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逆轉需強援 兩命來相換
當翠翠急三火四地跑到張豐陽的家里,說黃夢瑤失蹤了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原來的黃府里的那條地道也找了嗎?”張豐陽問道。
前幾天翠翠便已經繼承了金泰金老爺的家產,并搬到了原來的黃府之中,讓張豐陽比較欣慰的是翠翠硬拉著黃夢瑤讓她重新住回青宣小筑當中,而自己即便已經擁有了億萬家財,仍然在徐方白的商行中樂此不疲地干著賬房先生,這倒讓徐方白對自己的干女兒更加另眼相看。而黃夢瑤重新搬回去之后則更是大方地告訴了在自己的院子中有一條通往正房的密道。
所以當張豐陽問道翠翠這句話的時候,翠翠并沒有顯出驚訝的神情,搖了搖頭說:“都找了,沒有!”
張豐陽聽到此話,低頭想了一想,忽然抬起頭說道:“我想我知道她應該在哪了!”
“真的嗎?那還等什么?快帶我去找啊!”翠翠的臉上終于看到一絲高興的表情。
張豐陽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那地方現在看來有些危險!這樣吧,翠翠,你在這里陪著玉兒。唐隊長,麻煩你馬上聯系所有警員趕往太清宮,我先行一步。”
唐帥帥聽過張豐陽的話之后,趕忙帶人回到警隊組織隊伍去了。張豐陽則摘下身上的行囊交給了站在一旁的玉兒,眼含歉意地看向玉兒。
“師哥,去吧!一切小心,我和翠翠在這等你!”玉兒絲毫沒有猶豫地說道。
“嗯!”張豐陽答應了一聲,大踏步邁出院門向太清宮走去!
二十多分鐘之后,張豐陽出現在了太清宮的那扇漆紅大門前面,只見往日香火茂盛、人流不息的太清宮此時大門緊閉、一片寂靜!
張豐陽抬頭看了看寫著“紫氣東來”四個大字的牌匾,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了沉重的木門,發出“咯吱咯吱”的厚重聲音。
這時,一個陰狠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哼哼!你終于來了!”
竟然阮玉郎!更讓張豐陽奇怪的是此刻的阮玉郎說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絲毫沒有南方的口音!而在他的身旁,黃夢瑤被捆在一根足有三米高的樁子上,不斷地對張豐陽搖著頭!
張豐陽來到院子正中看黃夢瑤頭發散亂,臉上還有著青紅色的痕跡,顯然是被打出來的,再想起當初福滿堂的女兒的遭遇,直把他急的眼里都要滴出血來!
“夢瑤!他可曾欺辱過你?”張豐陽沉聲問道。
黃夢瑤礙于嘴被堵住,只能搖頭。
“喲!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那關心別人!你們還真是郎情妾意啊!你放心,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她抓來,怎么也得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才能好好享受,不過這丫頭性子是夠烈的,但是這身段模樣要比那福巧蕓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我喜歡!”阮玉郎一臉淫笑說道。
“阮玉郎!你引我來到這的目的是什么?盡管劃下道來!”張豐陽在得知黃夢瑤沒有被迫害之后反倒冷靜了下來,他一邊問著,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阮玉郎好像已經把張豐陽當做囊中之物一般,饒有趣味地說道:“別著急啊!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抓到這丫頭的?”說完他拍了兩下手,只見一群人忽然從兩側的房屋里沖了出來,手持長槍齊齊瞄向了張豐陽!
張豐陽環顧了一圈,冷冷一笑,卻好像沒看到這群人一樣,朗聲喊道:“陳先生,不露上一面嗎?”
“呵呵,張兄弟果然聰慧過人!”
張豐陽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陳丹青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人也從北側的房屋后面走了出來,只見他一瘸一拐來到張豐陽對面坐了下來,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張景山,而讓張豐陽沒想到的是,隨著陳丹青和張景山走出來的竟是自己的老朋友——王亮!
阮玉郎看到張豐陽難以置信的看著王亮,嘿嘿笑道:“怎么?看到自己的兄弟現在竟然成了自己的對頭,很意外嗎?我剛剛不是說了么,抓住黃小姐確實廢了不少的周折,當然還要感謝王亮兄弟出手相助才行!哈哈哈哈!”
