！饒了我，求你饒了我！”
他眼底不斷流出血淚，一張臉扭曲的瘆人。
“晚了！”
扶九卿沖他冷笑。
她縈繞神力的右手，捏住上野巖的雙臂，稍稍用力就扯下來。
凄厲刺耳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扶九卿伸手去掏上野巖的胸腔，徒手穿透他的魂體。
小巷內，再次爆發出哀嚎聲。
這次剛響起一個音，就戛然而止。
扶九卿僅憑雙手，撕碎上野巖的魂體。
他死不瞑目的頭顱被摘下來，像個皮球一樣落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止。
被撕開兩半的魂體，掉落一地的黑污內臟。
腐爛的惡臭味，在窄小巷子里快速蔓延。
“嘔！”
“嘔哇！”
不遠處的程云桁跟賀榮晟，被這驚悚一幕，刺激的干嘔。
賀榮晟還能堅持，只是被惡心的生理不適。
倒是程云桁，臉色蒼白如紙，把晚飯都吐出來了。
扶九卿聽到小巷入口，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她對在黑暗中等待已久的陰差，勾了勾手指。
陰差上前恭敬行禮，習以為常的默默收拾殘局。
扶九卿把巷子里的鬼氣，快速吸收殆盡。
她來到程云桁跟賀榮晟身邊，一手提著一個離開。
臨走前，扶九卿對應龍說：“不要逃，你會死的。”
“你要殺的最后一個人，上野家怕有后顧之憂，早你一步解決了。”
應龍緊緊皺著眉，用充滿探究的眼神盯著扶九卿。
這個有一身神秘莫測能力的少女，為什么會知道他的事。
“警察！不許動！”
數名身穿制服的警員手持武器，沖上前包圍應龍。
他們看不到扶九卿離去的身影，只看到巷子里穿著雨衣的男人。
應龍跟報案人形容的兇手，特征幾乎完全吻合。
一名警員威嚴霸氣地吼道。
“雙手抱頭，蹲下！”
應龍看著女兒身邊的陰差，又望向扶九卿三人離去的方向。
小巷子的盡頭，已經空無一人。
陰差抬起手，小巷內的一切都靜止。
警員手持槍械，保持著警惕肅穆的神色。
應家父女在靜止空間內，還可以對話交流。
陰差對二人冷聲說：“你們只有兩分鐘時間告別，速度點！”
莉莉腐爛的容顏，在陰差幫助下逐漸恢復正常。
她長相清純甜美，有著鄰家小妹的乖巧。
莉莉紅著雙眼，對應龍說。
“爸，我要走了，你去自首吧。”
看著女兒生前的熟悉容顏，應龍哽咽道：“我看著你走。”
“嗯。”莉莉用力點頭。
她張開雙臂，虛虛環抱著應龍的腰身。
小姑娘哭著說：“爸爸，能做你的女兒，是我的福氣，我愛您。”
“爸爸也愛你。”應龍佯裝鎮定地拍女兒的背。
他顫抖的手，觸碰到空氣。
人鬼殊途，他們無法觸碰到彼此。
應龍手顫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最后的一分鐘，父女二人靜默無聲，享受虛幻的擁抱。
時間一到，陰差催促著上路了。
應龍目送女兒被陰差帶走，兩道身影逐漸消失在小巷子里。
空氣中的靜止狀態恢復后，應龍舉起雙手。
“我殺人了！我自首！”
應龍被警察拷上的瞬間，天空下起細密的雨。
細雨落在地面上，把濃稠的鮮血稀釋。
本就濃郁的血腥味，越加令人作嘔。
*
離開的程云桁、賀榮晟臉色蒼白，雙眼驚惶不安。
這是正常人看到鬼的真實表現。
扶九卿笑著問：“開眼界沒？”
把胃騰空的程云桁，狠狠打了個冷顫，目光哀怨地看向扶九卿。
“表嫂，你這么厲害，你家人知道嗎？”
看到人徒手虐鬼，血腥又驚悚的場面。
程云桁至今還在心悸，心理上控制不住的害怕。
這份極致的暴力美學，逼格太高了，一般人承受不住。
扶九卿輕飄飄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這話聽得程云桁心花怒放，這么厲害的表嫂，承認是自家的。
他很快斂起虛弱的笑容，語氣凝重地問。
“我問的是扶家，扶家主知道嗎？”
如果扶家知道扶九卿這么厲害，不可能把人送到秦家。
程云桁記得，扶家把表嫂送來后，從秦家拿了一大筆錢。
這相當于是把扶九卿賣給秦家。
“呵！”
糟糕的人與事，換來扶九卿的冷嗤聲。
三人冒著突至的細雨，穿過七拐八繞的小巷，來到寬敞的街道。
出口的路邊，停著數輛標志秦字的統一黑色豪車。
姿容清雋的男人站在豪車前，手中舉著一把黑傘。
秦柏宸回國了。
不染塵世浮華的秦爺，通身的傲矜清貴氣度，散發出若有似無的清冷神秘感。
他淡漠睿智的眼眸，深深凝視著扶九卿。
秦柏宸撐著傘邁大步伐走近。
黑傘被置于扶九卿的頭頂，為她遮擋細密的雨。
“夫人，我回來了。”
秦柏宸的溫柔嗓音，沉穩醉人，撩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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