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需要救贖完
容道遠換完方便行動的衣裳,管事也剛好把找上門的內(nèi)侍請到了書房里。
小太監(jiān)進門,容道遠就笑了這小太監(jiān)是太子心腹大太監(jiān)的徒弟。
上班半個多月,他跟著這小太監(jiān)差不多天天見,總能看見他在太子身邊待命。
小太監(jiān)行禮后便低下頭,吐字清晰,娓娓道來。
這小太監(jiān)說的基本都是實話,容道遠一聽便明。
也就是說這次的確是太子來“求助”,希望他盡快進宮,主持局面。
按照小光的翻譯,太子的意思就是,“你趕緊來保護我,我害怕”
“太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正常人,可見情況比較緊急了。”容道遠回應完系統(tǒng),便擺出一副稍顯凝重的神情,問小太監(jiān)說,“怎么忽然就急轉(zhuǎn)直下了”
小太監(jiān)一聽這話,腦袋都快杵進胸膛里,“殿下醒來時,賢妃娘娘正衣衫不整,抽泣不已。”
目前宮中最得寵的是貴妃,不過貴妃有孕在身,賢妃作為貴妃庶妹,很得皇帝喜歡。
皇帝前陣子去圍場,伴駕的就是賢妃。
若是純比較顏值,跟顧瀟瀟放一塊兒,賢妃只配當丫鬟。而太子人品再不怎么樣,但他總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節(jié)外生枝,對他父皇的妃嬪怎么樣。
于情于理,他都只能得出這是場仙人跳逼太子不得不動手的仙人跳。
而且太子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中計,可見他身邊的人手也出了不小的問題。
容道遠猛地站起身來,“咱們走。”
小太監(jiān)抬起頭微露喜色。
騎馬出了霍家沒多遠,他就遇到了一隊巡邏的步卒。
小太監(jiān)和護送小太監(jiān)的兩位東宮侍衛(wèi)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而容道遠策馬前行幾步,來到那步卒頭目面前。
步卒的頭目正是南家旁支,他不僅認得容道遠,還知道容道遠將來會是他們南家的女婿,于是他主動提醒說,“風聲不對,多加小心。”說完就繞開容道遠他們,帶著手下繼續(xù)巡邏。
容道遠目送這群步卒遠去,輕聲說道,“陛下一時想不開,手段下作得罪了世家,事后也不肯給世家們個說法,這就是后患之一。”
小太監(jiān)他們深以為然。
接下來一路順當,小太監(jiān)帶著容道遠來到一間不起眼的民宅中,把馬拴好藏好,便七繞八拐,先鉆進院角處的庫房,再打開庫房深處的暗門,一起踏進地下密道。
小太監(jiān)點燃密道口的火把,小聲解釋說,“宮城內(nèi)外都是皇帝的人,咱們沖不過去的。”
容道遠表示理解。
順利走出密道,容道遠舉目四望,認出這里是皇宮東南角的一處小庫房,距離東宮倒是不遠,只是這段路上必然會遭遇幾隊巡邏侍衛(wèi)甚至是新調(diào)到宮中的禁軍。
大多都是世家子的大內(nèi)侍衛(wèi)好說,容道遠自覺像之前一樣刷個臉就妥了,但現(xiàn)在的禁軍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由寒門和中小世家出身將領把控的部隊,遇上他們得做好物理說服的準備。
他想到這里,一抬頭就遇上了一隊看服色是大內(nèi)侍衛(wèi)無疑。
這隊侍衛(wèi)的頭領見到他眼睛一亮,先親親熱熱地謝過他在圍場救下親弟弟,然后表示愿意送他們?nèi)|宮。
容道遠再次對身邊小太監(jiān)感慨,“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小太監(jiān)不好答話。
