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祖孫相認(rèn)
嫻妃的馬車很快就到了宣王府上。嫻妃一見到蕭洛菲還沒等著她行禮問安,就問:“我的外孫呢?”
蕭洛菲對著嫻妃行禮道:“見過嫻妃娘娘!昨日說的是下午的時候。現(xiàn)在還是晌午,估摸著還要一會兒。娘娘一路勞頓,喝口熱茶吧!”
嫻妃坐了下來,飲了一口茶,說道:“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見到珍榮的孩子。前些日子我聽聞西北又起戰(zhàn)事,我心里就在擔(dān)心這孩子在匈奴受苦!”說著嫻妃的眼眶子里眼淚就在打轉(zhuǎn)。
“不會的,昨日我見到他了,他長得很結(jié)實(shí),那眸子和五公主很像。”蕭洛菲安慰道。
“她是珍榮唯一的骨血!本宮就是希望他平安。”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來報(bào):“嫻妃娘娘,王妃。巴圖小公子來了。”
兩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門口,就看著屋門口一大一小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兩人都是身穿漢人的服飾,玉冠束發(fā)!
查格木到了嫻妃面前,行禮道:“查格木見過嫻妃娘娘。”按理說來,他是匈奴的王,應(yīng)該嫻妃娘娘向他行禮。他這是隨了五公主的輩分。
“巴圖見過外祖母。”巴圖規(guī)矩地行禮。
嫻妃娘娘看著查格木,嘴唇緊咬。就是因?yàn)樗膱?zhí)意和親,才讓自己的女兒客死他鄉(xiāng)!她心里對查格木是能有多恨就有多恨!她只恨自己不能親手殺了他!她別開臉不去理他,看向巴圖。巴圖和五公主如出一轍的眸子!嫻妃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就站在眼前!她眼里的淚水不自主地流下來,顫抖著聲音說道:“巴圖,來。到祖母身邊,讓外祖母看看!”
巴圖走上前,糯糯地喚了一聲:“外祖母!”
“哎!”嫻妃應(yīng)了一聲,笑著抱起來巴圖。她不想再分給查格木一絲的目光,只是冷冷地道:“莫頓單于,本宮受不起你的禮。亦不想見到你。”
“查格木知道。”查格木說道:“但是我是您女兒的夫婿,理應(yīng)給您見禮。”
“本宮不需要,你走!”嫻妃娘娘聲音幾乎顫抖著說道。
“外祖母,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您不喜歡父王和巴圖嗎?父王對巴圖可好了,而且父王也很喜歡母妃,他的房間常年掛著母妃的畫像!”巴圖伸出小手想要將嫻妃臉上的淚水抹去。
嫻妃將巴圖緊緊地?fù)碇溃骸巴庾婺冈趺磿幌矚g巴圖!若是可以外祖母愿意時時刻刻陪著巴圖!”
“莫頓可汗,請隨我到花廳坐著休息吧。嫻妃娘娘定然和巴圖有好多話說。”蕭洛菲不想這場認(rèn)親的場面因?yàn)椴楦衲镜牡綀鲎兊脛Π五髲垼吘拱蛨D是希望一家和睦的。
查格木跟著蕭洛菲到了花廳坐下。他環(huán)視著四周道:“珍榮(五公主)在匈奴的時候就說她宣王兄的府邸建得最是好看。我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景致能讓她贊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蕭洛菲并沒有接話,轉(zhuǎn)而說道:“你明知道嫻妃娘恨你,你今日不該過來。”
“我欠嫻妃娘娘一個道歉。終究是我對不起她,沒有照顧好珍榮。”查格木說道。
蕭洛菲覺得現(xiàn)在的查格木越發(fā)地不齒!之前雖然人蠻橫冷血了一些,但是至少不至于這般地虛偽!她說道:“人不在了,才知道珍惜。莫頓單于這個道歉太無力了。”
查格木說道:“我是匈奴的王,要維護(hù)匈奴的數(shù)萬子民,有些事情我也有我的不得已。匈奴草原上不能耕種,只有牛羊等肉食。一到了冬日,草原上的草枯萎,牧民的生活便異常艱辛。”
“這就是你屢屢侵犯天朝的原因?”蕭洛菲嗤笑道。
查格木并沒有接話,續(xù)道:“這些年的天朝和匈奴的通商,很多牧民將牛羊皮草賣到了天朝,也從天朝獲得了不少有用的物資和藥材。”
“單于既然知道兩國友好通商有利于兩國子民!為什么還要再次侵犯我朝西北邊境。”蕭洛菲問道。
“此事不是我做的。你在匈奴應(yīng)該知道匈奴分為左庭,中庭和右庭。此事是右賢王發(fā)起的戰(zhàn)爭,本單于已經(jīng)試圖勸說,但是他不肯。”查格木言語誠懇,看不出一絲說謊的跡象。
蕭洛菲垂下了眸子不置可否,她愿意相信,但是卻又知道,眼前這一位是匈奴的王,是戰(zhàn)場上兇狠狡猾的狼!若不是因?yàn)槲骞鳎炙蓝疾辉敢夂筒楦衲居幸唤z的往來,誠如嫻妃一般:只恨不能殺了他!
查格木并不在意蕭洛菲在想什么。他緩聲續(xù)道:“巴圖生下來的時候很小。我給他請了三個乳娘喂奶,可是每到夜里就哭。我知道他是想娘了。可是我卻給他找不回來娘!前段時間,玉嵐和曉玉回到王庭,玉王爺帶著玉納塔來王庭玩,巴圖見到了玉塔娜很是喜歡。玉塔娜剛學(xué)會說話,咿咿呀呀地叫著外祖母。巴圖就問我,我的外祖母是不是也在天朝,他說:玉塔娜可以去見自己的外祖母,我也想去可以嗎?”
查格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和蕭洛菲說這些,他覺得她應(yīng)該能懂自己。因?yàn)樗且粋失去至親之人,也是唯一一個見了自己不唯唯諾諾之人。他聲音平緩地續(xù)道:“我不想巴圖和我一樣的人生,我希望他的人生是充滿的愛,而不是殺戮。我給他起名巴圖,就是希望他能堅(jiān)強(qiáng)。就算是沒有母親,也能堅(jiān)強(qiáng)地活著。”
蕭洛菲問道:“五公主是個烈性子的女子,但是卻是一個懂禮的姑娘。她本可以在天朝平安順?biāo)斓剡^完一生。若不是你當(dāng)初恣意妄為,又何嘗有今日之事?你可有后悔過娶她??”
“我不后悔,若不是我當(dāng)初的挑釁,我可能今生便會錯過她。我只后悔沒有照顧好她。”查格木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個信封放在蕭洛菲的面前。道:“起初我覺得我和她是同心的,她嫁給了我,便能將自己作為匈奴的一員。直到她為了天朝盜取了這個。”
蕭洛菲打開,這是沈頻兒為匈奴細(xì)作的證據(jù)。她緩緩地說道:“她盜取這個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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