張豐陽聽到阮玉郎的話更加吃驚地看向王亮,只見王亮一直低著頭撇著臉,似乎也知道自己沒有臉面再見張豐陽一般。突然,他猛地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大吼道:“三陽子!我沒辦法!他們抓了我娘!”
再看阮玉郎走到王亮身邊,蹲下說道:“王亮兄弟,哭什么,不用擔心,等今天的事情一結束,我就讓你們母子團聚,人和人之間是應該相互信任的,對吧?”
“亮子!你怎么能信他?他是趙鐵剛派到日本人手下的臥底!而就在前幾天他還扔下了二叔自己跑到這里避難,這等絲毫沒有義氣信用的人,你怎么能信他?”張豐陽忽然伸手指著阮玉郎喊道。
阮玉郎猛然站起身喊道:“哈!我是趙鐵剛派去的人?笑話!枉你常被夸贊是聰明人,告訴你!老子姓陳,我叫陳玉郎!”他話音剛落,立刻抬腳向王亮猛然踢去,王亮只覺得兩眼一黑立刻昏了過去。
張豐陽聽到此話,看了看此時挨著的陳丹青和陳玉郎二人,發現此二人的五官有幾處極為相似的地方,頓時猜出原來陳玉郎是陳丹青的兒子!大腦中又把近一個月來的事情重新捋過一遍,基本上推測出個大概來,許多疑團也豁然而開,緩緩說道:“看來陳先生處心積慮這么長時間,唯一的目標應該是太祖遺藏了吧?”
陳丹青依舊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呵呵”一笑說道:“沒錯,張兄弟只要你把寶藏的地點告訴我,今日你便可與黃小姐安然離開!”
陳玉郎在一旁急道:“爹!你不是說好要把那丫頭留給我嗎?”
陳玉郎立刻板起臉怒道:“混賬!你著什么急,等我們把寶藏弄到手,什么樣的女人你找不到,怎么就認準了她?”
陳玉郎聞言,垂首說道:“爹爹教訓的是,孩兒明白了,但是孩兒還有一個請求!”
“講!”陳丹青“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說道。
“前幾日比武我輸給了這小子,孩兒心里不服,今天我要再和他比斗一番,決出生死!”陳玉郎眼中看著張豐陽,惡狠狠地說道。
陳丹青緩緩扇了兩下手中的扇子,說道:“不急,咱們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難得我與張兄弟如此投緣,我倒是想知道張兄弟如何猜出我會在這的。”說完兩道深邃的目光直射到張豐陽身上。
張豐陽臨危不亂,從上衣兜里掏了一下,把拿出的東西舉到身前緩緩說道:“就是這個!”
陳丹青凝神往張豐陽的手中看去,只見他手中舉著兩個高矮不一粗細不同的彈殼,好奇問道:“兩個彈殼又能說明什么?”
張豐陽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幾個疑點沒有搞清楚,不過現在都明白了,陳先生且聽聽看,當初陳先生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就是那批寶藏的關鍵了吧?而且你也知道趙鐵剛就是忠奉堂的總把頭,只不過自己勢單力微無法與他正面抗衡,于是安排陳玉郎打入到日本人的勢力里去,準備借力打力,當黃德發老板吞下了那一大批鴉片之后,很快就被日本人抓了過去,而你命令陳玉郎偷偷把黃老板救出來直接送到了趙鐵剛那里,有了黃德發,陳玉郎既可以感謝趙鐵剛替自己壓下了福巧蕓的案子,又能用黃老板吞下的那批鴉片表示對趙鐵剛的誠意,如此一來陳玉郎又打入了忠奉堂的內部,這樣才能知己知彼,對吧?
