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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梅蓮心里清楚,這是錢嚴理和她商量好的。拉上鄭智尚,一起參加俱樂部的活動,一起出去游玩、吃飯等等。總之,要拉近兩家人的關系。

        只有讓另外兩個人參與進來,見面的機會才會增加,單獨活動才會更有隱蔽性,不容易暴露。

        梅蓮覺得錢嚴理說得有道理。另外,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覺得,自己那樣做是不對的,對不起鄭智尚。只有讓他也參與進來,兩人經常出雙入對,既能常和錢嚴理見面,又可以減少單獨面對他得次數。她想讓熱情慢慢冷卻下來。

        韓賢淑對自己很親熱,讓她有些如釋重負。她想,這說明,韓賢淑還一無所知。

        有時候,夜深人靜時,她獨自思量,越想越害怕,萬一事情敗露,該怎樣面對韓賢淑,怎樣面對鄭智尚?還有兒子陽陽!

        而錢嚴理一個電話,一個眼神,都會讓她心旌蕩漾,身不由己。她感覺,自己越掙扎,陷得越深。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她時常靈魂拷問,卻又不得要領。

        梅蓮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錢嚴理和韓賢淑的陰謀!她,只是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里,落下的一只待宰羔羊而已!

        從錢嚴理暴雨之日送她們母子開始,那個陰謀就正式啟動了!

        韓賢淑的種種表現,都是事先籌劃好的。

        韓賢淑已經沉迷于錢嚴理的“精英俱樂部”了。在那里,每個人都一樣,剝去了冠冕堂皇的外表,露出赤裸裸的本性。不需要偽裝,也沒必要遵守什么職業道德、行為規范。大家放開自我,坦誠相對。是真正的坦誠相對,沒有一絲隱瞞。也就是說,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墜入這一切,開始于和那個大學教授的私情。

        有一次,錢嚴理又帶韓賢淑去參加“精英俱樂部”的活動。韓賢淑和大學教授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

        聚會結束后,錢嚴理和幾個男人相約去打牌,讓韓賢淑先回家。韓賢淑暗自高興,又和大學教授去開房了。

        一番激戰之后,韓賢淑沉沉睡去。昏睡中,她隱約覺得,被什么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她想醒過來,不知怎么,就是醒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渴得要命,醒了。屋內很黑。她迷迷糊糊摸索著下床,摸到了一個人的身體。她轉向另一邊,天吶,又摸到另一個人的身體!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努力張大眼睛左右查看:天哪!天哪!天哪!

        原來,她的床上,竟然有兩個男人…

        她竟然和兩個男人赤身裸體躺在一張床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她頭疼欲裂,瘋了一般連滾帶爬撲向床尾。馬上就要滾下床了…

        突然,一只手拽住她一只腳!她嚇得大叫。又一只手,抓住她另一只腳腕!她嚇得魂飛魄散,連聲尖叫!她被拖了回去,兩個赤裸裸的男人,將她的身體猛地翻過來,一個壓住她的胳膊,另一個跨騎在她身上…

        兩個男人輪番上陣,瘋狂折磨她。她的眼睛被什么東西蒙住了,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那兩個人里面,絕對沒有大學教授!他不會這樣粗魯對待自己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被控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剛開始時,她拼命掙扎,掙扎得越厲害,男人就越用力。被重重扇了好幾個耳光之后,她不敢掙扎了。

        她的腦袋,被折騰得越來越清醒,她木然任其擺布,腦子里在快速運轉。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精英俱樂部”,賓館,大學教授…

        這是哪里?大學教授呢?錢嚴理呢?這兩個男人又是誰?她突然十分想念老公錢嚴理,不禁淚如雨下,心里不停地叫喊:“老公,你在哪里?錢嚴理!你在哪里?”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男人折騰累了,起身去喝東西。她死了一般橫在床上,一動,渾身發軟,努力想爬起來,全身的骨頭都酸痛。她連蒙著眼睛的遮羞布都沒力氣撕掉。她絕望的想,完了完了!大概是被劫匪綁架了!先奸后殺?今晚死定了!

        一個男人走過來,扶起她,抓起她的手,塞給她一只杯子樣的東西。她抓住,感覺到是一杯飲料或酒,她顧不得深究,一揚頭,一口氣灌了下去。

        真舒服啊!片刻,她像被人狠狠敲了腦袋,一頭栽在了床上。

        她再次醒來,眨巴著眼想了很久,才弄清楚,是睡在自家的床上。

        屋內很安靜。淡黃的陽光,從窗外投進來,落在陽臺上,如夢如幻。

        她轉轉頭,看得出,應該是早晨九點多鐘的光景。

        她想起之前的事,恍若隔世。是做了一場噩夢嗎?

