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訓(xùn)戒
壓抑的一晚上過去,一夜無眠,沈荔以前睡覺的時候就認床,一下子又換了環(huán)境,安全感直線下降。
早晨,生物鐘都習(xí)慣讓她早起了,外頭的天還沒完全亮,這個陌生的天花板,整個房間除了個書包都是陌生物品,家具齊全,上面沒有一絲灰塵。
但是常用家具帶有的親切感它們無法比較,她來到衛(wèi)生間洗漱。
中長的頭發(fā)她放縱一回,梳了幾下就任由它散著,八字劉海正好擋著半個側(cè)臉,她拆開昨天安念放好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拆開了一個。
塑料做的東西很輕,拿起來很輕便,但是,再也看不到那個陪她一起刷牙洗臉的齊苒了,以后,她們只能是同學(xué)了。
擦完臉,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她穿了一件休閑裝,這是她以往的風(fēng)格。
雙眼皮襯的她眼睛不大不小剛剛好,這是隨了沈父的,吳清從小就是單眼皮,現(xiàn)在的雙眼皮也是后來割的。
下了樓,發(fā)現(xiàn)沈臻,吳清已經(jīng)在餐桌上吃早餐。
她下了樓,吳清斜視了一眼,冷語道:“遲到兩分鐘。”沈荔望了望掛著的鬧鐘,六點三十二。
從小吳清事事追求完美,一天的規(guī)劃也是讓沈荔從小做起,六點半是最遲到餐桌用餐時間,一旦過了這時間,不僅不能吃早飯,而且還要寫檢討書。
曾經(jīng)的沈荔,房間中的檢討書到處都是,沒寫好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小學(xué)每次做不到她都會一邊抹眼淚一邊寫檢討,還要挨打,美其名曰,訓(xùn)戒。
“哦。”她應(yīng)了一聲,并沒有入座,因為屬于她的碗筷也是一次性的,沈荔轉(zhuǎn)身就要走,一個聲音打斷了寂靜的一幕,“媽,妹妹昨天才來的家里,之前應(yīng)該都沒有準(zhǔn)時,就放了她這次吧,幾天后她會適應(yīng)的。”
這就是在當(dāng)和事佬,“小臻,你吃你的,她就是活的太舒服了。”吳清每次提到沈荔,語氣中的嚴肅并沒有掩蓋住。
“還愣著干什么,坐下吃飯,這次就放過你。”吳清說著便起身要走,公司的事還要等她處理。
可是沈荔并沒有回頭,“不需要假好心,要怎樣就怎樣。”她留下一句話。
這句話可謂是把吳清惹惱了,“很好,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她說著,“你不是說要怎樣就怎樣,好!我滿足你。”
說完沈荔已經(jīng)到了二樓階梯處,她扶著欄桿,看著下面,面無表情,看看他們,多像一對母子啊。
也不知道他是這么受下吳清這么多規(guī)矩的。
吳清叫了安念找了戒尺,這把戒尺沈荔當(dāng)然記得,上面的指甲印就是歲月的痕跡。
她倒是無所畏懼,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去年她就對這像是免疫了一般。
吳清走到二樓,“把手伸出來。”冷厲的語氣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利落的伸出手。
第一下,戒尺的印記已經(jīng)刻在了她的掌心中,雖說是鉆心的疼,但是心中已經(jīng)沒有地方不疼了,這又算什么。
現(xiàn)在都吳清倒是像時間很充足似的,時間一下一下過去,戒尺“觸摸”掌心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房子中回蕩。
一下一下,每一次都刻在她的掌心之上以及她的心里。
這就是她為什么之前選擇跟爸爸的原因,爸爸可以包容并不完美的她,而她,并不是吳清眼中的完美之女。
像之前一樣,挨完了她就回房間寫檢討,在桌前,兩只手心都有的印子,刻苦銘心的疼,她從書包中翻出草稿本,從里面撕了一頁。
寫檢討像是她常干的事,寫起來順順利利,沒有半點卡,手心的疼卻隱隱作痛。
忽然手機一震,她打開一看,一眼望去未讀消息的頁面。
【盛:小同學(xué),你在干嘛呢?】
她的手掌心雖痛但是也還是發(fā)了消息,一個一個的敲擊者鍵盤上的字母。
【荔枝枝:寫作業(yè)。】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現(xiàn)在都處境,表面上她看著像沒心沒肺單純的小姑娘,實際上,她已經(jīng)不單純了,那些小心思還是有的。
【盛:親愛的課代表,謝盛同學(xué)向你發(fā)起求救。】
謝盛的話似乎是話里有話。
【荔枝枝:什么事。】
【盛:請教一道題!】
【荔枝枝:發(fā)過來。】
對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明顯就是話里有話。
【荔枝枝:想要我出來就直說。】
沈荔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留情的發(fā)了條消息。
【盛:所以,可否出來?】
沈荔瞅了一眼,這情況,吳清應(yīng)該是回公司了,沈臻是個不用理會的威脅,所以她應(yīng)下了。
約定的地點就在東陽路的咖啡店。
沈荔背上書包,里面有幾本書,便和安念說要去咖啡店學(xué)習(xí)。
說完便走了,是自己打的車。
東陽路跟菏灣湖小區(qū)離得很遠,但是打車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
沈荔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之中高挑的謝盛,謝盛長的很好,干凈的臉龐上有一雙杏眼,看起來就像人畜無害的小弟弟。
但他的身高“出賣”了他。
碰面之后,便進咖啡店坐了坐,特地找的人少的二人對桌。
“找我什么事?”沈荔問道,“沒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嗎?”點完咖啡的謝盛說道。
沈荔無語,“那你怎么不找你的好朋友玄子陳?”
“說正事,教我這道題這么做。”謝盛從他的包里掏出了作業(yè)本,翻開給沈荔看。
這還真是來找她解題的?她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握筆,忽然發(fā)現(xiàn),手心火辣辣的疼,就像燒起來似的,很難受。
一年之前還沒有這樣過,難不成是跟爸爸久了就恢復(fù)自愈了?
她的右手有些顫抖,不自覺的緊了緊自己握筆的力度,正所謂最害怕的最容易被發(fā)現(xiàn),盡管沈荔忍的很牢,但是,謝盛的眼睛從不騙人。
謝盛告訴自己,她一定有什么事,握筆的右手為什么會感覺和以往不一樣。他又仔細想想。
現(xiàn)在肯定了,他的猜想沒有錯,但是,沈荔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會有誰下狠心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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