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的是醬黃瓜花生米，還有一壺小酒。

“我可以喝嗎？”

“你現在酒量沒有當初那么差，可以喝少一點。當地的果酒，已經兌過了，濃度不高，嘗嘗。”

他早已貼心的處理過了。

她仔細聽著說書人講的故事，并不是熟悉的西廂記、八仙過海等等古時候的事情，而是……

“話說這個許業成，既想拿到顧家的高價聘禮來周轉公司，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跳入火海，他便心生一計，讓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兒委身嫁給顧家的三爺。”

“再說這顧家的三爺什么來頭呢？這外界可傳這三爺年逾四十，貌丑無比，而且……那方面不行啊！”

“你們聽聽可不可怕？你們怕，這許家二小姐也怕啊，可能怎么辦呢？羊入虎口還能跑不成。哎，萬萬沒想到，這羊沒想跑，反而想要保護這個顧三爺，覺得他命苦，大哥不待見處處為難。”

“于是啊，這小兩口就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這許家二小姐是個極其護短的人，但凡有人欺負顧三爺，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立刻跳出來維護自己的未婚夫。她也怕，顧三爺爭強好勝，被人欺負，希望他低調。”

“可惜啊，顧三爺勢力不準許啊，白手起家家財萬貫，不比任何帝都青年才俊差，甚至那些人都比不上。這小媳婦明事理，也慢慢打開了三爺冰封的心。三爺就寵著疼著愛著，誰敢動他媳婦啊，他就跟誰急眼……”

許意暖聽得入神，她知道，說書人說的是她和顧寒州的事情。

也是，她所缺憾的五年。

聽得感覺很熟悉，卻找不到任何記憶。

她越聽越難過，也吃不下糖葫蘆了。

她低下了腦袋，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

顧寒州見狀，立刻幫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眼淚，心疼的說道：“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顧寒州……我還是想不起來，怎么辦？”

“原來是這個，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你讓他說這個，難道不就是讓我想起來嗎？”

“我顧寒州對你的確小心眼，但也沒到這個程度。我之所以安排這個，是想讓你明白，我真的很愛你。你不記得事情始末，那我就告訴你。”

“你可以忘了我，但是你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愛。”

“忘了也好，我想好好追求你一次。”

“可我現在后悔了，我不想忘記，怎么辦？”

“暖暖，以前的記憶并不是很美好，也有酸甜苦辣，也有很多痛苦。以后，我們會有新的記憶，只會有快樂的記憶，不好嗎？”

他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頓說道。

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她有一種被蠱惑了的感覺。

“那你不怕……我不愛你嗎？”

“放心，我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不哭了好嗎，以后我對過往只字不提，我們只向前看，好不好？”

“好，我們一起向前看，一起走！”

她堅定地點頭。

顧寒州拉著她，帶她離開了酒樓，熱鬧的街上還有馬戲團，真的有老虎獅子，鉆火圈的那一種。

還有“江湖藝人”，什么胸口碎大石，油鍋里燙手，金剛罩鐵布衫什么的，看得許意暖瞪大眼睛。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樂不可支。

就在這時，遠處綻放起煙花，升入高空然后炸裂。

上面清清楚楚的亮著幾個大字。

“暖暖，生日快樂。”

許意暖看到后，高興地蹦蹦跳跳。

“顧寒州，你看！”

“喜歡嗎？”

“喜歡，但我還是要說一句，那字好俗氣。”

“……”

許意暖見他面色瞬間沉了下去，像是被打擊了一般，笑的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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