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客廳里, 云西跟阿德沃爾還有兩臺智能管家,手忙腳亂地拿出前些天已經(jīng)拆封消毒準備的各種幼崽用品,終于把奶給送到了孩子的嘴邊上。
幼崽就云西一個巴掌長一點,最小的奶瓶也已經(jīng)是等身大小。好在崽的尾巴有身體那么長, 自然卷的毛發(fā)格外蓬松, 看上去支撐力不錯。
崽仰躺在沙發(fā)上,奶瓶擱在肚皮上, 四肢抱著奶瓶, 時不時用長尾巴扶一下瓶子底。
嗯, 很能自食其力。
云西蹲在沙發(fā)邊上, 仔細觀察后確定了。
“是個閨女。”
然后他就開始發(fā)愁。
“她不會人形也這么黑吧?”
阿德沃爾:“……”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 均勻健康的淺棕色, 不算丑, 但好像女孩子都喜歡白一點吧?
阿德沃爾安慰云西和自己:“幼崽期的毛發(fā)跟皮膚沒有直接聯(lián)系。她應該會像你。”
云西笑了一下, 說:“像你也沒事。就叫她煤煤吧!
阿德沃爾警覺:“……哪個字?”
云西面不改色:“藍莓的莓, 聽上去就很可愛。不然叫球球也行!
阿德沃爾:“……”
哦, 是煤球的煤。
“莓莓!
云西伸手去勾莓莓的長尾巴,“喜不喜歡這個名字。俊
莓莓聞聲, 抱著奶瓶沒撒嘴, 倒是眼睛朝云西那邊瞟了一眼,然后尾巴掃了下云西的手腕。
“嗯。”
她居然還能分出嗓子回應一聲。
云西開心地看向阿德沃爾:“你看, 她也喜歡這個名字。”
阿德沃爾:“……”
那是她不知道煤球的意思。
云西扒拉著莓莓伸過來的尾巴,勾一下, 毛茸茸的尾巴被捋直了,然后松開指頭,尾巴就彈簧一樣卷了回去。
再勾,再彈。
云西樂此不疲。
莓莓喝一瓶奶, 尾巴被云西捋了十來次,卻一點沒發(fā)小脾氣。反倒是云西不捋了,她還用尾巴拍云西的手指——繼續(xù)玩啊。
云西笑了起來,看了眼她的瓶瓶奶,“都喝沒了,來!
他伸手去拿莓莓的奶瓶。
先是輕輕扯了下,沒扯動,再用點力氣,莓莓的尾巴一下就卷了過來,把奶瓶給護著了。
云西:“……”
云西點了下莓莓鼓起來的小肚皮,問:“都沒了,你還抱著干嘛?肚皮都鼓起來了。”
莓莓被點得有點癢,圓滾滾地在沙發(fā)上扭了兩下,奶嘴終于從嘴巴里滑出來,彈了點奶沫點子落在她漆黑的絨毛上。
“嗯!”
看,還有呢。
然后繼續(xù)努力吧唧奶嘴。
云西:“……”
他就看看她能吧唧多久。
莓莓吧唧了五分鐘左右,大概是奶嘴終于沒味兒了,這才松了開來。四肢一打開,奶瓶就從她圓滾滾的肚皮上滾了下來,莓莓則四肢大開地仰躺著,酒足飯飽。
云西:“……”
云西問阿德沃爾:“你小時候就這德行?”
阿德沃爾堅決否認:“不是。剛破殼的幼崽其實都很羸弱,像她這樣破殼就這么大,還這么能吃的,上一個也就是之前那位超E級公爵夫人的孩子了!犝f那個孩子剛破殼就離家出走了!
云西:“???”
莓莓躺在沙發(fā)上滾了半圈,翻不起來,又換了個方向滾了大半圈,依舊翻不起來。
莓莓:“……”
被沙發(fā)粘住了!
莓莓嚇得眼睛瞪得溜圓,朝她爹媽喊:“嗯!”
SOS!
云西回頭看她,“啊”了一聲,“圓柱體。”
阿德沃爾:“……”
你可留點嘴吧。
“小心她聽得懂!
阿德沃爾說了一句,然后伸手把莓莓抱起來,托在自己的胸口上趴著,輕輕給她拍奶嗝。
云西不信:“剛破殼的崽……”
阿德沃爾打斷他:“剛破殼的超E級的幼崽!
云西:“……”
不會吧?
