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薄堇言被關在療養院里
悄悄順著那道人影消失的方向瘋狂奔跑, 轉角就從巷子里跑到了大街上,嘴里還不停大喊著: 但除夕夜街道上放煙花的人實在太多了,熙熙攘攘的, 他沖出來后看不清虛實了。
“教授--教授!”舊不管不顧的大喊, 人群中很多人朝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他急急忙忙撥開人群,喘吁吁。是教授!一定就是教授!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不會錯的!他剛剛一定是在某個角落里像以前那樣偷偷的注視著他!悄悄急促跑到巷子里,不料因為速度過快, 不小心被石頭絆了一下,瞬間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下摔得好像還不輕,膝蓋處很快就傳來鉆心的痛楚。他也不知道是流血沒有,繼續咬著牙努力爬起來, 周圍還有人扶他:“小伙子,慢點跑,別摔了。” 悄悄抬頭一看,哪還有任何蹤跡。什么都沒有。切都是他的錯覺一般。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了。剛才真的是教授嗎如果真的是教授的話,看見他摔到了一定會心疼他, 才不會舍得他的寶貝摔得這么慘,一定會過來把他扶起來的! 絕不會任由他狠狠磕在地上,狼狽得像個小丑一樣。果然是他的錯覺。他真是想念他想念得快魔怔了, 有時候覺得有人注視著他,一找又沒什么都沒有, 這一年多他也快被折騰成瘋子了。悄悄更希望自己是個瘋子,這樣,他們就是同類, 教授就不會再離開他了。
“小伙子,大過年的你慢點跑。”大嬸將他扶起來: 好好看路,小心點。” 悄悄:“謝謝呵姨。”
“誒摔得這么疼嗎看你還哭了。” 大嬸看到好端端一個年輕人忽然雙眼通紅, 眼眶里凝聚著淚水,將落不落的,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嬌貴。悄悄將頭,使勁揚了揚,再揚了揚。
“沒事我沒事。”他一瘸一拐的走著。在寒風中,眼淚還是止不住掉了下來。周圍的人看到后, 不約而同都覺得這小伙子也真是太脆弱了, 只是摔一跤而已,居然能哭得這么傷心。 卻不知道江悄悄只是太想念一個人了。
“薄堇言1爾這混蛋”咬牙切齒。思念到極致,就會如此。在巷子深處某個角落里。陰暗處的男人握緊了拳頭,想要沖出去,頭疼欲裂。同樣痛苦得無法自拔。新年之后,悄悄又去問了顧泠易薄堇言的情況, 但這個老狐貍口風極緊,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對不對!顧教授,就當我求求你, 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薄董言在哪里!” 悄悄每回都要急得哭出來。
“小租宗誤,我是真不知道。我最近都快忙死了, 哪里還有空去找他。你想薄堇言要是想藏起來, 誰能找的到他啊! ”顧泠易無奈聳了聳肩膀,“”再說了, 他斷了和家里的一切聯系之后, 他親爹也氣起來和他直接斷絕關系了, 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顧泠易說得斬釘截鐵。悄悄皺起眉頭,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真是這樣嗎”
“真的啊!”顧泠易信誓旦旦。悄悄生氣:“太過分了你們,竟然不找他也不管他!“顧泠易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悄悄一下揮開他的手,揚長而去。望著他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一個月后。一處坐落于深山老林的幽靜療養院里。一輛銀白色賓利停在山頂上,秘書下來,恭敬打開車門, 兩名中年男人并肩走了進去。
“他最近怎么樣”顧泠易:“好一段壞一段的,一個月前又偷偷跑出去了, 不過幸好后面回來了,但是回來之后情緒就變得非常暴躁, 都是第二人格占領主要意識。”薄添皺眉:
“都治療一年了,第二人格還是去不掉嗎”
“很頑固,很難去掉。再加上他心里有很強的執念, 十分危險。”顧泠易說: “不過他這兩天主人格又回來了,然后他主動說要采取極端手段。”
“什么極端手段”
