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光明正大護犢子
面對凌塵的質(zhì)問,和諱莫如深的神情,小明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只是覺得他比以前好多了,主人你知道的那時候我還未能修煉化形。”
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只只會撲動著翅膀的靈蝶,跟隨在拂蘇的左右。
她幾乎每日看著蘇霽風和拂蘇在那爭鋒相對,為了得到白靈汐的青睞,不擇手段,甚至還干過不少傻事。
此時的小明白玉無瑕的嬌顏上暈染開嫣紅,凌塵半信半疑的撇嘴,“臉至于紅成這樣!”
接著他不悅的控訴著,“我是讓你來盯梢,沒讓你去對人家動心!”
見凌塵有些郁悶了,靈蝶小明深知理虧,“可是主人我……”
凌塵擺擺手,打斷她未盡的言語,只因他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他伸手就拉住了小明的手臂,說得那叫一個興致高昂,眉飛色舞。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就負責纏住他,反正你看上他了,這對你來說,算是份美差。”
小明將目光在凌塵和不遠處的蘇霽風來回打轉(zhuǎn)著,她恍然大悟的問,“那主人您去做什么,纏住靈汐尊主嗎?”
忽然被看穿了內(nèi)心的想法,凌塵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視線,也跟著松開了手,眼神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但是思來想去,他可是靈蝶小明的主人,怎么能被質(zhì)問呢!
于是,他厲聲指責著她,“你這腦子每天都想寫驕奢yin逸的事情!你主人我像是那種人嗎?”
靈蝶小明歪頭直勾勾地瞅著他,直把凌塵看得心虛不已。
最后,小明輕嘆一聲,并且在心中堅若磐石的暗忖著——像,非常像!
當日的古香齋中,凌塵在蕭琉璃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視下,搶到了古香齋新出爐的菜色,轉(zhuǎn)身拔腿就走。
那副樣子,活像是怕被人搶了。
蕭琉璃留在原地風中凌亂著,回過神來,暗自嘖嘖稱奇。
此時銀霜苑白靈汐的屋中,凌塵殷勤的將搶來的菜色放在了圓桌上,“師父,這是古香齋新出爐的糖醋魚卷,您先嘗嘗看。”
白靈汐雖說早就不沾五谷雜糧了,但只要是凌塵給的,她還是選擇拿起了筷子,夾起來嘗上幾口。
在凌塵期待的目光下,她將嘴中的小塊魚卷吞咽下腹,唇齒間似乎還存有余香,心中更是涌動一股暖流。
將她平日里堆積起來的冰冷淡化了許多,紅唇邊還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凌塵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她,看著她嬌顏上初雪消融,綻放笑靨的樣子。
他的心神仿佛全被攝取,被其所蠱惑。
這時,耳邊傳來了白靈汐一如往昔清冷的聲音,“還有事?”
要知道上次凌塵這么大獻殷勤,是為了修習劍法,因此白靈汐自然而然認為他是要事相求的。
這句話,直接將凌塵散落天際的思緒全部拉回。
心中頓時充斥著一股名為失落的心緒,眼中閃過幾許黯然——原來在師父眼中,他的種種反常,都是為了有利可圖。
他強行掩下這一刻的失落,抬頭沖白靈汐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徒兒這是在孝敬師父啊,師父您趁熱吃。”
白靈汐微微頷首,又夾了一塊魚卷來。
少頃,她擱下手中的竹筷,美眸看向仍站在身側(cè)的凌塵,“紫玉蕭的修煉不可懈怠,整日不許渾水摸魚。”
凌塵聞言連連應(yīng)是,“徒兒知道了,一定不辜負師父的期望。”
語畢,拿起圓桌上擱著的托盤,轉(zhuǎn)身便步出了屋中。
白靈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方才心中涌動的暖流戛然而止,她的心直直的跌落了塵埃里。
此時的屋外,凌塵后背靠著門,不停的在心里抱怨著——就知道關(guān)心我修煉,不知道關(guān)心下我別的事情嗎?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他當即警鈴大作。
他不該出現(xiàn)這種想法的才對,這么有違倫常的想法……
他抬手狠狠砸了下自己的腦袋——凌塵!你快停止你骯臟齷齪的思想!這是你師父啊!
他怎么可以對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師父,產(chǎn)生這種褻瀆的想法!
在前往古香齋的路途中,他不停的呵斥著自己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太荒唐了。
蘇霽風站在不遠處,看著凌塵苦惱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要是在這么遲鈍下去,搞不好我就要趁虛而入了。”
白靈嫣在他旁邊不輕不重的落下一句話,“你該知道靈汐心里裝的是誰。”
早在一千年前,對于白靈汐心悅之人是何許人也,蘇霽風就已經(jīng)只曉得一清二楚了。
可如今的凌塵,不是還對白靈汐沒有過兒女私情,他算不算還有機會?
