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接待
皇上為慶賀與南國的戰(zhàn)爭大勝,本是定下了三天慶賀,卻沒想到第二天時主角就沒有再出現(xiàn)。
見韓夜秋沒去,南宮將軍和各位將領也是在宴會一半的時候就偷跑了。
于是第三天,這個宴會就基本沒有人去了。
由于春節(jié)將至,宮中馬上又要有宴會,所以這場慶功宴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東韓這一仗確實贏的漂亮,在各國間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于是在春節(jié)前,各國都派了使臣來東韓慶賀。
當然,慶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試探一下東韓的實力。
南國這一次大敗后,南國的老皇帝也很是惱怒南國太子和南國二皇子,于是廢了舊太子,立了有議和之功的三皇子為太子。
這一變化在南國的朝堂上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個無權無勢,還不受寵的三皇子在一夜之間翻了身。
但南國新太子獨孤原也確實沒有讓人失望,一掌權便下達了幾個穩(wěn)定朝綱的政策,連南國的老皇帝都對他刮目相看。
為了表達南國的誠意,南國太子獨孤原更是親自來到了東韓。
除了南國是太子親自出使之外,其他西戎和長狄也是分別派了西戎烈王和長狄舒小侯爺。
至于其他的小國,則是只派出了普通的大臣出使。
一時之間,該派哪位去接待這幾個國家的使臣,又成了東韓朝堂上一個爭論的大問題。
接待使臣是個美差,如果能和各國的使臣交好,尤其是南國,西戎,長狄這幾個國家,那么未來在爭位的路上會得到不少的支持。
朝堂上,大臣們爭論不休,而皇上也是蹙眉深思。
“皇上,”一個一品大臣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次出使東韓的使臣大多位居高位,臣以為,我們東韓當拿出相應的誠意,派凌王去接待。”
尚書大人以前也是凌王陣營的,但自從尚書大人的女兒和凌王在獵場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和離后,尚書大人便果斷的重新投靠了太子,見那一品大臣說要派凌王去接待使臣,尚書大人忙出列。
“皇上,臣以為如果是要顯明東韓的誠意的話,應該派出太子殿下。”
“哼。”還不等皇上回答,南宮將軍便不屑的哼了一聲,朝堂上這些文官的小心思他著實看不順眼的很。
皇上看了南宮將軍一眼,才問道:“那南宮將軍,你有何高見啊?”
南宮將軍既看不慣太子,也看不慣凌王,覺得他們只會勾結大臣,玩弄一些小聰明,但韓夜秋卻是真的上過戰(zhàn)場,有大智慧的。
所以,當皇上問起他時,他滿臉驕傲的答道:“皇上,現(xiàn)在在東韓名聲最響的便是夜王,其他國家的使臣難免會有高傲為難,臣以為,只有夜王能鎮(zhèn)壓住各國使臣。”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各位大臣不等皇上發(fā)問,紛紛又開始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皇上,不妥啊,夜王這次大勝南國,此次前來的使臣又有南國太子,南國太子難免會對夜王有所不滿啊。”
“皇上,臣還是覺得太子是最佳人選。”
“皇上,臣以為,讓太子去接待使臣,未免大材小用,還是凌王是最佳人選。”
“皇上,臣以為南宮將軍說的有理,此次當派夜王前去接待。”
朝堂上瞬間亂了起來,坐在上面的皇上按了按太陽穴,不耐道:“夠了!”
皇上的一聲吼,讓吵鬧的朝堂又重新安靜了下來,眾臣面面相覷,才一起拱手道:“臣失禮。”
皇上掃了一眼朝中的大臣,這一來二去,誰是誰的人,皇上看的一清二楚,只有站在最前方的左相,右相和三位當事人,依然是一言不發(fā)。
“你們三個,有沒有什么想說的啊?”皇上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但那眼神,卻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慈愛。
這種時候,三人都不敢說什么,畢竟這種時候如果自薦,不僅會引起皇上的懷疑,還會徹底失去這個機會。
于是三人都同時拱手說道:“任憑父皇做主。”
見此,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著左右相問道:“兩位愛卿,你們有何高見啊?”
