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前朝往事2
太妃苦笑一聲,說道:“我不善于言辭,且家世也不算好,所以并不得先皇寵愛。先皇給了我才人的位置,但是鮮少來我這里。所以后宮的嬪妃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三個月之后,她流產(chǎn)了!”
“知道是誰害的嗎?”
“不清楚。因為就在她流產(chǎn)的前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我當(dāng)時十分擔(dān)心這個事情會牽連到自己,也不敢對外報我懷孕的事情,安靜得就像不存在一般,躲在自己的宮里。想得最多的便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孩子。千般小心之下,生下了你的父皇。我以為母憑子貴,我的好日子來臨,至少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可是卻不曾想,就是我的好姐妹趙才人和先皇進(jìn)言,說皇后娘娘若是作為養(yǎng)母定然能夠?qū)⑦@孩子教養(yǎng)好。”
“她自己也是失去過孩子的人,如何能夠這般地狠心傷害別人的孩子!”蕭洛菲覺得這趙才人怎么如此的狠心!
太妃接著續(xù)道:“當(dāng)先皇來到我宮里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當(dāng)即眼淚就落了下來。我不顧自己身子還未養(yǎng)好,跪在冰冷的地磚上,懇求先皇能將孩子留在我身邊。”
說到這里,太妃雙手掩面,大約過了一會兒,太妃深吸一口氣,雙手交叉握拳抵住了自己的下顎,說道:“我說孩子太小,實在不能離開母親。先皇從來未曾見過我這般的無狀,心中也有些不忍心,此時便得以作罷。后來我曾問過她一次,為什么要這般對我?她說我是她臨時栓住先皇的替身,不配有自己的孩子!憑什么她的孩子沒有出生,我倒是有了孩子?”
說到了這里,太妃的情緒有些失落。自己的好姐妹,原來就是這樣子的一個可笑的笑話!蕭洛菲此時也不知道要不要還要聽太妃講下去,她坐在旁邊十分后悔自己來了這么一趟。就在猶豫之間,聽著太妃續(xù)道:“從那之后,雖然在先皇面前我們依舊扮演著好姐妹,但是我卻知道,我若是想要保住我的孩子,便只能靠著當(dāng)時的皇后。所以之后我時常帶著你父皇去皇后的宮里。”
“趙美人悉心調(diào)理身體,在一年之后再次懷孕。這次她千般小心,生下來了舒王。生下舒王的當(dāng)天,先皇便封了他為惠妃。先皇知道皇后沒有子嗣,為了安撫皇后,便再次提出來了由先皇撫養(yǎng)你父皇,而將我封為了美人。”
“先皇也太偏心了。同樣生了兒子,趙美人就能升為妃,而您的孩子卻要給了皇后教養(yǎng)!”蕭洛菲為太妃鳴不平!
“這就是宮里女人爭斗的原因。爭的不只是榮光,爭的是自己的生存空間和不被別人擺布。但是惠妃雖然千般算計,卻人算不如天算,她生完舒王之后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雖然每日精心地養(yǎng)著,但是在舒王十歲的時候,她還是氣血雙虛離世。先皇覺得我是她在宮中唯一的好姐妹,便將她離世時候的遺愿告訴了我。惠妃的遺愿便是離開京城,回到蘇州。按照宮制,妃嬪必須葬入妃林。可是皇上悄悄地在蘇州給她建了一座園林,后面滿山的竹子!”
蕭洛菲驚訝!這是何等的寵愛,居然允許她不葬入妃陵!蕭洛菲問道:“惠妃沒有葬入皇陵?”
太妃苦笑道:“怎么會?祖宗的規(guī)矩如何能改?她在蘇州的是衣冠冢。山莊之后的竹林之下建造的地宮。當(dāng)年皇上以南下巡游為由,帶著我去蘇州給她的衣冠送葬!那山莊里的建設(shè)十分奢華,山莊的所有木材都是金絲楠木!”
蕭洛菲想起來林俊呈說的話,她問道:“是不是就在蘇州西邊太湖之濱太平山上?”
“你如何知道?”太妃有些驚訝。
太妃的表情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林俊呈看到的就是惠妃的墳冢。她說道:“因為我的胭脂扣看上了那個地方山清水秀,想去盤下來開個店。卻不曾想那個山莊的主人閉門不見客。后來有人告知說這家人有先皇的圣旨。根據(jù)太妃您說的這些,我便有了這猜測。”蕭洛菲思索著:如果那個地方是惠妃的墳冢,皇上如何會讓那些庫銀擾了惠妃的清凈呢?
太妃起身道:“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你所擔(dān)心的事情不存在。就算惠妃有意為舒王培養(yǎng)什么勢力,這么多年了之后早不會是當(dāng)時的模樣。那些老臣子只怕也不在位上了。”
蕭洛菲起身,扶著太妃的胳膊,陪他朝著屋子里走去。她道歉道:“對不起。太妃。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
“無妨。”太妃的目光恢復(fù)了平淡,似乎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與她無關(guān)了。回到了屋子里,蕭洛菲看著時辰應(yīng)該是太妃休息的時間了!于是再次安慰了幾句便退了出來。
回到王府,聽聞李誦已經(jīng)早朝回來正在書房里批閱公文。她問道:“王爺可吃過午飯了?”
“還沒。王爺回來之后便在書房里忙,并且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雪峰在門口回道。
“今日早朝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蕭洛菲心想,難道有什么大事嗎?
“漪瀾公主在入了匈奴之后,便自殺了!”雪峰說道。
“你去找竹心,讓她準(zhǔn)備些吃了送來。多少事情都不能餓著肚子。”蕭洛菲說著推門走進(jìn)了書房。
“不是說無事不要打擾本王嗎?”李誦頭也沒抬,正在看著一份折子。
蕭洛菲緩步上前,端了一杯清茶遞到李誦面前,分析道:“匈奴不會因為一個和親公主和我天朝再次為敵!更何況這次本就是匈奴戰(zhàn)敗,他們元氣大傷!若是再戰(zhàn),吃虧的是匈奴!”
李誦聽聞,抬眼看了她一眼,說道:“與西北軍作戰(zhàn),重創(chuàng)的是右賢王部。匈奴還有冒頓單于自己的中庭和左賢王部。”
蕭洛菲坐在了書房的軟塌上,緩聲說道:“王爺不擔(dān)心左賢王部。擔(dān)心的是匈奴單于查格木吧?這次右賢王與我天朝為敵,王爺是覺得查格木作為單于,似乎太過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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