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哪兒來的真元?
左顏菲的槍尖撞擊在了一層淡淡的符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銀龍似的長槍噴出一口真元,氣勁飚烈,那名不說話的弟子雖然早有準備,但依然悶哼一聲,被左顏菲震退一步。
另外一側的培道見狀,也大吼一聲,雙掌泛起紅光,朝左顏菲撲了過來。
他的雙掌翻飛,連連轟擊出道道掌印,但都被左顏菲揮舞長槍格擋了下來。
培道的修為比左顏菲高出了兩個小境界,后者借力化退,腳步一錯,用一種非常飄忽的步法竄入了定江山的密林之。
“培山,追!”
看到左顏菲消失,培道跺了一下腳,忙跟著追趕了過去,另外一名話少的弟子也身形一晃,沒入了地面,利用某種土遁之術朝著左顏菲消失的方向跟去。
剩下的培元與培清則擋在了唐若薇的面前,冷笑連連地看著她。
“姑娘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
培清笑道:
“畢竟青冥劍宗我們得罪不起,所以請你交出法寶投降,到時候我們自會通知青冥劍宗的長輩前來帶你回去。”
“呵呵,我信你……”
唐若薇笑了笑,忽然變色道:
“才有鬼!”
她檀口微張,一抹黑色的劍光射出,直逼培元的紫府,但一道淡淡的綠色屏障卻出現在了培元的面前,攔下了這一劍。
饒是這樣,培元依然被這一劍的沖擊力震退了好幾步,他暗暗心驚,但嘴上卻笑道:
“哈,以為我還會吃同樣的虧嗎?姑娘,我攔不下你的劍,但這道出自金丹期后期師尊之手的靈符,攔下你的攻擊卻綽綽有余了。放棄吧,你已經——”
他話沒說完,唐若薇忽然身影一閃,來到他的面前,抬手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帶著淡淡黑色磁力的手掌突破綠色屏障的界限,一掌印在了培元的胸口,強悍無匹的掌力頓時摧折了這名筑基期修士渾身的筋骨,將存著真元的氣海紫府也給震得七零碎。
培元七竅同時噴出一股鮮血,倒在了地上,而唐若薇則腳一跺,身影沒入土地,朝著遠處遁去。
“培元?!”
這時,一旁的培清才反應過來。
“可惡,你別跑!”
他動了殺心,摸出一枚靈符,催發通知同門后,他揚手喚出一柄金劍,載著自己往唐若薇離開的方向飛去。
至此,拜月觀的幾名弟子都被左顏菲和唐若薇引到了定江山的內部,只剩下被唐若薇一掌拍死的培元尸體,孤零零地躺在原地。又過了一會兒,地面再次出現動靜,一陣靈光之,白秋然從石像下好整以暇地鉆了出來,站在了石像旁邊。
“唉,為什么就不肯聽勸呢,人心太貪啊。”
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培元尸體,多次跨越生死后產生的特殊視力看到一臉懵逼的培元魂魄被幾名陰差用鐵鏈捆了起來,于是搖了搖頭。
“我是不是差不多應該教教若薇怎么制伏別人的招式了……”
他朝那邊看去的時候,正好那邊那幾名陰差也朝他看了過來,一人幾鬼對視了一秒,那幾名陰差卻像是見了鬼似的,拖著培元的魂魄就往虛空里跑。
看著這場景,白秋然也沒有阻止,任由培元的魂魄被陰差帶著離去,這下,這位拜月觀的弟子算是死透了。
白秋然雖然不提倡人族自殘,但身在修真界,這種事情總是難免,他剛剛也聽著,唐若薇本來是在上次遭到偷襲時,就已經殺了一個拜月觀弟子,按理說對面應該知道她有那個能力。
而且后來開打之前,唐若薇和左顏菲兩個姑娘報了宗門名號,好話說盡,唐若薇還再三提醒我這一招下去你可能會死,但拜月觀的弟子偏偏還是要動手,那就怪不得誰了。
就好像一個人偏偏要在人家面前跳來跳去,還在那里叫囂“快來打死我呀”,那這人要是真的被人打死了,也沒人會去同情他。
