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愿年年歲歲都有今朝
聽到一世英名四個字,白千瞬間笑出了聲。
“得了吧,還一世英名了,星矢你自己想一想,你這一生過的有多不靠譜啊,還說什么一世英名啊?”
星矢的臉尷尬的紅了紅,他是學毒的,學毒就需要試毒,不管是成功前還是成功后,他的毒確實連累了不少人。
星矢望著天,緩緩說道:“罷了,我就留下幫她解毒吧,當初如果不是我亂賣琉璃,她也不會中毒,就當我欠她的吧。”
聽到這句話,白千瞬間全身都放松了,總算不負韓夜秋所托。
“早這樣多好啊。”
白千站起身就想走,任務(wù)完成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白千老頭,你去哪啊?這解毒方法現(xiàn)在只有六成的把握,目前還只是我們理論上的,還需要反復推敲。”
百千不悅的回頭,“我剛剛和你打了一架全身都是汗,回去洗個澡不行嗎?”
“還像以前那么矯情。”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般不愛干凈嗎?”
遠處的韓夜秋看到這一幕,勾了勾嘴角,他雖然不知道白千和星矢是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淵源,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白千和星矢都是對方生命中一個特別的存在,所以他才會想讓白千試一試。
果然,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能留住星矢的,只有白千。
在兩人達成共識后,韓夜秋便專門找了一個房間,供他們研究解毒。
兩人約定,年后便替安寒煙解毒,這段時間,則可以結(jié)合兩人所擅長的東西,把解毒幾率提高。
星矢偶爾會偷偷跑去左相府,教安寒煙一些東西,也是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星矢發(fā)現(xiàn)安寒煙本就會八九分的毒,自己要教的不過是剩下的那一兩分罷了。
這樣一來,星矢更覺得收這個徒弟簡直就是撿了個寶。
除了教毒之外,星矢還會教安寒煙一些例如詠梅莊那般的陣法,這種陣法雖不能殺人,但是對自保和困住別人還是極其有用的。
就在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中,皇城終于迎來了大年三十,皇城中處處充滿了熱鬧的氣息。
只有左相府中,依然清冷。
只有環(huán)兒的院子,稍微有一點喜慶的氣息。
大夫人還在關(guān)禁閉,安雨蝶正為自己的臉著急,葉軒更是正為子嗣擔憂,齊陽郡主失蹤。
這一系列事情,導致左相府的下人每天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哪天得罪了主子,被發(fā)賣出去。
環(huán)兒正懷著身孕,院子里伺候的人也憑著自家主子受寵,地位高了幾分。
按照慣例,大年初一是要去宮中朝拜的,左相本打算讓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吃個飯,但最后到場的,卻只有環(huán)兒一人。
安寒煙以往就是孤兒,別人的新年也許正是她執(zhí)行任務(wù)的好時機,但現(xiàn)在,她成了一個閨中小姐,有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父親,和成天只想著害她的繼母和妹妹。
這年,也是沒有過的必要。
正當安寒煙想起身回房間睡覺時,下一刻,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韓夜秋摟著安寒煙的腰,直接飛檐走壁到了聚香樓,當她到時,舒小侯爺,烈王,獨孤原,韓穎兒,白千,星矢都已經(jīng)到了。
就連平時的隱衛(wèi),默和白音幾人都現(xiàn)身了。
沒過多久,清兒和謹青也收到了韓夜秋的消息,趕到了聚香樓。
聚香樓里收起了以往的桃花裝飾,桌上換了紅色的瓷器,窗前罩了紅色的輕紗,柱間也貼上了倒福春聯(lián)。
使聚香樓顯得年味十足。
看著這群朋友,安寒煙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這是安寒煙從小到大第一次過年,這也是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和朋友一起過年是這樣的感覺。
就在眾人聊得開心時,蕭林也從里面將菜上了上來。
安寒煙愣愣的看著蕭林,其他人都沉浸在熱鬧和喜悅的氛圍中,以至于沒有人注意到安寒煙的反常。
正當安寒煙想叫義父時,她的頭卻又劇烈的痛了起來。
在安寒煙看著蕭林的時候,蕭林也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他這一聲無兒無女,但當沐雅和蕭惠將三個孩子托付給他時,他也成了他們的父親。
安寒煙痛的雙手捂頭,眼前一陣眩暈,身體稍微搖晃,碰到身邊的椅子發(fā)出一陣輕響。
蕭林和韓夜秋連忙上前扶住她。
