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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演出


作者有話要說:</br>最近有點忙,沒什么靈感,見諒。

        “瓦特!”整個化妝間回蕩著格子外套的驚呼聲,然后獲得了兩個嘲諷意味特別明顯的白眼。

        格子外套身后一個裹著短款羽絨服的女人無奈扶額,顯然是對自家藝人這種蠢到爆炸的行為無可奈何。

        格子外套自覺失禮,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迫不及待道:“男生?”謝其華無奈地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國風音樂人‘桃之夭夭’。”“哦,你好你好,我是陳堯立。”格子外套陳堯立也不在意為什么謝其華說的是圈名,反正粉絲知道的也是圈名,就先自我介紹,然后指著白色毛線帽子:“他叫郭慎,是江前輩同公司的師弟。”

        被cue到的郭慎皺了皺眉,臉色不太好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謝其華,看到謝其華長到過胸的長發(fā)時那個眉頭皺得簡直能夾死一只蚊子,最后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你好。”

        身后的小助理嚇得魂都要沒了,自家藝人也是圈里出了名的脾氣不太好,比起江鈺那是過猶不及,她生怕謝其華會因此不滿然后大肆宣揚。雖然他們有公關,但是謝其華這里也有百萬粉絲還有那么多朋友呢。

        “你好。”謝其華說出第三遍這兩個字,不太在意郭慎不太友好的目光,反正他師兄也是這個德行。

        反倒是江鈺,還特意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郭慎,隨后被化妝師毫不客氣地給拍了回去。

        陳堯立是個嘴巴閑不下來的,江鈺聽著陳堯立絮絮叨叨地和謝其華扯東扯西,耳邊仿佛有一萬只蚊子在嗡嗡叫,也像放了十個劉思啟在他耳邊。

        “你能不能閉嘴?”江鈺忍無可忍,陳堯立一愣,謝其華倒是毫不意外,閉著眼睛任由化妝師倒騰他,不去理會這三個大明星的內(nèi)部矛盾。不過陳堯立可不怕江鈺,“哼”了一聲后想繼續(xù)和謝其華搭話,發(fā)現(xiàn)謝其華閉上了眼睛,只好去找郭慎,可郭慎也嫌他煩。

        陳堯立失落地閉上嘴,去看歌詞去了。

        下午四點,是最后一次彩排。

        謝其華撩開換衣間的簾子,只一個眼神,江鈺便察覺到謝其華仿佛是變了一個人,明明只是換了一身衣服,就像是柳懷之從游戲里走出來一樣。謝其華的目光溫柔而堅定,落在江鈺身上時,江鈺覺得自己就是肖若安。

        但下一瞬,謝其華就恢復了自己,拍了拍江鈺的肩:“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比第一次更好看了?”江鈺很想告訴他,由于第一次見到這個扮相時自己還擰巴著,所以根本沒有仔細看過謝其華這一身,除了好看沒有留下任何印象。只是他覺得比起第一次,謝其華更像柳懷之了。

        一襲樸素的青衫,上面還有一些補丁,長發(fā)用兩支看起來玉質(zhì)不太好的玉簪挽起來,倒是十分符合游戲里柳懷之的形象。而肖若安就是與之相配的藍色衣衫,布料看起來的感覺就比柳懷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發(fā)冠也是精細的做工,這一身就是肖若安身為宰相低調(diào)的奢華。但其實,兩個人的衣服一樣考究,發(fā)飾也是手工訂做的。

        “嗯……好看。”江鈺想把這個問題含混過去,好在謝其華猜到了江鈺第一次應該沒有認真看過,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但是,除了謝其華和江鈺,其他人都可以算是第一次面對面見到謝其華的這個扮相,用白開水姑娘的話來講,是可以直接用“驚為天人”這個詞來形容的,簡直就是c市蠱王好嗎,這哪個粉絲看了能頂?shù)米“ ?