而侍衛(wèi)頭領比較敢說“換個皇帝對大家都好。”一行人到了東宮門口,他又囑咐說,“五郎多加小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容道遠笑著揮了揮手,跟著小太監(jiān)走進東宮。
在東宮太子書房里,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敘述完這一路上的經(jīng)過,原本一直緊繃著弦仿佛隨時都能崩潰的太子整個人都緩和了下來,更露出了個笑容,低聲念叨,“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孤受教了。”
“世家勛貴對陛下失望透頂。”顧瀟瀟上前挽住太子的胳膊,“早跟您說了,只要頂住禁軍三板斧,您就贏了。”
房中其他幕僚也紛紛附和。
容道遠自打坐下,便眼觀鼻鼻觀心,一聲都不言語。別看太子給了個東宮右衛(wèi)率,實際給他的定位就是貼身保鏢。
當太子他們湊在一起密謀布局的時候,他甚至干脆神游天外。
眾人中唯一還會關注他的,只有顧瀟瀟。
顧瀟瀟悄然走到容道遠面前,柔聲安撫說,“殿下和我的安危都在你身上。”
容道遠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依舊一言不發(fā)。
顧瀟瀟感覺這天又聊不下去,也不自討無趣,轉(zhuǎn)身走了。
系統(tǒng)小光適時出聲,“她懷疑你的身份,不是懷疑你換了里子,而是猜測你跟她一樣有奇遇。不過目前局勢一觸即發(fā),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等太子登基,你還不是隨她揉捏。”
容道遠笑道“我會接受太子的邀請,就是為了他們上演父慈子孝好戲的時候我保證在場,保證一波全帶走。之前我還想另起爐灶,種田練兵,改天換地現(xiàn)在再看真是大可不必。”
“確實。除了父子三人,宗室里可有不少正常人。大周的世家也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容道遠頷首道“到時候宗室世家高官勛貴坐在一起再推舉一個新皇帝就是,再爛也不會爛過現(xiàn)任皇帝了。”
容道遠在眾人看來是在閉目養(yǎng)神,實際上他跟小光有一搭沒一搭一直聊到了第二天天亮。
而密謀后回房補覺的太子再次現(xiàn)身,他看起來疲憊且亢奮,不過言談舉止間智商邏輯基本在線。
聽到東宮衛(wèi)率順利集結(jié),且宮外世家多有響應之意,太子心神大定。
大周三天一朝,今天剛好沒有朝會。
探子陸續(xù)來報說是宗親世家勛貴先后應邀入宮,太子更顯沉穩(wěn),讓大家可以寬裕地坐在一起吃個早飯,再靜等皇帝發(fā)作。
理由大家都知道了,太子那啥庶母。
不多時,皇帝跟前的大太監(jiān)果然到來,請?zhí)用婢赞q。
太子應了,又指名讓顧瀟瀟和霍五隨行。
太子的心思挺好猜的他沒有選擇直接帶兵逼宮,就是因為聽到宗親們先后到來,他看到了出師有名的機會皇帝行事狂悖無道,短時間內(nèi)便如此不得人心,可是他的前車之鑒。
話說太子來到乾清宮門前,就遭遇了下馬威。
把門的禁軍一通無禮搜身,他險些要爆發(fā),想起近在咫尺的宗親世家們都看著呢,才勉強忍了下來。
禁軍對太子都不客氣,對顧瀟瀟和容道遠自不用多說。
只不過顧瀟瀟也忍了,容道遠則干脆利落地扭斷了手底下“不干不凈”的禁軍手腕。
然后他再補上一記上鉤拳,正中對方下巴這禁軍仰面倒地,而其他禁軍對視一眼后就輪到他們?nèi)讨耍麄円膊幌牍?jié)外生枝。
太子和顧瀟瀟見狀一時間心情都有點復雜。
不過他倆也只糾結(jié)了一瞬,便相攜走進乾清宮中。
皇帝邀請了一眾宗親世家勛貴高官,而賢妃就跪在地上嚶嚶不止這場面像極了三堂會審。
太子掃了眼皇帝身后站著的禁軍,個個眼生,他便站在原地,“見過父皇并各位長輩。”
顧瀟瀟道了個萬福了事,不忘嫌棄賢妃哭得難看,裝得不像。