白千也匆忙的趕到了安寒煙的身邊,從包里拿出了一粒藥丸,放到了安寒煙的嘴里,安寒煙的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這時,她才能好好的看清眼前站的人。
“義父?”安寒煙不確定的問道。
“煙兒。”
蕭林一開口,安寒煙便確定了眼前的人確實是自己的義父。
但現(xiàn)在在這樣的場合,她又不知該怎么對蕭林開口,直到聽到韓夜秋開口喊蕭林舅舅,安寒煙就更加疑惑了。
蕭林的出現(xiàn),是經(jīng)過白千和星矢討論了的,兩人都覺得再治療之前,應(yīng)該試一下安寒煙的記憶是否恢復,或者是說,恢復了多少。
韓夜秋和白千相互看了一眼,兩人便離蕭林和安寒煙遠了一些,他們知道,兩人必然有很多話要說。
等韓夜秋和白千走遠后,安寒煙才急迫的問道:“義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你也會在這里?自從你消失后我就一直在找你,難怪我找不到你,原來是這樣。”
安寒煙恍然大悟的說著,總感覺腦袋里隔著一層紙,而那層紙后面,就是真相。
“煙兒,時間到了,你就會知道一切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相信義父,相信夜兒。”
安寒煙看著蕭林,突然想起了她和蕭林在現(xiàn)代時的相依為命。
她是一個孤兒,蕭林收養(yǎng)了她,雖然蕭林從小就對她要求嚴格,甚至從小就教她刺殺突襲,但也從未讓她受過傷,她都現(xiàn)在都記得,她以第一次進熱帶雨林時,嚇得連匕首都拿不穩(wěn)。
就在她將成為那些野獸的食物時,是蕭林一次次的為她破壞規(guī)則,挺身而出。
想通后,安寒煙便不想再問什么了,安寒煙對蕭林坦然一笑,點了點頭。
“義父,我信你們。”
在安寒煙小時候,她就覺得蕭林充滿了神秘感,她相信,到了適當?shù)臅r候,蕭林一定會告訴她真相。
只是蕭林說相信韓夜秋,意思是韓夜秋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嗎?韓夜秋知道她不是原身安寒煙嗎?
想到此,安寒煙的心中有一絲刺痛,和韓夜秋有婚約的其實不是她,她只是占了別人身體的一縷孤魂。
還不等安寒煙想清楚答案,韓穎兒便開心的朝安寒煙跑了過來。
“嫂嫂,我們?nèi)シ趴酌鳠舭伞!?
安寒煙看了一眼蕭林,見蕭林對她點了點頭,她才開心的跟著韓穎兒跑了出去。
過去的她活的太過清冷,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只有任務(wù),現(xiàn)在,上天不僅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還讓唯一對她好的義父也回到了她身邊。
她心中暗暗發(fā)誓,不管是任性還是傲嬌,這一世,她想率性的活著!想任性隨意的活著!
這一刻的安寒煙,臉上的笑意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靈動又高貴,親切又嬌俏,再也不像從前那般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舒小侯爺見韓穎兒和安寒煙要放孔明燈,忙命小廝拿了火和孔明燈過來。
韓穎兒一支筆沾了墨,遞給了安寒煙。
“嫂嫂,快寫新年愿望在孔明燈上。”
“新年愿望?”安寒煙思考了片刻。
最后落筆,在花燈上寫下了愿年年歲歲都有今朝。
“愿年年歲歲都有今朝?”韓穎兒念了一邊,撒嬌道:“嫂嫂,你這也太浪費新年愿望的了吧,過年是每年都要過的,你這個愿望不是白許了嗎?”
安寒煙笑了笑,說道:“不,對于我來說,這樣的新年才是最難得的。”
說話時,安寒煙將目光放在了正打打鬧鬧的烈王,默,清兒幾人身上,眼中的喜悅溢于言表。
韓穎兒看著廳中的幾人,也明白了安寒煙的意思。
韓穎兒的母妃早逝,以往的年夜飯,也不過是在宮中陪皇上和皇后吃頓飯,在和韓夜秋小聚一下,從未這般熱鬧過。
因為今年過年有使臣前來,韓夜秋要陪同使臣,韓穎兒也向皇上請旨,請了恩典,和韓夜秋幾人一起,這才有了今年的熱鬧。
舒小侯爺一直觀察著韓穎兒的反應(yīng),見她眼中帶了一絲傷感,安慰道:“喂,蠢丫頭,你如果也想年年歲歲都有今朝的話那我每年都來找你玩怎么樣?”
“誰要你來找我玩啊?你不知道我們倆八字不合嗎?”韓穎兒沒好氣的說道。
舒小侯爺一聽,也急了。
“你怎么把好心當做驢肝肺啊?沒有我們,你現(xiàn)在能在宮外么?真是氣死我了。”
說罷,舒小侯爺便又轉(zhuǎn)身回了大廳。
安寒煙看著兩人吵架的日常,但笑不語。
安寒煙將孔明燈點燃,放走了孔明燈,這種感覺,就像是告別曾經(jīng)的自己。
韓夜秋在窗前看著那盞孔明燈上寫的“愿年年歲歲都有今朝。”
心中一陣刺痛,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解開安寒煙體內(nèi)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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