那具干尸自然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原田村正應該就是陳玉郎解救黃老板時候殺的,而你將計就計,把那原田村正尸體的特征與黃老板的身體特征搞得一模一樣,這樣就可以假造黃老板的死像,直接斷了日本人繼續抓捕黃老板的念想。
而且陳先生與我先后兩次見面時,特意講了一些關于黃老板的事情,目的是引導我追查下去,一來可以利用我的警察身份追查搗毀忠奉堂,二來也可以密切關注我的行蹤,試圖從我身上找到太祖遺藏的下落,可你沒想到的是我并沒有全信你說的話,竟然敢去挖黃家的祖墳。而你只好暗地里跟隨我們去了黃家祖墳附近。
再說那天晚上在城外黃家祖墳附近的林子里,趙鐵剛開槍打死了李拐子和趙順子,而我追著一個黑衣人跑到林子外時,開槍打傷了他,誰知那人跑到一個坡下面就消失不見,我猜應該是在那附近有一條極為隱秘的密道入口,可我急于知道隨我同去的人是否受傷,就走了回去,在途中我隨手撿到了這兩個彈殼,而且是兩個不一樣的彈殼,所有人都知道一把槍是不可能射出兩種子彈,再想想當時的槍聲也有不同,于是我猜測當時在林子里開槍的并不只有趙鐵剛一個人!
當然也不排除趙鐵剛一個人手持兩把槍的可能,但是就在我出院的那天,趙鐵剛忽然回到了家中,我發現他走起路來絲毫沒有受傷的情況,于是我更加堅定了林子里有第二個人的存在,而這第二個人就是我一直追的那個黑衣人!而那名黑衣人出于某種原因不得不殺死那兩名日本人。
現在看來,那個黑衣人就應該是腿傷還沒痊愈的陳先生本人吧,你是怕那兩名日本人回去報告尸體不是黃老板,好不容易制造的假象就會立刻被拆穿,于是當機立斷趁著趙鐵剛開槍時的混亂槍殺了那兩名日本人,而那條密道也應該是通向這座太清宮里。
陳先生,我說的可對嗎?”
陳丹青自從在長輩的口中得知了太清遺藏這件事的時候便一直以此為目的行事,后來查出線索在張豐陽身上之后,便一直留意著他,之后的事情與張豐陽的推斷相差無幾,他早早就安排自己的兒子陳玉郎化身阮玉郎打進了日本人的內部,試圖找出線索之后去借助日本人的勢力與忠奉堂抗衡,最后再坐收漁翁之利。
可沒想到的是陳玉郎色膽包天,奸殺了福巧蕓,陳丹青只好將計就計,讓陳玉郎以黃德發為條件取得了趙鐵鋼的信任,打入忠奉堂的內部當起了雙料間諜。隨后陳玉郎比武時意氣用事,毒傷了張豐陽,痛罵陳玉郎一番后,只好仗著張景山的勢力每日前來查看張豐陽的傷情。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可畢竟計劃沒有變化快,前幾日藤田太郎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直接擰斷了脖子,趙鐵剛自殺身亡,忠奉堂瞬間瓦解,經營多年的局面一夜之間發生了變化,只好抓來黃夢瑤作為與張豐陽談判的籌碼。
此時,陳丹青聽到張豐陽的推斷之后,佩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難怪自打一看到你就覺得你投緣。好吧,既然咱們都是聰明人,我也不多說廢話,一個地點換兩條人命,你意下如何?”
張豐陽當時得知黃夢瑤失蹤就已經猜到大半是陳丹青搞的鬼了,他只知道不可能對黃夢瑤坐視不理,可真到了這時候心中卻犯難了。
就在這時,早已經被關上的太清宮大門“轟”的一下被炸得粉碎,伴隨著逐漸消散的硝煙,唐帥帥一馬當先沖了進來,緊接著身后一陣腳步聲響起,竟是四平街警隊的警員全副武裝前來增援!
唐帥帥用極快的速度掃視了一周之后,來到張豐陽身旁問道:“怎么樣?受傷了嗎?”
張豐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陳丹青早就聽說張豐陽和唐帥帥極為不和,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唐帥帥根本不可能會幫助張豐陽,此時對于這一隊來增援的警察顯然有些應對不及,諸多想法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后,他重新調整出一副笑臉說道:“唐隊長,帶著這么多人,是來燒香請愿還是算卦求緣啊?”
這時,副隊長劉成突然冒了出來,來到唐帥帥身后說道:“隊長,已經搜查完畢,整個太清宮里除了已經被囚禁的玄清道長和幾個小道童以外,所有的人都在這里了,而那些人已經被我們解救從后門離開,暫時逃離危險。”
“張景山!”
