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教訓(xùn)袁林
“這花園我可不可以進去?”
那女子抿嘴一笑,隨即說道:“當(dāng)然可以。”
花園里已經(jīng)有人了,好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不過都比小安大,但是也大不了多少,基本上都是十七八、二十來歲的樣子,看穿著打扮,都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女,更像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
看到青綠色裙子的女子,其中一個女子叫道:“荷葉姐,快過來,你這幾個老表太壞,老是往人家領(lǐng)子里灌雪,涼死了。”
小安看著叫荷葉的女子忍不住笑了,你還別說,她這身打扮還真的跟荷葉有點像,綠綠的,挺直。
“你往他們領(lǐng)子里灌呀,長手干啥的。”
荷葉盈盈地笑著,顯然很喜歡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玩鬧。
荷葉這樣一說,剛才那個叫屈的女子立馬抓了雪就向往她身上撒雪的家伙身上撒去,一邊撒一邊咯咯的笑,顯然開心的很。
小安一個都不認識,也就沒太往跟前靠,萍水相逢,吃過飯就回了,以后有可能不會再見,沒必要瞎搭話,搭話也未必有人理,因為所有人的焦點都落到這個叫荷葉的女子身上,而自己這個年齡肯定會被他們看不上,長大了,誰還愿意跟比自己小的玩,煩都煩不過來,大人有大人的心思,大人有大人的玩法,跟小屁孩搭話,他們都嫌丟份。
“這樣不就對了么,誰撒你你撒誰,一報還一報,誰也不吃虧。”
荷葉笑著說道,儼然一副大姐的派頭。
小安離開那幫人有十來步遠,他無心聽他們聊什么,而是盯著一株含著芽孢的梅樹細細地端詳,相比自家那幾株梅樹,這株更大一些,更粗一些,跟爺爺畫中的瘦梅相去甚遠,不過因為枝頭上落了雪,這含著的芽孢卻多了一些生機,也多了一些色彩,在這雪后的花園里確實引人注目。
荷葉的到來沒能阻止一場雪戰(zhàn),反倒因為她的話雙方本來閑著的人也都加入了戰(zhàn)團。一時間,雪團飛舞,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不過因為男人勁大,手也準,女性人多還是落在了下風(fēng)。
這張家的花園也足夠大,亭臺假山一應(yīng)俱全,跟南方的那些商家巨賈的后花園不遑多讓,概因為這是張老爺子請來的工匠全是南方的能工巧匠,也按照江南園林的風(fēng)格打造而成,沒成想?yún)s成了這幫小年輕的玩鬧的極佳場所。
小安正專注地端詳著梅樹,突然一股凌厲的勁風(fēng)直奔面頰,小安本能的伸手去抓,抓到手里一片冰涼,展開一看才知是個雪團。小安毫不為意,以為這是誤打誤撞,巧了而已。他沖那幾個正在打鬧的大哥哥大姐姐們一笑,繼續(xù)看他的。
可是,當(dāng)?shù)诙䝼雪團直奔腦勺的時候,小安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自己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再說,這邊也沒他們的人,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就不是巧合了,很可能就是故意的。只是,小安搞不明白,誰會對自己下手,自己又沒礙他們的事,你們打你們的,我看我的花,互不打攪。
當(dāng)?shù)谌窝﹫F再次砸向小安的時候,小安真的惱了,這誰這么討厭,專盯著我砸,我又沒跟你們玩,礙你們什么事了,小安捏著雪團,厲聲道:“誰的事?”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趾高氣揚的家伙,他打量著小安道:“小子,我嫌你太礙眼了,多大了?怎么這么沒眼色,去,一邊玩去,別跟著大魚上串。”
小安頓時樂了,這偌大的花園,你們玩你們的,我怎么又礙你的眼了,找事也不是這么個找法吧,大家都是來做客的,沒必要這樣吧,難道看我小,好欺負?那你可是打錯算盤了。
“袁林,你不要這樣么,看不見他還小。”荷葉頓足道,顯然看不慣這個叫袁林的行徑。“咱們玩咱們的,你招惹人家干嘛,來的都是客。”
袁林哼了一聲:“小?他要是月窩地我就不吱聲了,都這么高了,也該有眼色了。”
