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莫名其妙的戰(zhàn)爭1
在外人眼里,劉一鳴更忙于婚禮,在劉一鳴眼里,就是整個南華不正常的平靜,自從南英建交后,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此時跟在英國人后面的國家,紛紛前來開設(shè)了領(lǐng)事館,互為領(lǐng)事級關(guān)系,比如美國,比如——日本。哦,遞給die清的外交文件沒有得到后續(xù)。
但是不正常的恰恰就是這一點,南華借款的事情已經(jīng)傳出去了,畢竟是銀行借過來的,除了軍艦之外,大量的訂單在驚訝了很多人,但是訂單消息傳出以后,連荷蘭人都安靜了下來。
“查爾斯,你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嗎?”第二天就是婚禮,但是劉一鳴越發(fā)的不安,來到了查爾斯的別墅,還好,查爾斯還在。
“我有什么必要瞞著你?最近不是平靜的很嗎?”查爾斯疑惑道。
“我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劉一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你多慮了,典型的婚前焦慮癥,好吧好吧,我給你打聽一下,最近歐洲并沒有什么變故,和平已經(jīng)到來!”查爾斯搞怪的說道。
劉一鳴還是很不安,但是不安的來源卻不清楚,沒有頭緒的翻看著各種數(shù)據(jù)。
從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還是沒有頭緒。
“所有數(shù)據(jù)都顯示一切正常,那么,我忽略了什么呢?”劉一鳴不知道遺漏了哪里,就是好像有什么沒想起來。
煩躁之中,瞟到了一個數(shù)據(jù)——移民數(shù)據(jù)。
“一月底到二月,增加了一萬五千人,二月到目前,增加了六萬人,哪兒不對呢?”移民增加是很正常的事,這個時段,北方?jīng)Q口和干旱一起來,數(shù)十萬人流離失所,南方多省水旱災(zāi)害的結(jié)果也開始顯現(xiàn)。
“第一次只雇傭了二十幾艘中型客輪船,加上改裝商船運了四萬人,第二次怎么只有兩萬?”劉一鳴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剛剛也看了,不過是以為沒湊夠人,但是仔細一想,流民那么多,劉一鳴還出錢,怎么會沒人呢?
“發(fā)報!”劉一鳴吼道,他要搞清楚,不安的來源是不是這里。
“是!”楊參謀進來記錄。
“發(fā)報林安民,詢問最近招生的狀況,還有,算了,就這樣!眲⒁圾Q揮了揮手,實習(xí)發(fā)報。
然后拿起電話,陳思源已經(jīng)成了移民署署長,常駐泗水。
“接移民署陳署長。”
“思源,我是劉一鳴,怎么二月下旬的移民數(shù)據(jù)交給了一半?”劉一鳴問道。
陳思源以為劉一鳴是來問罪的:“司令,那些人販子好像想漲價,聯(lián)合起來不賣給我們,現(xiàn)在都是自己去收攏!
“好,這件事可能沒那么簡單,讓移民署的人注意安全。”劉一鳴掛了電話,來回走了兩圈,又開始對比地圖,從水師駐地,魔都,計算到爪哇的距離。
“劉!劉!”查爾斯的聲音突然從外面?zhèn)鱽怼?
“進來!”
“劉,我聽到了個不好的消息!辈闋査孤燥@焦急的說道。
“什么消息?”劉一鳴問道。
“不知道誰傳出去的,荷蘭人知道了你在購買軍艦,不過應(yīng)該不知道具體數(shù)據(jù),因為他們依舊埋著頭在搞他們的幾艘海防戰(zhàn)艦。”
“不過,荷蘭人好像和德國達成了默契,荷蘭陸軍多了不少說德語的教官。”查爾斯說道。
“沒了嗎?”劉一鳴問道。
“還有就是,日本駐荷蘭大使突然很活躍,這是本土來的情報,不要亂說!辈闋査固筋^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才說道。
水越來越渾,劉一鳴腦袋發(fā)蒙,德國人參與是可以預(yù)見的,但是日本人參與?胃口這么大嗎?
“報告,電報。”楊參謀敲門說道。
接過電報,林安民回電,原本好好的招生,已經(jīng)招了一百多人,已經(jīng)走了一半。
“呼~”劉一鳴嘆了口氣,“十面埋伏!”
“命令,各海岸炮臺,立刻做好準(zhǔn)備,海軍的船修好了嗎?”劉一鳴問道。
問的是俘虜?shù)暮商m船,雖然大而不當(dāng),航速慢,噸位小,國力孱弱(還有老式火炮。),但是起碼是條戰(zhàn)艦不是?