        “過獎過獎。”謝其華拱手,十分之謙虛,倒是換來了其他人的陰陽怪氣:“嗐,哪能啊,咱們可沒有能穿上角色衣服的待遇。”這是精微,“別問,問就是咱們不配,咖位沒有桃桃老師大唄。”這是另外一個國風音樂人,叫若虛真人,這個名字仿佛是要成仙一般,而若虛真人本人也是一個道教感興趣者。

        “別,別,千萬別這么說。這花老師和樹老師都沒說什么呢,我哪敢在他們面前造次啊!”謝其華趕緊否認這個說法,順便把話題直接引到了花老師和被稱之為“樹老師”的一位國風老人身上。

        “樹老師”,真正id叫“木林森”,和花老師,滾哥同為“高山流水”的元老級成員。

        樹老師一副超脫人世的模樣,可那個表情分明是在看好戲;花老師則是轉(zhuǎn)移了目光,表示自己不參與這個話題,勿cue。倒是滾哥加入了陰陽怪氣的隊伍:“小桃啊,后生可畏啊。”

        謝其華苦笑,好在工作人員過來提醒他要去彩排了才得以躲過一劫。

        “呼……”謝其華松了一口氣,面對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哪怕是他有八張嘴也說不贏。

        “你們關系真好。”江鈺在他身后,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謝其華揉了揉太陽穴:“大家基本上都是朋友,參加線下活動見過幾次就熟了;或者是做個企劃,去約人的時候,催稿的時候也能熟起來。”說到這里,謝其華的表情有點僵硬,“但是吧,熟就是有一點不好,太損了。”

        “我覺得那也挺好。”江鈺這么說倒讓謝其華想起來今天江鈺對陳堯立和郭慎的態(tài)度,雖然可能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辛,但很顯然,江鈺的人緣應該不太行。

        豈止是不太行,是非常不行。

        江鈺入行有三年左右,真正的好朋友一只手能數(shù)出來,剩下的全是點頭之交,有些人他甚至連點頭都懶得點;再加上他這個性格著實是難得有人能受得住,能受得住的都差不多是他的朋友了。

        謝其華看著舞臺上正在表演的嘉賓,炫目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有點滑稽,可江鈺只看見了謝其華眼底的光,燦爛。在巨大的舞臺聲效下,江鈺聽清了謝其華緩慢卻堅定的聲音:“朋友貴精不貴多嘛。”說完,謝其華猶嫌不夠,還重復了一遍;“貴精不貴多。”

        “當然我不是說我的朋友不好,我只是想說交朋友真的看緣分,就像談戀愛一樣。”謝其華馬上又換上笑意盈盈的面孔,“也和工作有關嘛,我們這個圈子也就這么大,你們可比我們大多了。”

        江鈺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默默嘆了口氣。

        臺上那個人唱完就是他們彩排,謝其華姿態(tài)十分自然地提著長長的衣袍下擺上臺,仿佛他天生就是那個時代的人。江鈺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想法了,謝其華穿上古裝的神情與姿態(tài)比他這個演過古裝劇的人都還自然,他自己演古裝劇會格外注意儀態(tài),所以在其他人被嘲古裝劇儀態(tài)的當下,他還能被人拉出來做正面例子。可是謝其華不是,那種姿態(tài)和那個氣度,如果不是耳返和話筒,還有背景的舞臺,謝其華就什么也不做地站在那里,就是千年前的人誤入現(xiàn)世。

        當然,現(xiàn)在的古裝劇市場嘛……江鈺在里面也只能是在矮個子里充高個罷了。

        江鈺愣了好一會才用自己最自然的姿勢提著下擺上臺,似乎是要與謝其華攀比誰更有那種氣質(zhì)一樣,站在謝其華身邊的時候,江鈺還特意笑了一聲。

        謝其華:……這孩子是不是真的腦子不太好。

        唱歌的時候江鈺一直在偷偷觀察謝其華,發(fā)現(xiàn)這人嘴角一直含著一抹淺淺的笑,時不時地低垂眼簾來營造角色的靦腆,明明只是唱歌卻像演了一場戲。而且,江鈺有一個很重要的發(fā)現(xiàn),明明只是扮上了,謝其華這最后一次彩排和昨天的感覺就是判若兩人。

        有點神奇。江鈺在心里想到。

        下了舞臺,小珍趕緊把羽絨服給江鈺披上,又遞上一杯熱水。謝其華自己披上羽絨服,還沒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就看見導演過來了。

        導演倒是特別滿意,不住地夸贊謝其華,說他在這么大個舞臺上也不怯場,而且他們本來就是為游戲辦的音樂會,沒有想到謝其華這么契合柳懷之,簡直就是從游戲中摳出來的一樣,把謝其華的耳根子都夸紅了。江鈺聽著,有一點點酸。

        就一點點。

        明明都扮上了,怎么就不夸夸他呢?

