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入王府
“塵兒,走,我們?nèi)ズ醺 ?br />
塵兒吃驚的問:“小姐,咱們?nèi)ズ醺鍪裁囱剑俊?br />
韓汐洛白了一眼塵兒,說道:“當(dāng)然是治病啦!”
治,治病?!塵兒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家小姐。
韓汐洛挑了挑眉,:“怎的?看不起你小姐我!你要知道小姐我可是神醫(yī)藥老的關(guān)門弟子耶!那醫(yī)術(shù)自然是凡夫俗子所不能比擬的!”
塵兒有些無語了!小姐,你哪來的自信啊!況且跟著藥老也就學(xué)了大半年,這,這會治病么?還是給人家堂堂王爺!塵兒冷汗直冒!
韓汐洛斜睨了一眼塵兒。轉(zhuǎn)身走出了酒樓,塵兒也只能苦命的跟著了。
寒王府門外已經(jīng)圍著不少的人了,韓汐洛憑著自己個小,沒一會就竄到了最前邊,只見一張皇榜映入眼簾: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日因寒王突發(fā)舊疾,宮中御醫(yī)束手無策。特次下詔,凡醫(yī)者,如有能力,皆可進府為寒王看病。如醫(yī)治有效,必重重有賞。但凡渾水摸魚者,或是心懷不軌者,發(fā)現(xiàn)必就地正法!欽此!
韓汐洛看完皇榜,轉(zhuǎn)身便要向寒王府走去,只見塵兒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靠在她耳邊有些焦急的說道:“小姐,您真要去啊?您沒看見上面寫著渾水摸魚者就地正法么!”此刻的塵兒是真的非常擔(dān)心。
韓汐洛滿頭黑線,回頭瞪了一眼塵兒,那眼神仿佛再說:你怎么就知道你小姐我是渾水摸魚的呢!好歹本小姐也是跟著藥老學(xué)了大半年的醫(yī)術(shù)的人了!不說羽化成仙,那至少也沾了點仙氣了!怎么就渾水摸魚了啊!一邊待著去!
收到小姐犀利的眼神,塵兒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說什么。
看見塵兒總算學(xué)乖了,韓汐洛滿意的走到王府門口,對著守衛(wèi)的士兵俯了俯身,說道;“這位官爺,小女子乃醫(yī)神谷藥老之徒,今奉家?guī)熤貋頌楹踽t(yī)病,煩請官爺通報一聲。”
聽見韓汐洛是醫(yī)神谷藥老的徒弟,侍衛(wèi)不敢怠慢,忙躬身道:“請姑娘稍等片刻,小人即刻前去稟報。”說完便轉(zhuǎn)身入內(nèi)。
不一會兒,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見周圍的侍衛(wèi)都朝他行了個禮,再看他一身黑色長袍,雖然樸素但做工上乘,一看就知道地位不小。
只聽得他洪亮的聲音響起:“我乃王府管家,請問這位姑娘可是醫(yī)神谷來的神醫(yī)?”
聽到神醫(yī)兩個字,韓汐洛的心頓時虛了不少,畢竟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個半調(diào)子。
“咳,神醫(yī)不敢當(dāng),只是奉家?guī)熤皝砜纯础!表n汐洛恭敬的說道。
“那么里邊請吧。”管家側(cè)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韓汐洛緩步向前走去。
塵兒跟在后面,不停的在念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韓汐洛有些嘴角抽搐!
走進王府,繞過蜿蜒古樸的回廊,穿過幾個風(fēng)情別致的閣苑,管家?guī)е齺淼搅艘蛔麨槁犛觊w的院落前。韓汐洛一眼就被這聽雨閣的景色給吸引住了。只見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貫穿了整個聽雨閣,水面上星星點點的荷花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顯得格外的柔媚。水中立著一座湖心亭,江南情調(diào)的小橋在水面上安靜的躺著。潺潺的溪流聲宛若滴滴雨聲,輕靈而又動聽。院子的四周都被各種爭相斗艷的花包圍著,陣陣清香拂面而來,讓人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沉醉其中。好一個小橋流水人家!
