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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任休蓮在西邊的榻上一起坐了。任休蓮就打量起這抱夏來,問道:“平常府里的管事媽媽都來這里回事兒?”
休竹點頭,放下茶杯問起徐宜謙,任休蓮笑道:“多虧了王爺周旋,他與同僚之間的關系還不錯,總之慢慢來吧,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頭了。”
說著又問道:“明夫人之后都沒有過問王府饋一事么?”
“夫人如今禮佛去了,家里的事兒一概不過問。”
任休蓮聞言,便笑道:“這是好事兒,她這樣到底難做。那二奶奶瞧著倒是個靜的人,應該好相處吧?”
休竹笑著點頭:“二弟妹平常都在自個兒屋里,只偶爾過來走動。”
任休蓮聽了,放心地點點頭,兩姐妹又說了一會兒閑話,外面婆子來回,海夫人、周夫人、赫連奶奶來了,休竹忙迎出去。
眾人見禮,沒想到朱媽媽也來了,懷里捧著太老夫人賞給休竹的生日禮物,和休竹說了一會兒話,眾人進屋。又是一番見禮,好在彼此都是認識的,便不做介紹。休竹瞧著時辰,便讓丫頭去通知廚房準備。
周夫人拉著休竹的手,說了些閑話,才問起明夫人。休竹笑道:“夫人今兒吃齋,讓我給兩位嬸子請安告罪,好好招待兩位嬸子。”
海夫人聽了,淡淡別開臉,周夫人意味深長地一笑,目光在二奶奶身上掃過,又朝休竹笑道:“到底是明夫人有心,也不枉費太老夫人心疼了一場。”
這話說的,明夫人禮佛一事對外宣稱是為太老夫人祈福,而到底是為了什么,大伙兒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說出來罷了。這周夫人還特特地看了二奶奶一眼才說,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休竹淺淺一笑,以邀請大伙兒過去用午飯為借口,避開了周夫人的話題。
外面男人們自有靖南王招待陪同,女眷也不多,東西兩府的夫人奶奶姊妹,任休蓮和任休蘭又是休竹的姐姐,一頓飯倒也吃得其樂融融。
就黃大奶奶遇上這樣的場合,難免不發揮一點兒作用,于是她的好酒量又派上了用場,敬了休竹好幾杯,又慫恿其他姊妹也敬酒,菜沒上齊休竹已經不勝酒力了。
可黃大奶奶還是不肯放過休竹,又端著酒杯過來,休竹看著頭疼,忙擺手笑道:“再不能夠了,如此下去,一會兒我可就躺下了。”
黃大奶奶道:“前兒二奶奶敬酒你喝了,這會子弟妹敬酒嫂子就不喝,難不成這一杯下去,你就真躺下了?”
不躺下也差不多,休竹只得求救海夫人和周夫人兩位長輩了。海夫人淡淡的,到底還是周夫人解圍,笑道:“這一杯喝下去,咱們都別喝,侄兒媳婦是真的不能夠了,她的酒量你還不知道?”
黃大奶奶看一眼周夫人,笑道:“四嬸子別總是護著嫂子,這一杯就是酒,即便嫂子醉了,大不了吃了飯就去歇著,正好我們樂我們的。”
說著,又催促休竹喝下去,休竹嘆口氣,也只得接了,只是心里記掛著任休桃的病情,便道:“這是最后一杯了,再也不能夠了。”
黃大奶奶見休竹站都站不穩,也沒打算為難她,倒也沒打算放過她,待休竹喝下去,便補充道:“晚上咱們再喝,倘或嫂子不應,弟妹可不依。”
休竹忙點頭,晚上的事兒晚上說,現在可別真的醉了就好。
一頓飯就在黃大奶奶的大嗓門烘托下結束,休竹有些暈,黃大奶奶自告奮勇幫著休竹招待客人,倒讓二奶奶閑著,想上去幫忙,偏偏也爭不過黃大奶奶。何況,她也發現了,自己在這里并不討喜,兩位嬸子不過是禮儀上的點頭打招呼,卻不像對休竹那般親切。也莫怪會如此,一來自己嫁進來的時間不長,也不大去東西兩府走動,海夫人為人清冷,赫連奶奶是個悶葫蘆。二來,今個兒休竹是主角,大伙注意她也是應該,何況任休蓮和任休蘭是她的姐姐,自然和她親厚。
任家五小姐·正074:吃醋(2)
吃了飯,眾人去看戲,開戲后都靜靜地聽戲,二奶奶瞧著便靜悄悄退出來。回自己屋里歇息。
剛走到院子里,只見那邊范炎身形一閃,進了秋蟬的屋子。二奶奶頓時怒火攻心,要不是身邊的嬤嬤及時拉住,她真會沖過去。
回到房,二奶奶冷哼一聲道:“我倒不知他還真會鉆空子,平常兒我盯得緊了,他不去,這會子料定我在那邊就趕緊回來了!”