那幾名追趕過去的弟子,白秋然也看了一眼,追在左顏菲背后的是一名筑基期期與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而追趕唐若薇的則是一名筑基期巔峰,只差一步便能結丹的所謂“虛丹”境界的修士。
到了這個境界,修士的真元已經在紫府氣海之內凝聚到了極點,會有自發性的凝固趨勢,而此時的修士也有一定的金丹期修士特征。
不過終究還是筑基期修士,所以白秋然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徒弟,只要沒有跨大境界,以自己交給她的招式,稍微開動一下腦筋,就沒可能會輸。
想到這里,白秋然懶洋洋地掃了掃定國先皇的那座石像,然后坐在了石像腳下的石臺之上。
又過去了一會兒,天空之響起了呼嘯的風聲,幾名和先前拜月觀弟子穿著相似服飾的人簇擁著一名金丹期修士,架著五光十色的飛劍從天上降落了下來。
“師尊,培清師兄所發射靈符的地點就在這里了。”
其一名弟子左右查看著,接著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培元尸體,以及坐在石像腳下石臺上的白秋然。
“那是……培元?師尊,他死了!”
“冷靜,你們將培元的尸首收起來。”
為首的那個仿佛老道士一樣的金丹期修士吩咐了一聲,接著看向了白秋然,問道:
“小友,能否告訴老道我,這個人是被誰殺掉的?”
咦,居然還這么有禮貌。
白秋然心想了想,但他還是仰頭看著天,一副拽得二五萬的模樣。
“天知道,興許是被我給殺掉的呢。”
“小友說笑了。”
這個老道士捋了捋胡子,背著手說道:
“讓老道我猜一猜,之前培清報告,說培善死在了一名筑基期女性修士的手,而根據情報,這一次,定國的太子案件,接了懸賞的人,有一組人是兩女一男,兩個筑基期,一個煉氣期的組合。殺了培元的是你的師姐吧,培清他們都不在,想來是去追趕她們去了。小友,你說我們要是把你抓起來,你的師姐會怎么樣?”
“難說。”
白秋然聳了聳肩膀。
“在不查清案子真相前,我的師姐們是不會停下來的。”
“唉,實話實說吧,如你們所猜想的一樣,定國的太子是被我那師兄用法術直接破壞心臟殺掉的,栽贓嫁禍到那幾只妖物的身上……這樣一來,我們拜月觀既能扶皇子上位,從幕后掌控定國,又能以為太子復仇為名,抓那幾只妖物來煉丹,一舉兩得。”
老道嘆氣道:
“但知道了又怎么樣,你們就算能說服屈鵬帝破開太子胸腔,查明真正死因,一個死于這種大路貨法術的人也無從對證是誰下得手……老道我知道你們來自名門正宗,但你們的宗門不在此地,面對金丹期,你們還是沒有什么辦法。雖然無法直接除掉你們,但抓你們起來,等到過一段時間,事情塵埃落定后,再讓你們的宗門長輩來領,也是一樣的。實力差距這么大,小友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他示意了一下,周圍的一群筑基期弟子圍了上來。
“唉,等一下。”
白秋然伸手阻止道:
“為了避免什么不知者無罪的情況,我先說清楚啊,我和師姐是青冥劍宗來的,另外一名姐姐則是神武天軍,你們動手之前最好考慮清楚。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煉氣期,指不定地上這具尸體就是我殺的呢?”
“好了小友,虛張聲勢到此為止。”
老道看了培元的尸體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以為我們會信你嗎?培元的尸體從胸口開始骨骼寸寸斷裂,很明顯就是被一種兇殘霸道的掌法所殺,而且他體內還留有一股渾厚的真元。而你只不過是個煉氣期而已,你哪兒來的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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