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幽冥殿要復(fù)活誰?!
韶華易逝,望著這如同牢籠的紅色宮墻,虛度光陰。
“我本想著這一生也就這樣了,誰知道小德子公公傳話說陛下要我侍寢!頭一次我以kui水推諉掉,第二次我卻無計可施。”
說著的同時,李夫人眼中閃過堅定之色,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李大人。
“我此生只鐘情于夫君一人,萬萬不能委身于別人!”
聽著這句感人肺腑的話語,蕭琉璃拿著刀的手松開了——她情愿當(dāng)背景板,也不要見人秀恩愛!
于是乎,這對有情人絲毫不顧及二人的感受,堂而皇之的互訴衷腸起來。
只見李大人朝前幾步,來到李夫人的面前,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衣容。”
似乎受到李大人的感染,李夫人也眸含秋水凝睇著他,“夫君……”
正欲說些你儂我儂的情話時,凌塵即使制止了,“打住!繼續(xù)正題,我不是來吃狗糧的。”
這番話引來蕭琉璃的點頭贊同——廢話,他們是來調(diào)查事情真相的,可不是來被強行塞狗糧的!
李夫人羞赧的垂下頭去,“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
就在凌塵二人面露失望時,李夫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中之重的事情,她驚聲道:“對了!她約我三日后去城西破廟相見,她是不是想要殺人滅口了!”
對此,凌塵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跟著你去。”
此時的靈狐宮中,火紅色的狐貍不停的甩著身后的尾巴,并且舔了下前爪。
一雙狐貍眼偷覷著身旁冷若冰霜的白裙女子,她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著,“你說說你,清心寡欲這么多年,我要給你牽線搭橋?qū)好郎君,你也不肯,小心孤獨終老!”
這只火紅色狐貍便是紅月狐仙了,生平所愛便是為世間癡男怨女尋良緣,并且立志要世間所有有情人終成眷屬!
白靈汐目視著前方,無視掉她的抱怨,“他回來了。”
“啊?”紅月狐仙乍聽此言,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少頃回過味來后,才試探性的問,“那個叫拂蘇的?”
白靈汐這才微微頷首,再沒有搭理紅月狐仙。
但是紅月狐仙干這行的,絕對得是個話嘮啊!
她自然在一旁自顧自說開了,還越說越起勁。
“那敢情好,哪天需要我的情人粉了知會我一聲。”
聞言,白靈汐只是冷聲婉拒,“不需要。”
一想起那日銀霜苑中飄落而下的情人粉,那灼熱的氣息吹拂在耳側(cè),雙唇接觸時的柔軟,以及她跳得極快的狐心——
白靈汐越想嬌顏浮現(xiàn)起一抹嫣紅來。
紅月狐仙看著她羞赧的樣子,難以置信的抬爪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這是鐵樹開花了?
白靈汐看向疾步而來的男子,“前輩要離開了?”
男子頭戴玉冠,身穿墨色錦袍,他面如冠玉,舉止儒雅。
他沖白靈汐點頭示意著,“我來看一下她就走。”
男子的出現(xiàn),終于轉(zhuǎn)移了紅月狐仙的所有注意力。
眼前之人,那可是讓見者傷心聞?wù)呗錅I的癡情人啊。
至少紅月狐仙撲閃著一雙狐貍眼,眼里滿滿的都是崇高的敬意。
當(dāng)然身旁白裙翩翩的白靈汐也算是,守候一人千年之久,可問題是——她不敢啊。
男子算是溫潤如玉的,可白靈汐那可是冷若冰霜的,誰敢輕易靠近啊,除非不想活了,倒是可以試試。
想起男子的一片癡情,紅月狐仙輕輕嘆了口氣,化為人形。
此處便出現(xiàn)了一名亭亭玉立的絕色佳人來。
只見她烏發(fā)盤起,一只木簪子穿插在發(fā)絲中。身穿一襲紅色的綺云羅裙,手挽緋紅色的薄紗。一雙魅惑人心的美眸瞧著男子,眼角染上一抹醉人的薄紅。
她輕啟紅唇,溢出的話語格外的惋惜,“靈姑姑到現(xiàn)在還沒蘇醒過來。”
白靈汐對她忽然化作人形熟視無睹,對著男子冷言提醒著,“青蘿一直在浮生閣等著前輩。”
男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叫她不必等我,她也有自己的命數(shù),不必為了我而固守原地。”
說完之后,他抬頭望向天邊的云卷云舒,惆悵萬分的說,“阡陌紅塵中,又有多少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浮生閣中,顧清歡提著裙裾,疾步跑了進(jìn)來。
來到凌塵和蕭琉璃的面前,她先喘勻了凌亂的氣息,這才倒了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后,才看向一臉懵逼的二人。
她另一只素手還抓著一頁殘卷,火急火燎道:“我知道了!那股異香是九死返魂草!”
九死返魂草?