“姑娘,里面請,王爺正在等著姑娘。”管家有些催促道。
韓汐洛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應(yīng)聲跟著。
在一間房門前停住,管家說道:“姑娘,王爺在里面,進去吧。”做了個請的姿勢。
其實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在這古代,生殺大權(quán)全都掌握在這些皇室貴族中,像她這樣的平民百姓,那命就如草芥般不值錢,生與死只是在他們的一念之間。可如今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后退那必死無疑,前行,或許還有生機。
清了清嗓子,韓汐洛閉著眼睛深呼吸了幾口,便推開了房門。
韓汐洛輕輕的推開房門,打量著房間的布置,這皇室貴族的房間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奢華。只見從床到塌,甚至是連凳子,都是最上乘的紫檀木所制,而且雕刻著各式各樣的精美圖騰,尤其是那張紫檀木大床,估計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那市值就不可估量了。再看房間正中央掛著一大幅《江南美》,右邊紫檀架上放著價值不菲的官窯大盤,右邊紫檀木架上懸著一把做工精細的長劍,旁邊掛著流蘇。臥榻四周懸著雪白的帷帳,隨風(fēng)舞動,奢華中透著點點清新。這讓在現(xiàn)在就是設(shè)計出生的韓汐洛不禁深深的被吸引了。
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的是,從她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便有一雙深如幽潭的眼眸一直盯著她看。
面前的人有頂一張平凡到跟府里婢女無二的臉,要不是因為聽說是藥老的徒弟,估計這輩子她都無法踏足王府。只是就在她盯著房間看的那一瞬間,寒王從她是雙眸中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精明!這讓他有些吃驚,畢竟從一個女人的眼里能看到如此精明,只能說明,她,不簡單!這一發(fā)現(xiàn),不得不讓寒王重新打量面前的人。
除去那張不入眼的臉之外,從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這便更加挑起了寒王的興趣。盯著那雙靈動而又精明的眼眸,寒王緩緩的開口了,有些妖魅而又慵懶的聲音傳入韓汐洛的耳中:“神醫(yī)似乎對本王的房間很感興趣?”
韓汐洛如夢初醒,心中有些自惱自己竟然走神了。但表面上,韓汐洛一臉云淡風(fēng)輕道:“民女韓可兒參見王爺。”說完便俯身行了個禮。
她的鎮(zhèn)定自若,也更加的勾起了躺在床榻上的人的好奇心,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聽說你是醫(yī)神谷來的?”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
“民女是奉了家?guī)熤皝頌橥鯛斣\治。”韓汐洛不卑不亢。
師傅,對不起了,洛兒也不想借著您老的名義到處招搖撞騙,可是洛兒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放心吧,洛兒會盡量保全您的名聲的!韓汐洛在心里嘀咕著。
“哦?想必醫(yī)術(shù)也十分了得。”
“自然不能與家?guī)熛啾龋衽畷䞍A盡全力醫(yī)治王爺。”韓汐洛平靜的說道。
“那么,開始吧。”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絲的戲虐。
韓汐洛卻不怎么在意,向前了幾步,輕聲說道:“請王爺伸出一只手來讓民女為王爺把脈。”因為寒王躺在床上,隔著紗幔,韓汐洛不好診脈。
一只白皙纖長的手慢慢的從紗幔中伸出,韓汐洛一看,暗暗不爽道:這古代的男人怎么各個皮膚都這么好!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估計得氣死多少女星襖。唉……
只是在搭上脈的那一瞬間,韓汐洛頓時凌亂了!
哇靠!寒王的這是什么脈象啊!亂七八糟,乎淺乎重,乎快乎慢,乎……反正就是像是打了結(jié)的亂麻繩一樣!想當(dāng)初在醫(yī)神谷時,師傅將如何診脈斷病跟她說的非常詳細了,一般的脈象已經(jīng)基本難不倒她了,可是,可是這寒王的脈?不行,得再想想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些什么。于是韓汐洛將自己的腦子翻來覆去的查了好幾遍,哎喲我去!沒有!韓汐洛忍不住爆粗口了!瞬間有種天要塌了的感覺!她的小命哪,難道今天真的就要交代在這寒王府了!嗚嗚嗚……韓汐洛此刻有些后悔了,當(dāng)時自己是哪來的自信走進這寒王府的啊!能不能時光倒流啊!再也無法淡定的韓汐洛苦著張臉。
紗幔內(nèi)的寒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有些失笑。這女人的表情也太豐富了點吧。此時盯著她那張大眾化的臉蛋,似乎覺得有些異樣的色彩浮現(xiàn)了。
“怎樣?”寒王的聲音著實嚇了韓汐洛一跳!韓汐洛轉(zhuǎn)眸瞪了一眼床上的人,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拿矗》凑嗅r著,他也看不見。
只是,真的看不見么?
床上的寒王看著韓汐洛有些惱怒的神情,邪邪的笑了。
“王爺,從您的脈象上來看,您這病拖的時間太久了,民女一時間也無法斷定病因。”韓汐洛瞬間恢復(fù)了平靜,坐懷不亂,一字一句的說道。
床上的人兒聽著她的話,莞爾一笑,低吟道:“那神醫(yī)可需要本王掀開這紗幔,讓神醫(yī)可以看的更明白些么?”
“如此便最好。”韓汐洛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反正現(xiàn)在只能見機行事了。
“那就勞煩神醫(yī)了。”
勞,勞煩神醫(yī)?他的意思是讓她幫他掀開帷帳么?韓汐洛細細的斟酌著寒王這句話的意思。估計就是這個意思吧。韓汐洛告訴自己。可是,真的要她伸手去掀開紗幔,她竟然有些害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難道神醫(yī)想要本王親自動手?”寒王好死不死的來了那么一句。
韓汐洛無奈的抬頭白了一眼房頂,不就掀個紗幔么!怕毛線啊!想著便一股腦的伸手將眼前的紗幔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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