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次全院大會
晚上7點。大院開會。
三大爺怕大家來的慢了耽誤他吃雞,挨家挨戶的通知,好多人還沒吃完飯就給他拉出來了。
三位大爺坐在上面,還挺像那么回事。
一大爺聲音洪亮:“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許大茂家不見了兩只雞。我們院自從建成,還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誰做的現(xiàn)在自己站出來,勇敢承擔錯誤。”
“如果沒人承認,那就報官!”
一大爺還沒說完,三大爺急忙插言道:“許大茂那兩只老母雞我見過,給他養(yǎng)的賊肥,這要是被偷了肯定是被殺了。”
“我們院這么多年是一根針都沒有丟過。”
“這突然丟了一只雞,這絕對是一件大事,咱們一定要找出這個偷雞的人!”
他一臉正義,仿佛偷雞的人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二大爺一向喜歡這種場合,他是個官迷。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小組長,官威卻不小。
“我講幾句,剛才一大爺跟三大爺?shù)脑挘蠹叶悸牭搅恕!?br /> “這是很嚴重的問題。我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希望這個賊能迷途知返。大家也可以勇敢的揭發(fā)檢舉。”
“還有,他三大爺,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我都沒講話,你先發(fā)言。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三大爺,我才是二大爺!”
聽完三位大爺?shù)脑挘旅孀h論紛紛,
“到底是誰啊?敢偷雞。一只公雞都要一塊五呢,老母雞更貴。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就說是啊,從我住在這個院里就沒發(fā)生過這種事。”
“這許大茂真倒霉,這種事都能碰上。”
“三位大爺,會不會是外面的人做的。”
三大爺聞言說,“絕對不是外面的人做的,今天我沒上班,一直在門口。沒有外人來過。”
這就奇怪了,大院里的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誰會做下這樣的事情呢。
許大茂悠閑的站在下面,就像個局外人一樣。
反正正主還沒出來,不著急。等著這群牛鬼蛇神表演完畢,他再下場。而且還有三大爺替他出頭,自己只不過是送出一只雞,這真的是太值了!
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秦淮茹一家,還有傻柱都沒來。
傻柱呢?
今天從食堂順了半只雞。本來想給秦淮茹送過去,走到軋鋼廠墻外僻靜處卻看見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在分食兩只雞。
好家伙,自己才帶了半只。
還是算了吧,看來棒梗今天不缺肉吃。
回到家整了兩菜,又倒了杯酒。
最近覺得自己虛的厲害,要補一補。
廚子不應該缺這一口吃的,但是他弄回家的好東西,都便宜棒梗和秦淮茹那個惡婆婆了,連秦淮茹都沒撈上幾口。
正要享受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敲門說:“傻柱,許大茂家的雞丟了,一會開全院大會。”
傻柱心想
許大茂這孫子,剛坑了我十塊錢,轉(zhuǎn)眼就丟了雞,活該。誰愿意去誰去,我還是在家美滋滋的喝小酒吧。
“棒梗”
“你實話告訴我,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得?”
秦淮茹一家剛吃完飯,三大爺通知許大茂丟雞,要召開全院大會。聯(lián)系上今天棒梗的反常,直覺這件事跟棒梗有關系。
“秦淮茹!你瞎說什么呢。哪有當媽的說自己兒子是小偷的。”
棒梗可是賈張氏的心頭肉,心急火燎的對著秦淮茹就噴。
“您看看他們?nèi)齻,衣服上都是油,飯也不吃的。我能不這么想嗎?”
淮茹指了指棒梗衣服,說道。
賈張氏湊過頭一聞,好家伙。棒梗身上一股雞肉味。
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幾下口水,如今物資貧乏的時候。誰家里要是有一只雞了,平常哪舍得吃,都是留到過年。
“棒梗乖孫,你跟奶奶說,許大茂家里雞是你偷的嗎?”
棒梗看著奶奶死死瞪著他,心里多少有些緊張。
“是我撿的,不是偷得,奶奶,棒梗都好久沒吃雞了。所以就跟兩個妹妹烤了吃。”
棒梗還是藏了一手,只說是自己撿的,不肯承認是偷。
世上哪有去人家雞籠里撿的道理呢?