“有一艘護衛(wèi)艦可以使用,另外就是兩條炮艇,我們要和誰海戰(zhàn)?”楊參謀問道。
“就這點兒家底,海戰(zhàn)?那不是送嗎?”劉一鳴自嘲的說道。
“報告,西里爾領(lǐng)事求見。”門外又來了消息。
“西里爾來干什么?”查爾斯疑惑道。
“請進來。”劉一鳴道,“等下就知道了!
“劉部長,下午好!”西里爾秉承著英式優(yōu)雅。
“下午好西里爾先生,請問您有什么事?”劉一鳴覺得,很有可能是他擔(dān)心的那件事。
“轉(zhuǎn)駐華公使情報,die清的政府可能會對南華采取軍事行動!蔽骼餇栆婚_口就是王炸。
“香港總督的消息,清北洋水師于三月十二日發(fā)出請求,三月十四日,為南下的北洋水師軍艦提供補給和燃煤!
“北洋水師英國教官的消息,北洋艦隊司令官派遣了四艘主力艦出港,動機不明!”
西里爾一口氣說了三條情報,每一條情報都指向一個問題。
清庭,好像要對南華,開戰(zhàn)了!
“外交部長閣下,大英帝國能做的只有這么多,希望您做好準(zhǔn)備!蔽骼餇栒f了就離開了。
“果然沒錯…”劉一鳴對比著呢喃道。
“查爾斯,能不能打聽到,南下的是北洋水師主力部隊還是什么?”劉一鳴問道。
“誰讓我們是朋友呢?”查爾斯思慮了一下,苦笑道。
“定鎮(zhèn)…”劉一鳴看著地圖。
“打不了!”南華海軍超過一千噸的軍艦,只有一艘二十年船齡的護衛(wèi)艦,還是繳獲大修的!剩下的就是兩艘二百噸級炮艦。
“發(fā)報,第三旅回防巴達維亞,小心荷蘭人偷襲,第二旅除炮營外,向巴達維亞運動,警惕可能存在的敵人,第一旅第二團并第一旅炮營第二旅炮營,駐防三寶壟!
“命令,連夜將打撈的火炮裝上船,三月十四號之前完成,十四號出發(fā),在三寶壟修建炮臺。”
沒有辦法,敵我差距太大,死守沒有問題,打陸戰(zhàn)劉一鳴也不怕,但是海戰(zhàn)就完了。
“海軍全體駐防三寶壟!弊钗kU的就是三寶壟,沒有炮臺,現(xiàn)在送去,也不能修建永備工事,危險性很大。
“還有,讓商船去外國港口躲避,或者回國,暫時停止運行!眲⒁圾Q一條一條的,將海戰(zhàn)排除,這樣的話,除非登陸,不然無法打敗南華,而陸戰(zhàn),劉一鳴不怕雙槍兵。
“南華進入半警戒狀態(tài),民兵配合警察維持秩序!
“你準(zhǔn)備硬抗?”查爾斯驚訝的說。
“不然呢?我們和那個政府沒有任何的交集,利益沖突,但是他就是準(zhǔn)備不宣而戰(zhàn),他巴不得海外華人過得不好,那么所有人都會就在岸上,供他盤剝。”劉一鳴氣憤的說道。
“他可是有亞洲第一海軍。”查爾斯用很奇怪的表情說道。
“是的,但是他沒有供給海軍的軍費!眲⒁圾Q想著說。
“你想拖著?”查爾斯驚訝的道。
“是的,即便他打來,我就拖著,用不了幾天,他就會退,一旦開戰(zhàn),沒有港口?垦a給,沒有軍費,也就只有這個國家的政府想得出來這種事情!”劉一鳴嘲諷的說道。
“大英帝國在這件事上,是什么態(tài)度?”劉一鳴問道查爾斯。
“我不知道,自從西里爾來了以后,我就不再是負責(zé)人了,現(xiàn)在,我只是在南華休假的閑人,等到九月份,海軍學(xué)院開學(xué),我就要回去上學(xué)!辈闋査篃o奈的說道。
“不過,從西里爾給你提供情報來看,帝國應(yīng)該是偏向于你,畢竟這些情報不是西里爾能整合的。”
“我不太明白,為什么美國荷蘭人抓了那么多華人走,他不做聲,而對于南華,他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辈闋査篃o奈的搖了搖頭,看不懂這個神奇的政府。
“很正常,因為我是華人!眲⒁圾Q看著北方,意有所指的說道。
………………
時間撥回到正月初,新年過后,許多國家都在南華設(shè)立了領(lǐng)事館,南華也同樣在這些國家建立了領(lǐng)事館。
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想法,通過日本使館,劉一鳴向die清遞交了建交申請。
正月初三,日本使館將申請遞給了總理各國外交事務(wù)衙門,禮親王世鐸看了之后,把本子悄悄捂著,并不允許衙門內(nèi)交談。
這個時候,正月初五,日本公使借著拜年的幌子,將這件事放在了當(dāng)前政府實際掌控者,腦子里只有權(quán)術(shù),沒有政治的老佛爺眼前。
二月二十四日,初八,大朝會。
“都議一議吧,這南華,是哪兒冒出來的?”高座朝堂之上的真正掌權(quán)者,發(fā)出了他的聲音。
“哼!區(qū)區(qū)叛逆,天朝棄民,也敢鸚鵡學(xué)舌,駁了他的折子!避姍C大臣額勒和布站出來說道。
“非也非也,該下旨申飭才是!蓖瑸檐姍C大臣的張之萬說道。
朝堂上議論紛紛,好一會兒,太監(jiān)在老佛爺?shù)氖疽庵,拿著鞭子抽了三下空氣?
