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小錦就是靳墨蕓
小錦突然碰了白茉雪一下,努努嘴似乎告訴她可以撤了。
赫連澈專心看著身邊的畫師在柱子的描繪下畫著畫像,雖然小錦很想知道他們會畫出個什么樣子來,但是她不敢看,還是覺得現(xiàn)在安全第一,趕緊離開赫連澈的視線,然后再打算怎么回凌國,現(xiàn)在看來出城都有問題。
小錦跟白茉雪下樓,赫連澈聞聲掃了一眼,但是很快被畫師的畫像吸引住了,他猛然愣在了原地,眸中死死鎖住畫像,沒再去看身邊這兩個黑瘦的少年。
小錦跟白茉雪出了茶樓,白茉雪低聲道:“小錦,我們怎么辦?”
小錦指了指偏僻的小巷,兩個人溜了進(jìn)去。
“先找個客棧住下,我需要一些材料,然后才知道該怎么出城,現(xiàn)在不能魯莽。”小錦低聲道,腦子想起赫連澈頹廢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
白茉雪點頭:“全部聽你的。”
兩個人離開城門口,靠著城鎮(zhèn)中心找了個客棧,還好兩個人事先留有盤纏,要不真會露宿大街。
找了個不好不壞的房間,兩個人才能好好說句話。
再說赫連澈看到畫師畫的畫像就呆住了,他甚至覺得長到二十四歲都沒見到過長這么好看的女子,而且是來自一副畫像,有些諷刺。
不是自己的丑丫頭,但是也不一定,他突然沖柱子道:“麻煩小哥把本王帶到你們的村莊,本王想見見你說的那個大壯。”
赫連澈的話把柱子嚇了一大跳,忙擺手:“王爺,草民受不起這個稱呼,草民引路。”
到了山前村,由于這個時間點青壯男子都在山上種農(nóng)活,還是柱子把大壯叫了回來,大壯聽說官府還是個王爺找上門,嚇的直接癱了,在大柱的再三保證下,說王爺雖看著嚇人但是你實話實說就不會有事,大壯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到了家。
家里的婆娘燒了水,手還在抖,真不知道家里人犯了什么事,這位王爺也不說話,只是用手不停地敲著她家的木頭桌子,震懾她到心里發(fā)抖,而且這種寒酸的家突然進(jìn)了這樣的一位衣服光鮮的大人物,她幾乎要嚇癱了。
大壯一回家“噗通”跪地磕頭:“草民見過王爺。”赫連澈才微微抬眸,他把畫像拿給大壯,沉聲問道:“看看,認(rèn)識這個女子嗎?”
大壯撞著膽子拿過來,打開畫像就點頭:“昨天中午的時候,這位姑娘問路,找人,是小人還有家里的婆娘接待的。”
赫連澈點頭:“聽說她的衣服都破了,是你家娘子給她換上了衣物對吧!”
大壯連連點頭:“是的。”
“那么她原來穿的衣服呢?”赫連澈追著問道。
大壯忙道:“本來那姑娘要把她的衣服丟了,我家娘子看她的衣服布料好,縫縫補(bǔ)補(bǔ)還能穿,所以就留下了。”
赫連澈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拿過來給本王看看。”
大壯的婆娘不敢怠慢,趕緊把自己已經(jīng)洗好的衣服拿了出來,赫連澈猛然一怔,正是小錦跟她狩獵時穿的那件衣服。
赫連澈的手幾乎要把這件衣服撕碎,他控制了很久才微微吐出一口氣,很好,只要她活著,自己會把她揪出來的。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不知道眼前這位王爺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去哪了?還留下什么東西嗎?”半響赫連澈才啞聲問道。
“她找她的朋友,草民聽說普陀寺救治了一個女子所以就給她說了,她應(yīng)該去普陀寺了,對了,她還留下一支簪子,本來草民死活不要的,但是她說留個紀(jì)念,草民就留下了。”大壯趕緊示意他家婆娘去拿,大壯的婆娘慌忙把銀質(zhì)簪子拿了出來。
的確是她經(jīng)常戴的那支簪子,赫連澈抓在手里,銀簪的尖頭幾乎插進(jìn)他的掌心,一絲血絲溢出,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
慢慢呼出一口氣,他擺手,有人從身上拿出紋銀五百兩遞給大壯跟柱子,兩個人看見這么多的銀子直接嚇癱了。
“你們聽好了,如果她回來先穩(wěn)住她,然后給本王報信,如果你們能找到她,本王兌現(xiàn)十萬兩紋銀,可聽好了?”赫連澈淡淡道。
大壯似乎是傻了,他們哪里會看見這個多的錢財,只能機(jī)械的點頭,赫連澈擺手,他的人瞬間出了大壯的小屋。
“主子,下一步我們?nèi)ツ模渴侨テ胀铀聠幔俊币褂皢柕馈?
