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精彩絕倫的現(xiàn)場
直到暮色深沉,凌塵才鬼鬼祟祟的重新回來。
他看著大堂中空無一人的,想來是倒霉蛋已經(jīng)光榮的誕生了。
他為此感到無比的慶幸,還好他機(jī)智過人。凌靈不還經(jīng)常在他面前炫耀她有多聰慧嗎?現(xiàn)在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最為聰明絕頂?shù)模?br />
逃過一劫的凌塵,心滿意足的點(diǎn)點(diǎn)頭。卻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不輕不重的打趣聲,“你這一去茅房,可蹲了不少時間呢,大伙還以為你掉茅坑了。”
凌塵循聲望去,便瞧見了站在屋外的青蘿,嬌顏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說出來的話語更是帶著弦外之音。
凌塵故作不懂的掏了掏耳朵,“這人有三急,蹲到猴年馬月,誰知道呢。”
見凌塵裝出這副樣子,青蘿也不再多話,她風(fēng)輕云淡的輕嘆了一聲,“琉璃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罵你呢。”
聞言,凌塵不甚在意的聳聳肩,“小師妹上哪去了?”
青蘿沖凌塵促狹的眨眨眼,“她也是個苦命人啊,跟了個如此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拇髱熜郑被抓去壯膽了。本來這事跟她也沒關(guān)系,她也不是靈狐宮的人,你說冤不冤?”
此話一出,凌塵再也無法繼續(xù)淡定自若下去了,險些在原地跳腳。
蕭琉璃寒凌刃祭出,誰與爭鋒的,這件事情落在她頭上,凌塵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的。反觀小師妹——
凌塵想起了之前她對付凌嶸的絕招時,后背滲出了冷汗來,小風(fēng)一吹,還原地打了個哆嗦。
蕭琉璃出手,會讓顏磊在床上躺小半個月的,可凌靈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要斷子絕孫的!
凌塵垂眸看了下自己,額頭也跟著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xì)汗來。
青蘿看著凌塵如此反常的舉動,奇怪的問,“你怎么了?”
凌塵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才對青蘿說,“大事不妙了!”
青蘿思忖了片刻,才回過味來,她輕搖著手中的團(tuán)扇,“知道擔(dān)心了?早干什么去了,凌靈要是有個好歹……”
乍聽此言,凌塵有些莫名的抬頭看向青蘿,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傻子的眼神。青蘿奇跡般的意會出他眼神所代表的含義,她不滿的撅起了嘴。
凌塵這才揚(yáng)聲道,“我擔(dān)心的不是凌靈,而是顏磊!”
要是凌靈來這么一下子,顏磊這輩子就算完了,當(dāng)然如果他愿意進(jìn)宮去混一混的話,說不準(zhǔn)還能腰纏萬貫。
說完之后,凌塵不由分說帶著青蘿來到了那間屋外,他將頭趴在門縫上,竟沒有半點(diǎn)動靜!
太詭異了,這種過于安靜的感覺。
一路上凌塵也將凌靈曾經(jīng)的壯舉告訴了青蘿,青蘿也只是掩嘴輕笑。
就在凌塵一臉懵逼的時候,屋內(nèi)傳來了顏磊的慘叫聲!
凌塵心中一驚,想也不想的就推門而入,眼前一幕著實(shí)驚呆住了他!
就見顏磊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仍在地上,蕭琉璃單手叉腰,一只腿還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從顏磊剛才的慘叫聲來看,不難判斷出,這一腳絕對用盡了蕭琉璃全身的力氣。
蕭琉璃看著顏磊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她怒氣沖沖的說,“讓你對凌靈動手動腳,看姑奶奶我不踩死你!”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情況?
凌塵抬腿麻木的朝前走去,站在了顏磊的身旁,看著居高臨下傲視蒼穹的蕭琉璃。
正打算張嘴說話的時候,后腦勺突然遭到襲擊,他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蕭琉璃驚得張大了嘴,看著雙目緊閉,秀眉緊蹙的凌靈,就連腳踩手背的力氣都松了些許。
顏磊馬上挪開了手,放在嘴邊不停的吹著氣,邊高聲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站在屋外的青蘿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精彩絕倫了。
凌靈這才睜開了雙眼,看見了地上躺著的凌塵,她驚呼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棍子,“大師兄!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掉茅坑里了嗎?!”
