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一詩成仙
清風(fēng)樓,地處青城縣最繁華的黃金地段。
整個樓宇霓虹金燦燦的,仿佛黃金澆筑。
不少外地人,慕名欣賞京都某位詩人,在此留下的半步絕唱詩句。
李萬三豪言,誰若是能夠?qū)Τ鱿掳刖湓娋洌p賜白銀一百兩。
寧缺站在清風(fēng)樓下,,嗤之以鼻。
用這種噱頭吸引客人,這招在他這個著名商業(yè)大亨面前,那根本就是不入流啊。
換一句話說,這些人是山豬沒有吃過細(xì)糠。
今天自己來這里,就是要給他們改善改善飲食的。
正要進去,門口一人笑著攔住了去路。
上下打量起寧缺,那人抱胸嘲笑道,“喲呵,瞧瞧這是誰啊?”
“這不是咱們青城縣,赫赫有名的寧大敗家子,寧缺少爺嗎?”
“怎么,你想要進去吃白食啊,你有錢嗎?”
寧缺見到太多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跟這種人動怒火,那可就太掉價了。
“老頭兒,你來,”寧缺對著身后寧老爺子招手。
“拿來點錢來,我要砸死這看門狗。”
寧老爺子為難,“兒啊,咱家的錢都拿去給你還賭錢了,我這衣服都是撿來的,現(xiàn)在哪來的錢賞賜給別人啊。”
寧缺早就注意到了寧老爺子懷中的玉佩,伸手搶到了手中。
“這不是還有嗎,你這么摳門干嘛,想要賺大錢,要舍得投資,你懂嗎?”
“算了,說了也白說。”
寧老爺子急的哇哇亂叫,就差跪在寧缺面前。
“兒啊,這可是咱家祖?zhèn)鞯挠衽灏。@是要留著給你娶媳婦兒用的,你可不敢給他啊。”
“放心,等我絕唱詩句遍布整個大江南北,你這點投資我會十倍,百倍奉還的。”
寧老爺子哪里不知道自己這兒子德性。
陪他胡鬧可以,但癡心妄想,想要靠他肚子那點墨水,創(chuàng)造所謂的絕唱詩句。
這跟老母豬上樹有啥區(qū)別啊?
不等寧老爺子開口,寧缺大方的就寧家祖?zhèn)鞯挠衽鍋G給了那人。
頓時那人笑的咧開嘴,“喲,咱寧少爺闊綽,闊綽啊,來,里邊請。”
“狗東西,還敢瞧不起我不?”
“哪里的話,我馬上讓人給您弄一桌子好酒好菜,好生招待。”
寧缺走了進去,也不管寧老爺子癱坐在地,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位老先生,您沒事吧?”這時候身后傳來一道關(guān)心的聲音。
寧老爺子轉(zhuǎn)頭看去,且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眉清目秀的青年,帶著一名五大三粗保鏢出現(xiàn)。
寧老爺子嘆氣,將寧缺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白衣青年聞言眉頭一皺,冷冷道,“這樣的不孝子,不好好腳踏實地做人,想要依靠詩句魚躍龍門?”
“他讀過多少書,怎敢做這樣的春秋大夢?”
眼前白衣青年,正是當(dāng)今遼國推崇文道治國的女帝。
微服私訪,便是打算看看三年文道政策是否拉進了權(quán)貴子弟跟普通百姓的文化水平。
然而在聽完寧家這等荒唐的事情,怒不可遏。
“老爺子這錢你且收著,你那不孝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進去讓他認(rèn)清現(xiàn)實。”
話落白衣青年收扇走了進去。
剛剛進去,就聽到樓上傳出嘩然嗤笑。
人群中心,最近青城縣一夜敗光家底的紈绔寧少爺,自然就是所有人的取樂對象。
在寧缺對面一桌,一名穿著華貴,金冠束發(fā)的富豪摟著一個女子,譏笑道,“我說寧缺,你是不是被你的女人戴了綠帽子,你得了失心瘋了?”
“你那點墨水,豈敢在這里賣弄,你還覺得你給你老子丟臉不夠多嗎?”
“寧缺,你老子年事已高,棺材本都賠了給你擦屁股。”
“你該懂事點,別再繼續(xù)折騰他了。”
有人還算有點良心,不想做墻頭草,好心勸了兩句。
寧缺不言,只是淡然喝酒。
“說真的,你要是真的能把這后半詩句對的工整,對的完美,今天啊你這頓飯錢,我給你出。”
酒杯緩緩放下,寧缺余光掃了一眼高掛玄堂的所謂半步詩句。
聲音不大,但足矣讓每個人聽見。
“這種辭藻堆砌的垃圾,你們奉若絕唱,當(dāng)今遼帝推崇三年的文道治國,方才科考決策,我看百年都未必成功。”
此話一出,人群之后,女扮男裝的當(dāng)今遼國女帝“顏如玉”俏臉冷若冰霜。
膽敢在天子腳下,議論遼國的政策,即便是株連九族也不為過。
“閣下好狂妄,竟敢質(zhì)疑我遼帝的政策,你不擔(dān)心禍從口出?”
顏如玉從人群中走來,氣場全開,讓不少人都感到了一絲壓力。
寧缺笑著道,“難道我有說錯嗎,你看看這華而不實的詞藻垃圾,這群飯桶還舔著臉說是絕唱。”
“你能對出?”顏如玉粉拳緊握,殺意漸濃。
寧缺大手一揮,“這種垃圾我不屑對下半句,給我筆墨,我讓你們這群山豬看看,什么才叫做絕唱。”
“好,你若對不出,我必然上報京都,治你一個冒犯遼帝大不敬之罪,”顏如玉也來了小家子脾氣。
朝中百官,誰人對她的諸多決策,不是妙不絕口。
眼前這山野村夫,竟然胡說八道?
難不成,他比自己那些重用的大臣有遠(yuǎn)見?
筆墨很快奉上,寧缺一邊飲酒,其右手豪放揮灑筆墨。
其現(xiàn)場根本沒人在意。
誰都知道寧缺就是一個徒有虛名的紈绔子弟,哪懂得高雅。
筆很快落下。
寧缺將最后半杯溫酒一飲而盡,對著來自于五湖四海的客人道。
“諸位,今日若是誰能對出我寧缺下半句詩句,那我寧缺這條性命就是你們的。”
話落,寧缺走到顏如玉面前,挑眉道,“你輸了。”
顏如玉冷笑,“你老大不小了,做人還是應(yīng)該腳踏實地,你父親不容易,好好回去陪他吧,今日我不為難你。”
聽到有人嘲笑寧缺一夜輸光家產(chǎn),還被戴了綠帽子,最終選擇自殺。
尋常人都無法承受從天堂掉進地獄的結(jié)局。
她理解。
寧缺不言語,拂袖而去,“我在西街坊開了一家酒樓,若是有同僚想要跟我探討文雅,我寧缺歡迎你們。”
顏如玉嘆氣,“那老先生有這樣的兒子,實在是可悲。”
“看起來我遼國文道治國,任道而重遠(yuǎn)啊。”
然而就在顏如玉余光掃向桌面上,臉色詫異齏粉。
只看見寧缺文字,吞吐天地,有一種飄逸的美感。
當(dāng)真跟當(dāng)?shù)厝嗽u價有所不一樣。
幾步上前,然而當(dāng)她看完寧缺上半句詩句,俏臉陡然大變。
“快,攔住那人。”
中午時分,清風(fēng)樓沖出一群人,皆是喊著一樣的內(nèi)容。
“青城縣出真正的絕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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