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吃醋
安寒煙正想開口喊韓夜秋時,卻看見韓夜秋身后緊緊拉著他衣角的沉魚公主,兩人的動作說不出的親密。
安寒煙收回了自己正要邁出的腳步,低下了頭,一旁的獨孤原的也看出了安寒煙的失落,正想安慰時,韓夜秋也看到了安寒煙,并大步向安寒煙走去。
此時沉魚公主依然緊緊的牽著韓夜秋的衣角。
韓夜秋走到安寒煙的身邊,微笑著正想伸手去拉安寒煙的手時,卻被安寒煙避開了。
韓夜秋的笑僵在臉上,誰都看的出來,安寒煙情緒很不好。
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沉魚公主面具下勾起的嘴角。
“煙兒,你怎么了?”韓夜秋問道。
“沒事,逛了一晚上,我累了,我先回府了。”
“我送你。”
“不用了。”安寒煙連忙拒絕韓夜秋,“烈王和舒小侯爺還沒找到吧,你先去找他們吧,燈會人多,出了什么事的話皇上那里也沒辦法交代。”
“可是……”
韓夜秋還想說什么,安寒煙卻一個人走遠了。
“可是,我為你準備的煙火還沒放給你看了。”韓夜秋失落的看著安寒煙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韓夜秋想了想,又轉頭對默道:“默,跟著王妃,直到她順利到左相府。”
“是。”
獨孤原一直看著韓夜秋身后的沉魚公主,若有所思的目光不停的在二人之間掃蕩。
這時,太子,凌王,烈王,舒小侯爺和韓穎兒也看到韓夜秋他們了,連忙跑過來向他們打招呼。
韓穎兒開始以為韓夜秋身后的人是安寒煙,但走進一看卻是沉魚公主。
其他幾人都沒有太在意兩人親密的動作,只以為沉魚公主是受了驚才這樣,只有烈王,看著沉魚公主的眼神多了一絲厭棄。
韓穎兒更是直接跑了過去,甩開了沉魚公主的手。
“誰叫你拉著我五哥哥的?我五哥哥只有我嫂嫂能拉。”
說著,她還四處瞧了瞧,“我嫂嫂了?”
“她回去了。”韓夜秋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連一向話多的舒小侯爺,都識趣的安靜了下來。
韓穎兒看了看一旁的獨孤原,還在打量著沉魚公主,又想起了剛剛他們看到的那一幕,瞬間反應了過來。
“是你對不對?”韓穎兒指著沉魚,怒吼道:“一定是你這個狐貍精把嫂嫂氣走的對不對。”
沉魚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眾人,只是大家都沒有什么反應,畢竟,沉魚和安寒煙比起來,大家還是站安寒煙這邊。
只有凌王,看著沉魚公主無辜的模樣,心都要化了。
“韓穎兒,你一個東韓皇室的公主,怎么能這般無禮!”凌王裝出一副哥哥的模樣,批評道。
韓穎兒卻是不管凌王的盛氣凌人,又轉頭對著沉魚公主道:“擺出那么一副可憐的模樣給誰看啊?你一個西戎的公主,在大街上和有婦之夫拉拉扯扯,你不害臊啊?”
沉魚那無辜的眼神中,有一瞬間閃過了一絲殺氣,被韓穎兒分散了注意力的幾人沒注意到,但一直觀察著沉魚的獨孤原和烈王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烈王見韓穎兒罵的過分了,畢竟他也是西戎人,只尷尬的咳了咳。
韓穎兒和烈王還是挺合得來的,見烈王這般,也知道自己不該牽扯進西戎,只對著烈王笑了笑“不是說你啊,你們西戎人是最好的,除了這個沉魚公主。”
舒小侯爺從剛剛看到沉魚拉韓夜秋衣角開始就不高興了,如今看韓穎兒這樣臭罵沉魚一番,心中也是格外的高興,連帶著看韓穎兒,他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就在這時,沉魚的衣袖出閃過一絲銀光,一個銀針就到了她的指尖。
韓夜秋還在想著離去的安寒煙,并沒有注意到。
太子,凌王的心思也不在這,也沒有注意到。
但獨孤原,烈王和舒小侯爺三人卻是都看到了,舒小侯爺眼疾手快的沖動到了韓穎兒的身邊,無形的將韓穎兒護在了身后。
沉魚見此,只好把手中的銀針收了回去。
大大咧咧的韓穎兒還手舞足蹈的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完全不知道舒小侯爺救了她一命。
烈王不悅的向韓夜秋告辭,拉著沉魚便往驛館的方向走。
韓穎兒以為是自己說的太過分,惹了烈王生氣,正琢磨著要不要上前去道歉。
獨孤原看了太子和凌王一眼,在經過韓穎兒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道:“小心沉魚公主。”
說罷,便也離開了,舒小侯爺看了一眼自責的韓穎兒,安慰道:“放心,老烈不是在怪你,我們走了啊。”
舒小侯爺輕快的追上了獨孤原,攀上獨孤原的肩膀便一起走了。
凌王懊惱的看著離去的幾人,本以為能借此機會和幾國使臣混熟,卻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回去了,其他的幾個小國使臣,派來的是朝中大臣,又足不出戶,著實沒有拉攏的必要。
這幾個有拉攏的必要的,又像小孩子般,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完全不知道做正事。
安寒煙離開后,卻沒有直接回左相府,而是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聚香樓。
她看見林香依然一個人坐在窗前,望著那紫色的花燈。
