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今天大概摸爬滾打都臟了，穿上在越南買的那條連衣裙出去了。
　　盛楠走后，季玉打來電話，說：“王大已經不太可能找到了，我已經準備放棄任務了。”
　　我說：“啊這事你跟你上司說去，我沒有意見�！�
　　季玉說：“你是我的直系領導，你必須正式批準我結束任務。”
　　我說：“好吧，我正式通知你任務完成，解散！
　　季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齊，你最近還好嗎？你總是做這么危險的任務嗎？為什么看上去你還是不夠有經驗呢？”
　　我訕訕地說：“其實這是我們上次訓練以來我第一次出這樣的任務�！�
　　季玉說：“我不管你為誰工作，但是這樣的場景不適合你，你很有魅力，應該用自己的親和力去工作，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需要心腸很硬的人，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會打死那個男的，因為他會拖累我們，搞不好被盯上。但你說他是你的朋友，這是你的弱點，你會害死自己，如果你和伙伴在一起，也可能會害死伙伴�！�
　　我只好說：“我知道了，謝謝你今天幫我�！�
　　季玉說：“幫助你是我的工作，不用謝，如果我負了傷不能行動，你應該打死我，我不會怨恨你�！�
　　我說：“那如果是我負傷了呢。”
　　季玉沉默了一下，說：“我會盡量保護你，直到沒有別的辦法，我才會動手，如果我們兩個中間只能活一個，我希望是你，因為對我來說什么時候去死，并不重要。我只是暫時活在這個世上而已。我不能帶給人希望和溫暖，你可以�！�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季玉在那頭輕輕笑了一聲，說：“那我們就說再見吧。你的上司知道怎么找到我，但我想除非有任務，他不會幫你聯系我的。你自己保重�！闭f完她掛掉了電話。
　　盛楠回來了，奇怪地看著我說：“你這表情有點不對啊，受什么刺激了。”
　　我坦白地說：“季玉打來電話，任務結束了�！�
　　盛楠面無表情地說：“接下來你怎么打算。”
　　我說：“麥莉讓我暫時別回Ｓ市，也不能回家，我想趁這個機會去趟云南，找找我家三哥�！�
　　盛楠嗯了一聲，說：“我的任務也結束了，得回去報到，我們就此別過吧。”
　　我呆呆地看著她，盛楠低著頭整理衣服和背包，動作很慢很慢，一直到停了下來，像是在等著什么。”
　　我脫口而出，“你跟我一起去云南好不好？”
　　盛楠輕輕笑了一聲，說：“你還是小孩子嗎，去哪里要大人陪著？”
　　我說：“我一個人有點悶，如果結伴去不那么孤單�！�
　　盛楠劍眉豎起，說：“我是給你解悶的人嗎？不去不去，我今晚就回Ｓ市了�！�
　　我有點急了，伸手去抓盛楠的手，好像生怕她就一下跑掉似的。
　　盛楠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說：“你不要這么急，我這兒還晾著衣服呢，我好歹等衣服乾了才走。這點時間我正好考慮考慮�！�
　　盛楠嘆了口氣說：“你說我躲起來容易，你不知道我提前三個小時就到埋伏點了，因為怕被人聞出氣味，我連驅蟲的油都沒敢涂，趴在地上被各種蚊蟲叮。敵人提前來了一個半小時，拉網檢查了一次，我鉆在樹叢里一動不動才躲過去，衣服都打濕了。”
　　我笑著說：“你今天格斗技能沒有用武之地了，有點遺憾啊�！�
　　盛楠吃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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