容道遠一看這二位行禮如此敷衍,他“有樣學樣”彎腰拱手也就完事兒了。
其實不止太子,皇帝也把他視作保鏢,因此壓根沒正眼看他,氣兒都沖著太子發(fā),“侮辱庶母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為了配合皇帝,賢妃緩緩起身,解開了衣領,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脖子細白脖頸上滿是青紫印痕,更有包著紗布依舊在滲血的傷口,一眼瞧過去的確有些觸目驚心。
賢妃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惹得在場好幾位宗室長輩以及世家家主皺起眉頭。
長公主更是怒罵道“簡直胡鬧”
緊接著賢妃便繪聲繪色講起自己昨夜不堪回首的遭遇不堪回首是賢妃原話。
容道遠都驚到了因為賢妃的故事編得真心不錯,很容易勾起在場女性宗親的同情心。關鍵提及了若干太子內(nèi)容,還涉及了好多皇帝與太子之間的恩怨小細節(jié),總之火爆又三俗,擱在后世就是付費都看不了的東西。
饒是宗親世家們見多識廣,都有點目瞪口呆,也免不了低聲議論。
太子更是大為震撼。
來乾清宮之前他有信心為自己辯解,因為就算是他有段時間記憶斷了片,但仍舊能根據(jù)事后細節(jié)推斷自己做沒做過
然而賢妃唱作打俱佳,一下子給他整懵了。
顧瀟瀟也有點恍惚,因為太子某些特殊小習慣,尤其是幾個小習慣上輩子只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有,真都對得上
容道遠感覺風向不對,而太子和顧瀟瀟居然都沒有開口反駁他只能說熬夜不好,尤其是熬完一整夜,反應這都跟不上趟兒了。
其實在場之中有不少世家家主都偏向太子,但若是眾目睽睽之下太子表現(xiàn)特別不堪,比如連反駁都不能,這些世家家主必會當場轉(zhuǎn)換陣營。
他知道自己得出頭了。
于是他無奈開口說“不對啊。”
三個字立時吸引到在場眾人全部注意力,皇帝身邊大太監(jiān)當即厲聲呵斥,“大膽這里哪有你說話的”
容道遠憑空比劃了一下掐脖子的動作,自顧自道,“賢妃娘娘,你脖子上的掌印和指印,”他還輕咳一聲,“太子手可沒那么小。”
太子聞言一點不含糊,上前一步,猛地抓住賢妃,并親自掐住賢妃的脖子掌印對上了指印對不上,指印能對上掌印對不上。
坐在角落里,被禁軍時刻關照的二皇子忽地笑了起來,“作假也用點心啊。我之前給圍場野豬喂秘藥的時候,都是親自過了手的。”
這滿滿陰陽怪氣聽得皇帝眉頭緊皺。
大太監(jiān)趕忙為皇帝挽尊,又厲聲呵斥,只是這次呵斥的對象就成了賢妃,“大膽你敢欺君”
賢妃快被太子掐得翻白眼了,自然無法說話。
太子見狀也松了手,漸漸冷靜下來的他也好奇賢妃會怎么回應,會不會來一場狗咬狗。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賢妃都不惜自污了,哪能隨意轉(zhuǎn)換立場
賢妃跪在地上費力喘氣,“我懷了太子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就滴血認親”
容道遠都要在心里喊上一聲好家伙賢妃慌了,但為了茍活也是什么都敢說。按你的說法,太子昨天才跟你有了點什么,你今天就能有孕在身
他忍不住再次開麥,“敢情太子殿下是圣人神仙啊,能跟你天人交感的。”
即使場合不太對,還是有人憋不住笑出了聲。
皇帝又一次顏面掃地,臉色陰沉得能擠出一把水來。
太子仰天大笑,笑夠了便恢復堅定之態(tài),“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父皇因為圍場上兒子沒能為您擋箭,您便恨上兒子了欲除我于后快二哥和霍家五郎當時都為了您擋箭,您可獎賞他們了”
太子真是時刻都要帶上他。容道遠這次就不助攻了。
沉默好一會兒的皇帝終于開口,“你不是想逼宮”
