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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白秋是誰?


厲景深聽到洗手間里的尖叫聲,立即沖進去,當看到沈知初躺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什么重創了一下。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急匆匆的把人給抱起來送到附近最近的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不容樂觀,沈知初身體本來就一直不好,她強撐著正?蓪嶋H上胃在一步步衰壞,即使用了全世界最頂尖的抗癌藥也無法治療,只能緩解。

        而這串糖葫蘆險些要了她的命,她對山楂過敏。

        厲景深想起了過去種種,沈知初喜歡糖葫蘆,可他卻從來沒看到她吃過。

        .........

        沈知初躺在床上這次又做了那天晚上那個夢,這次夢中的場景更清晰了,她能聽到那人的聲音。

        穿著白襯衣的男人拿著糖葫蘆走到她面前:“小哭包給你吃糖葫蘆,吃完就不要哭了.......”

        她聽的清清楚楚,那不是厲景深的聲音。

        夢里面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渾渾噩噩中,夢中場景發生了變化,男人這次倒在血泊里跟她說“這次我不能再背你回家了!

        沈知初哭著醒了過來,夢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她光是想想就痛徹心扉?那真的只是一場夢嗎?為什么她想一想感覺恍若隔世,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沈知初已經確定自己丟失了很重要的記憶,記憶無關厲景深,可她潛意識中不敢告訴厲景深。

        所以當厲景深緊張問她怎么了的時候,她選擇說謊,只是說做了一場噩夢夢見自己快死了。

        厲景深臉上的擔心不假,甚至在她看來有點擔心過頭了,就仿佛她真的快要死了一樣。

        沈知初這一躺下后又住了幾天的院,在醫生說可以回去修養后厲景深才帶她回去。

        藥她還是按時吃,不過晚上的藥她卻偷偷的沒咽下去。

        厲景深顯然更緊張她晚上吃的那顆白色小藥丸,每次都要盯著她吃下去。

        沈知初把藥扔進嘴里用舌頭悄悄抵在后牙槽再喝水,趁著厲景深離開她立即把藥吐出來沖進馬桶里,再漱口,直到嘴里的苦味兒沒有了才出去。

        她一直懷疑晚上吃的是什么藥,明明說是治療神經幫她恢復記憶的藥,可她越吃頭越暈反應也遲鈍,經常忘東忘西。

        她甚至對厲景深鬧過脾氣說她不想晚上吃藥,可厲景深跟不不同意,嘴上哄著卻明顯在強制她吃藥。

        就連她說她可以一輩子不恢復記憶就這樣生活,但厲景深還是每天督促她把藥吃了。

        這究竟是什么藥?沈知初無從得知,白色的藥丸裝在一個沒有任何標簽的瓶子里,她想查也查不出來什么。

        自從她偷偷還是把藥吐了后,沈知初發現她的大腦沒有任何不適不說精神還比以前好了,而每晚做的夢也越來越清晰。

        ——“我可以叫你初初嗎?”

        ——“初初我一點都不疼,不要為我難過,也不要喜歡厲景深,他不值得你喜歡.......”

        刺耳的槍聲在腦子里炸開,沈知初睜開眼睛脫口而出一聲:“白秋!”

        她腦子里亂成一團,心臟驟停,她睡在厲景深懷里,男人懷里身上很熱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你剛才叫什么?”

        沉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知初瞪大雙眼,眼睛酸的難受,連鼻子都酸的沒法呼吸,她空茫茫的看著厲景深的下顎,雙耳宛如失聰只覺得嗡嗡作響。

        厲景深再問:“你夢見了什么?”圈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緊,像是巨型獵鉗,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沈知初喃喃道:“我忘記了,我剛又喊出聲嗎?”

        “啪嗒——”一聲,厲景深長手伸出去按涼臺燈,橘黃色的光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請了沈知初的臉。

        沈知初臉上還透著迷茫,眼睛里霧蒙蒙的,因為做噩夢的原因額頭上還起了薄薄一層汗。

        沈知初望著厲景深的眼睛:“我忘記我剛才做的夢了,似乎夢見死人,還有你剛才說我說夢話了,我說了什么你聽清楚了嗎?”

        她臉上充斥著迷茫,不像是在說謊。

        厲景深捻去她額頭上被汗水暈濕的鬢發:“我也沒聽清,不記得就算了,那只是一個噩夢!

        沈知初點頭,強撐起一抹笑,她主動環著厲景深結實的腰,隨后像貓一樣鉆到他懷里找了個束縛的位置閉上眼睛。

        厲景深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沈知初那聲急切的“白秋”

        他不由自主的又用力地抱緊了沈知初,想把人給揉進骨血里。

        沈知初并沒有睡,她還在那個夢里面出不來,從她悄悄停藥后,這個夢是最清晰的,而且她還叫出了一個名字。

        “白秋”他是誰?為什么除了夢她對他沒有一點記憶?為什么她想著這個名字心會那么痛?

        她直覺“白秋”是對她很重要的人,而夢是真的嗎?光是想想她就想哭出來。

        她不能哭,不能被厲景深發現端倪。

        其實就連沈知初都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讓厲景深知道,她做的什么噩夢,叫出來的是誰的名字。

        她靠在厲景深左胸膛位置,聽著他的心跳,頭一次平靜不下來。

        她攥緊左手腕上的手鏈,從厲景深給她戴上起就再也沒取下過,想要解開手鏈需要厲景深那兒的鑰匙,打開鎖手鏈就自動開了。

        她拽住手鏈上的鎖,覺得手腕上戴的不是手鏈,而是被人拷住的枷鎖,她解不開也掙脫不了,想要手鏈消失唯有自斷其臂。

        ........

        厲景深一晚上的不安,根本睡不著,他控制了沈知初的記憶卻控制不住她的夢境,這段時間沈知初一直在做噩夢,而今天這個夢尤為令他“驚悚害怕”

        無論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好征兆,他怕沈知初陷入夢中從夢境里恢復記憶。

        而沈知初恢復記憶他該怎么辦?她真的能像她當初保證的那樣即使是恢復記憶了也永遠不會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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