蕭琉璃這才沖她使使眼色——你完了,這人特別小心眼,還賊記仇。
原本凌靈是打算狠狠給顏磊來一個悶棍的,誰讓他剛才對她毛手毛腳的,可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大師兄來!
她要是說她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大師兄會不會相信。
整個屋中陷入了一片僵局之中,這時候青蘿轉(zhuǎn)眸就瞧見了一抹麗影裊裊而來,她輕搖著手中折扇,沖女子微微頷首,“余姑娘可以進(jìn)去了。”
來浮生閣之前,余彤就已經(jīng)在腦中演練過無數(shù)次一會該如何說話,會面對什么樣的狀況。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氣,抬腿走進(jìn)了屋中。
然而眼前所見,與她的設(shè)想的——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神色各異,無比混亂,此時此刻她特別想重新走出屋子,再走進(jìn)來一次,因?yàn)樗J(rèn)為絕對是她打開的方式有問題。
地上躺著的男子不就是顏磊嗎!
還有身穿鵝黃色羅裙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身前還有另一名少女臉色即為惶恐,更重要的是!
地上居然還有棍子!
這妥妥的是兇案現(xiàn)場啊。
但即便如此,余彤還是選擇裝瞎到底,無視掉眼前所看的奇怪景象。她昧著良心破口大罵,“好你個顏磊!這會總讓我抓到現(xiàn)成了吧,我告訴你今兒個這婚必須和離了!”
接著,她雙手叉腰,繼續(xù)當(dāng)著傳說中的睜眼瞎,并且張嘴謾罵著,“還有你個小jian人,安分守己過日子難道就不好?非要去勾搭我男人!”
聞言,屋中的三人皆是一臉懵逼啊,屋外的青蘿看得險些鼓掌叫好了,簡直是太精彩了,比天橋下說書的還要精彩!
凌靈僵硬著脖頸轉(zhuǎn)頭看向闖進(jìn)來的余彤,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腦子瓦特的人。
蕭琉璃則是雙肩不停的聳動著,不讓自己破壞氣氛的大笑出聲。
而最慘的委實(shí)要屬顏磊,他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本來拿著信箋來到浮生閣,是來尋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誰知道一進(jìn)屋才動了兩下手腳,就被扇了一耳光。
之后被笑得言笑晏晏的蕭琉璃打趴在地,手背還被踩成了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想他身為幽冥殿在凡間的眼線,現(xiàn)在被捆成粽子,無法施展身手,簡直是憋屈極了。
最讓他生氣的余彤的那番話,她哪只眼睛看見他在風(fēng)花雪月了?分明就是被強(qiáng)行來一場痛毆罷了。
已經(jīng)很可憐很凄慘了,哪有她說的那般美好!
現(xiàn)在顏磊才知道,余彤的眼睛到底有多瞎,因?yàn)檎H司退阊巯挂膊粫沟眠@么離譜。
于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凌塵捂著隱隱作痛的后腦勺走進(jìn)了浮生閣的大堂之中。
他看著所有人正襟危坐的,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就連顏磊也被松開了綁,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凌塵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是個什么情況?
顏磊也終于明白她們?yōu)榈氖鞘裁矗菓K不忍睹的手背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他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余彤,“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要她!”
“我?”蕭琉璃瞧著他手指著自己,心里盤算著的是——你要敢說是,姑奶奶絕對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顏磊的食指輕輕晃了晃,示意并不是她,“你讓開。”
蕭琉璃馬上讓開,站到一旁。
眾人便看見顏磊指的是凌靈,凌靈嬌軀瞬間僵硬在原地。
她一臉懵逼的直視著顏磊,見他瞧著自己的時候,還舔了下干澀的嘴唇。
這個動作,讓她心頭直犯惡心,不停的干嘔著。
余彤聞言,欣喜若狂的上前去致謝,“多謝多謝,我定當(dāng)以重金酬謝。”
當(dāng)然了,身為京城首富之女,她也只有錢。
凌塵本來還想詢問昨天到底是誰對他下黑手的,卻見顏磊張嘴就是討要凌靈,他的臉緊跟著黑了下去。
顏磊見無人反對,自然是喜不自勝,他不停搓著手,“這么說你們是沒有半點(diǎn)異議?”