右相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才認真的說道:“皇上,夜王這一戰(zhàn)重新樹立了東韓國威,才有了使臣前來,臣覺得夜王當為合適的人選。”
右相這人一向公正,從不偏袒誰,左相卻是十分的糾結,他原本是該支持太子的,但安寒煙和夜王有婚約,而且此時夜王還手握兵權,這導致左相在兩人之間搖擺不定。
見皇上望向自己,才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皇上,臣以為,派三位殿下都有利有弊,太子殿下出身高貴,接待使臣難免有點自降身份,凌王殿下雖是王爺,但終究是少了一份氣勢,夜王殿下,雖能鎮(zhèn)住各國使臣,但著實不適合接待南國太子。”
皇上略微點頭,表示贊同,這時,南宮將軍卻又是向前說道:“皇上,這南國太子對夜王殿下并無記恨。”
“哦?此話怎講?”
“當初我們東韓大勝,便是這太子殿下親自來簽的戰(zhàn)和書,還主動劃了兩座城池給我們東韓,這南國太子以往只是個三皇子,但簽下這議和書后便立他為太子,他曾公開贊揚過夜王的才能,這樣豁達的人并不會是一個小心眼。”
“恩,此言有理,那此次接待,便由夜兒你去吧。”
“是。”韓夜秋領旨后,皇上便吩咐下朝。
凌王看著韓夜秋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這次的使臣接待,他以為只有他和太子會爭一下,韓夜秋以往對這些都不敢興趣。
卻沒有想到最后去的竟然是韓夜秋,心中更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南國這么好對付,他就向皇上請旨他去了,如果是他去,也不會讓韓夜秋平白無故撿了這么大一個功勞。
新年將至,皇城都充滿了熱鬧的氣息,這時,皇上也收到了定疆侯府上的奏折,說希望葉軒能和齊陽郡主在年前成婚。
皇上嘆了口氣,看來這定疆侯府是一定要拖上齊陽郡主了。
感嘆歸感嘆,然而這件事,始終是齊陽郡主理虧,于是,皇上便立刻下了圣旨,命葉軒和齊陽郡主在五日內成婚。
這一道圣旨,向一顆定時炸彈般,在皇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讓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關于齊陽郡主的流言,再一次在皇城中盛傳起來。
齊王接到圣旨時,渾身都充滿了無力感,但圣旨已下,皇上最近幾年來,又有意無意的打壓他,他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齊陽跪倒在齊王的旁邊,“父王,你去求下皇上好不好,我愿意嫁去夜王府為妾的,真的,我不想嫁給葉軒,父王,你幫幫齊陽好不好。”
齊陽可憐巴巴的乞求著,這次說的都不是為夜王府的側妃了,而是妾了。
齊王不敢看她,他怕自己心軟狠不下心,只轉身背對著齊陽說道:“齊陽,去準備你的嫁裳吧,父親會多給你準備一些家裝和隱衛(wèi),不會讓你嫁過去受苦的。”
齊陽松開了趴在齊王輪椅上的手,她知道,齊王放棄她了。
除了齊王府外,還有左相府,也沒有一點年前的喜慶,自從葉軒受了那樣的傷后,便開始閉門不出。
安雨蝶去見了葉軒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大夫人也被左相禁足在房中,禁止任何人出入。
在這種情況下,葉軒給安雨蝶的藥,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以往如果安雨蝶要出門,抹上葉軒給的藥膏,只要不沾水,就還是能騙過眾人的。
可不知為何,安雨蝶臉上的傷口日漸嚴重起來,那藥膏再也遮掩不住那傷口,用了那藥膏,傷口反而會潰爛的快一點。
安雨蝶請了幾個大夫看了,給出的結論都是對那藥膏過敏。
可安雨蝶之前用,那藥膏又確實沒有問題。
思來想去后,安雨蝶覺得有可能是藥膏放的太久,變質了,想喊葉軒再幫她找一瓶這樣的藥膏。
然而,現(xiàn)在的葉軒已是自身難保,又怎么會顧得上安雨蝶了?
安雨蝶找了幾次葉軒,葉軒一直不肯見她。
安雨蝶只好把希望放在了大夫人身上。
安雨蝶正想進大夫人的‘桂苑’時,卻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攔了下來,安雨蝶戴著面紗,本就因為自己的臉心急,被這兩個婆子一攔,情緒瞬間失控起來。
“你們給我讓開,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清楚了,本小姐是誰,就你們幾個狗奴才還敢攔我。”
攔人的那兩個婆子一臉的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讓,畢竟這是府中的二小姐,可是下令的又是左相。
兩人暗暗糾結了一番后,還是穩(wěn)穩(wěn)的把安雨蝶攔了下來。
但安雨蝶耍起無賴來,力氣竟是一點也不比那兩個婆子小,安雨蝶的幾個丫鬟見此,紛紛上前幫忙。
這時,外面的動靜也驚動了里面的大夫人,聽到安雨蝶的聲音,大夫人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看見那兩個婆子正和安雨蝶拉拉扯扯,怒吼道:“住手!”
