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是發(fā)誓不是發(fā)四天打雷劈禁令本就是根據(jù)攝心術(shù)衍生而來,卻與攝心術(shù)不同并不受限于控制和異能指數(shù),根植于心理因素而導致的行為模式怎么聽怎么不靠譜,但若羅密歐沒有胡扯,這東西至今為止還未有失手過。
這根筆長得奇形怪狀,看上去黏黏糊糊非常克蘇魯,是那種放在什么地方都能讓人一眼注意到的那種,只是與商場促銷的效果相反,它只會讓人沒有世俗的欲望。
據(jù)說是因為老盟主普通話不好,標準的南方人卷舌音不分,在設置口令時把‘我發(fā)誓’說成了‘我發(fā)四’,所以給起了這個名字。
不想吐槽這名字多么難念又隨意,寧寧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
“寫上去的字會永久留著么?”
她還是一個愛漂亮的女孩子的。
“會啊。”本來大長老分給了一個侍從來給寧寧寫,趕緊搶過了這份差事羅密歐回答。
“啊,我沒和你說么?哎呀,說太多話了,忘記沒說了。”
寧寧
他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靠近寧寧,要不是時機場合都不對,這副逼良為娼的模樣讓寧寧懷疑他要說出諸如: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這樣的臺詞。
“等等,這筆不會必須寫在什么地方才有效果這種事情吧?”
這次是白度阻攔了羅密歐的進度。
見寧寧一臉奇怪的看向他,他轉(zhuǎn)移視線解釋一句。“我都是攝心術(shù)了事,或者直接就”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懂了,所以家主壓根沒用過這種類型的禁令。
“對啊,家主你不知道,這東西得一字不差的寫額頭上。”
羅密歐一臉正氣,寧寧一臉無語。
“那不行!”
“放心好了,我會寫小點的。”
“不行!”
白度將雙手護在胸前攔在寧寧面前,滿臉抗拒。
“好了,別鬧了。能讓我痛快的被禁么?”寧寧扶額。
“想也知道是假的啊,不然家主你每天得看到多少人額頭上刺字。”
寧寧是真不想吐槽面對敵人秋風掃落葉,面對家人智商不上線的白度。
這群長老團也沒一個正經(jīng)人,渾身細胞都舞著搞事和看戲兩種情緒,要不是剛剛對峙寧寧一敗涂地,她都要懷疑呼延覺羅家是真靠賣萌來維護時空秩序了。
“是哦。”白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等!”
“家主還有什么事?”羅密歐企圖用笑容遮掩額頭的青筋。
“額。”保持著戰(zhàn)士警覺但腦子離家出走的白度聲音都小了些。“會疼么?”
【他還挺關(guān)心你。】羅密歐傳音入密。
【是啊,家主是一個好家主。】
羅密歐嘲諷的笑了笑。“會。”
他認真的面對寧寧。“這是為了罪犯制作的,沒有人會考慮副作用,為了把禁令刻到你的身體,你的心靈,你的靈魂中去,不可能不痛。”
白度擔憂的發(fā)問。“有辦法不痛么?”
“這可是為了罪犯設計的罰具。”羅密歐就差把你是智障么寫在臉上了。
“放心家主,我痛覺神經(jīng)比一般人要遲鈍。”
寧寧轉(zhuǎn)向羅密歐。“所以,您老想想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么?”
“行了,別玩了。”
似乎已經(jīng)看夠了戲,一秒恢復正經(jīng)的大長老呵斥。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得最快樂,還在白度發(fā)出愚蠢問題的時候攔住了四長老的幫腔。
看破一切的寧寧不說破。
羅密歐搞不了事,無趣的湊近寧寧。“放心,留下來的印記是一個契約圖,我會讓他留漂亮點。”
他擼起寧寧的袖子,在寧寧的小手臂上選了一個位置。
“準備。”他將筆尖放在寧寧手臂上。
“我發(fā)四。”
異能帶著詭異的黑霧,一瞬間沿著筆尖包裹住了寧寧的手臂。
“呼延覺羅寧寧此生異能指數(shù)都不能超過8000點。”
疼,鋪天蓋地的疼一瞬間蔓延了寧寧大腦的每一根神經(jīng),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寧寧大喊出聲,但還在寧寧可忍受的范圍內(nèi)。
文字在空中變換模樣,最后一個個的從黑霧鉆進了寧寧的皮膚內(nèi)。寧寧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一點點的順著被筆尖碰到的皮膚蔓延鉆了進來,并蔓延而上,摧枯拉朽的擊潰了她應激反應涌來的魔力和異能,不容抗拒的束縛住了她的心臟,并刻在了她的大腦之中。
那一瞬間,她似乎從這攝心術(shù)的衍生之物下產(chǎn)生了一絲明悟,運作規(guī)則順著她身體一點點的清晰起來,但很快下一條禁令就接踵而來。
“呼延覺羅寧寧,此生都不會習得呼延覺羅家特有的異能術(shù)。”
比剛剛更強烈的疼痛,而且一瞬間就打散了她剛剛對攝心術(shù)的參悟。寧寧感受到大腦和內(nèi)心深處對于這種異能術(shù)的抗拒,饒是寧寧真的對疼痛不敏感,這一下也沒抗住,從喉嚨深處蔓延出了嗚咽聲。
羅密歐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加快了語速。“呼延覺羅寧寧一旦入魔,即刻自裁。”
疼痛將寧寧的一張臉扭曲到猙獰,她的身子在白度的懷里不由自主的抽搐,但是另外一股奇異的異能偷偷的進入到寧寧體內(nèi),撫慰了她徹心徹骨的疼,也減緩了她大腦破敗的趨勢。
寧寧趕緊將之前的頓悟從腦袋中甩出去,在其他人看來她只是疼痛難忍所做的一些動作,只有她知道自己剛剛有多么危險。
她差點在第二條禁令上身的第一時間就被天打雷劈了。
白度一直用異能術(shù)緩解寧寧的疼痛,但是寧寧知道那縷異能不是他做的。
是誰?