這個陌生的名字傳進(jìn)凌塵的耳中,他下意識的問,“什么玩意。”
顧清歡自然知道凌塵是不懂的,她為了得知楚嬪身上的異香是什么,還刻意返回靈狐宮,去藏書閣中翻找古籍。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可算是讓她給找到了!
她清清嗓子,邊將殘卷交給一旁的蕭琉璃。
“九死返魂草能起死回生,是世間罕見的仙草!”說到此處,她頓了頓,語氣凝重,“若是加上龍血,其功效會更好!”
而且凡是接觸過九死返魂草的人,身上或多或少會染上這株仙草的氣味。
“龍血?”
顧清歡接著解釋,“顧名思義,一國之君的血。”
凌塵這才理清了所有的思緒,他騰地從圓凳上站起,“你是說幽冥殿讓玉面姽婳潛伏在陛下身邊,為的是趁機殺了陛下取龍血?”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顧清歡的證實,只聽她不容置疑的說,“對!”
看完殘卷的蕭琉璃,將殘卷遞給了凌塵。
她眼中閃過幾許興致盎然,“幽冥殿要復(fù)活誰?魔君?”
顧清歡微微搖頭,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
“我?guī)煾刚f魔君已經(jīng)隕落多日了,復(fù)活的另有其人。”
靈狐宮的靈嫣尊主擅卜卦之術(shù),觀天下之命脈。
聞言,蕭琉璃大驚失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這么個驚天大瓜!”
幽冥殿的魔君隕落,那么如今新一任的魔君又會是誰!
蕭琉璃腦中浮現(xiàn)出一道人影來——夜殤!
凌塵倒是不關(guān)注這些,他沉聲道,“現(xiàn)在不是吃瓜的時候,陛下有難了!他要是死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現(xiàn)下最為重中之重的不是幽冥殿的事宜,如果一國之君命喪黃泉,那么全天下都得跟著混亂不堪!
先不說番邦和異族,單單是京城之中,就足以掀起腥風(fēng)血雨來。
凌塵不由分說,開始拿起墨筆來,傳書進(jìn)宮通知陛下。
時間過得很快,三日后,凌塵和蕭琉璃跟著李夫人來到了城西破廟,在玉面姽婳還未到來之前,他們選擇了個最為穩(wěn)妥的藏身地方。
沒過多久,他們躲在犄角旮旯里,便看見一名身穿緋紅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而來。
那女子徑直走到李夫人的面前,這才停下腳步,聲音染著幾分冷色,“這幾日可有奇奇怪怪的人找上你?”
由于是背對著女子的方向,凌塵和蕭琉璃并不能完全的看清楚女子的相貌。
不過蕭琉璃先前是見過玉面姽婳的,倒也沒有那么強烈的好奇心。
玉面姽婳的質(zhì)問,讓李夫人嚇得臉色蒼白,她連忙搖頭否認(rèn)著,“沒有,我一直深居簡出不敢見人的,你應(yīng)該知道的。”
她生怕玉面姽婳惱怒之下,直接送她入幽冥地府。
到那時,是真的和所愛之人陰陽兩隔了。
玉面姽婳柳眉微微蹙起,言語間滿是不悅,“你這是在指責(zé)我?”
這實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李夫人后背直冒冷汗,努力澄清著,“我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去指責(zé)你啊。”
玉面姽婳輕移蓮步,不顧及曳地的裙裾會被染上塵土。
在李夫人沒有任何設(shè)防的時候,她出手如閃電,抬手就掐住了李夫人的脖子。
嬌柔的聲音也帶著慍怒,“你就是我的心頭大患,我若不殺了你,任務(wù)只會失敗!”
脖子被掐住了,李夫人只覺得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不稍片刻,一張小臉便漲得通紅。
她氣若游絲的哀求著,“我……我求求你饒了我……我一直守口如瓶的……絕對不敢欺瞞你半分。”
此話一出,李夫人頓時感覺到有少許的空氣吸進(jìn)鼻中,不再是滿滿的窒息感。
不過奇怪的是,一心想要將她殺死的玉面姽婳,居然在這個時候心慈手軟了?
對于李夫人的低聲哀求,玉面姽婳眸中的冷色未退去分毫,“不敢?我瞧著你膽子大得很!”
凌塵和蕭琉璃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不知是該果斷施以援手,還是再緩一緩。
就在二人糾結(jié)萬分的時候,玉面姽婳朝他們躲藏的方向張望著,“還躲著做什么,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你們嗎!”
乍聽此言,蕭琉璃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下意識就要出去,卻被凌塵攔了下來。
他壓低聲音,“虛張聲勢而已。”
許久都不曾見他們出來,玉面姽婳收緊了力道,將李夫人整個人提到了半空中。
她冷笑一聲,“看來你們是不管這個楚衣容的死活了是吧?那更好,等我將她殺了,再找你們算賬!”
凌塵抬眸望去,便見李夫人不停的掙扎著,慢慢的,她掙扎的動作跟著緩了下來。
他深知大事不妙,驚聲道,“不好!這老娘們來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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