        “那是你的個人氣質(zhì)太重了。”回到休息室,謝其華就告訴江鈺,“別問我怎么知道,問就是你掛相太明顯了。”“啊這……個人氣質(zhì)太重有錯嗎?”江鈺委屈了,就是要有個人的氣質(zhì)才能讓別人記住自己啊。

        小珍直覺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老板不太想讓自己聽見,借口上廁所離開了休息室。

        謝其華“撲哧”一笑,倒引得江鈺不滿的眼神。謝其華覺得他不能再多說,他一多說就忍不住用上說教的口吻,不太好。但迂回的說法吧,他又覺得江鈺不會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把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個問題:“你演戲的時候是怎么想的?”

        講實話,謝其華不想在這個時候與江鈺討論這種話題,畢竟今天的主題是游戲,是音樂,不是演戲。

        “怎么想的?還不就那么想,我上課的時候老師都說要揣摩人物,要忘掉自己。但是我就是無法共情,人物我可以分析透徹,但是真的沒辦法把自己當作是角色。”江鈺聳了聳肩,倒是一臉無所謂,“我知道我不適合演戲,但公司就喜歡把我丟去片場,那我沒辦法,只好努力代入,所以只能到馬馬虎虎的地步,反正無論網(wǎng)上的評價是好是壞,我覺得我盡力了,但我是不會看我演的戲的。”

        江鈺笑了笑,有點疲憊地蓋住了自己的眼睛:“謝其華,我們是什么專業(yè)來著?”

        “我們都是中文系的。”謝其華不明白江鈺這個問題的用意。

        “中文……結(jié)果你在搞音樂,我在娛樂圈……”江鈺把自己癱在不大的椅子上,整個人是肉眼可見的萎靡:“早知道……早知道就回家教書了……”

        謝其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明明是同一個專業(yè),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最神奇的一點是,他們選擇這個專業(yè)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從事現(xiàn)在這份工作。

        “別emo了,晚上還要登臺,先把今天的演出完成。”

        江鈺從椅子上起來,勉強打起精神:“這個完了我就可以回家睡七天了……”提到睡覺,江鈺雖然看上去還是狀態(tài)不行,但是發(fā)亮的眼睛已經(jīng)暴露了他。

        睡七天?你怎么不說自己是睡美人呢?謝其華無奈地扶額。

        晚上六點,觀眾開始檢票入場;六點五十,停止檢票;六點五十五,黑壓壓的舞臺前只有粉絲自制的燈牌和應援棒在閃著光。

        七點,在屏幕前與現(xiàn)場無數(shù)粉絲的翹首期盼中,音樂會正式開始。

        開場是國內(nèi)很有名的一位虛擬歌姬,雖然主辦方?jīng)]有財大氣粗到使用全息的地步,但是vr技術(shù)也在這位虛擬歌姬粉絲的接受范圍內(nèi)。

        謝其華和江鈺的節(jié)目在中間,算是起到在明星和國風音樂人中承上啟下的作用。

        “下面要出場的兩個人,我都不覺得是嘉賓了,我看到他們的時候我覺得我就來到了游戲里的世界,看到了他們。”女主持人笑著說,“哇,你這么一說,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了,相信觀眾朋友們和我一樣的好奇。”男主持也很配合女主持人,不過官方早放出了節(jié)目單,所以粉絲都知道接下來出場的是誰。

        只是不知道是扮上出場的而已。

        當謝其華一襲青衫從舞臺后出來的時候,粉絲的聲浪簡直能把天花板給掀了,讓別家粉絲紛紛側(cè)目,感嘆著這家粉絲的戰(zhàn)斗力不容小覷;江鈺緊跟著謝其華出來,如果說謝其華的粉絲聲浪很大,那么坐在江鈺粉絲邊的人就覺得自己以后可能要靠助聽器過了。

        當然,激動的不止是二人的粉絲,還有游戲粉。

        “以后的宣傳請以今年的標準為準好嘛!這是什么人間仙子!”

        “嗚嗚嗚麻麻我戀愛了……”

        “三分鐘內(nèi)我要這兩個男人的全部資料!”

        “wuli桃桃姐這種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

        “恕我直言,有點般配是怎么回事?”

        “在我心里他們已經(jīng)快進到結(jié)婚了,謝謝我在參加婚宴,這是什么婚禮現(xiàn)場!”

        “我已經(jīng)想好了兩個人的孩子叫什么了。”

        “‘安之若素’真的渴死我了!”

        作為所有人中唯二扮上的,演出的效果還是十分不錯的,就是好像大部分的人都去舔顏去了,沒有多少人關注歌。對于這種情況,謝其華只能表示:長得太好看怪我咯?

