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別兩款,各自歡喜
“若是我好起來,你便不會離開嗎?”李誦忍不住問了一句。也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舍不得沈頻兒,還是舍不得自己多年的執著。
沈頻兒沒有絲毫的留戀,淡淡地說了一句:“王爺,我們這樣糾纏沒意義。”
“最后我問你一句,你可曾有一刻愛過我?”李誦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著沈頻兒,似乎想要看出來個究竟。
沈頻兒目光正視李誦,緩聲說道:“不曾,我從未曾喜歡過你。我和李湛本就心意相通,情投意合。若不是你的執念,我與他便不會錯過!你怨我也罷,恨我也罷。今日就當你成全了我。”沈頻兒不愿意違背自己的心,將這么多年心底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李誦心底最后一絲的希望破滅了!他袖子里的手緊緊地握著,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了句:“你幫我去磨墨吧。”
沈頻兒起身走到了桌案前,硯臺上加了兩滴水,開始磨墨。磨好了墨汁,她扶著李誦到了桌臺前。
李誦提筆寫下:
“受天恩結,三生結緣,聘郜國公主府沈頻兒為妃。然大婚之后兩年無所出,因念夫妻之情,情愿退回本宗,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李誦立于五月初三。”
李誦寫完之后簽名用上了自己的印鑒。一份遞到沈頻兒手中說:“你看下,若無異議,你簽名之后用上印鑒,我便讓雪峰拿去備案。”
沈頻兒在李誦寫的時候就已經一字一句地看著。她沒有說話,提筆利落簽上自己的名字,印上了印鑒。將其中一份收起來道:“謝王爺成全。”
沈頻兒扶著李誦回到了床上,眼中盡是疏離,道:“若無它事,我今日便會搬離王府。”
李誦躺在床上,幽幽地說了一句:“頻兒,為了離開我,你寧愿我去死嗎?”
沈頻兒的臉色變了,問道:“王爺何故這樣說?”
李誦從她的神情已然得到了證實,嘴角淡淡一笑,說道:“乳香是好東西,用在我身上怕是浪費了。當年你救我一命,這次當我還給你。你走吧。”
“王爺的話,我聽不懂。臣妾先告退了。”沈頻兒心底慌亂。
“你走吧。”李誦閉了眼睛不再去看她。
沈頻兒出來的時候滿腦子狐疑。難道李誦知道了什么?可是如果知道,為什么還要頓頓吃著自己送的毒藥呢?他不會真的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吧?
“王妃,你怎么了?”身邊的荷香看著沈頻兒從凌云院出來就雙眉緊皺。
和離書已經拿到,宣王府便和自己再無瓜葛。沈頻兒定了定神,吩咐道:“無事,王爺簽了和離書。我們收拾東西,今日便回公主府。”
被禁錮在楓林苑中的蕭洛菲不知道王妃和王爺已經和離。昨日被禁足的蕭洛菲除了吃飯出來,其余時間都呆在密室里做藥丸,日子過得也愜意。兩日的時間,她做了一些保命丹,護心丹,解毒丸之類的藥丸。
蓮心和竹心都以為主子是傷心過度,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生悶氣。
兩個丫頭又不知道該怎么勸說,便想著法子做些好吃的,讓主子高興。
可是昨日到現在,蕭洛菲出來吃東西的時候吃得也挺香,但是也不和她們多說話,吃完了就又一聲不響回到屋子里去了。兩個丫頭都擔心蕭洛菲會想不開,萬一出了什么怎么辦?
這日傍晚,楓林苑的大門被打開了。雪峰走了進來:“蕭夫人呢?”
蓮心心里火氣終于找到了發泄口,一臉的不待見,說道:“雪侍衛今日怎么來我們楓林苑了?夫人被王妃禁足了,不宜見人!”
“我來找夫人。麻煩蓮心姑娘請夫人出來。”雪峰心想:給蕭夫人禁足的又不是我家王爺。何況你家主子私會男人,還有理了?