賈張氏卻不管這些,只說:“撿的就好,晾他許大茂也不敢說什么,我們棒梗不撿也是跑丟,還不如讓棒梗吃了補補身體。”
“媽。那許大茂能善罷甘休嗎?棒梗,許大茂的東西以后不許碰。”
秦淮茹無比擔憂,她沒想到棒梗竟敢去偷許大茂的雞,許大茂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且,自己也沒能吃上一口,真是白養(yǎng)這三孩子了。
“你凈給我惹事吧!”
秦淮茹說道。
這件事情怎么說呢,可大可小,就看自己怎么操作了。
唉,算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她不想看自己孩子受罪。
“你們?nèi)齻,今天不許出門!”
“趕緊上床睡覺,媽媽跟奶奶去前院開會。”
秦淮茹正在心里盤算著怎么把事情解決。
這時候又有人來叫,大會也不能不去,秦淮茹只能跟她婆婆硬著頭皮去了。
剛到中院,就聽見三大爺在審問傻柱,“傻柱,你老實交代。你吃的雞是不是偷許大茂的?”
閆老西氣壞了,聽到去叫人的回來說傻柱在家吃雞。自己的雞進了傻柱的嘴,這怎么能忍。
“這傻柱,竟然能干出這種事。”
“許大茂和傻柱一向死對頭,這么干,不奇怪!”
“都說傻柱報仇不隔夜,聽說下午在小食堂,秦寡婦的兒子把許大茂的衣服弄臟了,傻柱給賠了十塊錢呢。”
“我的媽,十塊錢,什么衣服這么貴。話說傻柱跟秦淮茹什么關系?對棒梗這么好。”
“呵呵,誰知道呢。”
傻柱脖子一梗
“誰偷雞了?冤枉廚子偷雞,真稀罕。”
二大爺哼哼一聲,說到:“那你的雞怎么來的,怎么這么巧,許大茂丟了雞,你又剛好燉了雞?”
“你管我哪來的,我一個月工資37.5,買只雞不行嗎?”
賈張氏在臺下聽到傻柱今天在家吃雞,加上棒梗吃的那兩只,三只雞自己沒撈上一口,心里已經(jīng)扭曲了。恨恨的對秦淮茹說:
“這傻柱一點愛心都沒有。買了雞自己在家吃,也不給我老人家送過來,他一個廚子又不缺這口吃的。沒良心的東西。”
“淮茹啊。正好一會就把這件事往傻柱身上推,誰讓他不知道孝敬我。讓傻柱替我們家棒梗扛了這一次。算是便宜他了。”
秦淮茹看著婆婆,有點不忍心。
轉(zhuǎn)眼又一想,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棒梗怎么辦?要是大家知道雞是棒梗偷得,那他就完了。
傻柱,對不起。
秦淮茹只能在心里默念一句。
這個惡人得讓她婆婆去做。
她給賈張氏打了個眼色。
賈張氏為了孫子,沒得轉(zhuǎn)身,只能硬著頭皮扯到:
“傻柱啊,你就認了吧。我都看見了,你從許大茂家出來,手里拎了兩只雞。”
看到有證人出場,三大爺再也忍不住了。
“好啊,傻柱!真的是你,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傻柱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每天帶飯給秦家?guī)卓谌顺缘乃趺淳统闪怂齻冏炖锏男⊥盗耍客禌]偷雞自己還不知道嗎?
轉(zhuǎn)眼一看,旁邊秦淮茹正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也不開口說話。
明白了,這是希望他承認。原來棒梗吃的雞就是偷許大茂的。怪不得跑那么遠烤著吃呢。
棒梗還小,不能讓大家知道他偷東西,自己承認沒事,大不了賠給許大茂就是了。
想到這,傻柱說:
“雞是我偷得!”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看他自己都承認了,必須要讓他賠錢。!”
閆埠貴激動的說,仿佛自己面前站了只老母雞,刷刷刷的飛進自己的碗里。
一大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到:“柱子,真是你干的?你怎么能干這種事呢!我不管了,他二大爺你看著辦吧。”
劉海中一看。
什么?一大爺不管了。
那自己不就是最大的?正要氣場全開秀翻全場的時候。
就聽見許大茂在下面說:
“大家是不是忘了什么?我知道傻柱的雞是哪里來的,”
“我的雞,不是他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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