        當然,都扮上了,那采訪也不能少。

        謝其華一直認為如果只是自己干巴巴地唱完一首歌,是絕對沒有這個待遇的,要么是主辦方看得起他,要么就是真蹭了江鈺的熱度。

        “這應該是兩位第一次的舞臺合作吧,感受如何呢?”

        “這首歌是桃之夭夭老師寫的,我很佩服,而桃之夭夭老師對于柳懷之這個人物的剖析我更佩服,在他面前我都不敢說自己是骨灰級玩家。”江鈺的場面話說得極其漂亮,聽得謝其華眼皮子直抽抽。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就這個游戲巴拉巴拉說了一個多小時還不停,從策劃談到美工,從配樂到運營,光是游戲里四十八個人物每個都說了一大堆人物分析。要是這還能不被稱之為骨灰級玩家的話,謝其華覺得自己就是個屑。

        但場面話嘛,誰不會說呢?

        “江老師很專業(yè),這次合作很開心。”謝其華維持著人設,沒有多言。

        主持人繼續(xù)追問:“之前拍攝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小趣事呢?”

        “小趣事?那倒是沒有,畢竟我和桃之夭夭老師也是因為那次拍攝才結(jié)緣,第一次見面難免都有些尷尬。”江鈺面不改色地瞎編,反正除了那么幾個人,沒有人知道謝其華是他的學長,也不會有人知道只有他單方面尷尬。前提是,謝其華不拆穿他。

        不過謝其華可不是那種人。

        主持人又問了幾個官方的問題后就放兩個人下臺了,江鈺松了一口氣,“終于完事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放假了!”

        謝其華撣了撣袖子,給江鈺潑了一盆冷水:“最后還有一個大合唱,還有所有演職人員的謝幕,你得熬過今晚。”“別這么真實好嗎?”江鈺無語地給了謝其華一個白眼,“讓我先自我高興一下。”“我只是在讓你認清事實而已。”謝其華微笑著,和江鈺并排去休息室。

        休息室就比后臺要舒服多了,不僅溫暖還可以允許自己拋掉一點包袱。

        比如江鈺,坐下就仿佛沒骨頭了,像下午一樣癱在了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謝其華只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發(fā)現(xiàn)這人睡了。

        挺神奇的。

        小珍推門,還沒邁出腳,就看見謝其華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旁已經(jīng)熟睡的自家藝人身上,嘆了口氣,示意另外一個沙發(fā)上的羽絨服是江鈺的,讓謝其華幫他蓋上,自己就不進來了。

        一點小事,謝其華自然不會拒絕。

        等著最后謝幕的時候,謝其華坐在沙發(fā)上也沒玩手機,反而是盯著江鈺發(fā)呆。沒什么別的意思,他發(fā)呆就喜歡盯著什么東西。他原以為很快就會到謝幕,可是他低估了每人一首完整的歌,可能中間還會穿插一些采訪的時間,盯著盯著,也倒在沙發(fā)上不自覺睡了。

        以后……少熬夜……

        江鈺在表演的間隙小憩一般都是淺眠,這次一樣,工作人員一推門進來他就察覺到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先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工作人員的話,等工作人員走了后,坐在原處醒神。

        大概過了一分鐘,江鈺清醒了,感覺到了身上的衣服,也看到了旁邊的謝其華:睡得比他還香。

        “謝其華,要去謝幕了。”江鈺有點無語,就這還說他呢,到底是誰認不清事實啊?

        “啊?就謝幕了?”謝其華掙扎著爬起來,下意識就想揉眼睛,還是江鈺眼疾手快阻止了他:“你還帶著妝!”“哦哦,忘了,不好意思。”謝其華拍了拍頭,“剛睡醒腦子就容易發(fā)懵。”

        幾乎是難得見謝其華有這么犯蠢的時候,在這些天的接觸過程中,謝其華一直都是那種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言行和舉止幾乎挑不出毛病的人,好是好,就是可能有點裝。難得一見的犯蠢倒是多了幾分地氣,更容易親近些。

        兩個人的謝幕是不一樣的,謝其華要先上臺和所有國風音樂人合唱一首相當于圈內(nèi)《難忘今宵》的歌,之后才是所有演職人員上臺謝幕。

        “完美的演出!”

        “都辛苦啦!”

        “新年快樂!”

        “明年再見!”

