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凱和付康在不遠處看著，兩人也吞咽著口水。
  說好了一起吃早餐的，可沈莊逛了好幾個店都沒有坐下，反倒是在一個攤點前停了下來。
  “他們兩個認識？”姚廣凱疑惑地問道。
  “姚隊，為什么這么說？”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攤主給沈莊給了好多個雞蛋……第二個得有十個雞蛋了吧？”姚廣凱眼神挺好，對攤主的煎餅果子如鷹眼一般盯著。
  “肯定是親戚，要不然誰舍得加這么多。”付康也肯定道，“不過攤主的手藝一般吧，我看過別的煎餅果子攤主，人家煎的又快又好，哪像他都給煎爛了。”
  “我覺得不對勁。”姚廣凱說道，“從事情的邏輯來判斷，這里面有問題。”
  “什么問題？”付康嘴里問責，心里卻不以為然。你姚副隊長都不是專業(yè)出身，僅僅是看過豬跑，連肉都沒吃過，現在居然要殺豬了？
  我才是專業(yè)的刑偵人員，我怎么沒看出來問題？
  “咳咳。”姚廣凱見付康這樣問，第一次感覺找到了自豪。他可是憑借閱讀增加的經驗和判斷力，并得出這里有問題的結論。
  果然，番茄小說APP上，沒有一本書是白看的。
  “你應該注意到，這條街上的美食分布，街邊店檔口朝著步行街，中間區(qū)域的攤位你也注意了吧？”
  付康順著看過去，武郎火燒、沙鎮(zhèn)呱塔、白家豆腐、眾稻八寶粥、陜縣羊湯、航州小籠包……一眼望去，看不到邊。
  這些店有的只中午晚上營業(yè)，有的只早晚營業(yè)，這個時間點并不是所有的店全都開業(yè)。
  而中間的檔口，則是各個小飯館的涼亭座位，與店鋪一一對應。
  這是政府打造的餐飲新生態(tài)，人都在外面吃飯，看起來更熱鬧，主打一個人氣。
  然而，在一家名為“咖喱拌飯”的店鋪外，在兩排椅子之間，煎餅果子攤卻支在了那里。
  “嗯？”付康看出來了，有點不對稱，破壞了美感，“或許是北側飯店正在裝修，所以臨時支起了個攤子？”
  姚廣凱神秘地一笑，說道：“據我所知那個是正在裝修的店鋪是冰雪蜜城！你覺得他們可能開一個煎餅果子攤子嗎？”
  “這個煎餅果子攤主……”付康想到了一個問題，滿臉的震驚。
  “沒錯，有問題！”姚廣凱很高興自己的判斷震驚到了付康，任你刑警大拿又如何，我也是火眼金睛的大能！
  “沈莊應該不知道那個攤主是有問題的人。這么說來他是有危險的，那個攤主攤煎餅都不專業(yè)，我懷疑他是另有目的，而且以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他的問題大了！”
  姚廣凱挽了挽袖子，看了一眼付康，說道：“攤主就一個人，敢不敢跟我玩票大的？干他丫的！”
  付康吞咽了一口唾液，一方面是擔心打草驚蛇，一方面是擔心沈莊的安危。
  “三等功啊！至少三等功啊！想想看，那個攤主就是個行走的鈔票，你不心動嗎？你難道覺得我們兩個還打不過一個小攤販？”姚廣凱極力鼓動付康兩人一起行動，他可不敢單獨行動的，畢竟以他戰(zhàn)五渣的水平根本就不夠看，所以叫上付康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付康想了一下，如果兩人合力擒拿那個攤主，相信一定會抓到的！這哪里是上天賞飯吃，分明是老天爺喂飯吃！
  想到這里，兩個人便互相對視了一眼，假裝買煎餅果子，走了過去。
  然而，在經過一家包子鋪時，一個兩個店員突然喊道：“兩位，早晨來一籠包子吧。”
  姚廣凱目光斜視著煎餅果子攤主，一邊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他的話音還沒落，那兩個店員突然出手，一人一個抓住了兩人，同時大聲吆喝道：“兩位，八籠小籠包！”
  姚廣凱一個趔趄，已經被人推進了店鋪內，想要回頭，卻被店員給擋住了。
  付康也是一個踉蹌，朝向領頭的那人喊道：“我們沒準備吃包……”
  “不！你要吃！”一個領頭的人，雙手扶著欄桿，看著兩人說道。
  “兩位是警察吧，咱們是同行。別緊張，我叫王磊，是國安的，這些是我們同事。”
  姚廣凱打量了一下，吐槽道：“你們國安為什么都長了同一張臉？”不過想想也是，只有長得沒有特點，才可能不容易記住，也便于混入一些組織當臥底。
  兩個“店員”背對著門口，擋住外面的視線，讓姚廣凱他們不至于打草驚蛇。
  “我們國安正在執(zhí)行‘破襲’行動，對面是我們盯了好幾個月的國外情報站！”一名國安的同志端上來小籠包子，遞上來說到。
  “外面那位攤煎餅果子的同志，也是你們國安的？”
  “是的……雖然煎餅果子不專業(yè)，但盯梢是專業(yè)的，那是我們的眼睛。別抬頭，吃包子！”
  姚廣凱和付康兩人吃著包子，聽著國安的人說話，卻不能回頭，只能通過玻璃的反射，隱約看到沈莊和攤主的身影。

  此刻。
  沈莊拿著煎餅果子，看著尷尬的攤主，并沒有說話。
  攤主首先是有些緊張地問道：“先生，您是怎么發(fā)現我這個攤位有問題的？”
  “這還用發(fā)現？就你那個攤煎餅的手法，沒個十年的腦血栓，根本就攤不出來。”
  被沈莊嘲諷，臥底的國安也不氣惱，只是說道：“你就說好吃不好吃就完了吧？”
  沈莊咬了一口，能不好吃嗎，全都是嫩滑的雞蛋，嗯還是笨雞蛋。
  他邊吃邊說道：“進出這個飯店的人，有沒有可疑的？”
  “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剛剛監(jiān)測到這地方來了一個人，進去之后就沒出來過。”
  “我們只是盯梢，還沒有下達指令抓人，所以具體情況也不清楚。”
  “既然這樣，我進去看看吧。”沈莊摸了一下嗅嗅的腦袋。
  嗅嗅以為有人要搶它的煎餅果子，連忙往懷里一捂，表示不給。
  “先生！您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還是等我們統一的指令吧。”
  “我就是吃碗咖喱拌飯，能有什么危險？”沈莊抄起來嗅嗅，向著對面的飯店走去。
  攤主張了張嘴巴，卻沒說出什么來。
  因為國安得到的命令是，關于‘飼養(yǎng)員’的行動，不受管轄。更何況對方只是說進去吃飯。
  或許真的就是墊肚子呢。
  只不過……吃了五個雞蛋、十個雞蛋的煎餅果子，還能再吃下去東西。
  等等！
  好像忘了一件事……他沒給錢！
  攤主頓時覺得自己有點耳鳴眼花，氣的眼前都出現小蜜蜂了。
  這都什么人啊，有本事自己下蛋吃啊。這些雞蛋可是我自掏腰包買的，說是賣煎餅錢是自己的，單位不給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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