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被女子拋撒出去的小網,在天空中,瞬間變成一張大網,將草鞋村這一小方天地罩了個嚴嚴實實。
那些黑衣修士,想要逃跑,卻被這張大網擋了回來。
即便是奮起攻擊,那張大網依舊巋然不動。
三名女子見關住了那些殺手,趕忙扭動著嬌艷的身姿,跑來查看楚禾的傷勢。
身穿大紅羅裙,深綠抹胸的女子,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楚禾抱在懷中,并喂下一枚丹藥。
看著滿臉血污的楚禾,紅裙女子,冷冷說道:“寒笛,去,殺了他們!”
這個名叫寒笛,腰間別著一根散發著寒氣的冰笛,穿著嫩黃色對襟長衫和碧色百迭裙的女子,擔憂地看了看楚禾,一股寒氣瞬間縈繞了全身。
她默默轉身,走向那七名黑衣修士,取出冰笛,橫陳嘴邊,身后三枚赤色道相顯出。
隨著一陣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笛聲傳出,四名歸元境黑衣修士,頓時口鼻出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而另外兩名一品得道境修士,則是強忍著身體的痛楚,瘋狂調動元力,抵抗來自寒笛的笛聲。
三品得道境黑衣修士,也并不輕松,他以掌為刀,劈向寒笛,制造出的聲響,勉強掩蓋住了笛聲,暫時松了一口氣。
那刀氣在寒笛一丈處時,被她吹出的一個音律輕松破開消散。
“你已經悟道了?”黑衣修士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忌憚。
得道境是修仙者的一個坎,從歸元境入得道境后,需在得道境圓滿之前,悟得屬于自己的天地大道。
如此便可由得道境進入登仙境。
但若在得道境中,一直無法感悟天道,修為則會永遠停留在得道境,直到壽元終止。
而得道境真正特殊之處在于,這個境界的強弱并不局限于元力的多少,它更在意的是,是否有屬于自己的道,即天道之力。
如果在一品得道境時,就已悟出天地大道,則亦可與修為達六品得道境,卻未悟道的修士,有一戰之力。
此時的情況就是這般,寒笛已然悟道,且修為達到三品。
眼下這個三品得道境的黑衣修士,尚未悟得大道,斷斷不可能是寒笛的對手。
寒笛眼神依舊充滿寒意,她看都不看那些修士一眼,再度吹響冰笛。
笛聲中蘊含著天道之力,四名已經死亡的歸元境修士,元神在這段韻律中,轟然爆炸。
“快快出竅元神,助我出去!”三品得道境修士對兩個一品得道境修士命令道。
那兩個一品得道境修士也不遲疑,直接放棄抵抗寒笛的笛聲,元神出竅。
見那二人元神出竅,另外一名粉色長裙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只精致的毫筆,對著其中一個元神隔空畫了一個籠子,將那個元神封印在籠子里。
另外一個元神沖到大網邊緣,直接自爆,沒有任何猶豫。
以得道境元神自爆之力,終于將那張大網,沖開一個拳頭大小的口子。
寒笛見狀,精致的小嘴加快速度,吹出一陣快節奏的音律,想要擋住逃跑的三品得道境黑衣修士。
卻不曾想,那被封印在籠子里的元神,竟也突然自爆。
突如其來的自爆,讓二女猝不及防,被打斷片刻。
黑衣修士,自知時間有限,也元神出竅,自爆身體,擋住反應過來的寒笛。
逃走的元神出了大網,瞬間變成一陣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風眼神呆滯地看著這場大戰,心里久久不能平靜,這就是天道的力量嗎?
……
等季風四兄弟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他們在草鞋村住了下來。
此時的濟世甚是開心,倒不是因為自己死里逃生,而是因為這幾個孩子幸免于難。
在楚二代那些高級丹藥的加持下,麥穗和楚禾很快便痊愈了。
受傷較重的王懷民,此時也能緩慢行走了。
唯有季風,還躺在地上不能起身。
雖然不能起身,但季風還是用虛弱的聲音說道:“三哥啊,這些女子是你什么人啊?你咋也不介紹介紹!”
楚禾正縮在墻角,支支吾吾地說道:“啊,這是,是,我的,呃……”
“我叫當舞,是他的夫人,寒笛和霞圖是侍妾。”依偎在楚禾身旁的紅裙女子說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季風現在嚴重懷疑,楚禾他爹,楚萬貫,也是從他家鄉穿越來的。
正在愈合的傷口有些發癢,季風哼哼著道:“三位嫂嫂見諒,小弟傷重不能行禮了!”
小弟?當舞疑惑地看向楚禾:“夫君,他們是?”
楚禾嗖得站起身來,拍著胸脯,高聲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兄弟,親兄弟!”
“天鴻道門季風,我四弟!”
“天鴻道門王懷民,我大哥!”
“玄天劍宗麥穗,我二哥!”
“我是老三!我兄弟四人情深似海,情比金堅!”
三名女子看著一臉豪氣,吐沫橫飛的楚禾,美麗的眸子里充滿了疑惑。
她們實在難以相信,幾天不見,他們的夫君如何變得這般江湖義氣了。
王懷民和麥穗,對著三名女子拱拱手,道:“弟妹好啊!”
“好好好!”當舞,寒笛和霞圖連忙欠身行禮:“見過三位叔叔!”
歡聲笑語中,擠在門口的濟世,咳了咳,道:“我,還有我!”
雖然為了保護娃娃們,他不曾出手,但也算是并肩作戰過,如此快活的空氣,他也想聞一聞。
楚禾:“哦,他是法門寺的和尚,路人!”
濟世:“……”
看著歡聲笑語的眾人,季風躺在地上思慮萬千。
如果天鴻道門,玄天劍宗和法門寺的礦工,都是這幾個黑衣修士所殺的話,那么一切都明朗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殺了我。
殺礦工,以引起三家沖突,若要查清原因,三家必會派人,前來這個距離采石磯最近的草鞋村,調查真相。
實際上,這也是黑衣修士沒有辦法的辦法,采石磯有陣法存在,他們進不去。
而若想一擊即中,他們必須要賭一把,賭我能從陣法中走出來。
他們賭對了,但卻沒有成功殺掉我。
可他們為什么要殺我呢?我只是個人畜無害的穿越者啊。
我才十八歲啊,我就想回家,我有什么錯?我有什么錯?
更讓人頭疼的是,逃了一個,不知道他逃出去以后,會不會搖人再殺回來。
想到此處,季風翻了個身,對當舞問道:“嫂嫂見多識廣,可能看出,今日那些人屬于哪個勢力?”
當舞沉默了一會,深情的望著楚禾道:“看不出來,但是敢刺殺我夫君的,一定不是小勢力!”
不是吧,不是吧,你們居然還不知道那些人,真正想殺的人是我?季風心中暗暗竊喜。
誰說不是呢,人域聚錢城,聚錢山莊少莊主楚二代,才有被刺殺的可能和意義啊。
如此一來,在沒清楚是誰想殺我之前,可以將楚二代,以及他的三個既強大又美艷的嬌妻,綁在身邊,關鍵時刻還能保條狗命。
季風艱難地坐了起來,一臉嚴肅道:“我已經查清楚了,礦工就是那幾個黑衣人殺的。”
“而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將三哥引出采石磯,然后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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