        她動一動,渾身疼。下面火燒火燎的,更是疼得鉆心。她急忙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身體。身上套著家常睡裙,她拉起袖子,兩只手腕上,赫然出現幾道紫黑的印子;她掀起裙子,大腿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她連滾帶爬下了床,撲到梳妝臺邊。鏡子里,顯出一個蓬頭垢面,滿臉青紫,嘴歪眼斜的丑八怪!

        天哪!記憶里的,不是噩夢,都是真的!

        昨晚…大學教授,兩個陌生男人…最后一杯飲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是錢嚴理!她像被施了定身術,目瞪口呆僵立在梳妝臺前。

        錢嚴理推門走進來,看見她,露出沉痛的表情。

        “你醒了?”

        她出不了聲,呆呆看著他,淚如雨下。

        他看她一眼:“怎么了?你該高興吧?昨晚玩得那么嗨!”

        她如墜云霧,沖他喊:“錢嚴理!你說什么?究竟怎么回事兒?啊?你告訴我!究竟怎么回事?”

        錢嚴理皮笑肉不笑地坐在沙發上:“你做了什么事兒,你還不清楚嗎?怎么問我?”

        “我…”

        她又開始嚎哭,心里既愧疚又委屈。難道,他都知道了?那兩個男人,究竟是誰?

        “我怎么回的家?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混亂地問。腦袋木木的。

        “是我把你接回來的!凌晨三點多。”

        韓賢淑直著眼睛,哽咽著追問:“從哪里接回來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錢嚴理不回答起身過來拉她。她順從走過去,上了床,靠在床頭上。他仔細給她蓋上被子,說:“我去給你端碗粥,吃完喝藥。”

        她的眼睛追隨著他的背影,揣摩他的心思。他出去了。一會兒端著托盤回來。托盤上是一碗紅棗小米粥,兩片面包,兩顆剝了皮的水煮蛋,三顆白色藥片,半杯水。

        “來,吃完飯把藥喝了再拿雞蛋敷敷臉。”

        她盯著他的臉:“老錢,你告訴我,究竟怎么回事?”

        錢嚴理看看她:“你先吃飯,吃完再說!”

        她乖乖喝了粥,吃完面包,把藥吞下去,拿起雞蛋來回滾動敷臉頰。

        她剛開始吃飯時,錢嚴理的電話響了,他起身去客廳接電話。這會兒聽不見動靜,不知在忙什么。

        她心里來來回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錢嚴理知道些什么?自己和大學教授的事情…暴露了嗎?看錢嚴理的表情,真看不出什么來!

        她的腦海里翻騰著十萬個為什么,百萬個怎么回事。她急切地盼著錢嚴理快進來,她有許多事情要問。

        睡意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她感覺身體好沉好沉,頭一歪,栽倒在床上。

        再次醒來,已是暮色四合。

        她眨巴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家,獨自睡在臥室的床上。這情景,似曾相識,是做夢嗎?記得自己醒來過一回。她活動一下,渾身酸痛,頭昏腦脹。

        家里好安靜。濤濤應該回家了。還有,錢嚴理呢?

        她想起沉入昏睡前,吃了錢嚴理端來的粥和面包,還有三粒白色藥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藥片,是安眠藥嗎?記得錢嚴理說是消炎止痛的。自己睡了多久?

        她開了床頭燈,掙扎著下床,走了幾步,感覺體內的疼痛緩解了許多。她來到穿衣鏡前,鏡中的自己不忍直視:左邊臉頰比右邊高,幾處青紫淡了些,青中透黃,眼泡浮腫,披頭散發。渾身上下檢查一番,手腕的紫痕歷歷在目;大腿處,一按,疼得她呲牙咧嘴。

        錢嚴理和濤濤去哪里了?鐘嫂呢?從上次醒來,就沒見她的影子。

        墻上的掛鐘顯示,九點了。往日這個時間段,他們一家已經散步回來了。鐘嫂收拾完廚房,回家去了。濤濤去自己房間寫作業。她和錢嚴理隨便看會兒電視,聊會兒天,就洗漱休息了。

        她找自己的手機,沒找到。她走出臥室,客廳黑著燈。她喊,“濤濤?老錢?”沒人應聲。

        她打開客廳燈,去廚房看看。臺面上,電飯煲閃著保溫燈,打開,是半鍋熱騰騰的雜糧粥。旁邊并排擺著兩只保鮮飯盒,一只里邊是兩個小花卷,另一只盛著半飯盒熗拌小白菜。

        她轉身走出來,推開兒子的房間,打開燈,空無一人,只有書包扔在床上。她又去打開衛生間的燈,愣了會兒神,開始洗漱。心想,他們不在也好,免得兒子看見自己這樣子!她隨便撩些水在臉上,算洗完了臉,然后仔細刷了牙。

        父子倆大概出去吃飯了。兒子看見過自己這副尊容嗎?他會怎么想?肯定會問爸爸的,錢嚴理是怎么回答的?