云西多少還是有些不信,他就湊過去捏莓莓的尾巴,喊:“莓莓。”
莓莓張嘴打了個奶嗝,然后扭過頭看他:“嗯!”
在呢。
還真聽得懂?
云西繼續(xù)試:“莓莓還想喝奶嗎?想喝就說‘嗯’,不想喝就說‘嗯嗯’!
莓莓:“嗯!”
還能喝!
云西:“……”
云西:“想喝兩瓶就說‘嗯嗯’,想喝一瓶就說‘嗯’!
莓莓:“嗯嗯。
云西:“……”
云西:“不會吧?”
阿德沃爾倒并沒有意外,甚至還很開心,“榮先生特意問過他們家的長輩,別小瞧超E級幼崽啊!
“那我得再問一下!
云西看著莓莓,問,“莓莓還記得沒破殼的事嗎?就是,給你吃魂力的是誰你知道嗎?”
莓莓露出一臉聰明的模樣,小爪子拍了拍阿德沃爾的胸口。
“嗯!”
這個,大食堂!
云西:“……”
操。
云西不敢問了,他看向阿德沃爾:“你覺得,她記得咱們……嗯?”
阿德沃爾:“……”
他懂了云西的意思。
阿德沃爾:“我想不記得。畢竟那時候已經(jīng)結(jié)膜期結(jié)束了,卵膜有隔絕魂力和意識的作用,以讓幼崽的身體可以健康發(fā)育。”
云西:“……”
好吧。
就算記得,他也不可能問出口。
云西捂住臉。超E級幼崽太可怕了。
莓莓:“?”
為什么她媽跟大食堂忽然愁起來了?
莓莓不懂,但莓莓還記得她的瓶瓶奶。
“嗯。”
說好的兩瓶奶呢?
云西沒明白她的意思,阿德沃爾卻莫名聽懂了似的。
“還想要奶?”
莓莓:“嗯!”
媽說給我的,兩瓶!
阿德沃爾:“……”
阿德沃爾戳了下莓莓的肚皮,“你喝的下嗎?”
莓莓被戳了一下,正想反駁,張口就是一個奶嗝:“嗝!
莓莓:“……”
云西看得稀奇,問阿德沃爾:“你懂她的意思?”
阿德沃爾:“……不懂具體的,但差不多能感覺到大概,可能跟我之前喂食她魂力的時候,跟她魂力接觸的緣故吧。你呢?”
云西搖頭:“不太明白。”
他那時候魂宮魂力枯竭,自顧不暇,跟孩子的魂力交融非常少。
“但這小家伙的心思倒也不難猜。”
阿德沃爾失笑:“確實。”
莓莓沒注意他們,還在為自己的兩瓶瓶瓶奶籌謀。
“嗯。嗯嗯!”
這樣吧,大食堂,我把瓶瓶奶給你喝,下次你再給我一個大——瓶的瓶瓶奶,怎么樣?
阿德沃爾:“……”
云西:“她又說什么?”
阿德沃爾:“不懂具體的,但應該還在糾結(jié)你答應她的兩瓶奶。——我覺得她滿月就能上早教班!
莓莓:“嗯?”
早教班是什么?玩的嗎?
云西笑了一聲:“虐童了屬于,伯爵先生!
阿德沃爾也笑了,他把莓莓放回到沙發(fā)上,問云西:“一會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下身體數(shù)據(jù)吧,等名字確定好了,就去公民中心登記!
云西點頭:“好。不過先跟林姐他們說一……阿德沃爾,你女兒尿了!
阿德沃爾低頭一看,剛被放到沙發(fā)上的莓莓翹著尾巴,在抱枕跟前噓了一灘濕痕。
而云西已經(jīng)挪到了另一個沙發(fā)上坐著了。
阿德沃爾:“……”
行吧。
阿德沃爾把尿完的莓莓提起來,然后讓智能管家清理沙發(fā),他取了清潔儀給莓莓清潔。
云西看著阿德沃爾的動作,問:“雙形態(tài)幼崽不需要紙尿褲的嗎?我好像沒怎么看到雙形態(tài)的紙尿褲!
阿德沃爾:“因為正常幼崽這時候都還趴著不怎么能動,用的是尿墊這樣的產(chǎn)品。不過莓莓能聽懂話,應該也能教。”
云西做了個“你試試”的表情。
阿德沃爾試了。他給莓莓清理完,就把莓莓放到了沙發(fā)靠背上,用手扶著,好跟他平視。
“莓莓,尿尿要在廁所尿,不可以隨便不打招呼就尿了,知道嗎?”