他看向嫣然巧笑的白靈嫣,一字一句提醒她,“我只知道她喜歡的是拂蘇,不是凌塵。”
拂蘇不會是凌塵這個樣子,真正的拂蘇該是糾纏在白靈汐的身旁,片刻舍不得離開的。
而現(xiàn)在的凌塵呢?
眼里只剩下了修習劍法,修習紫玉蕭,恐怕心里塞得太滿了,再也容不下白靈汐的影子了。
白靈嫣面對蘇霽風的言之鑿鑿,她只是輕聲道:“凌塵也是拂蘇的輪回轉(zhuǎn)世,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這時候,蘇霽風眺望遠方,再見不到凌塵欣長的身影。
那些年間,他們爭風吃醋過,所行之事,都是為了能引起白靈汐的注意。
如果能得到她半個笑容,半個眼神,都足以心花怒放許久。
當然最為得意的是,看著對方因討不著半點好處而灰頭土臉的樣子。
思及此處,蘇霽風百轉(zhuǎn)千回,他曾經(jīng)與拂蘇相處甚久,他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凌塵不是拂蘇。
“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凌塵愿不愿意成為他?”
他擔心的是,若是凌塵這一世只想安穩(wěn)的過下去,不想再去重拾過往呢?不想成為拂蘇,去想起那些糟心的往事!
這回白靈嫣不再淡定自若,她面露驚愕,少頃才晃過神來,“你說的話和拂蘇一模一樣,不愧是情敵啊,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此話一出,蘇霽風不出意料之外的打了個寒磣。
他眼角余光捕捉到白靈嫣笑得花枝亂顫的花顏,他不客氣道,“別寒磣我了,你的意思是拂蘇他清醒過來?”
難道拂蘇歸來真的指日可待了?
白靈嫣微微點頭,“是啊,前幾天,也就一炷香的時間。”
聞言,一陣難以言狀的失落在心頭處翻滾著。
已經(jīng)千年未見,對于這個昔日的情敵,他還挺想念了。
更多的是懷念那段追逐的歲月。
想到此處,他長吁短嘆著,“早知道就提前趕來靈狐宮了,少了個情敵,這千年來也是索然無味。”
聽著蘇霽風言語間滿是失望,白靈嫣忍不住掩嘴輕笑,“你省省吧,他清醒過來完全是為了和靈汐卿卿我我,才沒時間管你呢。”
此話不出預料之外的得到了蘇霽風的贊同,方才的失望也跟著釋然了。
說得也是,在拂蘇心中,任你是三千世界的蕓蕓眾生,于他眼里,他只看得到白靈汐的身影。
想著想著,蘇霽風忽然計上心頭。
他沖白靈嫣笑得一臉不為好意,“你說如果我再對靈汐前輩獻殷勤,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清醒過來?”
白靈嫣乍聽此言,也是垂眸思忖了片刻——真要是氣得清醒過來,想必會十分的有趣。
但是一聯(lián)想到隨之而來的是白靈汐的滔天怒焰,她就偃旗息鼓了。
她輕咳一聲,“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觀天下之命格,那日月朗星稀,確實是清醒過來的最好時機。”
這句話沒有得到蘇霽風露出崇拜的眼神,而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一直知道靈狐宮的靈嫣尊主善于卜卦之術(shù),但是一般提起這門術(shù)法的奧妙時,都是在滿嘴跑火車。
因此,他直接無視掉白靈嫣的廢話連篇,“說白了他這個清醒頻率是不確定性的。”
無人知道拂蘇下一次蘇醒是什么時候,也許是再過幾年,有興許是這一世都會隱藏著,沉沉睡去。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蘇霽風忽然有些落寞了。
“對,如果凌塵想起他就是拂蘇了,一切都能恢復如初。”
但凌塵何時能夠想起來,根本就是無從推敲的。
這日,屋前的長廊下,蘇霽風與白靈汐面對面坐著,看著那殺氣四起的棋局,蘇霽風伸手撓了撓下巴,無從下起。
此時二人不相伯仲著,可以說是互相對峙僵持。
看著各占據(jù)了棋盤的黑子和白子,蘇霽風手中執(zhí)著黑子,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他沖在一旁圍觀的凌塵命令著,“去添壺茶來。”
凌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正打算轉(zhuǎn)身去沏茶,卻被一道嬌柔的嗓音活生生止住了步伐。
就見白靈汐抬起眼瞼,“想喝茶自己添去。”
蘇霽風聞言,抬眸看向面前的白靈汐,看著她眼中的那抹駭人的寒芒,他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子。
末了,才故意用帶著弦外之音的口吻道,“靈汐前輩真是護犢心切。”
聽到白靈汐說的話時,凌塵迅速的旋身——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師父是舍不得別人胡亂指使他的!
只見白靈汐持著一顆白子,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落下一子。
今日的她仍是著一襲雪白的紗裙,襯得她肌膚勝雪,烏黑的發(fā)挽成了發(fā)髻,僅插著一支梅花簪。
這一子放落下,凌塵就看見蘇霽風灰頭土臉的樣子,想來是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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