密室里的蕭洛菲從雪峰一進院子就聽到了。她不緊不慢地從屋子里出來,問道:“雪峰,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雪峰恭敬地行禮,“王爺要定期服藥,所以讓我來取藥。”
王爺沒聽說我被禁足了?怎么雪侍衛似乎沒事的人一樣!蕭洛菲淡淡地問了一句:“王妃說我外面偷人了,王爺要如何處置與我?”
“王爺沒說。”雪峰據實回答。
蕭洛菲了然,原來這個色令智昏的王爺不敢忤逆王妃裝烏龜呢!她冷冷一笑,道:“藥我沒做。”
“夫人,王爺的病不是小事。”雪峰覺得蕭夫人在耍脾氣,提醒道。
蕭洛菲認真地回道:“我被王妃禁足了也不是小事。”
“夫人,王爺今日已經與王妃和離。現在府里已經沒了王妃。”雪峰解釋道。
“那我是不是解了禁足?”
“王爺沒說,屬下不知。”雪峰說的是實情。
蕭洛費一口血嘔在心里!有其主必有其仆,吃著我的藥,禁著我的足!她隨即客氣地說道:“你去回了王爺,就說蕭夫人日日懺悔思過,神思憂慮。無心做藥!”
“夫人!”
“蓮心,送客。我現在是戴罪之身,還在禁足,不能見外人。”說完蕭洛菲轉身回了屋里,就聽著咣當一聲,門關了起來!
雪峰心里滴汗!不能見外人,蕭夫人和我說了這么長時間話?我不是人嗎?
夫人禁足,王爺也不來問一聲,夫人幫了王爺那么多,到頭來需要藥了就來找。蓮心的語氣也不客氣地說道:“雪侍衛,您請吧!”
“屬下告辭。”
雪峰回去就把蕭洛菲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李誦,李誦嘴角微微上揚,這丫頭脾氣不小。不過雪峰也是笨,禁足是王妃下的,王妃都走了,自然不用禁足了啊!索性藥還夠吃一日,讓她的氣消一消自己再去吧!李誦說道:“你下去吧。”
雪峰心想,王爺真的病傻了嗎?王妃心里有別人,買來的夫人在你的府邸背著你私會男人,你居然也不追究?這還是之前那個殺伐果斷的王爺嗎?
蕭洛菲見雪峰走后,楓林苑的大門又被從外面鎖了起來。她拿著毛筆在桌子上畫著烏龜,一邊畫嘴巴嘟囔:李誦,活該被人家下毒!李誦,豬頭!傻子!色令智昏的笨蛋!
蕭洛菲正氣憤地在屋子里面畫烏龜,就聽著外面的扣門聲音。蕭洛菲以為是蓮心,連頭都沒抬。“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就行。”
門吱呀一聲開了。蕭洛菲桌面被一重黑影擋住了光線。
蕭洛菲沒好氣地說道:“蓮心,你讓開,別擋著我畫烏龜。你說我畫的哪只最像你家王爺?”
對面的人沒回答。
“蓮心,我問你話呢。我看著這只最像!又大,又笨,還是個色中餓鬼,伸著腦袋找女人!”蕭洛菲指著其中一只最大的烏龜說道。
一只戴著玉扳指的大手指向了其中最大的一只烏龜,“這只。”
這怎么是個男人的聲音?蕭洛菲抬頭一看,驚呼一聲:“肅王殿下!”說完立刻捂住了嘴。褚太醫來房子里坐一坐,就被說是私會男人,現在肅王殿下在屋子要是傳出去,自己私會男人的罪名是洗不清了。
她小聲地問:“肅王殿下,你是怎么進來的?”
李祥不明白蕭夫人突然這么小聲的問自己,也小聲的回道:“爬墻啊!”
“我現在被禁足,不能見人,王爺您趕緊走,要不被人發現了會影響您清譽。”說著蕭洛菲拉著李祥的手就要往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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