太子面色凝重,旋即又惆悵了起來,“咱們父子終究要走上這一步。”
皇帝明顯懶得再廢話,他對著身后的禁軍們比了個手勢。
禁軍們整齊劃一的拔劍拔刀,對準太子。
話說太子明知是鴻門宴還敢不帶武器過來,就是仗著這么多宗親世家在場,皇帝終究有所顧忌,有霍五這個無敵保鏢在,他順利跑出乾清宮與東宮衛(wèi)率匯合問題不大。
圖窮匕見,太子扯住身側(cè)顧瀟瀟的手腕,一起快步后撤,就在他們馬上來到霍五身邊的時候,站位最前也最先奔著他沖來的禁軍一刀砍翻了心不在焉的顧父
沒錯,就是顧父。
莫說太子和顧瀟瀟了,在場眾人盡皆大驚失色誰能想到皇帝這么喪心病狂,不止想廢掉太子,居然還想把他們一鍋端
場面瞬間就亂了起來。
而砍翻顧父的那個禁軍也不管太子,快步?jīng)_著容道遠而來,邊跑邊笑,“你現(xiàn)在手里沒有鞭子”
容道遠高高躍起,掄起長腿就是一個飛踹,“誰跟你說我只會用鞭子。”禁軍“砰”的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倒在地。
他從容撿起地上長劍,一個大力橫掃,就削掉了正對宗室女眷砍殺的四五條胳膊。
系統(tǒng)小光及時配音,“吃我遠哥一記猛男大劍。”
容道遠哈哈大笑,指著地上掉落的制式長劍和彎刀,對奔向他的勛貴和世家家主們說,“自己動手。”說完他就沖追著太子和顧瀟瀟砍的那幾個禁軍去了。
他手起劍落,利落地戳死追擊太子的禁軍,再就近救下好幾位宗室跟世家家主們。
為了真實一點,他故意受了點傷,都是看著厲害其實醫(yī)院去晚點能自己愈合的那種。
饒是他武勇無匹,太子和顧瀟瀟依舊看得十分揪心,他倆也不像剛才那樣自信,而是深深在為他們的未來擔憂。
話說這次應邀前來的宗室世家勛貴和高官總有好幾十人,而皇帝一開始也只安排了一百位禁軍刀斧手大周的乾清宮是給皇帝辦公和起居的地方,跟舉行朝會的太極殿不同,面積不小但隔間很多,壓根盛不下大幾百人。
然而地小人多,沒有太多回轉(zhuǎn)空間,對于想給予宗室世家重創(chuàng)的皇帝而言,肯定是有利的。
即使容道遠左右開弓,劍劍都不落空,但禁軍們也已經(jīng)砍傷并挾住了好幾位世家家主,包括趙大舅在內(nèi)。
而南父運氣不錯,手上雖然挨了一刀,但還是順利地跑到了容道遠這邊,和其余手持刀劍自衛(wèi)的宗室和世家家主們站到了一起。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過去,大堂里就涇渭分明,分成了兩個“陣營”。
禁軍損傷了三十余人,剩下六十多人。
他們手里有二十位宗室以及世家家主,太子身后則有容道遠以及同樣二十位宗室和世家家主。
由于容道遠以一敵十饒有余裕,明面上好像父子倆勢均力敵。
皇帝與太子也的確在無言對峙,乾清宮外此時也十分應景地響起震耳欲聾的喊殺之聲皇帝新調(diào)過來的禁軍與太子的東宮衛(wèi)率以及偏向太子的大內(nèi)侍衛(wèi)接戰(zhàn)了。
太子深吸口氣,看向容道遠,吩咐說,“擒賊先擒王。”
容道遠比劃了一下距離,面露難色。
他心里卻說不愧是太子。救命這么多次,居然還能腆著臉提要求,讓他去刺殺皇帝。
哪怕事后太子勝利,就憑他曾經(jīng)弒君這一條,無論如何都活不下去哪怕因為經(jīng)此一戰(zhàn),皇帝脫不開“昏君”和“暴君”之名。
太子見他婉拒,眼中陰鷙一閃即逝,但此時真不是他跟霍五翻臉的時候,他也只能忍耐。
就在大家緊張地等待外面戰(zhàn)事的結(jié)局,緊閉的乾清宮宮門忽然被人撞開了個小縫。
眾人齊齊看了過去誤打誤撞闖進來的是個禁軍。
皇帝騰地起身,面露喜色。
容道遠抄起手中長劍對著那禁軍大力一擲,精準地把那禁軍釘死在了宮門上。
皇帝立時縮回了禁軍的保護圈。
而禁軍們也各個如臨大敵,死死盯著容道遠。
容道遠再次撿了把長劍握在手里,站在太子身后動也不動了。
而距離宮門最近的宗室和世家家主們反應很快,及時關上了大門。
