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下田甜，我徑直去找了盛楠，在一個有點嘈雜的飯店直接給她情況做了個匯報。
　　盛楠冷靜地聽我說完，她楞了一會兒神，說：“我已經(jīng)給組織上打報告要求調(diào)離了，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批，什么時候批。這一年來其實我一點成績也沒有做出來，這讓我很煎熬。”
　　她嫣然一笑說：“這么長時間，雖然我稱為你的領(lǐng)導(dǎo)，但沒有任何明確指令發(fā)給過你，我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shè)。我每天的事就是不斷地匯報和分析你的行程，打交道的人，然后接受組織給的分析和建議，為你做支持。”
　　她嘆了口氣說：“你知道我是打打殺殺出來的，做這種工作心里怎么會喜歡，因為工作關(guān)系，除了梁哥，我也不能去四處亂交朋友，我都快要憋炸了。”
　　我有點疑惑地問：“既然我的身份這么保密，為什么梁哥會知道。”
　　盛楠說：“事實上梁哥是我的備份機制，梁哥公開身份是信息部的，所以梁哥是在那邊暗中來支持和保護你的。”
　　我回過頭問，“那你覺得你的請調(diào)報告會不會被批準(zhǔn)呢。”
　　盛楠苦笑說：“我也不知道，除非有階段性成果或者組織上有需要，自己請調(diào)的一般不批，不過現(xiàn)在機會來了。”
　　我好奇地看著她。
　　盛楠盯著自己的杯子說：“你今天已經(jīng)被那邊指派任務(wù)了，我來告訴你他們的計劃，你會帶著王二出境，然后把王二在第三國交給王大匯合，出境后對方會另外派人支持你的行動，注意，我們并不知道會是誰。然后他們會給你下指令，在王大給他們提交相關(guān)資料后殺王大和王二滅口。”
　　我說：“為什么，不是已經(jīng)交易成功了嗎？何必多此一舉。”
　　盛楠說：“王大遲早會被抓獲，無論他是自保還是被審訊，你們獲取的東東的價值就會減值。最好的辦法是王大立刻閉嘴，永遠(yuǎn)閉嘴。”
　　我有點疑惑地問，“如果我們的行動只是為了幫助我潛伏深入，而打亂他們的工作，導(dǎo)致他們的行動失敗，這筆賬該怎么算呢？”
　　盛楠平靜地說：“只要是上面批準(zhǔn)的行動，就是我們最大。”
　　我不禁有點皺眉頭，盛楠笑了下說：“你是擔(dān)心你的陳可吧，這可沒辦法，如果任務(wù)需要你當(dāng)場讓她死亡，你也得這樣做，命運把你推到?jīng)]有選擇的境地，你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默默地喝了口咖啡，說：“好像敵人對我也挺不滿意，甚至有點懷疑的，還點穿了你和我的關(guān)系。”
　　盛楠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干這行本身就是疑神疑鬼的，很正常啊。反而是人家這么一點透，我就不好馬上撤了，得再盤桓一段時間了。”
　　我說：“那人家如果要我拉你下水呢。”
　　盛楠哼了一聲，說：“我才不要趟這趟渾水，領(lǐng)導(dǎo)也知道我不是這塊料，不會同意的。”
　　盛楠看了下表說：“你后天就會走吧，明天有空來陪我打一場嗎？”
　　我說：“我看夠嗆，現(xiàn)在在香港特務(wù)的公司上班做助理，傻得要死。”
　　盛楠說：“任務(wù)指示今晚就會下來，明天你還是抽空見我下比較好。”
　　我點點頭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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