那嬤嬤忙倒了茶送來,一邊低聲道:“奶奶何苦呢,那夏蟬說的方法倒也不錯,倘或奶奶一時狠不下這個心,任由她在這院子住著,等奶奶有了身孕,才讓咱們二爺去碰,倒了那個時候,即便她有了身孕咱們也不能做什么。”
如果那個時候有了身孕,孩子突然沒了即便不是二奶奶動了手腳,只怕范炎也要這般認為了。二奶奶心里明白這個道理,只恨那侯爺好死不死送個女人過來。氣了一會兒才平復下來,歪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嬤嬤一邊打扇,一邊若有所思地道:“大奶奶和東西兩府夫人奶奶們的關系瞧著倒不錯,又是晚輩,又不是整數,海夫人和周夫人竟然都來了。”
二奶奶聞言冷哼一聲道:“也不知是不是真心的,這樣的事兒見得多了,咱們這邊王爺是那里的大紅人,所謂妻憑夫貴,也莫怪她們如此了。”
那嬤嬤微笑點頭,“奶奶也是明白人,只是,奶奶為何不肯多去親近大奶奶呢?”
二奶奶也明白那嬤嬤的意思,嘆口氣道:“親近有何用?這府里上上下下都說她好,你以為我還有機會?”
休竹把一切都打理的很好,其他人都在她的照顧下,關鍵是明夫人不肯站出來給自己撐腰。想到這里,二奶奶深吸一口氣,只是如今已經沒有后悔的余地,若早知這王府是這般,她才不要嫁過來呢!
只說那邊,休竹喝了一些酒,這會兒實在撐不住,周夫人瞧著只勸她回去歇歇。休竹告了罪,左右不見二奶奶,也只得讓黃大奶奶繼續照管,黃大奶奶滿口答應。說是照管,其實也沒什么事兒,留在這里的都是要看戲的,就海夫人、周夫人、赫連奶奶罷了,任休蓮和任休蘭要帶孩子,都在休竹院子里去了。
讓碧翠和冬靈左右扶著,休竹步子懸浮,看什么都在動,好容易走到院子里,就忍不住胃里翻騰,吐了一回。丫頭婆子門手腳忙亂地伺候著,瞧著休竹難受地模樣,連穩重的碧翠也忍不住抱怨起黃大奶奶來,“明知咱們奶奶最是沒酒量的,偏偏勸著逼著奶奶喝。”
任休蓮和任休蘭聽到響動忙從屋子里出來,見休竹整個人都軟了,心疼的要命。忙叫人扶著進屋,說是喝酒吹風會頭疼。
安頓休竹在床上躺下,碧翠就忙叫丫頭打了水來,給休竹洗了兩把臉。休竹倒覺得吐了還舒服些,腦袋是清醒的,可就是身體不聽使喚,說話嘴巴還打結。
恰好張媽媽從任家回來,休竹見了,又掙扎著起身。張媽媽緊幾步上前,知道休竹心里惦記著任家的事兒,便忙回道:“小姐沒有大礙,大夫診斷說是吃了東西擱在心里,奶奶不必擔心。我回來的時候,小姐已經好了很多。”
任休蓮一聽,才知道任休桃病了,又拉著張媽媽的手細問。張媽媽笑道:“我親自去瞧了瞧小姐的,只早起渾身發熱,這會兒已經好了。”
人休蓮略略放心,想了想又打發跟著自己來的婆子去任家問問。
正說著,外面又一個婆子進來稟報道:“……王爺在伴月馨書房那邊,要奶奶過去一趟。”
休竹怔了怔,張媽媽瞧著走過去朝那婆子道:“奶奶午喝了些酒,這會子有些頭暈,你去給王爺說一聲吧。”
那婆子歪著腦袋看一眼,便欠欠身退出去。待她走了,休竹心里反而不安起來。靖南王知道今個兒自己要招待女眷,怎么偏偏打發婆子過來叫?想了想,還是強撐著站起來,眾人都勸著休竹躺下。
張媽媽道:“要不我過去瞧瞧吧,倘或王爺有要事奶奶再去吧。”
休竹點頭,想著今兒自己是主人家,卻弄得要任休蓮和任休蘭照顧,頗有些不好意。任休蘭道:“都不是外人,不礙事兒的。”又勸休竹睡一會兒,休竹才躺下來閉上眼。
到底也睡不著,只是喝醉的感覺實在難受,隔了一會兒廚房送來醒酒湯,休竹喝了一大碗。半坐在床上和任休蓮、任休蘭說閑話兒。她們兩人最擔心的還是休竹的肚皮,這都快兩年了,由不得不叫人著急的。任休蓮很能理解休竹的心情,當初她也是這樣,休竹笑的無奈:“急也沒用的,孩子總會有的。”
休竹雖說的輕松,任休蓮和任休蘭卻并不覺得輕松。很多都知道靖南王喜好男色,而休竹嫁過來差不多兩年都沒有懷上,外面的人不知怎么議論。靖南王在外對休竹維護有加,瞧著倒是夫妻恩愛……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任休蓮改口說起任休菊,“……真有些像當初的四妹,上次回去正巧瞧見老太太給她說親事,那家人瞧了她之后就婉言回絕了。這還不是第一次,她也十五歲了,老太太連著說了幾家。竟然都不成,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休竹淺淺一笑,任休蘭蹙著眉頭道:“到底不是老爺的親女兒,其他人總要看看的。”
何況,任休菊沒了親爹親娘,除了任家也沒有其他親戚長輩。任休菊已經十五歲了,當初休竹十五歲之前沒有定下親事,老太太和董氏就急得不得了。等過了十五再尋親事,只怕更難。
想到這里,休竹嘆口氣,任休菊是什么心思她心里明白,可實在不知當初靦腆的任休菊,如何就變成現在這樣?