那兩個婆子連忙停了下來,畢竟大夫人還是這左相府的主母,雖沒有以前那般勢大,但也不敢隨意得罪。
大夫人不悅的撇了那兩個婆子一眼,“老爺是下令我關禁閉,可沒有說不準我的女兒來看我,你們兩個下人,也敢對府中的小姐動手。”
那兩個婆子相互看了一眼,連忙下跪求饒,“請夫人恕罪,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大夫人見她們這般認錯,也不追究了,畢竟這兩個人是左相的人,她也不敢把她們怎樣。
“那你們現(xiàn)在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兩個婆子連忙答道,便又退回到了院門口守著,卻是再也沒攔過安雨蝶了。
“母親。”見兩個下人退出去,安雨蝶連忙撲到了大夫人的身上,“母親,你這段時間可有和外祖父聯(lián)系。”
大夫人搖了搖頭,她這段時間因為環(huán)兒那丫頭,被關了禁閉,又怎么可能能聯(lián)系上定疆侯了。
安雨蝶見大夫人搖頭,一臉的失望,便直接道出了這次來找大夫人的目的。
“母親,如今表哥也身受重傷,馬上就是春節(jié)了,正是流傳才子佳人佳話的最佳時期,母親,你說我這臉上的傷該怎么辦的好。”
大夫人一直心不在焉,此時,才注意到安雨蝶一直戴著面紗。
憂心的問道:“上次你葉表哥給你的藥用完了么?”
安雨蝶看了看周圍的人,將大夫人拉到了里面房間,取下了面紗,露出了比以前更加猙獰的傷疤。
大夫人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問道:“蝶兒,你的臉…….”
大夫人本想問安雨蝶的臉怎么變成這樣了,但話到嘴邊,看著自己女兒悲傷的神情,又覺得問不出來了。
“母親,我猜測是葉表哥給我的藥膏放的太久了,變了質。”安雨蝶說這話時,一臉的悲傷。
大夫人在一旁,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還不等大夫人說話,安雨蝶重新戴起面紗,繼續(xù)道:“母親,我本想去找葉表哥問問他還有沒有藥膏的,但是葉表哥自從從那永安寺回來以后,便閉門不出,我去找他,他也不見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母親,你要幫我。”
永安寺發(fā)生的事情,大夫人自是知道的,提起葉軒,大夫人的心中也有了一絲愧疚,葉軒是來皇城幫他們的,要不是他們,葉軒便不會遭此劫難。
安雨蝶見大夫人不說話,以為大夫人是在想辦法幫她,又連忙提醒道:“母親,還有外祖父那邊,母親你也不可斷了聯(lián)系,母親你幫我問問,外祖父幫我尋的藥尋到了嗎?”
大夫人看著安雨蝶喋喋不休,卻一直在說自己的臉,提起葉軒和定疆侯的時候,也只提到了為她尋藥……..
她被關禁閉這么久,安雨蝶竟絲毫未問她怎么樣,葉軒怎么樣。
大夫人心中難免有一絲失望,但安雨蝶終究是她的女兒。
她伸手隔著安雨蝶的面紗,摸了摸安雨蝶的臉,安撫道:“蝶兒,你的臉會好起來的。”
接著又說道:“蝶兒,你也這么大了,母親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了,如今,我們母女兩在府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你也該長大了。”
安雨蝶聽了卻是不以為意,“母親,你是這府中的主母,我是府中的嫡女二小姐,我們的地位怎么會岌岌可危了?更何況,還有外祖父給我們撐腰,你是不是擔心安寒煙啊?不用擔心,不管她多厲害,反正馬上就要嫁出去了。”
大夫人嘆了一口氣,慢慢解釋道:“不僅是安寒煙,還有環(huán)兒,如今環(huán)兒已有身孕,老爺近來也格外的寵她,如果環(huán)兒生下兒子,你覺得這府中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嗎?”
大夫人說到這里,安雨蝶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如今,左相府中,最差的不是地位,而是一個能繼承這一切的男子。
如果環(huán)兒能生下一個兒子,那么安寒煙和安雨蝶對左相的權勢,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大夫人見安雨蝶想通了,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告誡安雨蝶,日后行事,定要小心慎重。
“母親,你為什么不把環(huán)兒隨意打殺了就是,父親也不能把你怎樣。”
“在我剛得知她懷孕的時候我就去了她的院子,只是被安寒煙給阻攔了,你父親也是及時趕到,以后再想動手,怕是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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