寧寧瞇著眼睛觀察眼前的這批人,疼痛下她的大腦異常清醒。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一縷異能給她,還能壓制住禁令,只有可能是這群長老或者是白度白葉。
首先排除白度和羅密歐,他們一個正大光明的給自己輸異能,一個全神貫注的給自己下禁令,沒有這樣的機會。
白葉和其他幾位長老表情各異,但都不動如山,寧寧判斷不出來。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雖然神經(jīng)上還殘留著幾分疼痛,但寧寧基本已經(jīng)恢復如初。
她在羅密歐期待的眼神中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標記。
——一朵粉紅色的五瓣小發(fā)發(fā)。
寧寧:
就,也行吧。
“會議到此結(jié)束。”大長老說出經(jīng)典結(jié)束語。“白度舟車勞頓也辛苦了,回去好好和妻兒聚一聚吧。”
“散會。”
大長老話音剛落,寧寧和白度白葉就被一股力推出了房間,其他幾位長老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老師,你明明看見了。”
安西沒有走:“她對攝心術(shù)的領(lǐng)悟力一騎絕塵。”
“這不是你做小動作的理由。”大長老不容置喙的反駁他。
“沒有下一次。”
【以上就是你叫我轉(zhuǎn)播的全部內(nèi)容了,畢竟你的重要性就這么丁點,能花兩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不錯了。當然,其他你不能聽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謝了。】寧寧無視他的騷話,在內(nèi)心道謝。
在寧寧感受到一股推她離開的異能之前,她在內(nèi)心拜托羅密歐幫他查一下那縷能壓制禁令的異能來源,還好羅密歐一直開著傳音入密,接收到了她的訊息。
只要臉皮足夠厚,情報就都可以蹭到手。
而且正大光明的聽能叫偷么?要是聽到寧寧的誹謗羅密歐一定會反駁。
【拜托,你那時候可嚇死我了,我都以為你要成為第一個禁令沒說完就當場狗帶的人了。我也很好奇是誰干的好么?】
【還好你反應快,沒有繼續(xù)思考下去。】
【怎么說?】寧寧如他意的反問一句。
【禁令是不可逆的,那股異能只是壓制了它發(fā)作的時間,正好你甩掉了念頭而已,也是我反應快,要我沒念完你還是完蛋。】
聽起來,這股異能像是二長老安西所為,但是證據(jù)確鑿之前一切推論都是立flag,寧寧決定來日方長,以后再慢慢觀察。
【所以,你打算在我腦子里面待到什么時候?】
【負心漢,用完就扔。】雖然這么說,但是羅密歐并沒有生氣,他也很快的斷開了傳音入密。
【小家伙我們下次再聯(lián)系。】
大概是有事情要去忙,他斷得一干二凈,沒有繼續(xù)和寧寧聊騷。
“幾位長老今天本來只是例行周會,聽說了寧寧的事之后,特地為此加了一個會。”
白葉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大哥,不是專門針對你,只是寧寧的問題需要解決。”
白度沒有搭話,他現(xiàn)在似乎緩了過來,勉強撐著站穩(wěn)。
“寧寧我們回家吧”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來。
“大伯背你回家好不好?”
白度的眼睛微微下垂的時候非常像一只討好的大狗,他欲言又止,想要親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樣讓人難以拒絕。
“家主,你受傷了,寧寧不用背,寧寧可以自己走。”寧寧不是狗派,她可以無情拒絕。
“好,自己走。”白度喃喃。“那寧寧”
“家主還記得答應過修的事么?”
“什么?”話題轉(zhuǎn)移太快,白度懵逼。
想到因為父母親都不在家失落的修,寧寧控訴“你說過你去一趟本家之后有一周的休假,可你一天都沒在家待過,撒謊不是好孩子的行為。”
白度回憶了一下,他確實說過,但是他回本家之后就一直被調(diào)遣得滿時空到處跑,根本還沒來得及履行自己的休假。
“如果家主覺得心里過意不去,之后一周就在家陪陪修和我吧。”
“是的,我明天開始就要罷工。”白度義正嚴詞。
寧寧嘆了一口氣。“我不喜歡被人抱著背著,我們牽牽就好。”
她伸出手來給白度。
“大哥!即使下了禁令,寧寧仍然可能成為一個高階的異能行者,老三的事情難道你還沒受到教訓么?”
見兩人無視他無視得徹底,白葉不甘寂寞,打斷了他們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戲碼。
“如果大哥你狠不下心,我來,你把這丫頭送到我那里”
“夠了”白度正視眼前的弟弟,心情十分復雜。
“大哥”
“白葉你成年很久了,既然你沒當寧寧是你侄女,以后還是少來我家吧。”
“家里的異能防護,還是得重新設一下權(quán)限了。”他牽著寧寧伸過來的手,狠了狠心沒有再看白葉一眼。
“大哥!”
說實話,這家人都有一點男生狗相,白葉這會兒活像是被主人拋棄的藏獒。
寧寧回憶了一下,還好修沒遺傳到這種修狗狗的模樣。
“白葉,你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多陪陪那孩子吧。”
言盡于此,白度牽著寧寧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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