小安有點納悶,我在這賞景關(guān)你什么事,我咋沒眼色了,要是只有兩個人在這談情說愛,我站這里不合適,你可以說我礙事,這你們一大幫人,打著玩,我咋還沒眼色了,我隨便看看倒礙你的眼了,你是誰啊,這么霸道,合著你在我就不能在這待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爹是省長也不能這么霸道吧,既然叫袁林,那就不是張老爺子的孫子什么的,那你一個來客,一個外姓,咋笑貶起我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以后你也不要再來了,這位小兄弟又沒惹你。”
荷葉生氣地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個眉清目秀的半大小子,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子,再說,作為主家,今日的壽星的親孫女,荷葉不敢慢待任何一個客人,誰知道這客人什么來路,跟爺爺又是何種關(guān)系,更何況爺爺一直交代,對待客人要彬彬有禮,萬萬不能辱沒了張家的名聲。
“荷葉,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行吧,我跟那小兄弟逗著玩呢。”
袁林說道,立馬另一副嘴臉,變得簡直比翻書還快。
明眼人即可看出,這袁林對荷葉有意思,不然不會這么聽話,問題是都知道,這荷葉對他沒意思,大家都不傻,有沒有意思搭眼便知,這個叫袁林的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以為別人不知道,其實他那點小心思瞞不了別人,只是眾人搞不明白,這袁林對著那個生人擺什么譜,你是客人,人家也是客人,又沒招惹你。
“逗著玩,人家理你了么,他也是張家的客人。”
荷葉哼了一聲說道,她實在沒搞明白這袁林咋對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半大小子動手,而且有明顯的惡意,好在是三次都沒打到人家,否則要是引起打斗就不好了,傳出去會說張家沒招待好客人,爺爺也會說她沒盡到主家的責(zé)任,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袁林訕訕笑著,卻冷冷地瞄了小安一眼,那意思都怨你,你一個外人跟著湊什么熱鬧,還不滾蛋。
“這位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他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但我不得不說一聲,這人真不咋地,你還是離他遠點。”
小安說道,慢慢地把玩著手中的雪團,那雪團在他的手中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硬,到最后變成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小雪球。小安之所以說這話,并沒有挑撥的意思,這個叫袁林的,確實不咋地,你就是想出風(fēng)頭,獲得荷葉的關(guān)注,完全有別的法子,但是你不能拿我耍著玩。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么,小心我揍扁你。”
袁林說道,轉(zhuǎn)過臉給了小安一個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小子給我等著,等會再找你算賬。袁林沒料到這個半大小子當(dāng)面這么說他,等于戳穿了他的遮羞布,等于扒他的豁子,所以他不能忍,也不愿意忍,在臺兒莊的地頭上,這么說他,他顏面何在。
“袁林!哪有你這么說話的,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荷葉頓足,一張粉臉變得通紅,顯然是生氣了,當(dāng)著她的面嚇唬她家的客人,荷葉當(dāng)然不愿意,再說了,你比人家大幾歲,你先動的手,這如今又嚇唬人家,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別管怎么著,這是在張家,你當(dāng)著主人的面嚇唬主人的客人,你什么意思么,你就是再霸道也不能這么玩。
“你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快挨揍了,你信不信?”