安寒煙苦澀的笑了笑,也走進了聚香樓,坐到了林香的對面,拿起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酒喝了起來。
林香挑眉看著安寒煙,輕聲問道:“你怎么了?這可不像是平常的你。”
安寒煙掃視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回道:“你也不像平常的你啊。”
說完,兩人看著彼此,竟是大笑起來。
林香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著安寒煙,語氣平淡。
“許是佳節將至,想念家人了吧。”
安寒煙想了想,好像從林香出現開始,便只是他一個人,于是安寒煙隨口問道:“你的家人了?”
林香眼神黯淡,帶著一絲悲傷,輕聲道:“死了。”
安寒煙持酒杯的手微頓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原樣,“你比我好,我沒有家人。”
林香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你沒有家人,難道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左相聽見你這樣說會氣死吧。”
安寒煙皺眉,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或許,我真的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了。”
安寒煙看著桌上的酒杯,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說這話時,林香眼中的那一份歉疚。
默在暗處看著聚香樓的安寒煙和林香,開始糾結是該回去向韓夜秋復命還是繼續在這守著安寒煙。
韓夜秋下令讓默跟著安寒煙,等安寒煙安全到了左相府就回去,可看目前這情況,安寒煙顯然還不打算回去,更何況,和林香在一起,安寒煙也出不了什么事。
正當默想走時,突然想起了背包里的煙花,又想起了韓夜秋和安寒煙鬧了矛盾。
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繼續在這等安寒煙。
安寒煙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眼神憂傷,林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伸手奪過了安寒煙的酒杯。
“你再和下去就要醉了!”
“怎么可能了?這酒雖香,但這濃度和我以前喝過的酒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你以前喝的酒?”
“是啊。”安寒煙靠在窗前,目光渙散,仿佛是在回憶著什么,“我的家鄉有很多種酒,酒精濃度都很高,那里很自由,很方便。”安寒煙笑了笑,繼續道:“也很孤獨。”
林香以為安寒煙喝醉了,只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林香,安寒煙就很想向他傾訴心中的一些話,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一向話少的安寒煙竟也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你會不會嫌我煩啊?”
“不會。”
安寒煙朝聚香樓的里間看了一眼,繼續道:“你知道嗎?我總覺得你們家的廚師,一定知道一些關于我的事情。”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不喜歡以前的生活,以前我的生活很枯燥,很乏味,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也沒有人關心,但當我第一次來了你們聚香樓后,我又忍不住想去查關于我以前的事情。”
林香以為安寒煙說的是她從小在左相府中的生活,眼神復雜的看著安寒煙。
“現在,其實也蠻好的,我有了家人……”
說到家人,安寒煙微微一頓,無奈道:“雖然他們都不喜歡我。”
正當林香一臉內疚,想安慰安寒煙幾句時,安寒煙卻是笑了起來,繼續道:“但我有朋友,六公主,清兒,謹青,他們對我都很好,很關心我,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
“哦,對了,還有韓夜秋…….但是我卻越來越貪心了。”
“用你們這的話來說,我這應該是善妒吧…….我是個善妒的女子……”
安寒煙感覺腦袋越來越沉,她顯然是忘了這不是她原來那千杯不醉的身體。
就在安寒煙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將要倒下時,她看著眼前的林香,突然喚了一聲“哥哥。”
林香手中的酒杯一抖,灑出了半杯酒。
林香緊張的看著安寒煙,見安寒煙是真的睡過去了,才溫和的笑了笑,揉了揉安寒煙凌亂的發絲。
“傻丫頭,還說自己千杯不醉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以后,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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