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屬于誰的玉佩
白秋然伸手一抓,少年手的青色玉佩便被他攝了過來,他看了看,接著問:
“這塊玉佩,又是你從哪里得來的?”
少年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云鯤丞相,并未答話。
“我懂了,也是【不能說】給的,是吧?”
白秋然收起了玉佩,淡淡道:
“不過這玉佩只能換一條命,你換了他的命,你要怎么辦?”
“這玉佩換的是他的命,不是我的。”
云鯤丞相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摸著喉嚨一邊說道。
“夠了,云丞相,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吧。”
少年苦笑道:
“比起我來說,妖界更不能失去你……更重要的是,我認為劍祖閣下并不會殺我,不是嗎?”
“哦?你是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我不會殺你?”
白秋然歪了歪頭。
“你別跟我說是因為你身上跟蘇香雪那點血緣關(guān)系,你知道她不在乎的,那么我也不會在乎。”
“我當然不會寄希望于這妖皇一族的血脈,我都不在乎,更不用說我那半人半妖的姐姐大人了。”
少年定了定神,白秋然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但他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我認為您不會殺我,那自然是因為我活著,對您,或者說對人族來說更有用,不是嗎?”
白秋然看著他,沒有說話。
“當猿王和龍王找到我,我們一起回到城主府,我發(fā)現(xiàn)您并沒有殺死白熊王,反而坐視他被白狐王帶走以后,我就明白,您這一次所圖的不僅僅是初祖妖皇的皇陵地圖了……您想要的是一個雙方對立的妖界,損失慘重,又有矛盾沒有解決的妖界。”
少年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因此,您需要白熊王活著,讓他作為北妖界領(lǐng)袖和妖界廣大低級妖族的精神旗幟活著,同時,您也需要我這個繼承了妖皇【高貴】血統(tǒng)的妖皇活著,作為高級妖族們的領(lǐng)導(dǎo)者,與白熊王產(chǎn)生對立。這種因血脈等級而決定的階級差距,除非用暴力手段,否則一年半載是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的……而我們妖界的戰(zhàn)力,又基本上在這幾場內(nèi)戰(zhàn)之,讓您設(shè)法給消耗了個干凈,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妖族要熬過這陣陣痛期,是絕對沒有辦法對九州十地產(chǎn)生什么像樣的威脅了。”
“這是你自己猜出來的嗎?”
白秋然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
“不才在下,還沒有這個本事。”
蒼皇宇拱手道:
“只是結(jié)合云丞相留下來的計劃書,以及郡主姐姐種種舉動,腦補了一下而已。”
“嗯,你叫什么名字?”
“姓蒼名皇宇。”
“蒼皇宇是吧……”
白秋然抬手道:
“你用玉佩換了云鯤丞相的命,又用這番說辭保住了你的小命,那么,你準備用什么東西來保住外面那兩個妖王的性命?要知道,假如有這只云鯤,再加上外面那只猴子和你的龍族表親,你們和白熊王的勢力對比就顯得不平衡了。”
“這是最后的一張地圖碎片,由皇室世代保管傳承。”
蒼皇宇很是上道地從懷里摸出來了一張地圖的碎片,雙手捧著來到了白秋然面前。
“蒼皇宇愿意用這張地圖碎片,向劍祖換取老師和龍伯之命。”
白秋然提起智仙的腦袋,對這張地圖碎片進行了鑒定,在得到智仙肯定的回答后,白秋然將寶箱里的地圖碎片和蒼皇宇這張一起收了起來,又道:
“交易成立,好好等候我們的安排吧。”
注視著白秋然一個魚躍鉆入地下湖泊里消失不見,蒼皇宇忙走了過去,伸手扶起了地上的云鯤丞相。
“陛下,你不該把初祖妖皇的皇陵交給他的。”
云鯤丞相喘息了兩口氣,接著道:
“那是妖皇九頭龍血脈的根啊。”
“什么妖皇族的榮耀啊根本啊,我不懂這些,我只是一個私生子嘛。”
蒼皇宇答道:
“我只知道現(xiàn)在的妖界正是頹危的時刻,比起虛無縹緲的初祖妖皇陵,我更在意您這樣的人才,你們才是讓妖界再度復(fù)興的關(guān)鍵……比區(qū)區(qū)一個死人的墳?zāi)挂匾嗔恕!?
