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我父王每日都要工作到很晚，就算是我們在王府里，也很少能和他一起說話。師祖莫要怪他。”純寶兒心里想：父王，你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要我幫你說好話？

“大丈夫做事要有張有弛，你父王需要細思量。”云陽師祖落了一子。

純寶兒跟著將棋子落下，道：“師祖說得是，父王太辛苦了。可惜我也幫不上忙！”

這話把云陽夫子逗樂了，他笑道：“你才多大，你若是能替你父王分憂，那真的要嚇倒世人了！”

“是啊！所以父王也是無奈，他要替皇祖父分憂，又沒有兒子替他分憂。自然就會格外忙些！”

“你這個小人精！”云陽夫子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師祖不生你父王氣就是了。”

“師祖若是不嫌棄，李純以后可以來陪師祖。”純寶兒說道。

“你是個受教的。”云陽夫子心里的氣順了一些。

“師祖，你這邊的畫作很是雅致，我父王說孫大人畫功一般，但是他也沒時間教我。您這邊的畫作是誰做的啊！我去求教。”

“這是你父王五年前畫的。以前是每年一幅畫給我送來，這五年了，都不曾有過一幅畫。”云陽夫子說這話的時候，又是一陣的嫌棄。

“每年一幅畫啊！師祖好福氣啊！孫大人說皇祖父也就是大壽辰的時候，父王才給他做上一副。都說熟能生巧，父王平日也不作畫，每天舞刀弄槍，在教練場那么勤快，手都糙了，怎么這畫作還能這么好？”純寶兒表示不解。

“作畫的技法也就是那般，所有的事情一通則百通。你看到了的是在舞槍，但是若是將它看作是一桿筆，怎么就不是在練習畫作？純兒，看山是山，誰人都會。看山不是山，才是境界！”

純寶兒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但是山明明是山，為什么又不是山了呢？他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這些回去問了父王再說吧！和高人說話就是累，說的是人話，但是人聽不懂！難怪父王不愿意來，費腦子啊！

這日，在乾風書院呆的時間是最長的，一直到天蒙蒙黑的時候，李誦將一幅畫放在了云陽夫子面前的時候，兩人才離開！

回到府里，夜璃就來報：“王爺，這次的科考，外面已經泄露了題目，現在一份考題已經賣到了五十兩銀子！”

“本王知道了，去查清楚賣考題的是什么人？找到一手的證據，派幾個人去買考題！注意留證！”李誦吩咐道。

夜璃得令出去。

這兩日過得平靜，題目已經被李誦換成了云陽夫子的題目。開考第一場之后，買了考題的學生，看著和自己買的考題完全不同的考題，只得硬著頭皮考試。他們覺得自己被坑了，要等著這三日的考試之后去找那賣題目的人討個說法！

考試結束之后，舒王就得到了消息！他命人將劉大人請到了府里問道：“你可知道春闈考試的題目不是孫大人給的題目？”

劉大人說道：“屬下也是剛剛聽說。實在有些蹊蹺，那日孫大人說得很清楚，題目是剛剛皇上欽定了。等著明日朱封就準備著用呢。”

“是不是當時他給的題目根本不是春闈的題目？”

劉大人思索了片刻道：“不會，那天他出完題題目就在他身上。我是趁著他喝醉了看了這題目，確認無疑。”

他問道：“會不會他沒喝醉，知道了這題目泄露，然后換了題目？”

“孫大人是一杯倒。朝廷大家都知道。我用的是烈酒加了蒙汗藥，應該不會錯。”

舒王思索了起來，本來想著這賣題目賺一筆，然后這泄題的罪責再加在李誦身上，這樣子一舉兩得！但是這事情居然出了問題！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了呢？舒王靜心想了片刻，道：“你明日早朝，就說坊間聽學子有人說著春闈題目被泄露。拿著下一場的題目和下下場的題目殿前呈送給皇上。”

劉大人覺得這個計策太過冒險！這事情若是不成，王爺受不受牽連不一定，自己一定是那個頂在最前面的！他尷尬地笑了一聲，道：“王爺，那不是我們自己暴露了嗎？”

“皇上有時候會臨時換一場的題目，但是三場全部換掉不可能，若是你確認這考題確是這般，那這個計策就不會錯！”

劉大人此時心里也明白了幾分，王爺到底是不相信自己！可是若是被宣王發現換了題目，那宣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這個時候公然朝堂檢舉，只怕會落到了宣王的計策之中，但是公然和王爺唱反調肯定不行，他緩聲道：“王爺，下官以為，找個學子弄點事情驚動了大理寺，由大理寺報上去比較穩妥。已經驚動了官府，那些買了題目的學子，怕自己買題的惡行被記錄三年之內不能科考，也就不會鬧事了。題目真假也可以看得出來，您說呢？”

舒王看著劉大人，心想，這個老狐貍！

當日，大理寺就接到了一個案子，有學子在一個客棧里斗毆，打死了京城一個公子。原因便是因為這個公子賣的科考考題是假的！

甄昱第一時間將此事報給了李誦，并且將題目給了李誦。問道：“明日便是第二場開考，王爺，您看著該如何是好？”

李誦看著題目和之前孫大人出的那份考題一般無二，淡淡地說道：“你就按照實際報給父皇吧。嚴查此案！”

李誦此時周身散發著寒氣讓甄昱感到了他心中的怒氣。急忙告退去向皇上稟報。

此時，壽康宮里，舒王正在陪著太后喝茶。他拿出來一套胭脂扣的脂粉禮盒放在了桌上，道：“內子說著胭脂扣的脂粉對皮膚很是不錯，一直惦記著要給您老人家買來用用。只是現在這些都是限量，不是很好買。排了半個月的隊才買來了。內子拿到之后便第一時間讓我給您老人家送來。侄兒知道您這邊不缺東西用，權當她一點孝敬，您好歹也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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