“肅~靜”略顯尖銳的聲音并不好聽。
“世鐸,你是首席軍機大臣,總理衙門也是你在負責(zé),你怎么看?”老佛爺問道。
“回老佛爺話,總理衙門的意見是,駁回他的請求!笔黎I跪下說。
“那就是不管他了?”老佛爺?shù)恼Z氣有些不快。
“回老佛爺,他南華偏安一偶,路途遙遠,行船需要五七日…”世鐸說到這兒就沒說了,意思很明白,您不滿?沒用,人家隔著十萬八千里呢,影響不了。
“哀家聽說,這叛逆在東山,建福多省妖言惑眾,鼓動人心,運了很多良民出海?這不是叫人數(shù)祖忘典嗎?”老佛爺繼續(xù)說道。平時這人可很少這么說。
“此事,奴才失職,并未聽聞!奴才這就傳訊各省,禁止此事!”世鐸說道。
“此言差矣,圣母皇太后,微臣有本!”這時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頭出列,跪在地上說道。
“允!”
“子曰……(不知道清流是怎么說話的)”
“翁同酥,有話就講!崩戏馉敳荒蜔┑牡馈
“嗻,微臣以為,此間種種,必將以雷霆手段,滅其社稷,夷其宗廟,以警告世人,不然人心敗壞,唯恐國將不國!”此時翁同酥還不是軍機,而且其清流的身份,可以讓他這么說。
“聽聽,都聽聽,卿家說的有理!”老佛爺說道。
“敬信,你是兵部尚書,你以為呢?”老佛爺又指向另一人。
“回老佛爺話,奴才本是武將,不善言辭,翁大人說的有理,不能放任,世鐸大人說的也對,路途遙遠,行軍困難,想派大軍,困難重重!”說了等于沒說。
“世鐸!你以為呢?”老佛爺生氣了。
“奴才以為,不可不管,但一時之間,也不能收攏大軍,不如讓水師一部,南下宣揚天威,他若是愿意上表稱臣,那也就罷,若是不愿,便可以炮擊之!笔黎I知道,再推脫,就得換個人來下決定了。
至少在他手里,還能控制住沖突規(guī)模。遠隔萬里,是那么好打的?隨即狠狠地盯了溫同酥一眼,清流就是清流,啥都不懂,要不是皇帝撐腰,早晚給你嘎了!
“不可!”剛毅站出來說道。
“老佛爺明鑒,南洋水師尚未成軍,能動的只有北洋,北洋拱衛(wèi)京師,不可輕動!”剛毅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世鐸看了一眼剛毅,露出了贊賞的笑容!斑@剛毅可以培養(yǎng)培養(yǎng),治大國如烹小鮮,怎能如溫同酥般急躁?”
“如此好辦,定鎮(zhèn)二艦,鎮(zhèn)為主,定為輔,以輔出擊,以主震京師,這世間頭等軍艦,總能守護京師了!”翁同酥說道。
“怎能如此?”世鐸即便是個不知兵的,也知道情報不明分兵是大忌。
“就照此實行吧!”世鐸還想反駁,累了的圣母皇太后卻發(fā)話了,趕著看戲去呢!
“嗻…”世鐸沒法,只能如此。
一邊向北洋通商衙門發(fā)去命令,一邊以私人身份讓李大人暫緩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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