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下說：“還行吧，感覺她在Ｓ市挺孤立無援的。”
　　梁啟淡淡地說：“她是個很長袖善舞的人，自己也搭了比較龐大的人脈，很多連她的上司都不掌握，這次被調來也是因為她的網鋪的太大，上面擔心失控。她自己經營重心還在香港，但在這里她是精兵策略，不撒網，只經營她之前的幾條主線。她現在對你的信任應該有七分了，但她不會讓你觸及她已經埋好的關系網。你現在重要任務就是設法找到她的心腹。”
　　梁啟想了下說：“麥莉這個人，你繼續觀察，我需要你評估她的情況，然后告訴我，這個人，有沒有可能策反。”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個難度可大了，不是梁啟跟我說我還以為麥莉給我掏心掏肺了。”
　　梁啟把車停在路邊，天下起了點小雨，梁啟給我看他的手機，上面偽裝我行蹤的那個藍點開始緩緩移動。
　　他笑著說：“下雨了總不能還站在原地，萬一沒淋濕就穿幫了。”
　　我說：“這個是人工智能嗎？”
　　梁啟微微點頭說：“人工智能為主吧，也有人在干預。”
　　梁啟打開一個通訊軟件，給我看了一個女孩的動態和時間線，看上去挺清純漂亮，像是那種小清新。”
　　梁啟說：“這個人你記住，照片我不能發你，但你可以到這個地址去看，我們會有技術手段讓你看到她所有資料照片，哪怕是僅自己可見的，而且抹去你的訪問痕跡。這個女孩可能是你后面工作的突破口，她是一個重要部門領導的女兒，另一個身份，他停頓了一下，說：“是顧嘉的女人。”
　　我苦笑了下，不知道說神馬好。
　　梁啟語氣輕松地說：“這門婚事是雙方家庭牽線的，當事人雙方都不太樂意，所以你完全有機可乘。好了，我交代完了，你有什么問題問吧。”
　　我硬著頭皮說：“我覺得我這個人性格和能力，恐怕做不好現在的工作，如果有可能，在對你們沒有造成大的損失的情況下，可不可以考慮換人，當然如果需要我還可以緩沖一段再淡出。”
　　梁啟一點也不驚訝，他又發動了車子往我單位方向開去，“你是不是有什么困惑和想法了。”
　　我坦白地說：“我就覺得工作和生活完全沒有目標，兩邊都不把我當個普通人看，安排的所謂工作都是假的要命，然后接近和周旋在各種女人之間，還不能交心，我像一枚純粹的閑子，只讓我走來走去，又不和任何棋子交手。我的迷惘一天比一天深。”
　　梁啟說：“就這些？”
　　我說：“最重要的就這些吧。”
　　他又問那你和盛楠的曖昧你怎么不提，你打算娶盛楠嗎？還是就談著玩玩兒。”
　　我頹喪地說：“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配不上任何一個好姑娘，糾纏在他們當中，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事。”
　　已經快開到我公司附近了，梁啟把車停下說：“你自己下去走一段過去吧，記得我說的，最后我再告訴你幾句話，現在你已經可以獨立工作了，盛楠勢必會淡出和從你的圈子消失，你要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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