話音剛落,蕭琉璃言笑晏晏的抬起腿,狠狠踹向梨花鐫刻圓凳。
咔擦——
圓凳應(yīng)聲而碎。
青蘿捧著茶盞的動作僵住了,眼中閃過了一絲肉疼。
蕭琉璃不甚在意的沖顏磊道,“滾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顏磊也沒有被嚇到,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去逗殼子。
“君子動口不動手,只要讓那位姑娘跟我走,有什么條件都是可以商量的。”
蕭琉璃的小手慢慢握緊成拳。
指間關(guān)節(jié)因她的用力而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她壓抑住即將爆發(fā)的怒氣,對目瞪口呆的余彤盡量輕聲道,“那誰,你先出去,我怕一會場面太血腥你會受不了。”
余彤瞅了一眼大堂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最后明智的選擇離開。
顏磊看著朝著自己靠近,且笑得不懷好意的蕭琉璃,吞吞吐吐的問,“你想做什么。”
蕭琉璃捏緊拳頭,摩拳擦掌著,“做什么?當(dāng)然是讓你明年清明有人祭拜了。”
此時的靈狐宮外
城墻之下站著不少幽冥殿的人,其中一人正在不停的叫囂著,“識相的就趕緊把寒魘殿下交出來,不然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顧清歡在白靈嫣的身側(cè),她沖高墻底下的那人大喊著,“寒魘是誰,從未聽說過!”
來人面露質(zhì)疑的神色,顯然對她的話一點(diǎn)都相信。
“少裝蒜了,寒魘殿下是誰你們比我還心知肚明!”
越說越起勁,還對面若寒霜的白靈汐高聲大喊,“白靈汐!你害死了寒魘殿下,今日若不以命抵命,我幽冥殿必踏平靈狐宮!”
話音剛落,一道冰刃迅速割破他頸間的大動脈,剛才還氣勢十足的人,這回直接倒在地上,再無生機(jī)。
那道冰刃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幽冥殿眾人竊竊私語,無人敢繼續(xù)上前。
白靈汐輕輕拂袖,“不怕死的盡管來。”
良久之后,從中走出另一名身材魁梧,長相粗獷的男子來。
“簡直欺人太甚!前世如果不是你,寒魘殿下怎會身隕!幽冥殿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你們……”
未盡的話語,被攔截在了喉嚨中。
只見白靈嫣輕輕打了個響指,烏云密布的天空乍現(xiàn)一道天雷,直接將此人劈死在原地。
他身上一片焦黑,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白靈韻輕輕拍了下紅裙,笑得風(fēng)情萬種,“老娘不認(rèn)識什么寒魘,只認(rèn)識拂蘇。”
接連兩次談及過往,讓那些塵封在內(nèi)心深處的記憶躍入腦中。
那些痛苦的悲鳴,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
白靈汐微微閉上了雙眼,掩飾住剎那間浮上心頭的酸澀。
下一刻重新睜開雙眸時,再不見半分暖色。
“右護(hù)法這可該如何是好,這群狐妖都胡攪蠻纏。”
被尊稱做右護(hù)法的黑袍男子,冷聲開口,“必須拖住她們,尤其是白靈汐,不能壞了殿下的大事!”
如果蕭琉璃在場,一定能立刻認(rèn)出右護(hù)法是誰,因?yàn)榇巳吮闶撬男哪钅钕胍嵋活D的娘娘腔!
只見右護(hù)法開始撥弄起了琵琶,他們身后那群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千年老鬼們,開始踉踉蹌蹌的行動著。
在琴音的驅(qū)使下,他們身形不穩(wěn)的朝前沖去,更有甚者伏地爬行著,往高墻速度極快的攀爬上去。
白靈汐見狀,正要催動全身的靈力擋住這群千年老鬼,一只纖纖素手及時攔住了她。
“好久沒打架了,正好有些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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