莓莓:“嗯?”
為什么?
這不是我的地盤嗎?
阿德沃爾頓了頓,說:“如果隨便在外面尿尿,就沒有瓶瓶奶喝了!
莓莓:“???”
這么嚴重的?
阿德沃爾:“所以莓莓如果要尿尿的時候,記得要跟我們說。就說‘嗯嗯嗯’這樣。”
莓莓懂了,“嗯嗯嗯?”
阿德沃爾揉了下她的腦袋,“對。真聰明!
莓莓:“嗯!”
那是。
云西嘆為觀止,為阿德沃爾鼓掌:“厲害厲害。”
莓莓以為是在夸她,長長的尾巴翹得老高。
“嗯!”
那可不~
云西直樂,又從另一個沙發(fā)上挪了回來,伸手把莓莓抱下來在懷里捏爪爪。
“她破殼的事情跟林姐他們說一聲吧,林姐前兩天還在問。還有陸明!
阿德沃爾點頭:“我開個聯(lián)合視訊。”
阿德沃爾這邊在聯(lián)系人,云西則低頭跟莓莓嘀咕起來。
阿德沃爾聯(lián)系完,開了視訊頻道后,抬頭看過去,就見云西的腿上多了一條純黑色的毯子,莓莓不見蹤影。
阿德沃爾:“……”
他仔細盯著那黑色毯子,但饒是他自認目力不錯,且現(xiàn)在還是明亮的大白天,但他愣是沒看出來莓莓在哪兒。
直到毯子中央忽然伸出一條小粉舌頭,舔了下嘴角——嗯,還有奶味兒呢。
阿德沃爾:“……”
哦,在這兒。
云西興奮地對阿德沃爾比了個“噓”的動作,“快開始。”
阿德沃爾:“……好!
視訊接通。
陸明那邊大汗淋漓,大概是剛從外面回來。章林林則跟榮思明在一起——大概率是榮思明找章林林“聯(lián)絡(luò)感情”。
“恭喜啊!
陸明開口就道喜,云西還以為他看到了莓莓,但卻聽陸明又說,“既然都公開成立調(diào)查組了,索倫爺爺當年的罵名一定會被澄清的!
阿德沃爾笑了笑,“嗯!
云西松了口氣,說:“這是一件喜事,不過今天找你們不是為這個。”
視頻那頭的三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章林林問:“那是因為什么?”
云西:“我新學了一個魔術(shù)!
三人:“……哈?”
阿德沃爾望天。
云西:“真的,特別神奇一個魔術(shù),你們看了一定會大驚失色——是吧,伯爵先生?”
阿德沃爾:“……”
阿德沃爾:“嗯!
某種意義來說,驚是肯定會驚到的。
連阿德沃爾都這么說了,另外三人也來了些興趣。
陸明:“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變出個什么花兒來。”
云西:“看好了啊。”
云西裝模作樣地在毯子上方“施法”,然后抓了一把空氣丟掉毯子上面,接著雙手插到毯子中,捧著一截毯子往上升。
在他的雙手快離開毯子的時候,云西忽然猛地一把拉高了雙手。
“隔空取崽!”
同時,團在云西手里的黑煤球睜開了圓溜溜的眼睛,然后張嘴露出粉色牙床,興奮叫道:“嗯!”
是莓莓呀!
三人:“???”
三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云西:魔術(shù)大師。
莓莓:魔術(shù)鴿子。
阿德沃爾: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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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開《蟲王的擇夫標準》,但蟲不是雌雄蟲那種設(shè)定(因為我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那個設(shè)定),就是私設(shè)。(不太正常的)忠犬攻X(自以為正常的)蟲王受。
——以下是文案(目前版)——
季閑穿成兩百年才孵化的蟲王,唯一的使命就是生蛋。
侍寢的人排起了長龍,每一個都長得鬼斧神工。
季閑真誠表示:我不行,真的。
蟲侍:那就死。
季閑:???(這么冷酷的嗎?)
萬幸,季閑第N次遁逃無果后,撿到了個長得像人的“廢蟲”。
季閑當即拍板——就他了!
孑孓是從尸坑里爬出的“臟東西”,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在重傷瀕死的那一天,走向了那座蟲王居住的華麗行宮。
“我是您的人類!
——為了您,我愿擯棄我的種族、我的姓氏、我的生命,乃至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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