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山獵鹿
如今實力恢復一些,是時候走一趟山谷。背上趙承川常用的獵弓、大刀、水囊,趙青找準方向全速前進。
半個時辰后已經離目的地不遠,趙青停下腳步,靠在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上休息恢復體力。
一盞茶時間過去,趙青悄悄摸到山谷入口不遠處。她爬上一棵巨樹遠眺,此時山谷里的動物不多。
視野里只有幾頭梅花鹿停在水潭邊低頭喝水,不時抬頭警惕地四處張望,水潭對面兩只成年野豬領著四只小野豬在地上用嘴拱食。
這是一處天然的捕獵場,盯上這群肥肉的當然不止趙青,左側一只體長約一米五左右的成年金錢豹壓低身子,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悄悄等待著最佳伏擊的時機。
很快機會就到了,鹿群喝完水準備離開,成年母鹿在前,六只小鹿緊隨其后。
等到母鹿走出山谷,一只圓頭短耳、棕黃色身軀遍布黑色斑點的金錢豹沖入鹿群,切斷最后一只小鹿的逃生路徑。
已經出山谷的母鹿領著剩下的五只小鹿迅速奔逃遠離,而被金錢豹擋住去路的那只慌不擇路的轉頭沖入山谷腹地,金錢豹矯健的身影緊隨其后,不出預料,它今天能夠飽餐一頓了。
于此同時,趙青的視線緊緊跟隨已經出谷的鹿群,她迅速滑下藏身的大樹,朝著鹿群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路沿著地上的痕跡追蹤,半個時辰后,趙青果然發現一大群梅花鹿身影,那五只鹿帶著趙青回到了整個族群的大本營。
趙青挑好一只頭上長著絨毛幼角的雄鹿,拉弓對準目標。趙承川為自己專門定制的三石大弓被趙青拉成滿月,松手后箭矢以雷霆之勢扎入目標脖頸,巨力之下帶著八十多公斤的雄鹿向前撲去釘在地面上。
周圍的鹿群慌忙四散逃開,射中目標,趙青緊繃的心神放松下來。
梅花鹿群已不見蹤影,趙青走過去將插在雄鹿身上的鐵箭拔下,躲過迸射而出的血線,將水囊里沒喝完的水倒出來,接住往下流淌的新鮮鹿血。
不一會兒灌滿一壺,迅速處理好地上的血跡,用布條捆住脖頸處的傷口,趙青扛起整只鹿向外圍趕去。
到達平時吃野食的淺水旁,趙青放下鹿尸,將鹿茸砍下,扒下一張完整的鹿皮,鹿肉分解成一塊一塊,總共大約六十多斤,鹿骨砍成一段一段,重量大約五十多斤。
留下一些可食用的內臟,其余的邊角料也不放過,放在陷阱中用來引誘食肉獵物正好。
清洗完獵物,再洗干凈身上沾染血跡的地方,趙青小心翼翼地將珍貴的鹿茸包好才放心。畢竟從記憶中得知,鹿茸是比較珍貴的藥材。
離開溪邊,趙青毫不費力就獵到了幾只野雞野兔,將陷阱重新布置好。
今天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夠趙青趕去縣城,回家前趙青將背簍里的鹿茸、鹿肉等藏在屋后附近,用寬大的葉片包好再吊到樹上,把剩下的一些小型獵物帶回家充當今天的收獲。
天色將明,趙青早早起床,沒有時間查看陷阱,留下十斤左右的鹿肉、十斤左右的鹿骨,趙青將剩余的鹿茸、鹿皮、鹿肉、鹿骨一起裝進背簍提上野兔野雞出發。
到鎮上后,賣完野兔野雞進賬一千四百六十文,寄放好板車,趙青肉痛的包了一輛牛車向縣城趕去。
等到遠遠看見三米高的厚重古城墻時,已經過去一個時辰。
趕車的大叔停好車:“小哥,我這牛車就不進去了,進去要收錢。”
“行,大叔您在這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趙青背著背簍到城門口排隊進城,守門的士兵并不在意他們這些走路進去的平民,只有趕著車的才會被攔住收入城費。
趙青早就打聽清楚縣城的三家醫館情況,一家在縣城中心地帶靠東一些,主要服務于一些達官貴人;一家居城北,縣城富戶聚居地;還有一家則在城西,是平民的首選。
入城后,趙青決定這次鹿茸就賣給城西的醫館,一路打聽位置,趙青站在一家叫濟世堂的醫館門口。
趙青大步踏進醫館,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坐在藥柜前溫聲詢問:“小兄弟,看病還是抓藥?”
“大夫好,醫館收藥材嗎?”
”收的,不過鄙人醫學知識淺薄還當不得一聲大夫。“
少年臉色露出笑容,趙青掀開遮住背簍的布蓋,將鹿茸拿出來遞給少年,少年接過打開一看,臉色一變:”此藥材比較珍稀,小哥隨我去后院與大夫詳談。“
趙青背起背簍跟隨少年一道往內院中去,院子里一位身著長袍、年約五十的大夫正在院子里炮制草藥。
”師父,有新鮮鹿茸,您來掌掌眼。“
”真的?趕緊拿過來老夫瞧瞧。“
大夫小心接過弟子手里的鹿茸湊近眼前細細觀察。
”分支明顯,比例協調質地細嫩,嘴頭飽滿,不錯不錯,是為上品,一對的話出價八十兩。“
”可以,不知您還收不收鹿身上的剩余材料?“
”收,拿來老夫看看品質如何。“
老大夫一一查看背簍里的東西,然后點頭,”還算新鮮,肉一百文一斤,骨頭一斤五十文,這一壺鹿血,一兩銀子,鹿皮比較完整,五兩銀子。“
“好。”
”總共九十三兩,小哥,以后還有此等品相的鹿茸我們醫館依舊以這個價格收購。“
趙青近期并不打算繼續獵鹿,倒不是什么心系自然不舍殺生,而是短時間內多次出售鹿茸,別人肯定會以為她家有什么尋找梅花鹿的秘法,被人覬覦就不大美妙了。
趙青擺出一張苦瓜臉:”估計難了,我爹為了追蹤這只梅花鹿身受重傷,您這里有沒有上好的傷藥?”
老大夫:“具體什么情況?”
趙青:“小腿骨斷了,肚子有道撕裂傷口。”
老大夫:“老夫這里倒是能治肚子上的傷口,府城里古生堂的劉大夫更擅長治骨傷,你可以帶著你父親去試試。”
“謝謝大夫。”
“舉手之勞,小安,去給小哥拿瓶上等的金瘡藥和斷續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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