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紫眸
葉九卿揮了揮手:“我這里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你以后自稱我就好。”
“……是。”柳哲心中有些驚訝。
“咱們進去說。”
葉九卿抬步往院子里走,柳哲卻是腳步躊躇。
“怎么了?”
“我是個男子……”
葉九卿一瞬間明白了過來男子不能隨意進出女子的院子,這規(guī)矩在每個這個時代的男子心里都是根深蒂固的……除了云修宴。
“進來吧。”
葉九卿轉身,先一步進了院子,柳哲臉上有些紅,最后還是跟著她進了院子。
大樹下。
葉九卿坐在石凳上,這會兒柳哲卻是怎么可不肯坐下了。
沒辦法,葉九卿也沒打算逼他非要坐下。
“既然你打算跟著我,那便也換個新名字吧,只是不知道你可想好了新名字了?”
“我,我自己想嗎?”
“不然?”
葉九卿一臉的疑惑,她可沒有隨意給別人起名字的習慣。
“姨娘家姓莘,我日后叫莘哲,不知可否?”
“嗯。”
“不過你也放心,日后如若無事的時候我也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有事的時候你必須隨叫隨到。”
“是,多謝小姐。”
莘哲心里此時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了。
像是他這種罪人之子,最后不但沒死到監(jiān)獄里,也沒充入別家的府邸做奴隸。
反而是成了攝政王最喜歡的女子的下屬,最后還能擁有人身自由,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如今這些事情就是發(fā)生了。
葉九卿又同莘哲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讓人走了。
此時,攝政王府暗牢內。
云修宴坐在輪椅上,一只手支在下巴上看著被綁在刑架上的男子。
紅衣鬼排名第一的洛白站在云修宴輪椅邊。
“王爺,這人就是那日在丞相府傷了裴風的弓箭手,屬下等人在宮中尋了幾日才見到他的身影。”
“他的左手手掌也不知什么時候被人砍了下來,看那傷勢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
“洛白,把他弄醒。”
“是,王爺。”
洛白上前,一刀劃過了那人的肩膀。
“啊!”
“王爺,醒了。”
那人猛的因為疼痛睜開眼,剛一睜眼他便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攝政王?”
“把他的右手掌也砍了。”云修宴沒時間跟他廢話,直接揮了揮手。
“等等!王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不能一上來便要砍了我的手!”那人試圖講道理。
洛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到了暗牢還想講道理?不自量力。
“無冤無仇?好一個無冤無仇,本王問你,那夜丞相府你可是射中了一個黑衣人?”
那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暗暗道不好。
“……是,是啊,等等,王爺,那是您的人?我,我并不知道那是您的人,若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敢的啊。”
“王爺,我的手那晚已經(jīng)被砍斷了,如今再也拿不起弓箭,您就看在這份上放過我,放過我吧!”
云修宴皺皺眉,他還當是多硬氣的一個人,卻是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軟蛋。
無趣。
“洛白,把他殺了吧,至于尸體……送到葉相府里。”
“是,王爺。”
洛白點點頭,兩個人誰也沒理會那個弓箭手的哭喊,洛白手起刀落,血腥味彌漫,哭喊哀嚎聲停止。
那天晚上,正在用晚膳的葉丞相忽然聽到屋外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因為心下的好奇,葉相放下了筷子親自出去看了。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葉槐推開屋門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間一個扎著口的麻袋。
“老爺,您還是別過去了吧。”徐管家莫名的害怕,不想讓葉槐過去。
奈何葉槐根本不聽勸,嘴里的飯還沒咽下去便到了袋子邊上,恰在這時,袋子里的血終于滲了出來……
葉槐:“……”
站在遠處的徐管家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爺白眼兒一翻便往后倒了下去。
頓時,整個丞相府一片混亂。
丞相府亂了一夜,葉九卿坐在燈下畫了幾個時辰。
青荷在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扇著一邊有些好奇的看著畫上與自家小姐極為相似的女子,畫上的人與小姐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人是紫眸,小姐的眸子是琥珀色的。
“小姐,這人與您好像啊,可這人是紫眸,看著不像是云國的人。”
葉九卿陛下一頓。
“為什么這么說?”
“唔,奴婢在丞相府的時候聽一些人說過,紫眸的人大多都是別的國家的人,云國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黑眸。”
葉九卿轉了轉眼珠,點了點頭。
若是別的國家的人,那她或許可以去云國邊境處尋一尋。
娘親長的那般好看,如果不是易容而且真的在邊境的話,那應該有很多的人見過娘親吧。
提筆將畫上的最后一處上了顏色,葉九卿放下了筆,拿起了那幅畫。
畫被葉九卿拿了起來,青荷愣愣的看了一眼,忽然腦袋里有些什么被她遺忘了的東西,畫上人那雙眼睛自己是不是見過。
那熟悉不是因為畫上的人與小姐長的像,好像,好像她以前是見過畫上的人的。
“小姐,這個人好熟悉……”
“嗯?青荷你見過?”
葉九卿看向了青荷,她從前的記憶中并沒有任何一點兒關于娘親的記憶。
“奴婢小時候沒進王府時似乎見過,可是奴婢那時候太小了,只記得那雙紫色的眸子,奴婢的記憶里她應該是個特別溫柔的女子。”
“……”葉九卿抿了抿唇,她也想看看自己的娘親是什么樣子的,她會不會也像是所有的母親一樣愛自己呢?
“夜深了,休息吧。”
“是,小姐。”
……
小皇帝在知曉可能是陶太后害死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后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一點就著的狀態(tài)中,皇宮內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
而首先遭殃的卻是在天牢之中的柳家。
云軒帝二年,七月。
皇帝下旨,鎮(zhèn)國大將軍柳袁青謀害懷王,本就是罪該萬死,然念其往日功勛,又因其畏罪自殺,遂特下旨,柳家男子全部流放,柳家女子充入教坊司。另,柳將軍嫡女宸貴妃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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