“國外的最殘酷的電擊區針灸療法,過程很痛苦不說, 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失敗了就會成為一個神志不清徹頭徹尾的瘋子,目前只有極少數人成功過。所以我才要把你叫過來, 再好好勸勸他。” 薄添神色嚴肅走進到了療養院的病房深處。這個病房很特殊,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 一張大床放在中心,甚至那都不叫一張床, 可以說是手術臺了,上面綁著手鏈和腳鏈。因為薄董言這一年發瘋的頻率越來越多, 每次發起瘋來還特別狂躁,所以采取了這種不得已的手段。 薄添推門而近。透明的大窗邊站著白色病號服的男人。皮膚很白很白, 是那種不自然的好像常年呆在地下室里的白。 那病號服在他身上空空蕩蕩的,風一吹, 似乎能把人吹到天邊似的。他記得上一次見他明明還沒有這么瘦的。男人似乎什么也沒有聽到,依舊注視著遠方, 不知看些什么。
“堇言,你爸來了。”顧泠易說。薄堇言不為所動。
“薄至言,聽說你要采取電擊療法” 薄添沉著臉走近,“你是不是嫌命長不要命了”
“我想變成一個正常人。”可能是許久沒有說話, 薄堇言的嗓音十分沙啞, 每天都是吃藥、診療、疏導。見不得光,見不得人。來六親不認,像一個畜生。
“我知道你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任憑誰都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但是薄堇言你要知道,你天生就是一個精神病人, 你出去就會害人。所以只能呆在這里,把病弄好。”
“我不想再在呆在這里,我要出去!”男人不經意間抬手, 露出的一截白皙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管。
“你現在不能出去。”
“那我要做電擊療法。”他面無表情,極冷說道。
“不行!那個失敗率太大, 搞不好你就直接成為徹頭徹尾的瘋子,太危險了! 現在全世界還沒有任何一個精神病人完全通過這個手術!你絕對不能做這個!”顧泠易嚴肅說道。薄重言倏然轉頭,眼睛發狠:“我說了, 我不想再繼續過這樣的日子!每天吃藥、打針、關在大籠子里, 我這樣跟一個瘋子有什么區別!”他倏然大聲,把二人嚇一跳。1292615薄添說:“薄堇言,你現在還不是瘋子,等你真做了那個手術, 你才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現在跟瘋子也沒什么區別了。”薄堇言環顧了一周這個巨大的玻璃房間:“這一年多, 我一直呆在這里,被人監視。我是真的受夠這樣的日子, 要么死,要么讓我活。就這么簡單。”顧泠易想起他一個月前出逃那次。
“你是不是之前偷偷跑去見了江悄悄”
“是。”他干脆利落承認:“我是見了江悄悄, 我想他想的快發了瘋,入了魔。我放不下他。 我不想再偷偷摸摸見到他,我想從今以后光明正大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
“只是一個男人而已,有必要嗎”薄添怒道, “就為這么一個人,你連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 薄堇言:“他不只是一個人,還是我全部的精神寄托。”1292615
“瘋子!你還真是瘋子!”薄添恨鐵不成鋼,
“沒錯,我就是瘋子。”薄堇言冷冷說:薄添:“你想都別想!”薄董言平靜的看向他,忽然叫了一聲“父親”。 薄添和顧泠易同時一愣,因為薄堇言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正兒 \經的叫過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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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一個天生的精神病人,不配被別人愛, 也不配愛別人。讓你從小到大覺得討厭又沒辦法。 我一直活在控制與治療之中,就算如此,也只能勉強保持平靜, 努力不了自己成為一個正常人。但是, 在我碰到江悄悄以后,我想,我非常迫切的想成為一個人正常的人。”在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男人眼里都在微微發著光。
“我愛他,我知道他現在也很痛苦, 我不想再讓他這么痛苦下去,所以我要為此做出改變。” 薄堇言抬起眼:“我要做這個手術,不管代價是什么,我都一定要做, 就算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概率, 那我也要拼勁全力一試。”薄添面色終于有所動容。
”你確定”
“我確定,我確定的不能再確定了。”薄堇言堅定道: “我要做這個手術,我要去到他的身邊。”
“如果我死,就讓他以后徹底忘掉我。”
“如果我活,那么我就重新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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