任休蓮冷笑一聲道:“我瞧著倒不是因為她不是老爺的親女兒,聽妹說,每次說親事任休菊都表現得不情愿。嘴上沒說什么,一見了看人的人,立刻就哭喪著一張臉。老太太和董氏多說她幾句,她也不回嘴只是哭。”
這樣下去老太太的耐心也會磨光了,最后放任不管,年紀一天大一天,到最后只怕是連個清白的小戶人家也不好尋了。休竹幽幽地嘆口氣,狠心也罷,自私也罷,她都不能讓任休菊如愿。其他任何事兒都好說,唯獨自己的丈夫,絕對沒有拱手讓人的理兒,而且靖南王也給休竹選了一個很好的借口,他好男色,所以親近妻子那是沒辦法,因為要傳宗接代。至于其他女人,還是算了吧。
正說著,燁哥兒午睡醒了,揉著眼睛懵懵懂懂地走出來,這個話題結束。不一會兒元哥兒也醒了,任休蓮抱著喂奶,屋子里的氣氛慢慢熱鬧起來。休竹的酒也醒了大半,忙穿了衣服起來,讓碧翠開柜子。給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準備的衣裳還真的挺多的,有些是半歲大的孩子穿的,休竹便選了兩件給元哥兒。
申時末就開了晚飯,眾人吃過便相繼告辭,拜黃大奶奶熱心所賜,休竹又喝了幾杯酒,倒沒有午那感覺,只是全身軟綿綿的沒力氣。
眾人都走了,休竹和二奶奶結伴往明夫人這邊來。瞧著休竹雙頰通紅,又有酒氣,明夫人只叫休竹回去歇著。休竹告罪出來,回到屋里就歪坐在軟榻上不想動了。
碧翠瞧著想到午休竹嘔吐那場景,道:“好在一年也就這么一次,多幾次身子骨也受不住。”
休竹無所謂地笑了笑,黃大奶奶就是這么個性子罷了,倒也不是存心。正說著只見靖南王從外面進來,他倒好瞧著一身清爽。可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碧翠等丫頭不覺心里咯噔一跳,上了茶就忙退出來。
等丫頭一走,靖南王立刻挨著休竹坐下,只是不說話,微微垂著頭。休竹歪著腦袋看,好奇地問道:“王爺怎么了?”
怎么了?今兒有人給小妻子送來生辰禮物,連帶的還送了一封挑釁信,他才知道原來在自己提親之前,休竹那邊已經相看了另外的人。只是因為自己去的時候早了些,才將小妻子娶進門,如今那人又跑來京城,信的意思是說自己會誤了小妻子的一生!
想到這里,靖南王吐口氣,朝門外喊了一聲,便有一個媽媽捧著一個盒子進來。休竹瞧著眼熟,好像就是在凈慈寺時,那個小沙彌送過來的盒子。不覺蹙蹙眉頭,這人也實在是太……
靖南王看著小妻子臉上的表情變化,問道:“夫人認識這個盒子?”
說還是不說?休竹犯難了,因為靖南王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是在生氣,也就是說他知道了,既然知道還是老老實實說了,“上次去凈慈寺,一個小沙彌送來的,非要說是送給我。”
靖南王朝那媽媽點頭,媽媽將東西放在桌上便退下去。靖南王又看著休竹,休竹心里不痛快了,這陣仗怎么瞧著好像在審問自己?聲音不覺冷了幾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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