白秋然回到了之前的城市,發(fā)現(xiàn)蘇香雪已經(jīng)成功進城了。
在發(fā)現(xiàn)白秋然并未被成功制伏,只是裝裝樣子的時候,見勢不妙的白狐王便溜進城主府,將昏迷不醒的白熊王給救走了。
而龍王和猿王見狀,也趕緊離開了城市,去尋找蒼皇宇,在找到妖皇去救云鯤丞相后,這兩個妖王知曉白秋然有可能會殺他們,也不敢回去,而是各自分頭找了個地方躲藏。
所以城市里剩下來的北妖界軍隊和皇都軍,面對具有妖王級實力的蘇香雪時,非常果斷地選擇了投降。
當他回到城主府的時候,蘇香雪正帶著西妖界僅剩的二十余名將士,在城主府的廢墟上接受對面的戰(zhàn)俘。
這一次戰(zhàn)爭,北妖界的白熊王拉了兩萬名金丹期以上的妖族戰(zhàn)士,而皇都方面則派出了一萬余名精銳的皇都軍,結(jié)果在戰(zhàn)爭,白秋然隨手的一發(fā)劍雨洗地,兩支軍隊再集合的時候便少了大半的人,再加上要抵擋蘇香雪之后連日的高強度進攻,他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現(xiàn)在這片被燒成了灰燼的焦土上,稀稀拉拉地站著的一兩千名來自皇都或北妖界的妖族將士,這就是兩大勢力僅存的兵力了。
短時間內(nèi),妖族別說進攻九州十地了,就這點兵力,恐怕連彌平妖界的混亂都很困難。
白秋然的行蹤沒有隱瞞,正在接收著戰(zhàn)俘的蘇香雪很快便看到了他,便丟下戰(zhàn)俘們,微笑著向他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
白秋然點了點頭,蘇香雪又看到了他身后跟著的蒼皇宇和云鯤丞相兩人,于是她臉上的笑容又收斂起來,拉著白秋然的手臂走到了一邊,低聲問道:
“你怎么沒有清理掉這個云鯤。”
“因為這個東西。”
白秋然舉起了手的青色玉佩。
蘇香雪看著這玉佩,有些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后,她愣道:
“這上面的印記……這不是你們青冥劍宗的?”
“是的,在青冥劍宗內(nèi),每個弟子入門,他的師尊都要親手給他雕一塊玉佩,這塊玉佩象征著他的身份和在宗門內(nèi)的地位,也與宗門內(nèi)的一些服務(wù)項目息息相關(guān)。”
白秋然解釋道:
“不過更加重要的是,這玉佩象征著師尊對弟子的寄語和祝福,在最開始的時候,青冥劍宗的玉佩還不是代表身份,這個傳統(tǒng)就開始了,我的師尊青冥道人,當初也給我雕了一塊這樣的玉佩。”
白秋然說著,從儲物袋里取出了自己的玉佩,說道:
“這上面的功能都是后面加上去的,最開始的時候,它就僅僅只是一塊玉佩而已。師尊賜我的字是【恒】,意思就是讓我不要停下修煉,持之以恒,總有一天會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這種玉佩是青冥劍宗延續(xù)了三千年的傳統(tǒng),就連剛剛?cè)腴T的唐若薇那批人都有,作為白秋然的徒兒,唐若薇的玉佩也是白秋然親手為她雕的,而白秋然賜給她的字,則是“堅”。
雖然白秋然給她解釋的是希望她堅持不懈努力修煉,但實際上,白秋然當時只是下意識地聯(lián)想到了“堅硬”這個詞語罷了。
“這塊玉佩,雕刻時使用的手法,是最標準的青冥劍宗的雕刻法。”
白秋然看著被蘇香雪捏在手里的玉佩,說道:
“根據(jù)那云鯤丞相和你那個便宜弟弟的反應(yīng)猜測,這塊玉佩也是來自于勞什子扶桑神宮,然而問題是,三千多年以來,青冥劍宗的弟子下落我基本上都有個數(shù),在我的印象,并沒有青冥弟子前往什么東瀛,就連前往滄海的人都沒有幾個。那么問題來了,這塊玉佩到底是屬于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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