小安笑瞇瞇地說道,腦子里想的卻是朱浩,這小子跟朱浩差不多,喜歡吃醋,喜歡吃莫名其妙的醋。你說你好歹也是個大男人,至于么,要想獲得一個女子的芳心,單憑吃醋就能行?小安雖然不大,但是感覺不太靠譜,書上不是沒有,男人么,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有本事,大英雄,仁義,義氣等這才是獲取女子芳心的不二法門,哪是吃醋就能解決的,更何況吃自己的醋更沒必要。
“小子,年紀不大怪會吹,你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南墻根去,識相的趕緊滾蛋,別弄這礙事絆腳的,要不是荷葉姐講情,我早就把你揍一邊去了。”
袁林指著小安說道,語氣里滿滿的輕視,可是他不知道,他即將為自己的話打臉,打自己的臉,要是知道他面前站著的這個半大小子是個絕頂高手,估計打死他也不會這樣說。
有人上來勸架,一邊拉袁林,一邊勸導(dǎo)他,還有人給小安使眼色,那意思你少說兩句,要么你走吧,別等會挨揍,這個袁林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在臺兒莊橫行霸道慣了,還沒吃過虧,招惹他犯不上。
“這位小兄弟,不好意思,這人就那樣,脾氣不好,你擔(dān)待點。”
荷葉沖小安歉意地說道,她真的沒明白這袁林發(fā)的哪門子的邪,人家又沒招惹他,難道就仗著自己的老爹是鎮(zhèn)公所的鎮(zhèn)長,那也沒必要吧,你是來張家做客的,而不是來張家找事的。
“沒事,沒事,都是鬧著玩的。”
小安說道,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教訓(xùn)一下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叫袁林的家伙,你不是想諞能么,那我就讓你諞個夠,我叫你出丑,出大丑,看你還能吧。
“那好,謝謝小兄弟。”
荷葉展顏一笑,沒料到這半大小子這么好說話。
小安最看不慣這樣的男人,總是從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找優(yōu)越感,或者說以欺負弱小的為樂,這個叫袁林的顯然就是這樣的貨色,自己要是不教訓(xùn)他一頓,似乎怪對不起他的 張揚和無理。一念至此,小安手中的雪球箭矢一般飛向袁林的額頭,端得是快如閃電,在場的除了小安,沒有人看見。
只聽袁林哎呦一聲,立馬捂住了額頭。
小安這一下子用了五成的功力,若是用足力氣,只怕袁林早已倒地,哪怕不死也得受傷,初次見面,這人雖說討厭,但小安還是不想把事鬧大,只想給他個小小的教訓(xùn)即可,讓他知道疼,讓他知道有人不是你想惹就能惹的。
眾人不明所以,無不納悶地看著袁林,弄不清他咋地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捂住了額頭,也沒聽到有什么異常的動靜和聲響呀,這是怎么了,裝的?對,應(yīng)該是裝的,目的是引起荷葉的注意,有人為袁林這個下策嗤之以鼻,這也太小兒科了,幼稚。
袁林就覺得像是被人迎頭打了一棍子,什么東西打的,沒看清,就覺得很疼,也很涼。袁林急了,這冷不丁來這一下子,心頭的火立馬竄出來了,他忍不住叫罵道:“哪個狗日的事,有本事給我出來。”
袁林壓根沒往小安的身上想,他想當(dāng)然的認為自己的額頭是被墻外的人打的,所以,他叫罵的時候看的是不遠處的院墻,而不是小安。
“咋回事,我看看沒事吧。”
到底是女人心軟,荷葉還是關(guān)切地查看袁林的腦門,在她的心里并沒有男女之間的一點情愫,純粹因為袁林是張家的客人,客人受傷了,主家總歸不好看不是。
袁林松開手,頓時把一幫人惹笑了,他的額頭正中,一個鼓鼓的包,有鴿子蛋大小。袁林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才發(fā)現(xiàn)鼓起了一個大包。大包確實不小,正火火的跳著,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蹦出來,疼得很。
荷葉也忍不住想笑,這袁林的頭上這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大包,想想都讓人發(fā)笑,這報應(yīng)來的也太快了吧,這簡直就是現(xiàn)世報啊,可荷葉不能笑,她忍住笑,裝作關(guān)心地問道:“沒事吧,要不要包扎一下。”
小安吹著口哨往園外走去,看到袁林額頭的包,他忍不住想笑,得虧自己沒用全力,否則這袁林只怕此時正躺在地上呢,那還能活蹦亂跳的叫罵。
看到小安自在的樣子,尤其是吹著口哨,袁林頓時怒了,這小子顯然幸災(zāi)樂禍,自己都這樣了他還吹口哨,不是幸災(zāi)樂禍是什么。突然間,袁林一個激靈,該不會是這小子的下的手吧,于是,他沖小安叫道:“小子,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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