        下了臺,各種各樣的告別的話語充斥在耳邊,精微不負“戲精”之名,當場來了一個“梨花帶雨”式告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死別,白開水不忍直視,毫不客氣地拿了一包化妝棉噴上卸妝水在精微的臉上亂抹。

        “白開水!我要告你謀殺!”精微奮力掙扎,奈何有不少人深受精微這張嘴之害,見終于有人來制裁精微,幫忙都還來不及,一人架著一條腿或者一只胳膊,不讓精微亂動。

        “我要告你們欺負良家少男……”臉被抹得一團糟的精微終于被放開了,那失神的樣子,活像是被那啥了一樣。

        謝其華好心遞給他另外一張被噴了卸妝水的化妝棉:“全卸掉吧,都這樣了。”“哥,你真是我親哥!”精微委委屈屈地接過化妝棉,飛奔到化妝間去卸妝了。

        那才是真正的“梨花帶雨”。

        后面有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謝其華也挺想笑的,但是他憋住了,當著別人背后笑,不太好吧。

        “所以這就是你當著我面笑的理由?”卸完妝的精微對著正在卸妝的謝其華怒目而視,謝其華的肩膀笑得一聳一聳的,聞言試圖止住笑來說話,不過這根本是徒勞的,只會讓他笑得更歡。精微見這人笑得更開心了,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沒愛了:“你們都是壞人!”

        謝其華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嘴角的笑容壓下去,換上一副假正經(jīng)的面孔:“戲精,這是我們愛你才會這么對你啊,化妝品在臉上久了對皮膚不好,你看,我們大家都是關心你的。”“騙人!”精微簡直出離了憤怒,“你把你的笑給我收回去!”

        當然,想想也知道,在圈中精微就這地位,謝其華才不會因為精微一句話就不笑了,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叩叩”,敲門聲響起,精微白了謝其華一眼去開門,發(fā)現(xiàn)是江鈺,臂彎里掛著藍色的長衫外袍。應該是來這里換衣服的。精微自知關系不熟,沒辦法再開些玩笑,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

        “你剛才在笑什么?”江鈺把衣服搭在椅背上,謝其華正在卸妝的手一愣,不敢置信地回頭:“我的笑聲很大嗎?”江鈺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樣定義“笑聲大”這個概念,然后慢慢道:“如果是在關了門的化妝間外我能聽到的程度,算大嗎?”

        完了,謝其華絕望地閉上眼睛,別看他長得還是那種斯文的好看,用網(wǎng)上的話來形容他的聲音還是溫柔的“公子音”,但是他的笑聲的確是讓人不敢恭維,說是讓人退避三舍都是美化他的笑聲了。所以一般謝其華都是淺笑,或者是輕笑,反正都是非常做作的笑,從來不讓自己有大笑這種毀壞自己形象的行為存在。圈內(nèi)人因為是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了,笑一笑無所謂,甚至有些人和他一樣,聲音聽上去溫溫柔柔,仿佛是什么公子哥,一笑起來就秒變張飛。

        可是,圈外人面前他還是要點形象的好不好!

        “怎么了?”江鈺不明就里地看著突然就emo的人,不就說了一下笑聲嗎?怎么突然就emo了呢?

        “沒什么,你去換衣服吧,我等會也要換。”謝其華仿佛蒼老了十歲,臉趴在化妝臺上,從背影都能看出四個字:生無可戀。

        江鈺覺得奇怪,也沒有多問,自己去換衣服了。

        “我的形象啊……”謝其華突然抬起頭,自暴自棄地捂著臉。

        不過這樣也算扯平了吧,江鈺在他這里留了一個此生不愿再提起的黑歷史,他在江鈺這也留了一個自毀形象的黑歷史。不過很巧的是,兩件事都只有當事人本人很不想面對,另一方都覺得無所謂。

        可以看出來這件事對謝其華的打擊挺大,一直到回酒店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形象被自己給毀了這件小事中,整個人比強行被卸妝的精微狀態(tài)還差,讓人不禁懷疑這人會不會下一秒懸一條白綾來挽回自己的形象。

        江鈺這個老直男不太理解這種行為,不過他想謝其華變成這樣好像是從他進去后才開始的,或許他也有點責任?

        等會談一談好了。

        說談就談,江鈺向來是個是行動派,雖然他們回到酒店已經(jīng)快凌晨,不過由于第二天他就放假了,不用趕早班飛機,那自然也不用早點睡。

        敲開謝其華的房門時,他依稀聽見房間里傳來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仿佛是有人打游戲在罵人;不過下一秒房門就被打開了,謝其華拿著手機,還是游戲的界面,懵逼地看著門外的江鈺。

        謝其華:h……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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