“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她倆不會在那里了,你先分出一組直接回城門,本王有預(yù)感她會出城的,所以城門防守是重中之重,凡是女子都不許放出城,嚴(yán)加盤查,她只要在這個城里,本王就不相信不能把她揪出來。”赫連澈恨恨道。
夜影領(lǐng)命回城門,赫連澈一眾人去了普陀寺。
的確是人已經(jīng)離開,是今天早晨走的,赫連澈懊惱的很,如果昨晚能得到消息,他就會堵小錦,不,是靳墨蕓在普陀寺,他現(xiàn)在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小錦就是靳墨蕓,如此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只會屬于她一個人。
如此焦心焦慮讓赫連澈宛如困獸,他在心里發(fā)了狠,抓住她就鎖住她一輩子,她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無視自己對她那么好,想起來他就恨不能掐死小錦。
忍著自己的欲望給她緩解春藥,為她不惜懲罰自己的王妹,更不怕得罪自己最愛的母后,可是她是怎么對自己的,一方面虛與委蛇,一方面讓自己放松警惕跑,他赫連澈就是對她太好了,讓她不知道誰是她的天。
越想心里越是惱怒,但是想起她受了兩天的苦他心里又有些心焦,就怕她有個好歹,半響赫連澈罵了一句:“壞丫頭,你等著!”
皇宮也因為小錦跟白茉雪的離開而變的氣氛壓抑。
“皇上,臣妾聽說王爺不眠不休尋找小錦跟茉雪,臣妾想知道可有消息?臣妾也想知道到底是什情況?”靳墨梅看著面色不愈的赫連軒還是低聲問道。
赫連軒有些煩躁,不知道這個煩躁是來自哪里?赫連澈說是因為馬匹受驚了,所以出動人力全力尋找小錦跟白茉雪,他的心里總覺得別扭。
但是面對靳墨梅,他就是真煩躁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暫時沒有,朕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阿澈對這個小錦姑娘過于上心,反而讓朕覺得心里發(fā)慌,這個樣子的阿澈讓朕害怕。”
“皇上多慮了,榮王爺是什么樣的人物,怎么可能被兒女情長打敗,他是人中之龍,也就是感興趣而已,等事情過去了,王爺就好了。”靳墨梅勸慰道。
其實靳墨梅的心里還是十分震驚的,她根本沒想到白茉雪跟小錦動了逃跑那個心思,想想她心里也有委屈,這個白茉雪能陪別人也不陪自己這個凌國的公主,讓自己一個人在這個狼窩里煎熬,想想心里就十分的難受。
但是此刻她想稍微挑撥一下赫連澈跟赫連軒的關(guān)系,因為赫連澈已經(jīng)沒有王爺?shù)淖杂X了,從禁衛(wèi)軍到巡防營再到護(hù)城兵,竟然不經(jīng)過皇上就隨便調(diào)用,這個應(yīng)該是臣子的大忌吧!
“愛妃,你知道這個小錦到底是何許人也?如此丑陋的相貌怎么會讓阿澈如此的瘋狂,朕從來沒見到這樣的阿澈,讓朕也替他擔(dān)心起來,你不知道,阿澈從來沒讓朕擔(dān)心,哪怕他遠(yuǎn)征,朕都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會讓朕失望,一定會平安回來,可是一個女人竟然讓朕替他擔(dān)憂,這真的是不可思議。”赫連軒蹙眉道。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小錦是何許人也,不是說是云溪姑姑的徒弟嗎?楊鶴楊大人的師侄女,因為臣妾真的不認(rèn)識小錦姑娘,她醫(yī)術(shù)精湛,對于她的身份臣妾覺得楊大人說的應(yīng)該是不錯的。”
赫連軒低低嘆了口氣:“不眠不休,什么人能受的了,母后擔(dān)心的要命,阿澈真夠任性的。”
“皇上還是保重龍體要緊,王爺會想明白的。”靳墨梅只有繼續(xù)安撫,心里也在為自己悲哀,以為身邊有了白茉雪可以有個依靠,卻沒想到人家存了要跑的心,她們自由了,自己卻永遠(yuǎn)地困死在了凌國的皇宮。
不僅如此,自己還要面對仇人,心里的苦楚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而太后的寢宮也是不得安寧,安小雅坐在太后的身邊,低聲道:“皇姑母,你趕緊想個辦法,表哥他瘋了,兩天沒瞇一下,擔(dān)心死小雅了。”
安太后的嘴角抿成一條線,可惡的丫頭,你跑就跑,為什么要折騰我兒,看看他成什么樣子了?什么都不管,連她這個母后都顧不上了,這個小錦就是妖,她不能姑息了。
“你表哥找不到人就會回家的,你先沉住氣,這兩個女人跑了是對你有利的,所以說你先坐看情況就好。”安太后也是忍著怒火道。
“皇姑母,不是小雅沉不住氣,而是表哥真的嚇?biāo)廊肆耍⊙艔膩頉]見過這樣的表哥,一旦他真找到那個丫頭怎么辦?小雅有個預(yù)感,那么小雅真的就完了。”這個才是安小雅最擔(dān)心的問題,赫連澈如此瘋狂地尋找小錦無疑就是非她不可,一旦小錦找了回來,那么自己就徹底的被掃地出門了。
安太后的眸中劃出一抹寒光,丑丫頭她真是挺喜歡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侄女,她只能發(fā)狠痛下殺手,這個禍害真的不能留。
“小雅,什么也別想,哀家自有主意,你就安心回家等消息就好。”
安小雅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后的眸中出現(xiàn)殺機(jī),她咬唇心里興奮不已,這個哽在自己咽喉上不去下不來的丑丫頭,終于以后能讓她睡個放心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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