        肚子里發出很響亮的“咕嚕”聲,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她去廚房盛了粥,端出小菜和花卷,坐在餐桌邊,狼吞虎咽吃了個干干凈凈。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她不由得心慌,本能的想站起來躲開,最好是躲去臥室。但是,來不及了。門開了,兒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媽!媽!你睡醒了?”話音未落,人已撲到了跟前,胖嘟嘟的臉蛋紅彤彤的,有些氣喘,眼里閃著光,緊緊盯著媽媽的臉。

        她含糊不清應了聲:“醒了。”眼睛瞟向跟在兒子身后的錢嚴理。

        錢嚴理搖搖頭,朝兒子努努嘴。說:“兒子,快去寫作業吧,別煩媽媽了。你看,爸爸沒騙你,媽媽摔得很嚴重吧?現在還鼻青臉腫的呢!讓媽媽吃完飯,趕緊去休息!你,快去寫作業去!”

        她感激地望望錢嚴理,強壓心慌,轉向兒子:“濤濤,你和爸爸吃的什么?”

        錢濤濤本來就磨磨蹭蹭不想去寫作業,想靠在媽媽跟前膩歪一會兒。見媽媽問,來勁了。

        “媽,我和爸爸去吃了肯德基了。奶奶給你打電話了呢,爸爸說你上衛生間了。爸爸說,不能讓爺爺奶奶知道你摔著了,不然他們會擔心你的!”

        她的眼里涌上一層霧:“哦,原來是你爸拿了我的手機,我說怎么到處找不見呢。”

        錢嚴理笑著說:“我怕有人打電話吵你。調成靜音的話,不接,人家也奇怪,特別是爸媽。萬一打過來,你不接或者關機,老人家會擔心的。”

        說著,他掏出手機遞過來:“下午,公司財務部給你打過電話,問你什么時候去公司,工資表需要簽字。我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去公司代你簽,已經辦好了。你現在趕緊給爸媽回個電話吧。”

        她接過電話,遞給他一個撒嬌的眼神:“好的老公!你想得真周到!”

        錢濤濤趕緊說:“爸媽,那我寫作業去嘍。”說完,蹦蹦跳跳進了臥室。

        錢嚴理看看盯著手機出神的她,邊收拾碗碟邊說:“你就說,那會兒去上衛生間了,回來后又接了幾個電話,剛到家,就趕緊回電話了。”

        韓賢淑按照錢嚴理的思路,給父母撥了個電話。父母語氣正常,也沒什么要事,說了些珺珺學習上的事情。珺珺學習成績很好,中期試考了班級前十名。看來,父母對自己的遭遇一無所知。

        錢嚴理收拾完廚房出來,見韓賢淑還坐在餐桌旁發呆。

        她突然開口了:“老公,鐘嫂呢?”

        “哦,我跟她說,咱們這幾天要去父母家吃飯,給她放了幾天假。”

        “哦!”她機械地應了聲。這樣更好。不然,讓鐘嫂看見自己這副模樣,傳出去就不好了。并且,還不知會傳出什么話呢!那鐘嫂機靈著呢,可不像濤濤那么好糊弄。

        錢嚴理拿著一個小塑料蓋走過來,里面是三粒白色藥片,又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來,賢淑,把藥吃了!”

        韓賢淑盯了那白色藥片一眼,露出一臉惶恐,抬眼盯住錢嚴理:“老公,這是什么藥?”

        錢嚴理輕描淡寫地說:“消炎止痛的。快,吃了吧!”

        韓賢淑的身體下意識往后一縮,頭搖得像撥浪鼓,又像是在打哆嗦。

        “我不吃!我不吃!頭疼!頭疼!”

        她的聲音尖銳起來,推開椅子站起身,搖搖晃晃跑進臥室,砰一聲關上了門。

        錢濤濤聽見聲響,開門出來,側著身子問:“爸,怎么了?”

        錢嚴理聳聳肩,撇撇嘴,攤開雙手,做了個外國人表示無奈的手勢:“你媽媽,不愿意吃藥!”

        錢濤濤呵呵呵笑一陣,轉身回房間了。

        錢嚴理端起水杯,拿著藥,跟進臥室,立在床頭,對蒙著被子瑟瑟發抖的韓賢淑,冷冷地說:

        “起來,把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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