劉成話音剛落,一聲厲喝從門外傳來!
正站在陳丹青一旁的張景山聞聲忽然一震,立刻發起抖半信半疑地說道:“少帥!?”
陳丹青和陳玉郎父子二人察覺到張景山的異樣以后立刻往門外看去,只見被炸碎的大門外空空如也,人影皆無!
張景山同樣也沒看到少帥的身影,自己胡亂猜想難道是出現了幻覺?
這時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還要胡鬧到什么時候?你可知道私自調動軍隊一兵一卒,是觸犯軍法的!現在回頭我還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看見,否則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這道聲音剛停,就聽到一陣汽車聲響起,漸行漸遠。
再看張景山被這幾句話嚇得滿頭大汗,渾身發抖!猛然一抬頭,對著臺下正包圍著張豐陽的人喊道:
“撤!”
緊接著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而隨著這一聲喊,剛剛從屋子里沖出來的人齊刷刷地把槍收了回來背在身后,列好隊隨著張景山離開了太清宮,只留下了陳丹青和陳玉郎二人直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局面瞬間發生了轉換!
唐帥帥悄聲湊到張豐陽身邊說道:“怎么樣?這個強援找的如何?到位不?”
張豐陽直接回了一個大拇指,對著陳丹青喊道:“陳先生,你還要執迷不悟嗎?現在放了黃小姐,還來得及!”
陳丹青從剛剛的震驚之中逐漸恢復了過來,說道:“呵呵,江湖人要有江湖的規矩,老夫倒有個法子,你可愿意聽?”
張豐陽這時心里已經有了底氣,立刻答道:“說說看!”
陳丹青不慌不忙,把手中折扇一層一層的重新疊好別在腰后,緊接著兩手從背后掏出兩把手槍,左右分別指向了黃夢瑤和王亮,說道:“老夫的法子很簡單,讓我兒玉郎下場與你重新比斗一場,你若勝了,王亮和黃小姐可以安然離開,而我和玉郎任由你處置;如實我兒玉郎勝出,你需讓我和玉郎安然離開這里,不能有任何人暗中追捕,至于那寶藏的事,看來現在開始已經與我無緣了,咱們兩命換兩命!你說如何?”
“好!”張豐陽想都沒想就一口應下了,然后他轉頭朝著唐帥帥點了點頭說道:“相信我!”
唐帥帥會意點了點頭,揚聲說道:“所有人,收起武器,如果張豐陽輸掉本次比武,不得有任何人再抓捕這兩個人!劉成,帶幾個人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搗鬼!”
劉成本就是心思靈透的人,哪還不明白唐帥帥說的“任何人”指的就是陳丹青,當即看似隨意的點了幾個人,其實都是警隊里槍法最好的幾個人,帶著他們走出了太清宮,剛走到外墻邊上,立刻囑咐幾個人找好隱秘的狙擊點,死死地盯住了陳丹青,生怕他在比武過程中開槍偷襲。
唐帥帥安排完畢之后對張豐陽說了一句:“小心!”便帶著其余警員圍著院子站成了一個半圓。
陳玉郎知道自己終于有機會一雪前恥,頓時興奮起來,只見他怪叫一聲,來到庭院中央,目露兇光,死死盯著張豐陽,說道:“又遇上了,這次我不會再掉以輕心,難得有機會能殺了你,想想都開心!嘿嘿!”
再看張豐陽閑庭信步往前走去,來到陳玉郎身前八步的位置停下說道:“手下敗將,我不介意讓你再輸一次!”
陳玉郎還不等張豐陽的話說完,向前突竄五步,當胸一拳朝著張豐陽打去!張豐陽早有準備,此時看到陳玉郎的拳打來,使了個擒拿手法,兩手交叉斜著向上一扛。陳玉郎心知自己這一拳若是被張豐陽架住,一只手必定受制,當即猛地剎住身形,另一只手四指前伸朝著張豐陽的喉部刺去!這一下極為狠辣,張豐陽若是被刺中輕則呼吸不暢,重則直接被刺穿喉嚨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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