可十幾息過去,門外便接連傳來沖撞之聲。哪怕守門的宗室和世家家主們極力頂住大門,但大門還是被撞了開來,這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的依舊是禁軍,百余精銳禁軍。
眼看著禁軍即將集結(jié),太子一個激靈,再看向容道遠的時候滿眼哀求之色。哪怕皇帝被禁軍團團包圍,他相信剛才容道遠那一手依舊能一劍取下皇帝性命。
容道遠巋然不動,默默把注意力放在角落里懨懨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真沒讓他失望,隨意一抖手,一道白光激射出去,巧妙地穿過人縫,正中目標。
即使二皇子精神身體雙重受創(chuàng),他騎射的好底子仍在。
皇帝愣了一下,低下頭便看到心口上多了個還在顫動的羽毛箭尾,他尋思著這一幕怎么似曾相識。
此時錐心劇痛襲來,他原地晃了晃,便被如喪考妣的禁軍們死死扶住。
他過了一小會兒,才勉強想明白二兒子在報復他。
二皇子揉了揉自己生疼的手腕,有氣無力道,“這是尤氏給我的定情信物。本來我是想給自己用的咳,我也活不了多久啦。咱們父子一起上路,也是件美事。”
皇帝直接嘔出了一口血,不管是他身邊的禁軍還是乾清宮大門處集結(jié)的禁軍齊齊面色慘白。
而他揮了揮手,顫巍巍地從腰間抄起天子劍,對著太子全力擲了過去。
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因為剛剛經(jīng)歷了驚魂一刻這一刻指的可是一刻鐘,腦子反應得過來,身體卻應付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天子劍奔著太子飛了過去。
而太子這個騎射雙廢就杵在原地,像是徹底嚇懵,甚至眼睛都不會眨了。
二皇子那句“父子一起上路”真真提醒了皇帝,自己命都要沒了,皇帝也就真不管不顧了。
容道遠估算了一下,感覺這一劍真能要太子半條命這他可不能答應。
于是他再次左右開弓,一手丟劍,一手扔劍鞘。皇帝的天子劍被他狀似無意砸出的長劍和劍鞘連續(xù)兩次改變軌跡,最后避開了太子的要害,正中兩腿之間,最后去勢已盡,掉落在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叮”。
無法承受的劇痛襲來,太子仰面就倒,當場休克。
皇帝等到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嘴角微挑,旋即腦袋一歪也倒在了扶著他的禁軍懷里。
容道遠又在地上撿了把劍,慢步走向角落里被扣住的趙大舅,“名垂青史的鬧劇結(jié)束了,各為其主可以理解,”他看向明顯手足無措的禁軍們,“兄弟們想想以后,差不多得了哈。”
扣著趙大舅的禁軍立時松開了手。
而顧瀟瀟似乎是花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她猛地撲在太子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她不懂重活一次怎么變成了這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不瞞大家說,這個故事我是先想好這個“父慈子孝”“團團圓圓”大結(jié)局,才倒著添加人設和細節(jié)的,前面寫二皇子和太子他們這么多,就是為了讓這個結(jié)局顯得合情合理。
下章是收尾番外,遠哥離開前肯定要跟大哥和南瑾平有個交代。
新故事遠哥要做鋼管直,專門不解原女主風情,“技術(shù)流”的玄學大師,風格跟這個故事不太一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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