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賽門的目的

下層區的燈光照亮了夏河和白蕓回家的路。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然有巡邏隊經過，也因兩人的身份而沒有太多追問。

兩人并肩走著，都沒有太多的話，仿佛在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走了不久，兩人便停在了一座獨立公寓前，這是白蕓的住處，夏河之前來過幾次，現在看著這獨棟公寓越發感覺親切，這是夏河除了家里、單位和礦區，最近來的最多的地方。

“你到家了，那……我走了。”

“嗯。”白蕓漫不經心地用腳踢著地上的紙屑，點頭道。

夏河朝著白蕓揮了揮手，轉頭回家。

“夏河……”白蕓喊道。

夏河聽到叫聲，停下腳步，立刻回頭看著白蕓。

“你路上小心。”

夏河點點頭，心中似乎有些失落。他再次揮手，讓白蕓回屋。

白蕓呆站在自家門前，望著夏河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如果早點遇見你，那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夏河在街角處，遠遠的看著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雙手背在身后，腳步非常急切。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只要有東西在移動，就會顯得尤其的顯眼。

夏河停下腳步，仔細看去，竟然是下層區區長——賽門·斯科塞斯。

賽門怎么會這個時間在這里出現，夏河心里有些疑惑。這附近，他認識的只有白蕓。

他突然想起白天在墓園，賽門的異常表現，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賽門應該正是沖著白蕓去的。”夏河趕緊折返，回到白蕓住處門前。

賽門緊隨其后，很快也到了白蕓住處。

夏河來不及敲門，順著白蕓住處的矮墻，用力一躍便攀上了房頂。借著屋頂的斜坡，躲到了賽門看不見的地方，開啟腦內成像。夏河的腦內成像雖然之前被人發現過，但他發現這跟實力并無太大關系。像賽門、田清河、趙宇海都未察覺到，但松本·翔太卻每次都可以輕易發現。

賽門來到白蕓門前，“咚，咚，咚！”敲起了房門。

白蕓長發披肩，一身便服，出來開門，一見是賽門，便將他攔在了門外：“賽門大人，時間不早了，如果有事，還是明天再說吧。”說罷，白蕓便欲關門謝客。

賽門笑著說道：“時間確實不早了，明天再說也行，就是不知道王歷輝在刑偵局能不能熬到明天。”

白蕓一聽大驚，但考慮到有可能又是賽門設的局，強裝鎮定地說道：“那個革命軍的生死跟我有什么關系，賽門大人自便就是。”

“也是，我還以為你會有興趣。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夜審王歷輝，聽說刑偵局的刑訊工具好久沒用，都快發霉了。我這把老骨頭也很久沒活動了，晚上我得親自試試。”賽門一臉笑意，說著最陰毒的事情。他拿出小型全息屏，在白蕓的面前晃了晃。

白蕓見到畫面上赫然就是王歷輝，他的全身滿是血跡，頭部套著刑具，臉上沒有一塊好肉，雙眼腫的跟核桃一樣，臉上的皮已經脫落，露出了金屬，整個臉部已經變形扭曲，嘴里的牙齒一顆都不剩。

白蕓看到王歷輝的慘狀，眼中立刻泛起淚花。

夏河在房頂上暗中觀察，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他被王歷輝打成重傷，但賽門的手段實在太過殘忍，饒是像他經過礦難那地獄般情景，也有點看不下去。他也終于明白，當時在與森田幾人對峙時，說自愿去刑偵局時，其他人為什么這么震驚，而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現在想來，一陣后怕。

“白小姐，真的不感興趣，我可就走了。”賽門再次晃動手上的全息屏。

白蕓咬著牙，對賽門說道：“進來說話。”

賽門跟著白蕓進了屋，白蕓剛一關門，賽門不等白蕓招呼，便自行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早就知道我跟革命軍有關系？”白蕓站在門口問道。

“田清河是因為跟蹤你才碰到的革命軍，之前我只是有懷疑，早上在墓園我才確定的。”賽門拿起桌上熱茶便喝了起來。

在墓園里雖然白蕓極力掩飾，但無奈還是沒有躲過賽門的眼睛。

“你是怎么這么快抓到輝哥的。他的行蹤隱蔽，而且以你們刑偵局的實力，除非兩隊一起行動，否則根本不是輝哥的對手。”白蕓見已經暴露，便也不再隱藏。在她看到王歷輝視頻的那刻，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她實在無法做到棄隊友于不顧。

賽門聽到白蕓的疑問，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要知道，對于你們革命軍，金錢確實如糞土，但對于普通的民眾，巨額的懸賞那可是巨大的誘惑，況且他們舉報殺害機構官員的壞人，可是不會有一點心理負擔。下層區幾千萬的民眾都是我的眼線。你們除非能隱身，不然被發現行蹤只是時間的問題。”

賽門的話語中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和計謀得逞的得意。

“就算發現，要抓到輝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蕓繼續問道。

“確實，王歷輝的機械義體改造也算是有些造詣，本來確實不易。我們收到消息，最快趕到現場也不一定能留得住，但似乎在于田清河的交手中王歷輝的腿部受了傷，憑下層區的條件短時間內根本找不的合適的義肢替換，如此他便成了累贅，被趙宇海拋棄了。”賽門說罷，又抿了一口茶。

“什么，你說輝哥被海哥拋棄了。”白蕓有些吃驚，他不相信做為小隊隊長的趙宇海，會拋棄隊友。

夏河在房頂聽的真切，王歷輝被抓竟是因為自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是恨革命軍害死了田清河，但也不至于想看到他們遭受非人的待遇。

“好了，聊完了王歷輝，你是不是應該擔心擔心你自己。”賽門放下手中的茶杯，盯著白蕓。

白蕓已然有了思想準備，平靜地開口道：“賽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不不，我不殺人，殺人多粗魯。我只問你借樣東西。”賽門靠在沙發上搖著手道。

“什么東西。”

“你的身體。”

白蕓大驚失色：“你，你好歹是一區之長，要什么樣的美女不能投懷送抱。這么侮辱我，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這你就不用管了，脫！”賽門拿出通訊器，打開錄像功能，架在了桌子上。

白蕓眼中的淚水順著面頰落了下來。不甘、委屈、絕望、無助，各種念頭涌上心頭。

白蕓的手不住的顫抖，慢慢地將自己的外服，脫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肌膚。

夏河在房頂上拳頭緊握，緊咬牙關，他想救這個無助的姑娘，但是他可能要搭上這條命，他在猶豫。而且他還在等一個人。

白蕓滿臉淚水，但卻發不出哭聲，又已將褲子脫下，露出修長、光滑的大腿，全身只剩下了關鍵部位還被遮住。

白蕓在心中絕望的吶喊，誰能來救救我！

白蕓又慢慢將手伸到背部，就要解開扣子。賽門站起身，走到白蕓的身邊，手指在她飽滿的胸部，輕輕劃過。白蕓被這個惡魔觸碰，害怕的渾身發抖。

“你說我拿著你的視頻，讓張議員把機械軍團的控制權交給我，他會不會答應。”賽門繞著白蕓的身體不停地轉圈，手指也在她身上不停游走。

白蕓聽到賽門提到老師，她才終于明白賽門要的是什么。

“不要停下來！”賽門拿著王歷輝的視頻，厲聲說道。

“老師，小蕓對不起你。”白蕓已經做好了自盡的準備。

突然“砰”的一聲，房頂瞬間破開一個大洞，一個身影俯沖下來，直奔賽門面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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